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長公主被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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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衛不禁急了,大聲喝止,“這是永安長公主府,敢拆公主府的牌匾,你們都不想活了?趕緊走。”
    大門的牌匾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拆牌匾等於公然打公主的臉,將公主的臉麵狠狠踩在腳底下。
    路人們激動壞了,喲喲,又有熱鬧可看了。
    郡主勇是真勇,啥都敢幹。
    雲箏聽而不聞,衝紫煙使了個眼色,紫煙一個躍身就將牌匾拆了下來,送到雲箏麵前。
    紫煙抽出佩劍,默默遞給她。
    雲箏接過長劍,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一報還一報,很公平,不是嗎?
    “雲箏,住手。”
    是永安長公主母女趕過來了,還沒有等馬車停穩,永安長公主就跳下來,快步衝雲箏走過來。
    雲箏就這麽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挑釁的笑,隨後,長劍重重一揮。
    “不要。”永安長公主尖銳的聲音劃破天際。
    她眼睜睜的看著牌匾被長劍一砍為二,從中裂開,如同長公主的尊嚴被狠狠踐踏了。
    她不敢置信,“雲箏,你這個瘋子,你怎麽敢砸?”
    這哪是砸牌匾,分明是砸她的臉麵。
    雲箏神色桀驁不馴,“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都是第一次做人,我為什麽要讓著你?”
    “你……”永安長公主手指著雲箏,手抖的厲害。
    不等她開口,雲箏就不耐煩的說道,“你收拾一下,趕緊走人。”
    “若本宮不走呢?”永安長公主也是被氣糊塗了。
    雲箏微微一笑,看向不遠處,一群騎士飛奔而來,是明鏡司的人。
    “你們怎麽來了?”
    為首的立春翻身下馬,“奉九千歲之命,幫長公主搬家。”
    明鏡司上上下下都拿過雲箏的好處,心裏都偏著她。
    永安長公主差點爆粗口,之前搬家怎麽不見他們過來幫忙?
    她陰陽怪氣的內涵,“九皇弟對雲箏好的有點過分了。”
    立春淡淡的道,“九千歲當著皇上的麵吩咐下來的,皇上還誇讚九千歲友愛兄弟姐妹,是個好的。”
    永安長公主快不認識友愛兄弟姐妹這幾個字了,一個兩個都好離譜!
    她久不下山,這世道變化這麽快?
    不顧她的阻攔,明鏡司麻溜的將東西都搬出來,全放在大門口的空地上。
    雲箏淡淡瞥了一眼,都是些家具和擺件,卻不見金銀細軟和貼身之物。
    估計,時間來不及,隻搬了這些東西來占坑。
    她眼珠一轉,有了鬼點子,“長公主金枝玉葉,富貴無雙,從來不缺好東西,想來也不在乎這些舊物吧。”
    永安長公主正窩火呢,“你想幹什麽?”
    雲箏笑眯眯的說道,“我替你累啊,東西搬來搬去太費事,不如,就不要了,重新買新的唄。”
    永安長公主看著那些假裝忙碌,實則看笑話的路人,心中別提有多惱了。
    “這些都是我的心愛之物。”
    雲箏誇張的驚叫,“啊,明白了,你是窮公主!一大把年紀了都沒幾個銀子,好可憐。”
    誰踏馬是窮公主?永安長公主再好的脾氣也要炸了。
    “本宮不窮,本宮隻是戀舊,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一身銅臭味。”
    雲箏一點都不生氣,“越心虛越解釋,我都懂的,沒事,窮怕什麽,平西侯府都窮的當褲子了,你看你家的女婿,侯府公子都成乞丐了。”
    被點名的江聞舟狠狠瞪了她一眼,他隻是沒打扮!
    永安長公主心裏煩躁不已,沒有一件順心的事。
    忽然,她腦海裏閃過一道靈光,“這些東西本宮統統不要了,賞你了。”
    “娘。”葉宜蓁不禁急了,雖然隻是家具擺件,但長公主家的,都是價值不菲的精品。
    像這一套梨花木的家具,最起碼值個幾千兩。
    永安長公主衝她使了個眼色,她是用來坑雲箏的。
    但凡,雲箏敢拿這些東西,她立馬狀告一個強取豪奪,讓禦史彈劾她,還要去皇上麵前賣慘。
    既能毀掉雲箏的名聲,又博取皇上的同情憐憫,對上不了台麵的雲箏心生不喜。
    這些東西最後還是會歸還給她,一件都不會少。
    這是一箭多雕。
    葉宜蓁不懂,但深知她娘不是省油的燈。
    雲箏笑眯眯的問,“你確定?”
    永安長公主微微頜首,“確定。”
    她親手挖坑,就等著雲箏跳進來。
    雲箏一聽這話,立馬嚷嚷道,“明鏡司的兄弟們,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今日大拍賣,統一價,每樣一兩銀子,看中了就拿走。”
    明鏡司所有人的眼睛刷的亮了,這跟白撿的有什麽區別?
    大家嗷嗷叫的撲向心儀之物,“我要這個花瓶。”鬥彩纏枝梅花瓶,值幾百兩。
    “我要這個擺件。”紫檀木架還配了幾顆明珠,值上千兩。
    “我要這個匣子。”紫檀木雕花方匣,鑲嵌著珊瑚玳瑁,值幾百兩。
    不一會兒,就將場上的東西都刮分完了,大家高興的像過年似的。
    “謝謝郡主,您大氣。”
    他們隻領錦雲郡主的情。
    那些路人急的直跳腳,恨不得也參與進來,這麽好的機會誰不想要?郡主啊,也帶帶他們吧。
    永安長公主的心在滴血,她居然這麽處理,一件都沒自留。
    沒關係,她還是能狀告一個斂財貪財,去宗室那邊哭一哭。
    李嬤嬤看著堆了一地的銀子,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這些銀子怎麽處理?”
    雲箏微微一笑,“送去給皇上,就說是我孝敬的。”
    一文錢都沒出,卻讓明鏡司領她的情,皇上也領她的情。
    告她?啥理由?她是一點都沒沾手。
    長公主的算計落了空,還損失慘重,眼前一陣陣發黑,一口血噴出來。
    “娘。”
    宮中,皇上看著盤子裏堆成小山的銀子,“孝敬朕的?怎麽回事?”
    侍衛將事情一說,皇上被雲箏的騷操作逗笑了,“哈哈哈,二皇姐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錦雲可不在乎銀子,她就是為了出一口氣。”
    厲無恙淡淡的道,“二皇姐居然吐血,您說的沒錯,她心胸太狹窄了。”
    皇上忽然笑了,“皇弟,你讓明鏡司幫二皇姐搬家,對錦雲實在上心啊。”
    他像是開玩笑,但這話一出,室內的氣氛一下子凝固。
    厲無恙像是沒聽出試探之意,“皇上,您錯了,臣弟是在幫自己。”
    皇上揚了揚眉,“哦,這話怎麽說?”
    厲無恙說出了一句讓皇上瞠目結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