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聲名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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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傳承悠久,藥方繁多,多達千餘種。
然而,顧天能看中的不過五種:補氣丹、大還丹、小還丹、奪命丹、大力金剛丸。
前三種聲名遠揚,毋庸贅述。
後兩者中,奪命丹為療傷聖品,蘊含向天爭命之意;大力金剛丸則專供修煉硬功,既能療治暗疾,又能增強體魄。
目前,顧天正在煉製的第一種便是補氣丹,它可加速內力恢複。
實際上,補氣丹與大力金剛丸所需的藥材最為常見,即便種植的草藥也能勝任,而少林僧田廣闊,足以滿足日常練習所需。
其餘三種丹藥,則需五十年乃至百年的靈藥為主材,少林所藏稀少,連主料都難以備齊,故奪命丹和大還丹至今未能成型。
熾熱的內力流轉,顧天掌心溫度迅速攀升。
很快,空氣被熱浪扭曲,彌漫起朦朧霧氣。
六味藥材在內力驅使下緩緩融化,最終成為清澈的藥液。
這種將藥材轉化為液體的方法,是飛升之門推演而出的奇妙技法,否則僅憑高溫隻會讓藥材炭化或化為塵埃。
顧天雖境界尚淺,無法參透其中奧秘,但隻需遵循飛升之門的指引即可。
照搬步驟並不困難。
隨著操作漸入佳境,六種藥液相互融合,最終凝聚成三顆寶光熠熠的丹丸。
顧天收起真氣,凝視著手中的丹藥,心中疑惑其效果如何。
於是,他走出門外,恰逢覺遠正在習練武功,便喚道:“覺遠,你來一下。”
聽聞呼喚,覺遠迅速靠近,問道:“法師,有何吩咐?”
顧天揚手展示一枚丹藥,說道:“這是我新煉製的補氣丹,你替我試試它的效用。”
覺遠目光落在丹藥上,先嗅到一陣怡人的清香,頓感神清氣爽:“這是補氣丹?”
受顧天影響,他如今已是正式,亦修習武藝。
平日雖也常獲補氣丹。
但以往的補氣丹藥味濃鬱,表麵粗糙,怎比得上眼前的這般奇妙?
眼前這一顆,分明是靈丹。
“這真的給我?”覺遠略顯遲疑。
顧天肯定點頭:“當然。”
覺遠這才接下丹藥,一口吞服。
丹藥入喉,瞬間化作溫潤暖流直抵腹中,與尋常補氣丹截然不同。
普通補氣丹需熬製、手工搓丸,入口或吞或嚼,絕不可能如此順滑。
少林雖有幾款特效丹藥,仍是普通中藥丸,與修仙者煉製的丹藥本質相異。
覺遠深感神奇,對顧天愈加欽佩:“方丈說玄空法師乃上界天尊轉世分身,果然如此。
否則,法師怎能有這般神奇技藝?”
“聽說方丈等人正籌備撰寫《玄空天尊化胡經》,盼他們早日完成,我也能誦讀新的經典。”
正思索間,覺遠忽然察覺丹田升騰熱氣,隨即盤膝調息。
他修為尚淺,內力本微弱。
然而,在暖流浸潤下,內力迅速增長。
一個時辰後,覺遠額頭冒汗,結束修煉。
睜開雙眼,覺遠滿心歡喜,起身對顧天行禮:“玄空法師,我感受到自身內力竟提升了十餘倍!”
“竟有此事?”顧天目光微亮,伸手搭上覺遠脈門,探查一番後點頭,“確實,這枚補氣丹讓你短期內獲得了約一年的內力修為。
再服一枚,或許還能更進一步!”
