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難得的,真正的…一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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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認自己絕望的未來,的確是需要勇氣的。
    但無法承認自己未來是怎樣的人,永遠都隻會在迷茫之中,無法改變一切。
    或許這樣太過於殘酷了,可永遠在迷茫之中,是比那殘酷更可怕的事實。
    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樣類似的話語我已經不想用有用還是無用,激勵或者空話的言語去形容它對不同人的作用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至少,我的眼前的人,她的看法,是獨特的。
    “希望我們的未來,真能你所說那般,會有別樣的色彩……”
    她如此說道,語氣柔和。
    那樣柔和的語氣,我已經聽的很是習慣了不少,已經分不清那是真情還是假意了。
    她的偽裝,猶如麵具戴在了臉上,撕不下來,成為了一種本能。
    在生活中,在權力的世界中的一個本能……
    莫斯拉,當真是一個能把人逼瘋的地方……
    這個世界也是如此,與莫斯拉這片土地不遑多讓。
    我心裏如此這樣想著,微笑的看著她。
    有一說一,我笑也笑的累了,是身體本能上疲憊的累。
    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環繞在我的身旁……
    我看著她,同時也想起了那些人們,也想著我這心裏的理想與願景。
    心理不感到疲憊是不可能的……
    “旅者先生一天睡下來,直到下午才醒,居然還會感到有所疲憊嗎?”
    隻不過眼前的這位仆長總是能看穿我的心思一樣……或許是我真的表露的太過於明顯的原因吧。
    總之,在這一番交談過後,我需要回去休息一會兒。
    “是的,不如說,是剛才和你的交談太久,導致我有些疲憊了起來……”
    旅者直話直說,絲毫沒有隱瞞自己意思的想法。
    倒不如說,他知道這樣講,眼前之人也不會說什麽。
    反而眼前之人倒是笑了笑,回應自己道。
    “那既然這樣的話,便去休息一會兒吧,原本還想讓你留下來,再與我好好的交流幾句呢……可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就隻好不打擾你了……”
    “嗯……那我便去休息了,想聊天的話,我隨時都可以……”
    “嗯。”
    隨著仆長的一聲回應,兩人的交談,便就此告一段落了。
    旅者從異客基地的上層走至地下的走廊之後,沿著路途,他便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困了,乏了,自己也是人,精力也是有限的……
    很多時候自己都在想,若自己真的,真的能拯救一切,那該有多好啊……
    可惜,這並不現實……可……我卻一直想讓它……成為現實……
    別人說這太過於天真了,太過於幼稚了……
    但許多未發生的事情,都隻能以“未知”來去概括……
    除此以外,任何詞匯都定義不了它們。
    “這些都隻是還未發生罷了……並不代表不可能發生……我要做的,永遠都隻能是相信……”
    太累了……今天是我第一次感覺到如此之累的時候,曾經的過往,以及那時來到莫斯拉剛開始所經曆的一切,我都沒有覺的那麽累過……
    而現在,不知為何,我是真的想要休息一會兒了……
    “但願能做個好夢吧……”
    側躺在床上,我如此萎靡的吐氣道。
    在閉上眼之後,我回想著曾經的畫麵,想著想著,腦內便一片空無了起來。
    我連想都懶得去想什麽了……
    就以這樣的姿態,在這間房子裏,一個人入睡,周圍空無一人……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我也算是孤獨的啊……”
    還有什麽詞語能夠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呢?
    這種無力感,疲憊感……
    我很少體會到過……
    然而今天卻是如此……令人感到心口沉悶……
    一路走過來,見過許多生生死死,遇到過,接觸過許多的麻煩,也解決過許多事情。
    一路走過來,走過那大大小小的城鎮,遇見過那些個別不同,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的人們……
    也看見過那些過的好,也見過那些過的差的人……
    而我要做的……便是將那些過的差的,給帶的好起來。
    這些是幻想嗎?也許是……但也,令人期待……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還真是…期待啊……”
    旅者突然如此說道,盡管他現在閉著眼睛,快要睡著了。
    可他仍舊說出了一句這樣的夢話。
    他在期望著什麽,他在渴望著什麽……
    我們不否認他是一位戰勝過莫斯拉軍隊的英雄。
    但損失一個流水線生產而來的軍隊,對於莫斯拉這片國土來講不值一提。
    主要震驚的,是他的實力以及勇氣,向世人們證明了莫斯拉的軍隊並非是不可戰勝的。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真的能戰勝那莫斯拉軍隊的人。
    “不……”
    他突然說道,眼睛也微微的睜開,用著沉悶的語氣側躺在床上,如此吐露著自己真正想要說出來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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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錯了……都錯了……”
    他在想,那些人不該將自己人生的希望寄托在一個陌生人身上,那些苦難的人們更應該明白,一個人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拯救所有人的……
    這是旅者他心中自我的想法,從他此刻的感受,從他這時候的疲憊感中,他才有所體會到,原來自己也是會累的啊……
    “從跨過一個又一個的荒漠,我來到這裏……從未感覺有這麽累過……我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他如此問著自己,情緒太過於低迷,這不像是平常的他,顯的十分消沉。
    “到底是走了……”他想著自己曾經在這個世界上每個角落所遇到的人們,所相識的朋友,所相伴相識的過程,所見到過的一切有關於那些人們的回憶……
    “所走過的路……相伴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壽命有長有短……
    人生有平凡的,也有精彩的……
    我難以言說自己的過往,我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麽言語來去形容……
    所回憶過的感受,隻有現在這此刻一次又一次的感歎。
    我心中所堵塞的情感……到底是難以疏通的……
    有人說人生是複雜的,所複雜,大概就是複雜在了這裏吧……
    一個人經曆的多了,見的多了,沾染過多,也就越來越變回最初的樣子了。
    “我最初的樣子……”
    他回想著,最後又想到了自己最初醒來時候的模樣。
    那時候的自己,對這個世界,完全沒有什麽概念……也沒有什麽想法……
    簡單來講,就是沒什麽認知……
    直到我走啊走,見識過一群野獸向我撲來,來走入過一片又一片的叢林之中,被各種蟲子襲擊……
    在那人人認為都十分困苦災厄的環境下,我十分輕鬆的走了出來……
    我不知道,我也不認為這意味著什麽,這代表著什麽。
    我那時隻是以為,這是這個世界上常有的事情……
    可直到我看到的越多,知道的越多,每次多讀了幾本書,又多了解了一點這個世界……
    我就越是覺的,我就像個“異類”一樣……
    他他們會生老病死,而我卻不然……
    我已經不知道我已經活了多久……
    時間給我帶來的一切,盡是孤獨二字……
    還有痛苦……
    每當回憶起他們離我而去的那一刻,我總是感覺,自己越來越和這“異類”二字相吻合了……
    “我和他們,從根本上就是不一樣的……那我究竟……還能融入到他們的生活當中嗎?”
