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這還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溫暖。
    她暗自立誓：“將來一定要好好報答姐夫。”
    不久，眾人都選好了功法。
    王語嫣挑了《北冥功體》，寄托對逍遙派的情思；阿朱和阿碧選了《太陰功體》；阿紫則選了《不死功體》。
    而木婉清因已有上乘功體，無需重複選擇。
    “婉兒，這是上乘武技《天殘腳》，用心學習。”顧天遞給木婉清，“待你們功法有所成就後，我會傳授更多上乘武技。”
    此功僅三式，但威力非凡。
    其中加入壓製心魔的方法，不用擔心木婉清修煉後性格變化。
    “嗯。”木婉清滿心歡喜。
    “姐夫，練這個能飛嗎？”阿紫歡呼著問道。
    "待你凝聚真氣，便可禦氣而行。
    "顧天鼓勵道，"繼續努力修行。"
    阿紫連連點頭，愈加刻苦。
    在星宿海那樣的地方長大，她對力量的渴求遠超常人。
    這樣的神功，從前連想都不敢想。
    如今怎會錯過良機？
    直到傍晚，五人帶著丹藥滿載而歸。
    另一邊，
    段譽正在勤修《段氏內功》，默記《一陽指》心法。
    自晨至晚，丹田溫暖舒適，卻無其他變化。
    "習武並非易事。"段譽感慨，"想如阿朱她們般迅速成才，恐怕不易。"
    想到這裏，他有些動搖："若……"
    念頭初起，隨即搖頭："不成不成。阿朱她們已有歸宿，我豈可占此便宜，壞了顧公子對她們的好感？"
    "我段譽不信修不成絕技。"
    段譽性情執著，天資不差，很快沉浸於武學之中。
    這也正是他通曉佛經、易理的原因。
    一旦投入，他的悟性便會迅速提升。
    這種專注極為難得。
    若早習武，他早已超越家族高手。
    "這小子品行端正。"顧天見狀，點頭讚許。
    原著中的段譽稍顯卑微，如今已改。
    而且，頗有君子風範，值得栽培，日後或可治理一方。
    是的，顧天又有掌控此界之意。
    一方麵，宋朝賦稅繁重，民生凋敝，與其讓朝廷壓榨民脂民膏，不如將其納入大乾管轄；另一方麵，則是基於內心深處的計劃——三十六重天計劃。
    道家將天界分為三十六重：三十二重天、三清天及大羅天。
    而三十三重天的劃分實為佛家所創。
    提到賦稅沉重，這不是顧天個人的看法。
    無論是北宋還是後世，對宋朝的評價都一致如此。
    北宋官員晁說之稱宋賦比漢代高出數十倍。
    《資治通鑒》副主編劉攽亦作詩雲：“官家不愛農，家貧彌自忙。
    未知秋成期，尚足輸太倉？”意思是辛勤勞作一年，收獲的糧食或許還不夠繳納賦稅。
    王安石也曾寫道：“老小相依來就南，南人豐年無自食。”即便南宋占據富饒的江南，百姓的生活也未見改善。
    南宋朱熹直言：“古者刻剝之法，本朝皆備。”現代研究則總結為：宋賦比漢代高十倍，比唐代高五倍。
    具體而言，田賦一年兩次，總計約占收入的20；加上幾十種雜稅，合計同樣約為20，兩項相加已達40，意味著百姓收入直接減半。
    更甚者，還有人頭稅的存在。
    在貧困之地，男子每年需繳納千文，而在富庶的江南，每人每年需繳納三千文。
    以祥符元年1008年）糧價為例，按每石7080文計算，人頭稅折合稻穀分別為每丁每年1692斤和江南地區5074斤。
    需要注意的是，宋朝後期糧價飛漲，宣和四年1104年）達到3300文石，相較初期漲幅達47倍，此處不詳述。
    如此剝削之下，即便是江南富庶之地，也被榨取殆盡。
    因此，當時許多人選擇溺殺嬰兒。
    為何如此？因為實在交不起稅啊！
    數千貫絕非小數，若換算成糧食價格，即便放在當下，也不是一筆輕而易舉就能承擔的費用。
    更別提這筆錢是每年都要繳納的。
    除此之外，還有諸多賦稅名目，像茶綱、花石綱等，都是家喻戶曉的存在。
    整個宋朝期間，農民起義頻發，就連江南地區也爆發了方臘之亂，可見其影響力。
    為何後世對宋朝評價如此之高？
    其一，相較現代，宋朝確實遜色不少，但與其他封建王朝相比，卻名列前茅，算是較為富裕穩定的時代。
    其二，讚美宋朝者多為文人或自認為文人之人。
    在宋代，士大夫階層享有優渥的生活條件，無需體驗普通百姓的艱辛。
    基於此，顧天對吸納天龍世界至大乾體係並無心理負擔。
    廢除繁重苛捐雜稅，僅保留十分之一的農業稅，這無疑是造福蒼生之舉，仿佛聖君再臨。
    這對百姓而言固然是好事，對顧天自身亦然。
    掌控更多世界，他的實力必將進一步增強。