心中暗自欣喜:“此等煉丹之術堪稱奇妙,區區補氣丹竟能助長功力,實屬意外之喜。”
隨即取出另一枚,欲測試其耐受極限。
覺遠急忙推辭:“法師,此丹太過珍貴,我不敢接受。”
“無妨,你是在替我試藥,這是應得的獎賞。”顧天擺手。
僅憑幾種尋常藥材煉製,於他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既然如此……多謝法師。”覺遠接過丹藥吞服,並迅速煉化。
因內力大增,這次僅耗時一刻鍾便完成煉化,睜開眼稟報道:“法師,此次增長的內力未見衰減。”
“有趣……”顧天來了興致,若此丹長期服用而不失效,那更是難得的好物。
查驗過後,他又遞出第三枚丹藥。
覺遠已習以為常,接藥後專注修煉。
片刻之後,這枚丹藥亦被煉化,效果依舊顯著。
“連服三枚仍保持效力,此藥堪稱佳品。”顧天讚歎,看著覺遠說道,“今日不宜繼續服用,先下去穩固修為吧。”
覺遠躬身告退:“是,法師。”
轉身離去時,他心中思忖,自己修行不過月餘便達到三年內力,對肉身負荷極大。
幸而他自幼在少林習武,體質堅韌,換了旁人驟然獲此大力量,恐怕難以承受。
至於武林傳聞中直接傳承內力之事,則另當別論了。
既然是傳功,傳功者自會為受功者洗髓伐脈,不必擔心承受不住的問題。
顧天滿意歸屋,繼續專注於煉丹,七份藥材入爐,最終得二十一枚補氣丹。
“希望這些丹藥效果持久些,如此我接引至地球的飛升者才更有價值。”顧天輕聲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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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絕不願帶那些功體未滿之人去往上界。
那樣的存在又有何意義?
地球即將邁向大宇宙晉升之路,未來充滿挑戰,普通武者隻會淪為炮灰。
這與他打造萬界中心的理想背道而馳。
次日清晨,覺遠早早來到顧天院外,苦乘等人亦隨之而來。
覺遠一日之內獲三年內力之事,怎能瞞過眾人?
更何況,顧天本就不想隱瞞。
見顧天,眾人齊行禮:“見過天尊。”
“覺遠,過來!”顧天點頭示意,遞過一瓶玻璃瓶,“這裏有二十一枚補氣丹,先試著煉化,待藥效盡時停下。”
“是。”覺遠接過瓶子,心中歡喜,小心翼翼地開始服用丹藥,眾人屏息觀看。
一夜適應後,覺遠肉身因內力增進,愈發強韌。
直至午時,在苦智助力洗髓伐脈之下,覺遠已服十八粒丹藥。
“天尊,這丹藥似已無用。”覺遠抬頭,略顯尷尬。
顧天查驗一番,發現覺遠體內內力相當於寺中僧人二十年修為。
“二十年內力,不錯。”顧天點頭,頗為滿意。
苦乘等人聞言,皆沉默無言。
這哪裏隻是不錯,簡直堪稱恐怖。
補氣丹雖普通,卻極其實用。
少林若將所有僧田改種藥材,一年便可煉製數十萬顆此類丹藥。
如此,少林每年能培養出萬餘名二十年內力的一流高手。
雖不及全真七子般頂尖,但已是江湖中難得的高手。
若再由擅長兵法的將領加以訓練,嚴明紀律,裝備精良,則這一萬人可抵十萬乃至二十萬精銳部隊,足以橫掃天下。
“天尊,煉丹之術深奧莫測。”苦乘目光熾熱地看著顧天。
顧天搖頭道:“此術非同小可,待你們修為達二十年後方可習得,否則無從入門。”
苦乘聽罷,頓時泄了氣。
盡管他們的功法威力強大,但內力增長卻極為緩慢。
畢竟,內力質量提升了百倍,不可能憑空增長,所需的精氣亦隨之增加。
他們通過藥膳和丹藥修煉出的內力微乎其微,想達到二十年的水準,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諸位無需憂慮,我有信心在這一界尋得解決之道,二十年修為,指日可待。”顧天安撫眾人,“上界紛爭不斷,我正需你們飛升相助抵禦異族。”
“多謝天尊。”眾人聞言喜形於色。
飛升與功力提升,皆令人振奮,他們滿懷期待。
得到顧天的承諾,眾人心中安穩。
