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這不是一種背叛,而是自己重新選擇的一段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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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來了個新朋友,新夥伴,隻是,這樣的一位朋友,有可能並不會按照往常那般,如我們所想象的,相處的順利一些……
    特別是,當他遇到墓屍之後……
    “說吧,說一下你叛變的原因……”
    “叛變?我嗎?”
    墓屍一笑,並沒有太在意什麽……
    “是的……你當初為什麽叛變,我很好奇你叛變的原因……”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不必那麽試探於我,你心裏明明知道原因……”
    “……行吧……你我來這裏的目的,都是共同的,都是想要來看一看,這位奇跡之人,到底能否創造出,屬於他理想中的那個世界……他是否能完成自己的理想……
    “不過……依我來看,他目前為止,所有的一切前進之能力,都是依靠著一種外來力量……就比如說,他手背上的那道印記……”
    “你在觀察他?”
    墓屍甚是警惕的說著。
    “不算是觀察,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來,況且,你的手上,不也一樣有他的痕跡嘛……”
    墓屍一驚,隨後本能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如此一來,他之所以那麽強大,和在他身邊的人,為何不會死亡……隻要稍微聯想一下,不就能知道原因了嘛……
    “況且,即便我猜錯了,那也沒什麽損失……或許這是他天生的,也或許,這是他後天所得的,但這都無所謂……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看使用這等力量的人,本性如何……你說,你現在,也估計有了屬於他的那一部分力量……我且想問一下你,你會想怎樣使用這份能力呢?”
    “留著,亦或者是不用,我從來都不會去隨意的使用它,而是每時每刻的都在約束自己……這等力量,不僅僅隻是一份普通的能力而已……它代表的,是一種信任,一種無可比擬的情感,以及承諾……我豈能將它隻當成是一種力量為看?”
    “哦……看來你就是以為如此,因為這樣,所以…才……嗬……”
    異法一笑,同時又搖著頭,隨即,便又說道。
    “你算是找對了人啊……”
    他隻是這般無奈的說道,沒有太多的言語,對於這般情況……
    唯有聰明人這三個字,可以去解釋,去詮釋這等……
    “聰明,從一路,到這裏,你吃了不少的苦……也受過不少的委屈……直至現在,能走到今日這般如此之境遇,也算是老天給你的饋贈……”
    “饋贈?還是老天爺給的?嗬……你可莫要把他所付出的一切,去張冠李戴的送給那虛無縹緲的老天爺身上!
    “他做了什麽,他付出了什麽,你一句老天爺,便全當否認了嗎?”
    “我可從沒有這般之意……亦或者說,我口中的老天爺,指的,便是他也……”
    “你不必把他當做成是什麽上帝,亦或者是什麽神仙!他厭惡的就是這些……而你,你究竟了解他否?居然會說出這等話來!”
    “我了解與否?我不了解……我隻是聽說,我與他的言語沒有多少,所以,我隻會依據我自己的片麵理論,去談論他,但是你……我知道你,知道你做的一切,也知道你是怎樣的為人,你可以盡情的,用你的道德去批判我,至少,我現在還能接受……
    “若是再過以後,你我相見之時,若沒有他的存在,可就不是像現在這般,你我之間能夠和和氣氣的在這裏交談下去了……”
    在回去那旅館的街道上,旅者與異法兩人在回去的路上時,偶然,遇見了堵路的墓屍。
    他堵在兩人的麵前,眼睛死死的盯著異法,略帶些許的敵對之意。
    旅者一瞧,自是識趣,走至一旁,甚至是越走越遠,留給了兩人獨處的空間,讓他們好好的談一談。
    直至,出現了現在這般情況……
    “……”旅者在不遠處看著兩人,那兩人的距離不近,也不遠,若是刀劍相向的話,估計自己能第一時間趕過去攔截……
    而現在……
    卻看起來並非如此……兩人雖是言語轟炸,但卻並沒有將手放在武器之上……
    所說的言語,自己也盡聽在耳中。
    “所以,對於他們來講,這一番談話,究竟能給他們帶來什麽呢?”
