此時恰巧小環過來，兩人也不好再繼續交流當年往事。
    夜如晝心裏一鬆，幸好及時說了記不清楚長相，要不然楚江月再繼續問什麽樣貌特征，她根本不知道，還不是多說錯多，漏洞百出。
    楚江月目光深沉，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可夜如晝是男是女是她親眼確認，早就沒了試探的必要。
    一切都源於她心中那一絲僥幸。
    “陛下，奴婢才領的月銀，還沒來得及購置食材，目前就隻有這蘿卜羹…”
    夜如晝心本就沒在吃飯上，再說以往清粥小菜也都吃習慣了，吃這個總比吃鹹菜強。
    “無妨，明日朕命尚食局送些食材過來。”
    楚江月沉思，先帝駕崩後，皇後就隨著一眾嬪妃同往大佛寺吃齋念佛，估計就是為了贖身上的罪孽。
    所以夜如晝自小缺乏母愛，既然引誘不成，那或許可以從此處入手。
    “陛下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來，先吃碗雞湯。”
    小環又急得跺腳，“娘娘，這是奴婢專門燉來給你補身子的…”
    楚江月眼神驀地一抬，小環知道自己該要閉嘴，隻不服的一跺腳跑了出去。
    夜如晝目瞪口呆的看著楚江月一勺一勺的把雞湯吹涼，看架勢，就隻差親手喂到她嘴裏。
    夜如晝嚇得趕緊端起自己的碗，呼嚕呼嚕的把蘿卜羹喝了個底朝天。
    “朕正值年輕，身強力壯，還是太妃身體要緊，朕真的還有政務處理，待朕回去就命禦醫迅速過來一趟。”
    楚江月湯匙鐺的一聲洛回到碗裏，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她也不好再做挽留，且該驗證的也已經確認。
    “那陛下路上小心。”
    夜如晝點點頭，迫不及待的要走。
    “陛下…”
    夜如晝一愣，側過身子，“太妃還有…”
    “明日陛下還會來嗎？”
    ………
    夜如晝打心眼裏是不想再來，可又見不得楚江月眼中露出的那抹期盼。
    唉、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朕…朕有空就來。”
    楚江月突然笑彎了眼，隻是在油燈的照耀下，好似有淚光閃動。
    “那我送陛下。”
    夜如晝心裏一時五味雜陳，那種感覺突然找不出來詞形容。
    除了心疼，可憐與悲憫，莫名其妙還摻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直到回了禦書房，夜如晝忽然又做了一個決定。
    前朝的一切也該是時候隨著先帝的駕崩而結束，現在既然是她當政，那就得按照她的規矩來！
    藍微雲左等右等，雖然已經知道陛下會晚到，可心裏還是期待陛下能早點來，千盼萬盼，為的不就是這一刻。
    夜如晝越來越覺得她掐點兒的功夫練的爐火純青，不過才剛到永福宮，宮外就響起了子時的更聲。
    “娘娘，陛下來了！”
    藍微雲又重新默念了一遍流程，這才放心的起身接駕。
    夜如晝駕輕就熟，直接一揮手，“都退下，有需要朕再傳喚。”
    藍微雲心情激動的窩在夜如晝懷裏，倒是沒有像梅寶林那樣無措，因為她提前知道了一切，接下來，陛下就該找借口倒頭就睡。
    直到兩人進了宮殿，夜如晝才把胳膊一鬆，又裝模作樣的打了一個哈欠。
    “今日政務繁忙，朕現下才得空過來…”
    藍微雲此時腦袋空空，根本就沒聽到夜如晝找的什麽借口，剛才隻顧激動，加之心中知道事情進展，倒是沒第一時間留意夜如晝的長相。
    梅寶林怎麽也不提前跟她說陛下長得這麽好看！
    現在害的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這下可真是賺了！
    什麽十萬兩銀票，又怎能比得過陛下的一根手指頭！
    夜如晝就隻是把之前糊弄梅寶林的說辭又說了一遍，可話已說完，眼前的藍禦女還直愣愣的看著她沒絲毫反應。
    “愛妃？愛妃？”
    藍微雲突然打個激靈回過神，可滿眼還都是夜如晝的倒影。
    “陛下剛才說什麽？”
    夜如晝心裏直打鼓，這藍禦女怎麽看都像是在對著她犯花癡，也不知道剛才的話有沒有聽進去。