顧天擺手道:“少林之事已畢,我也該告辭了。
諸位在此靜候,若有進展,定會迅速告知。”
“天尊要離去?”眾人錯愕。
顧天:“理所當然。
此界修行仍有諸多不足,需另尋他途,久留少林並無益處。”
苦乘聽罷,轉向覺遠道:“天尊若要離去,我等自當不敢挽留,以免耽誤您的大事。
然路途遙遠,懇請允許覺遠隨行,為您處理瑣事。”
苦智等人亦頻頻點頭附和:“懇請天尊應允。”
苦乘等人曆經世事,深知親疏有別的道理。
派遣一人追隨天尊左右,豈不是能讓少林一脈借此成為天尊的親信?如此一來,少林的地位便可穩固不搖。
顧天看向覺遠,稍作思量後便答應下來。
覺遠久居此地,對這裏的風土人情、地理地貌更為熟悉,由他引路,定能減少許多麻煩。
而且,覺遠才智出眾,作為下屬已屬稱職。
“罷了,就讓覺遠同行吧。”顧天點頭,環視眾人,“你們也可多種植些藥材備用,但切記不可欺壓佃農。”
苦乘合掌念佛:“阿彌陀佛,天尊盡可放心,我等必定遵從您的指示。
苦智,此事交給你負責,若有欺壓佃農之舉,必當嚴懲。”
苦智立刻恭敬地接下任務。
這也是顧天為普通人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若每個世界都去解救佃農,僅一個南宋便需耗費數年光陰,更何況是在諸天萬界中推行。
即便他擁有無敵的力量,這般耗時也是巨大的。
因此,他計劃將南宋內部的壓力轉移至外界,這樣便可解救這些佃農。
待到九州之人皆習武,那些蠻荒之地也能變為良田沃土。
那時,人們的生活定會比現在富足得多,人人皆可擁有千畝良田。
此外,對高層武者的約束也會改善百姓的生活條件。
想到未來,顧天心中充滿期待。
顧天滿意地點點頭,望向覺遠:“我們即刻啟程。”
苦乘高呼:"天尊且慢,覺因速取千兩黃金前來。"
片刻後,覺因捧著千兩黃金疾步而至,雙手遞予覺遠。
千兩黃金不過百斤,體積亦小,對內力深厚的覺遠而言毫無負擔。
顧天未加推辭,輕輕點頭,率先邁步向外行去。
一步踏出便是十丈,為遷就覺遠,他特意放緩了速度。
覺遠緊跟其後,步伐沉穩,三步並作兩步,氣勢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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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乘等人送別顧天與覺遠,直至二人身影消失,方合寺門,專心修煉。
此時少林正因新得武學秘法而蒸蒸日上,確非出山之時。
百年武林魁首少林,對此隱世之道駕輕就熟。
"覺遠,凝神靜氣,氣貫雙腳……"見覺遠步伐笨拙,顧天連連搖頭。
覺遠天賦異稟,僅憑自學便能習得《九陽真經》,若非後來為救郭襄、張君寶,未必不能臻至圓滿境界。
即便如此,初習武藝不滿月的覺遠仍遠未達爐火純青之境。
目前他雖內力與招式尚可,輕功卻尚未入門。
聆聽顧天指點,覺遠立即收斂心神,悉心領悟。
片刻間,覺遠身形已顯飄逸,氣質大變,隱隱有大家風範。
"很好,用心修行,日後必能稱雄一方。"顧天滿意頷首。
身為隨侍弟子,覺遠的實力自不可弱。
顧天所傳輕功融合少林諸般技藝,雖不及離火長虹,卻遠勝尋常輕功。
"多謝天尊教誨。"覺遠滿心感激。
跟隨天尊左右,覺遠不僅見識了武學的浩瀚深邃,更感悟到佛理中的眾生平等之義。
唯有這般胸懷之人,方可稱作天尊,堪為神佛。
顧天來自現代,心中秉持人人平等的理念,行事低調,毫無架子。
相較少林內部森嚴的等級劃分,顧天對人和藹可親,更貼近佛陀所言眾生平等之理。
這些細微之處,令覺遠深感欽佩。
顧天一路向東北行進,目標是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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