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選一？
    上輩子學渣最喜歡選擇題，不管啥問題一律選擇c。
    最後再來個a完美收官。
    大不了得個零蛋總不至於要了命。
    眼前能行嗎？
    閉眼瞎選跟送命有區別嗎？
    “碎嘴子，能算出走哪條通道嗎？”齊天回頭看向齊鐵嘴。
    想到齊鐵嘴算無遺策，眼中不免多出了一絲期待。
    “我試試。”齊鐵嘴掐著手指頭掰算了半天。
    越算眉頭皺的越緊。
    不大一會兒，肩膀耷拉下來，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沮喪極了，“不行啊，這裏有些奇怪，怎麽算都是大凶。”
    得嘞！
    沒戲了！
    齊天想要翻個白眼兒，不經意間掃到了張麒麟。
    頓時心生靈感。
    張家人跟耗子似的最擅長盜洞。
    天南海北到處都有他們的蹤跡，這裏會不會留下一些線索？
    “喂，別睡了。”齊天聳了一下肩膀，直接將陷入半昏迷狀態的張啟山喚醒。
    “抱...抱歉。”張啟山勉強睜開眼睛，略有些歉意的開口。
    張家人是牛逼。
    可在牛逼也是人不是神。
    他無意間中了小鬼子的圈套，被對方打上特殊藥劑又揍了半死。
    能硬撐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跡了。
    齊天有些理解張啟山此刻狀態。
    自己當初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就這逼樣。
    “麻煩問下，你來過這裏嗎？”
    齊天態度稍微和緩一些，刻意調轉方向讓張啟山瞧向岔路口。
    “這...”
    張啟山感覺自己仿佛置身在星空裏，目光所及之處全是金星在閃爍。
    他用力晃了晃頭，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
    不錯。
    星星甩飛出來了。
    仔細辨認了一會，遲疑道：“我似乎沒有太大印象，能否把我放下來，讓我過去看看呢？”
    齊天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放下來，揉了揉略有些酸澀的肩膀，隨口問了一句，“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
    張啟山站在地上，雙腿發軟好懸再次摔倒。
    好在齊天手快過腦子，第一時間攔住了他。
    不然張啟山還得來個大馬趴。
    “多謝。”張啟山漲紅著臉，略有一些羞愧。
    出生在張家，雖然父母屬於外族通婚，可爺爺是族長，骨子裏總是有一些傲氣存在。
    又肯付出努力。
    很多本家人掌握不了的東西，自己使出來得心應手。
    即便知道應該謙虛，但年輕氣盛不免有些心生得意。
    家族這段時間紛爭不斷，各種派係互相傾軋。
    火苗直接燒到自家父子身上。
    指責父親與外族女子通婚，生下自己這個血脈不純的人。
    說白了還不是覺得自己占用本家資源了嘛。
    張啟山心有傲骨。
    決定做出點成績狠狠地扇本家那些人一個大嘴巴子。
    想到父親曾經說過，早年間長白山附近有一處地方被清政府設為禁地。
    頓時心生好奇。
    單槍匹馬來到附近查看。
    心下琢磨著大清朝廷已經倒閉，應該不會有人防範。
    結果卻遇見了一群東洋鬼子。
    隨後發生的事情讓他對東洋人恨之入骨。
    期間想要尋找機會逃脫，奈何東洋鬼子相當狡猾將自己防範的特別嚴密。
    本以為會命喪此地。
    幸虧……
    張啟山目光看向齊天，眼底深處夾雜著一絲感激。
    瞅著站都站不穩的張啟山，齊天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個想法。
    自己像不像小說裏常演的那種——梟雄成名前的白月光？
    救人搭上自己？
    我勒個去！
    想法十分不妙，還是趕緊甩掉。
    都怪自家那個倒黴的大哥，沒事總給自己講這些亂七八糟的故事。
    自己喜歡看打打殺殺的，他硬把書扔了，說是不利於少兒心理健康。
    逼自己陪他看家長裏短情情愛愛。
    如今想來應該是本性所致吧，畢竟黑瞎子可是出了名的腦子有泡。
    讓他現場表演跳鋼管舞，你都不會覺得違和。
    齊天想到黑眼鏡又陷入擔憂情緒。
    他狠狠地攥了攥拳頭，仿佛如此就能將一切困難掐滅在源頭。
    自己得精神點。
    自家那個缺了大德的哥還等著人去解救呢。
    “我扶你過去。”齊天不再浪費時間，拖著張啟山往岩壁處走去。
    “我叫張啟山……我十八了。”
    張啟山想起齊天接二連三詢問自己的姓名，不想過多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和年齡。
    一是感激之情。
    二是自己也不是什麽大人物。
    姓張的千千萬，重名重姓的更是多不勝數。
    “啥？十八？”齊天一個踉蹌，停下動作扭頭愕然地看向張啟山。
    驚訝真不是作偽的。
    老九門一書根本沒有明確主角的出生年月日。
    否則齊天也不會很長時間才確認小不點就是後來的張麒麟。
    發現張啟山的時候，從他稚嫩的麵容估算此人頂多也就十二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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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你告訴我十八？
    你怎麽不說他是女扮男裝呢？
    齊鐵嘴和李鐵錘的下巴差點砸在腳麵上。
    張著嘴齊刷刷地盯著張啟山。
    謊報年齡吧？
    李鐵錘有些哀傷地摸摸自己的臉，“我隻比他大七歲，可我這長相都趕上他爹了。”
    “你二十五？”
    這回輪到齊天和齊鐵嘴兒驚訝了。
    說實在的，就李鐵錘那粗獷模樣說他四十五都有人信，現在居然說自己二十五？
    “啊！”
    李鐵錘點點頭，嘴角往下一耷拉更加哀怨了。
    “我真的十八。”
    張家人身體與外人不同，張啟山也從來沒注意過自己長相與年齡不符。
    不知為何？
    被齊天斜眼打量硬生生地感覺臉上有些發熱？
    目光慢慢地移向岩壁，當做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
    齊天內心頗為感慨。
    張家人是真不顯老啊。
    咦？
    照這麽看，周歲時候是不是也跟剛滿月差不多？
    小不點張麒麟早就知道這件事兒。
    一張小臉兒鎮定的跟壁畫裏年娃娃似的。
    五短身材，站在三個縫隙旁翹著腳尖查找線索。
    齊天屬實有點想笑，“鐵錘，你把小不點扛起來。”
    “哎！”李鐵錘應了一聲。
    走過去雙手放在張麒麟腋下，一用力把小不點兒架在了自己脖頸處。
    張麒麟的小眼睛飄忽了一下。
    肉乎乎小臉上不自然地染上一抹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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