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暗流湧動,無窮迷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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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久了?”
    “不清楚,有一天了吧?”
    自從旅者上次離去之後,就已經有一天未回到這棟別墅之中。
    達斯和萊克正在客廳裏有的沒的閑聊著,維娜也站在他們的一旁,似是在思索著什麽,嘴唇咬著手指的指甲,臉上有一股擔憂般的神色。
    “來到這裏,我們所處的環境還是過於陌生,畢竟我們所住的區域,還是別人賜予的地盤。”
    維娜如此說道,描述了當下他們幾人的處境,而在德克和白鈴回來之後,他們也聽說了旅者現在的處境如何……
    大抵是算好的……
    “現在,我們還能做什麽?要知道,我們的目的,是為了向莫斯拉的內圍前進,並了結了那‘王八犢子’的一條爛命。”
    達斯如此臭罵的說道,而就在這一句話說出之後,維娜便也用分析的口吻回應道:“我們現在已經身處於一個反抗統治者的城區,這裏的叛軍數量也不算稀少,至少能保證這座城鎮的安全,當然,除了那些強大可怕的莫斯拉個體單位士兵,這些足夠我們在這裏安全的調整上一段時間了。”
    “也是……”
    達斯符合道,而其他人也是如此。
    “但,總歸來講,我們之所以有了這一切,還是多虧了那位旅者先生的付出……”
    “他……”
    維娜說到這裏時,便再也沒出聲了。
    隻見她的頭緩緩的低垂了下來,就像是無法將那原因說出口似的,令人感到猶豫,同時也感到些許的愧疚。
    “……我們欠了他的恩情,已經有多少次了?你們誰還記的?”
    維娜的最後一句話說完後,便徹底啞了火,不再說什麽,可這一句話,也徹底讓那些還沒有說話的人,也打消了想要說些什麽的念頭。
    是啊,這恩情欠了有多少呢?已經沒有人記的清了。經曆了那麽多,這經曆的一切,也早已是不能用那麽兩字“恩情”所來打發的。
    所有人不得不思考著,經曆了如此諸多險境的他們,在未來的道路上,究竟要以一種怎樣的姿態,去走下去呢?
    而這一夜,他們無人入眠……
    “你在這裏做什麽呢?朋友。”
    旅者走著走著,便來到了之前靈棋的飯店門口,他看著,看著……待還未做出下一個舉動之時,忽然一聲熟悉的叫喊,傳到了旅者的耳邊。
    “靈棋……”
    旅者心裏如此說道,他扭頭看向那一旁站在自己身邊的人。
    盡管隻是熟悉了片刻,還未是什麽交心之友,但在這裏,在莫斯拉,在那軍事基地裏,以及之後的一切,足以可稱的上是一名可交也可聊的來的朋友。
    盡管,這個朋友的心,有些真真假假罷了,但這也是在莫斯拉為了活著,而不得不所使用的手段罷了……
    更確切的說,是給自己,留了一個隨時可退的後路而已。
    “今天下著雨,怎麽,剛回去就又餓了?想要來我這裏再吃一頓?”
    “不,沒有,我隻是在逛一逛這個城市而已,逛一逛……這個與外麵的一切,都有所不同的城市……”
    “唉,都說了這隻是個鎮罷了,根本不是什麽市,朋友,咱旅遊在外,也不能以一種角度去看待所有的……”
    還未等靈棋說完什麽,他便忽然感覺到,眼前之人的氣息,好像有所變化……不,是有所不穩,有所沉重。
    “富人和窮人們生活的世界,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為什麽呢?明明都是人……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旅者如此說道,在說完最後一句話時,他扭頭,看向靈棋,即便眼睛被合金麵罩所遮,但那股沉重的氣息,卻依舊讓靈棋的心裏難以平靜下來。
    他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嗬,說實話,他也不知道,整個世界,又有多少人能說的清這等事情的來由,即便說了,又能如何?頂多是發泄於己身上的氣憤罷了……
    “這個問題,恐怕,答案不是重點,旅者,你叫這個名字,對吧……既然是旅者二字,你遊曆地方,經曆過許多我許多都還未去過的地方,難道,這樣的你,因為還未能得出一個想要的答案嗎?”