    旅者這樣說著,他現在的語氣,太過於沉悶了,若是有旁人在聽,一定會擔心的認為,旅者這身體上是出了什麽事……
    然而事實,貌似也的確如此。
    他現在唯一能聽出一絲活力的地方,那就是他現在的嗓音,還算是個年輕人的音色。
    情緒低迷,喉嚨裏開始堵塞……
    他善於忍耐,也習慣性的將真正會受傷的情緒憋在心裏,不想被別人看到。
    他也從來沒有在別人的麵前,發泄自己那忍耐了許久的情緒。
    他不會在別人麵前大哭一場,但他會像現在這樣,就這樣……一個人躺在床上,默默的回想著自己曾經的經曆,自己這孤獨一生走過來的時光……
    任何人的生命對於旅者來說,仿佛都是短暫的……
    他不知道那些曾經有些認識的人們,在自己離開了他們的那片地方後,現在還活的好不好……
    他也不知道,那片地方所認識他的人,在他離去後,又會有怎樣的思念或者感受……
    “或許……他們也已經不在了吧……”
    時間從來都會平等的對待所有人,除了那些已經跳脫在了時間之外的生物。
    “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想不通,想不明白,自己做不到,或者是還未做到,便永遠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
    “我太過於低迷了現在……”
    他又如此吐槽著自己,有心無力的樣子他從未有展露的如此狼狽過。
    他今天到底是真的累了,與以往不同的是,他這一次是將自己心靈開始拆解,重新拚湊,試圖開始解讀,想要來審問一下自己的內心。
    可他是迷茫,他也承認了自己是迷茫,他問不出什麽來。
    他是絕望的,或許在外表上看不出來,但他內心裏的最深處,已然藏有著那顆絕望的種子。
    他的情感也被其所影響著,致使他的每一次思想,都是那麽的複雜。
    他太過於矛盾了,在其他人眼中,他是那樣的人,在那些苦難者的眼中,他又是另一個人……
    在德克等人的眼中,他又會是什麽樣的人呢?
    這些問題在旅者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思考思考,卻永遠也想不出一個可以緩解壓力的回答。
    思想上的觀念,每個人都不一樣,致使在思想上產生衝撞的時候,便必然會造成這樣的情況。
    他們的思想,旅者的思想,都各不相同,卻又在同一條方向上,是認同旅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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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認同不等於就是幫助,在某一時刻,旅者還需要去用行動,去給他們的認同賦予一份答卷。
    而那答卷上的內容,便是旅者對於他們一生代表的意義。
    “意義啊……”
    他說著,便又看向了自己的右手,看著那白色的印記。
    他說道。
    “你給我的意義是什麽呢?就是為了讓我,去幫助他們這些苦難的人,對吧……”
    他沉悶的談吐著,還沒有睡著,便已經擁有了沒有睡醒那般迷糊的樣子。
    他的眼睛隻是微微睜開了那麽一點,但卻是第一次,我們能從那旅者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慈柔的感覺。
    他看著那白色的印記,一次又一次沉靜的呼吸著,眼睛緩緩閉目。
    在心靈裏感受著這一切……
    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在最後都將會化為曆史的一場塵埃,掀不起半點風浪。
    這是我早就做好的一種準備,我的結局也早就這樣想了好多遍了。
    似是那一場吹過臉頰的風,不會有人在意吹過了什麽。
    在我死後,我也不會在意,自己死了之後,這個世界又會是什麽樣子的……
    那一瞬間,我有可能隻會去用力感受死亡的感覺,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我累了……今天我想好好的睡一覺。
    也很驚訝,這一天,我居然會說這些,平常我根本不會去說的話語。
    我有可能變,在一刻,變了那麽一點,但我這是我一點小小的私心吧……
    我不會像剛才所說的那樣,不去在乎這個世界,但是我現在……就是想要說一說,去說一下……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也許是我的內心情緒,也有著我難以察覺的部分……
    看著那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我的意識也逐漸開始模糊……
    在這個孤寂的小房間裏,旅者的聲音漸漸了無,轉而換了的,是那沉睡帶來的呼吸之聲。
    他有多久沒有這樣睡過覺了呢?換句話說,是他有多久沒有像這樣,放鬆自己,放開自己一直緊繃的身心,去休息了呢?
    但願他能睡個好覺,也但願他能做一個長久的好夢。
    他也是難得的,在今時此刻,去真正的休息了一次……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好的開始,懂的了好好的,去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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