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絮剛才已經心裏有數，根本氣的懶得把，可又聽夜如晝這話說的有深意，且特意咬重好好兩字，還是將信將疑的摸了上去。
    “陛下這脈象…”
    夜如晝以為她把了出來，“如何？”
    柳飛絮一下又皺起了眉，“脈搏細軟無力，輕按不顯，重按更弱，腎氣虧虛的厲害，且脈搏位置較深，腎陽不足，脈象下沉…”
    “停停停…”
    夜如晝趕緊打斷，她身體現在如何，也不用再重複，她目的也不是想聽別人說她腎虛。
    “除了這個你就沒把出別的？”
    “別的？”
    柳飛絮眉頭一鬆，又自我懷疑的仔細感受起來，隻是這次用時較長，臉上神情也更嚴肅。
    “陛下這脈象…”
    夜如晝又連忙追問，“如何？”
    柳飛絮突然眼睛大睜，隨後又怒火中燒，“陛下這脈象若有若無，儼然是死裏逃生，現竟還敢寵幸後宮，還到午時未曾起身，陛下你真是想死不成！”
    ……
    夜如晝叫柳飛絮來禦書房可不是想聽教訓，而且這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一直被放在嘴邊說，心裏一時也氣不過。
    “你到底會不會把脈啊！是男是女都把不出來！”
    誰知柳飛絮一拍桌子，瞬間還急紅了眼。
    “我自小跟在軍中學醫，不敢說醫術有多精湛，能比得過太醫署的禦醫，可也不能受陛下如此侮辱！”
    ……
    夜如晝一時不知該怎麽說，到底是她母後當年找的神醫醫術太過高明，還是別人醫術太菜，這一個兩個的都把不出來。
    “你真的把出不來朕和別的男子脈象不同？”
    什麽意思？
    柳飛絮一時顧不得再急眼，又重新把手按了上去，還時不時的抬頭瞄一眼。
    “陛下這脈象…”
    夜如晝不抱希望，這次不再追問，就靜靜等著她賣關子。
    柳飛絮眉頭緊蹙，按理說陛下有這脈象，不可能還“活蹦亂跳”的站在她麵前，早該床上躺著了。
    “陛下的脈象比正常男子要弱的多，可觀氣色又和脈象不符，我…我一時也說不上來…”
    夜如晝無語扶額，她已經提示的那麽明顯了，怎麽還聽不出來。
    “你就不會往別的地方想想？”
    “別的地方…”
    柳飛絮跟著呢喃，隨後更加自我懷疑道，“難道還真是我醫術不精？！”
    ……
    夜如晝又把扶額改捂臉，“愛妃，你就沒想過朕不是個男人？”
    柳飛絮又氣的差點暴跳如雷，“陛下是男是女我會把不出來？！我是醫術不精，可陛下也沒必要一再的羞辱我！”
    夜如晝瞬間往書案上一趴，“行行行，愛妃醫術很高明，高明的連朕是男是女都把不出。”
    柳飛絮剛想要拍桌子，瞬間一愣，假如陛下真不是男人，那剛才的脈象似乎就說的過去。
    可陛下若真不是男人…
    那分明又不是女子脈象。
    柳飛絮已經不太敢相信自己的醫術，猛然一個暴起，把夜如晝往書案上一按，一隻手已經伸到了她胸前。
    既然脈象有異，那還是眼見為實！
    夜如晝已經嚇得大叫一聲，“愛妃愛妃，你要做什麽你跟朕說，朕自己來。”
    柳飛絮猶豫了一下才又收回手，就依陛下這小身板和身體狀況，萬一不小心再把人傷著了也不好。
    “那陛下就自己脫吧。”
    ……
    夜如晝瞬間又想收回剛才的話，就她這身體若真想證明還不得脫褲子，可現在是在禦書房，又不是在床上。
    “愛妃愛妃，你要不要再好好看看朕的臉？”
    柳飛絮隻象征性的瞄了一眼，“嗯，臣妾知道陛下長得好看，但是也別想轉移話題，快脫。”
    夜如晝見她還沒意會過來，趕緊指指自己的下巴，“愛妃你看，朕沒有胡子。”
    柳飛絮下意識的又跟著瞄了一眼，“嗯，陛下麵如冠玉，麵白無須…”
    ？？？
    麵白無須！
    柳飛絮一驚，又捏著夜如晝的下巴往上一抬，雖然不明顯，可還是有。
    “像陛下這樣陰柔的男子不長胡子也是常見，陛下別太擔心，往後跟著臣妾多加鍛煉鍛煉身體，提升一下陽剛之氣，自然就會長胡子了。”
    ……
    夜如晝很想把手指戳柳飛絮腦門上，她一個女人要什麽陽剛之氣！再說誰想長胡子啊！又是誰說的女人就不能有喉結！
    “你還學醫呢！你都不會摸摸你脖子啊！”
    柳飛絮才剛摸上去，瞬間就是一怔，喉結男女都有，隻是男子的比較突出，女子的一般不太明顯，隻有個別的才會像夜如晝這樣…
    “陛下！你…你…”
    夜如晝見她遲遲不敢下決定，一咬牙抓住她的手往下一按。
    “對，就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柳飛絮瞬間把手一收，還是不敢相信道，“陛下，你…你是太監啊…”
    ！！！
    夜如晝氣的咬牙，“你懷疑自己的醫術，懷疑其他，甚至都敢懷疑朕是太監，就是不懷疑朕的性別是吧！”
    柳飛絮被震的半天沒回過神，待反應過來後，又冷不丁的一按，隨後一臉的驚喜。
    “哇！陛下！你還真是一隻美貌的小白兔！”
    ……
    夜如晝雙腿猛得一夾，漲紅著臉大聲反駁道，“你罵誰是小白兔！你才是小白兔！”
    誰知柳飛絮眼神蹭的一亮，還略帶點兒期望。
    “陛下真覺得臣妾是小白兔？”
    ？？？
    夜如晝瞬間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柳婕妤反應好像不太不對啊！知道她是女的又高興個什麽勁兒啊！
    “愛妃，要不你稍微震驚一下？或者說一句不可思議？”
    柳飛絮簡直要笑得合不攏嘴，直接把夜如晝往懷裏一撈。
    “臣妾看到陛下的第一眼起，就想這樣把陛下抱在懷裏好好疼惜疼惜，陛下這隻小白兔，可真是把臣妾的心勾的癢癢的。”
    ？？？
    夜如晝總覺得這樣的姿勢好像哪裏不對，用力掙紮了兩下。
    “愛妃，你…你先放開朕。”
    “臣妾不放。”
    柳飛絮又把胳膊緊了緊，內心的保護欲再次被激發出來。
    “往後陛下這隻小白兔就由臣妾來守護，臣妾絕不讓陛下受丁點兒傷害。”
    ！！！
    夜如晝再次想把手指頭戳到她臉上，可麵對強大的實力差距，也隻能咬牙道，“愛妃你這話說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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