    當靈棋問完這一句話後,旅者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麽……
    “好……這個問題,便沒有答案了,是無解的……”
    靈棋如此說道,言外之意,便也是勸旅者死了這一條心,不要在去深究這些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事情了,而是向前看,向以後與未來的事情思考,而非是那過往,以及現在……
    “不,每一個問題,都是有答案的,不可能光有問,而無有答……”
    旅者站在雨夜中如此說道,在他站在這裏之前,他回想著自己曾來到這座城鎮的一切經曆,先是誤打誤撞的走入那城鎮的外圍,經過一係列看守人員的調查,最後進入到這片城鎮之中。
    經曆過言語與條件上的對峙,也經曆過那曾在外圍,麵對過的難民之死,最後,便是在夜晚,獨自在這座自己看起來是一座城市的街道上,默默探索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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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實並不強大,我也有過倒下的時候,在曾經,麵對你們莫斯拉的軍隊時,也差點死在了那裏。”
    “嗯?真的嗎?”
    見旅者如此說道,靈棋便不免來了些許的興趣。
    “是的,在我那些即將死亡的時刻,總是自己的這身鎧甲,保護住了我,當然,也有我曾經的那些朋友,以及戰友……他們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上,也留下了自己的遺願,讓我代替著他們前行,為他們報仇雪恨……可是……可是……”
    “可是怎麽了?”
    “我去往的每一個國家,每一個城市,隻要是我去到那裏,我便會不可避免的認識新的朋友,新的戰友,然後為了完成之前者們的遺願,去對抗莫斯拉的軍隊,最後,又重蹈覆轍……”
    “漸漸的……我的身上多了不知多少沉重的靈魂,以及那回憶所帶來的言語,他們時時刻刻都在我的耳邊環繞著,提醒著我,但也是時時刻刻……不斷在折磨著我……”
    “所以,你曆經千辛萬苦,帶著這個名為‘旅者’的名號,來到莫斯拉,來到了這個讓你憎恨無比的……”
    “不……”還未等靈棋說完心裏的話時,旅者便突然打斷,其說道:“我不恨,我不會恨了,我越恨,傷的越是自己……在來到這座你們所說的城鎮之前,我又在那蠻荒的土地之上,在一片村莊裏,認識了幾位新的朋友,現在……也可以稱之為‘戰友’了……”
    “……”
    這一次,靈棋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在腦海中想著些什麽……
    “有些問題光有問,沒有答,它就那麽明擺著的放在那,等待著有一天,有一個人能來回答它,回答這道任何人都無法去麵對的問題。”
    旅者抬頭,看向天空那無盡的雨夜,如此說道,是對誰說的呢……靈棋?還是自己?恐怕都是,也恐怕,隻是一聲希望罷了。
    “嘖,旅者,這座城鎮我說過,雖然對於你來講,這很大,但對於我們來說,不過九牛一毛,對了,之前羅爾將軍派給我們的任務,我以及調人去替我們完成了,也就是說明日,我們也是自由之身,可以好好的帶你去逛一逛這裏,況且,這座城鎮有些大地方,你或許還不知道,明日我就帶你去逛逛,如何?”
    “嗯?大地方?難道這裏,這座所謂城鎮的每一個角落,難道都還不夠大的嗎?”
    “哈,那才哪到哪啊,這樣啊,今天你先好好休息休息,要不然幹點別的,休養一下,我先去幹點別的事情了,明天上午到這裏集合,我帶你去好好看一下這座城市的真實麵貌。”
    “真實麵貌?”
    靈棋落下了這一句話,便離開了這裏,旅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便不再此地多做停留,轉身走向回去的道路上。
    而當旅者回到別墅後,眾人的心裏也甚有其異,但無論如何,經過這一天的別離,所有人重聚於此,臉上多多少少是帶有著歡樂的意思。
    而在別處,羅爾的軍事基地之中,靈棋來到了那裏,走到一間密室中,看見已經在此等候多時的羅爾,隨即便開口說道:“參……”
    “不用說了。”
    羅爾打斷了靈棋的恭言畢敬,反手便走到了密室之中的數據信息屏幕的一旁,道:“有何事,說便是。”
    “屬下已然查清,那一次的難民大規模活動與那維特斯等人無關,而幕後主使另有其人。”
    “嗯?有意思……居然不是他……”
    羅爾如此說道,便扭頭看向了數據屏幕,隻是那麽伸出手來,輕輕的隔空一點,那屏幕便顯示出了一個人來。
    “那是……德拉?”