    旅者嘴中如此言語道,他看著,閉著眼,聆聽著,感受著這等情緒夾雜之間的波動,與紊亂……
    人之所以會躊躇,大抵是因為心理的原因,他們認為自己不行,做不到,難以前行,難以去完成,自己所要麵對的一切……
    但關鍵是,這些都不是重點……
    “人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興許隻是小小的阻礙,興許隻是大到讓人覺的就算是拚盡所有,也無法抵抗的困難……
    “很多人都放棄了,都不敢去麵對,可關鍵不在於是否能夠成功,而是在於,敢否讓自己去麵對,去實驗,哪怕是失敗的,哪怕會一直失敗,但那又如何?
    “失敗從來都不可怕,懦弱才是……
    “一個人,無論自己是否多麽的差,但隻要他一直敢於嚐試,去相信自己,那麽,即便是不成功,他一生都是一個失敗者,我也會由此而感到敬佩,因為這樣的人,在我的心裏,比任何人都要強……
    “我很佩服那樣的人,因為隻有那樣的人,才配稱之為成功者……他的一生是失敗的,卻唯獨沒有敗給自己……人一生最大的敵人隻有自己……
    “人也隻有死路一條,萬物皆有始終……走向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不敢走向那本該走向的道路,從而事事逃避,事事猶豫不決……
    “如同此刻這般,這兩人最終都是要走向死亡的,人,皆有一條死路,那也是唯一的道路,所以遇到什麽事情,都無需害怕,無須如此,亦無須那般……
    “死,每個人都要走的道路,逃避死亡,便越會在死亡麵前,更加容易的死去……”
    這些話,旅者在心裏憋了很久,他隻是對自己說著,感悟著,自省著,他的每一天,每一時,每一分,都在想,之後的自己,會遇到怎樣的事情,會走怎樣的道路,會遇到什麽樣的情況,會遇到,什麽樣的災難……
    他見過的惡,要比自己的所走過的路,要更多,因此他亦憎恨,而卻從未加入於此中……
    夢見過許多過往的事情,會傷感,但絕對不會被過往所束縛,從而捆縛住自己的腳步,止步不前。
    情感因而升,因而省……
    “不必拿出不必要的,去討好他人,要將好心情,多留給自己……
    “而這樣的人,又該如何才能成為……
    “猶豫,遲疑,懷疑,甚至是不相信自己……
    “無論怎樣,我們都應該具備一點,也就是一種精神意誌,而這種精神意誌的前提就是,要相信苦難永遠沒有盡頭……
    “我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所以,我會跟這裏的一切苦難鬥爭到底……我不怕,亦不怕這是否永無盡頭,我隻想消滅他,哪怕自己成為了某種怪物,亦或者成為了自己所無法想象的生物,我也會依靠著靈魂之中的本能,去將那剩餘的苦難,扼殺在搖籃之中……
    “正所謂欲先救其苦,就要有比那苦難還要強大的意誌,要預想,要假想,自己要麵對的敵人,是比那苦難本身還要令人感到絕望的事物……
    “我已經做足了任何的準備,哪怕有一天,我……身邊的所有人,都在我麵前死去的話,我也還不會為此,而停下一分的步伐……
    “我已經做好了任何最壞的準備,也做好了任何防止最壞的準備……每一個,每一種,每一個未來,每一種結果……我都得好好想想,好好的去看一看這一切,我眼前,和未來的那一切……”
    哪怕心中如此之說,如此之言道,可在那旅者的心裏,靈魂深處,仍是留給了“情感”一個位置,這就是他的本能,也是他的弱點……
    他能否拋下這個弱點呢?
    答案是可以的,但他不會……
    他會問,為何要拋下這個弱點?這個弱點在他的心中,又與優點有何不同?
    這些情感,正是我生而為人,最為偉大的瞬間,我因這些而驕傲,也因這些,而感到猶豫,但這些都令我的人生,變的十分精彩。
    有失落,有歡笑,也有悲傷……
    很少有人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我也不例外。
    成長的路上總會遇到一些阻礙,但是現在……
    “沒有任何阻礙能夠阻止我了,所謂的苦難與災厄,殺戮與戰爭,我都會一一斬斷,不會任其肆意妄為,哪怕我會死的很慘,也會讓他們比我先走一步……
    “莫斯拉的統治者,在殺死你之前,我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直至,我走到那最後一刻,身體殘破不堪,我仍會提起長槍,指向你,等待你的回答……”
    “那時,你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而我,又會是怎樣的呢?”