    可還是輕咳一聲，重複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快歇息吧。”
    要倒頭就睡了！就要倒頭就睡了！
    藍禦女激動的心怦怦直跳，已經開始上手脫著夜如晝的衣服，心裏還反複確認一會兒該如何引誘。
    夜如晝像之前一樣，掀開被子倒頭就睡。
    流程沒出差錯，藍微雲稍微放下心。
    陛下果然喜歡這引誘的戲碼。
    梅寶林之前是糾結了很久才做的決定，可藍微雲一開始便知道答案，根本沒有糾結的過程。
    夜如晝才剛閉上眼，就發現一隻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
    怎麽跟那梅寶林一個色兒！
    可這次她不一樣，她並沒有睡著，也絕對不會再睡迷糊！
    “愛妃，朕今天真的累了，改天…”
    突然一個激靈，夜如晝趕緊抓住胸前那隻手。
    “愛妃，朕今天真的沒有這個心思，改天朕再來愛妃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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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微雲全然不在意，還以為是她引誘的力度不夠，陛下不滿意。
    “可臣妾想要，陛下就給臣妾吧。”
    哇靠！
    這都什麽虎狼之詞！一上來就打直球！
    夜如晝緊張的咽咽口水，“朕…真的累…”
    藍微雲一咬牙，不等話說完，直接翻身一坐，兩隻手也已經滑到了夜如晝胸口。
    “陛下～臣妾真的想要～你就給臣妾嘛～”
    ！！！
    夜如晝趕緊眼一閉，這什麽時候已經把衣服脫光了！
    “朕…朕有話說。”
    藍微雲手還在四處探，“陛下要說什麽？”
    夜如晝突然睜開眼，可目光隻敢停留在藍微雲臉上。
    “朕一直都忘了問，你們是否自願。”
    藍微雲還以為是什麽，沒想到陛下就問了這樣簡單可笑的問題。
    她們爭先搶後為得陛下寵幸，哪個不是心甘情願，若不然，也不會一門心思都在這上麵。
    藍微雲輕笑一聲，捉住夜如晝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陛下，臣妾不管其她姐妹如何想，反正臣妾是心甘情願。”
    夜如晝慌忙一躲，又認真的說，“朕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朕意思是說，除卻朕皇帝的身份，你們是否自願。”
    藍微雲一愣，認真的想了起來，一時還真難給出答案。
    可夜如晝是皇帝，這是事實，且毋庸置疑，所以這個假設不存在。
    眼看箭在弦上，又怎能因為這個不存在的假設而功虧一簣。
    是敷衍也好，奉承也罷，藍微雲低下頭在夜如晝耳邊吹了一口氣道，“無論陛下是不是陛下，臣妾依舊是心甘情願。”
    夜如晝差點把持不住，趕緊把人往下一推，“愛妃，朕就明說吧，不是朕不寵幸你，是朕不行！”
    ？？？
    ？？？
    ？？？
    藍微雲一時沒反過來，等想清楚不行的意思後，又是一愣。
    陛下不行，那梅寶林怎起不來。
    若是陛下不行，那顧良娣又怎會缺席請安。
    倘若陛下真不行，那皇後又怎會總身體不適。
    藍微雲想明白後，心中已經有了猜想，估計陛下又是在像剛才那樣試探她的真心。
    “陛下，無論你行不行，臣妾依舊心甘情願。”
    ？？？
    夜如晝以為自己沒講清楚，又重複了一次，“朕說的是那個方麵不行。”
    藍微雲不以為意的一點頭，手也跟著探了過去。
    “臣妾知道陛下說的是這個不…”
    夜如晝又猛然一夾腿，雙手已經捂在了臉上。
    哇靠！
    怎麽都喜歡來這一式！
    藍微雲迅速的縮回手臂，忍不住驚叫一聲，“陛下！你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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