    “沒錯……是她,她沒有死亡,依舊還活著……”
    此刻,電子畫麵上顯示著的一名女性,身穿便攜式的白色甲胄,手持一柄利刃,眼神略顯凶狠,其中,一隻眼的眼眶,還被從上到下的留下了一道刀痕,所幸沒有危及深處,傷及眼球。
    白色而拘束起來的長發,藍寶石般的瞳孔。在她的身旁,還跟著幾隻伴隨的白狼,仿若隨時待命一般,時刻準備奔襲於那眼前的獵物,撕咬乃至將其扼殺在那充滿血臭的尖牙之中。
    “她很強,這是我此刻心中對她最新的評價。”
    羅爾如此說道,隨後轉過頭來,對著靈棋,言道:“你的人去探查了維特斯,而我的人也不會閑著,同樣去調查了德拉,結果發現,維特斯的下一位合作者,還真是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我就說維特斯怎麽那麽敢與我作對呢……”
    羅爾如此說道,嘴角的笑容此刻一刻也沒有停下來過,而就在此時,靈棋看向了屏幕上顯示的德拉照片,如此說道:“此事應當另有蹊蹺,羅爾將軍,德拉應該不會是那樣的人,至少她應該不會背叛我們,畢竟她的養女還在……”
    “這些道理我也知道,可這裏是莫斯拉啊……”
    羅爾聽著靈棋的話,一言一句,用著歎息的語氣,侃侃而談道。
    “她經曆了那一場莫斯拉軍隊的圍剿,且尚還活著的原因,我們無從得知,而她與維特斯合作的其目與原因,我們也必須要搞清楚……那一場難民的災變,和以往那些大大小小諸多的難民襲擊事件,想必和他們兩個以及那背後的人物,也同樣脫不了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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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實在是不清楚,德拉,她為何會與維特斯進行合作,那一場莫斯拉軍隊的剿滅戰爭,在結束之後,從那個時間點到今日的時間點裏,她這中間又到底發生了什麽?”
    羅爾心裏如此想道,神色也開始嚴肅了起來,一手插著腰,另一隻手的拇指在手指間不停的搓來搓去,思索也顯的越發沉浸。
    “不過,既然那背後之人想要針對我們,妄圖把戰火波及到這座城鎮之中,那我可第一個不答應……看來,我明日得去找傑斯特,好好跟他談一談這件事情了。”
    羅爾話盡於此,便再無後言……
    而此刻,那地下城之中,那位曾與異客小隊交易過後的接頭人們,在一處無人可見的角落中,拿出獨立的通訊儀器,撥打了一個號碼,如此對號碼的暗線說道:“他的確在這裏,我們的計劃可以提前了。”
    “他真的在這裏嗎?那位外來者?”
    “是的,千真萬確,我已經收獲了確切的情報,就連上麵的大人物都十分的關注他,且莫斯拉的內圍也展開了一係列的調查,另外,那統治者的白銀武士也有所動靜,可以見得,這名外來者,他十分的不簡單。”
    “是嗎?那我們的計劃的確需要提前了,對了,那名為異客小隊的組織,我們可以接著保持聯係,以此來長期獲取這名外來者的情報以及蹤跡……”
    “是的,但……”
    “但什麽?”電話對麵的人突然疑惑了起來。
    “……根據最新的情報,那位外來者正在名為羅爾叛軍的手中,充當著一名棋子,要想接近那位外來者,勢必就要跟那位莫斯拉的叛軍打上交道。”
    “嘖……那你們便見機行事,我們這裏也不好出手幫助你們,待到時機成熟,在下定奪……”
    “嗯……”
    通話就這樣一疑一惑的結束了後,站在這角落裏的人們,都紛紛的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麵容。
    隻見,其中一名女子,對著剛才打著電話的人,如此說道:“接了大案子啊,星恒。”
    “不,這不是什麽值得驚歎的大案子,我們現在……也正在被莫斯拉的統治者,卷入到了這場名為戰爭的棋盤之上。”
    “那現在,我們該怎麽做?情報也拿到手了,那個可以改變莫斯拉甚至是整個世界的變數,現在就藏在這座城鎮之中……”
    “……我想,我們應該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合適的,出現在那旅者的麵前,並說明我們的來意。”
    “這……可行嗎?”
    “不管行不行,或者是他信不信,為了結束這亂世的一切,我們必須要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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