    旅者思考著,在那遠處的兩人不停的爭論之時,他正思考著那遠方的道路。
    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去,究竟哪一步會錯,又有哪一步能夠拯救……
    他思考的太多,以至於,他已經有一段的失神,沒有聽清墓屍他們在說什麽了……
    但他到最後,看著那不遠處的兩人,也隻是搖了搖頭,笑了笑道。
    仿佛釋懷了什麽一樣……
    “人,或許會有像今天這般,終將要麵對自己一生都逃不過的宿命的時候,但這時,便需要大膽去麵對,怕什麽,又何須慌什麽……爭取那一線生機,哪怕死,也能做一回漢子……有些事物,本身就是無法靠自身之力而去改變的,但這並不意味著,它奪取了我們可以這樣所想嚐試一下的權力……
    “我的每一步……每一步……”
    從荒野到城市,從孤獨到溫暖,自擁有了夥伴之後,這個從一開始便沒有名字的家夥,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溫暖的情感。
    朋友?夥伴?搭檔?喜愛之人……這些情感在他所走的一步步步伐中一次又一次的體現出來,他感受著……溫存著……
    哪怕是此刻下著雨,卻意外的給他帶來了些許的寧靜……
    這種感覺……值得享受……
    “不妨,我們可以再找找旅者,來談一談這些事情,從而得出個結論如何?”
    “你還要去勞煩他,他亦是我們能夠隨便勞煩的嗎?你可知,他現在有多累?我在遠方都能聽到那時候的傳報,他累的都要……”
    “行行行,累的都要死是吧,我都知道,因為那時候我就是他的對手,我也能體會到他的那一種累,但是,墓屍,我告訴你……現在,不是談論他累不累的時候,而是,你……為何,要背叛統治者,加入反動派?
    “我不理解你背叛統治者的原因……難道,也是和我一樣,因為信仰的破碎嗎?”
    “嗬,我從小就是在那裏出生的,接受過洗腦,從而為這些所謂的反動派做了不知道多少的錯事……
    “那時候我的內心十分掙紮,這一點,和你這個一開始還不是反動派的人有些不一樣……
    “你是後者背叛,而我……卻從一開始就是……
    “你是因為某種信仰,而我卻,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出生問題……”
    這樣一對比起來,倒也真是命運可笑般的滑稽景象……
    所謂的努力,對於眼前的這兩個人來講就像是一盆冷水潑到了他們臉上一樣。
    要是沒有旅者,恐怕他們兩人永遠也不會翻身,要是沒有旅者,恐怕從一開始,莫斯拉的外圍,那克拉之城的羅爾,都不會有今日的這般事跡,改變,以及成長,與成就……
    “走吧,去找旅者,畢竟,他可是你們都‘大家長’啊……”
    異法如此說道,語氣甚是玩味,但還未等墓屍回應之時,旅者,便已經從遠方,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聊夠了嗎?”
    旅者的第一句話,抓住的重點很是奇特,仿佛就沒有在意墓屍亞麻聊什麽一樣,而僅僅隻是在乎時間的問題……
    “你質問墓屍,是因為他的背叛,導致你的七十萬大軍盡數折損,情報被敵方盡知,隻怕是上麵的人來問罪,你難辭其咎,對吧?”
    “……”
    “可是,此刻要看現在,你……現在安然無恙……”
    對於旅者的言語,異法沉默而墓屍也是如此,拚盡了如此之長久的力氣,辯論了如此之長的時間,究其本質,就是異法還在質問當時的墓屍為何要背叛,從而沒有考慮他異法自己將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因此在墓屍背叛的時期,異法也是天天頭痛著,而現在……則不一樣了……
    “正所謂過往之事,又看是否重要,才能保留回憶的必要與否……
    “你覺的,來到這裏,吵一頓架,心中的不滿,就能一下子全部消散嗎?
    “既然要吵很長的時間,那麽便不如不吵,你大可憋著,生個悶氣,至於墓屍,他的背叛在我眼前,也算是情理之內,而你,你是我的手下敗將,因此……你來到這裏,吵架,我可以讓你吵,但這樣的架,沒有必要,因為,你們任何一方都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他對著墓屍和異法兩人如此說道著,其心裏的情感,也在此刻與墓屍相同連接著,對於此刻的氛圍,應當是委曲求全一下,所謂的虛榮與麵子,不可爭,不必爭……
    一種過錯,一種背叛,就如此這般下去吧……無妨,無妨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