    決心已下，顧天隨即謀劃具體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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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據一方世界，首要之事在於人員配置。
    “其一，可從射雕世界調配人手；其二，也可吸納本地人才。”
    “段譽、喬峰、黃裳！”
    思索良久，顧天最終鎖定了這三人。
    此時，黃裳不過五十歲，任福州知府，尚未著手校訂《萬壽道藏》。
    段譽和喬峰在品德上也未見明顯瑕疵。
    “隻是段譽治理國家的能力稍顯不足，到時給他安排幾位得力的文官輔佐即可。”
    一番權衡後，顧天敲定了後續計劃。
    外出後，顧天開始吸收月華精華，彌補白日修煉所耗精力。
    夜幕降臨，一道月華如瀑傾瀉而下，將鎮南王府籠罩其中，宛若人間仙境。
    段譽立於庭院，神情震撼，試圖調動心法，卻束手無策。
    顧天所凝聚的並非天地靈力，而是月華之精華，段譽因缺乏特殊法門，難以吸收煉化。
    但他並未氣餒，而是靜下心來，在自家小院繼續修行。
    漸漸進入佳境。
    待修煉完畢，已是深夜。
    段譽滿麵喜色，激動地揮舞雙手：“我已凝練內力！”
    “不錯。”顧天的聲音適時傳來，段譽抬頭，見顧天立於院門口，“今夜月色正美，何不一同論道？”
    “佛法暫且不論。”顧天搖頭，直言此行隻為正事，“段兄如何看待當今民生？”
    段譽微怔：“顧兄竟對此感興趣？依我看，雖遼、吐蕃日益強盛，然大宋依舊是一片太平景象。”
    “確是難得的太平歲月。”顧天附和，這個時代的人普遍如此認為。
    相較於前朝，北宋雖算不上盛世，但也差強人意。
    即便鹽價高昂，一斤需以數十斤糧食交換，生活依然勉強維係。
    然而，這個時代卻有一個獨特現象——不舉子。
    即生而不養，棄嬰溺殺。
    在別的朝代，這樣的事情極少發生，可在此時卻屢見不鮮。
    “段兄如何看待這溺殺男嬰之事？”顧天追問。
    段譽驚愕：“竟有此事？俗語雲‘虎毒不食子’，大宋百姓為何如此冷酷？”
    顧天歎息：“人頭稅沉重，一年千文起，富戶也不敢多育子嗣。”
    段譽聽聞此事，不禁震驚。
    身為大理王子的他，常在外遊曆，對各地物價頗為熟悉。
    三千文在大理已是巨額，在宋地亦不少見。
    “宋朝皇室瘋了嗎？”段譽疑惑不解，“若在大理如此行事，皇族早已被顛覆。”
    “宋地動亂者眾多。”顧天歎息，“不過，這些人也能招安，你可知為何宋朝熱衷招安？”
    段譽默然：“未曾料到世間竟有這般情況，實乃我眼界狹窄。”
    “段公子，若廢除雜稅，僅保留農稅十分之一，商稅九分之一，能否贏得民心？”
    段譽答道：“若有此舉措，必成千古明君。”
    “好。”顧天頷首，“一個月後，我會將此界納入大乾管轄，屆時還需仰仗公子相助。”
    段譽驚訝：“大乾？”
    顧天遂講述了自己的身份，未提天尊之名，隻表明為大乾天帝。
    片刻後。
    段譽欽佩道：“難怪顧兄有通天徹地之能，原來是大乾之主。日後但有所命，定當遵從。唯有一事相求。”
    “講。”
    段譽懇切道：“懇請顧兄對大理多加眷顧，此地偏於南疆，民風艱辛。”
    “可以。”顧天點頭，“高產作物推廣之後，此界百姓再無憂餓之患。”
    “若真如此，段譽願世代追隨陛下。”段譽拱手施禮。
    “好。”顧天點頭，稍作停留，傳授段譽一門中品功法及相應丹藥，而後離去。
    萬劫穀內，月光灑落。
    “閃電貂，過來！”一位綠衣小女孩手握毒蛇，輕輕搖晃。
    下一瞬，白影閃現，隻雪白貂鼠躍上她臂膀，輕聲嗚咽，討要食物。
    "行啦，小貂，你可真會吃，我捕來的蛇根本不夠你享用的。
    "女孩歎息道，"再這樣下去，怕是越長越重，難不成真要變成一頭大肥豬？"
    閃電貂充耳不聞，隻顧著一口接一口地吞食毒蛇，眼神卻透著愉悅與靈動。
    "嘻嘻……小貂你太傻啦，我說的話你也聽不懂。
    哎呀，木姐姐又出門了，現在連個一起玩耍的人都沒有呢。
    你覺得咱們要不要偷偷溜出去玩玩？"女孩漆黑的眼眸裏閃爍著狡黠的光，伶俐至極。
    "咳咳……"
    突然傳來的一聲輕咳讓鍾靈猛地一驚，回頭一看，隻見秦紅棉站在不遠處，頓時滿臉窘迫："原來是師伯啊！您可別向我娘告狀哦？"
    "放心吧，我才不會呢。
    "秦紅棉搖了搖頭，"靈兒，木兒現在在大理，要是你想找她，就去大理城看看吧。"
    "真的嗎？"鍾靈興奮不已，"木姐姐這次怎麽會這麽快回來？"
    秦紅棉擺擺手："到了那裏再問問婉兒就知道了。
    我先去找你娘了。"
    來到甘寶寶的閨房。
    秦紅棉冷哼一聲："師妹，你又讓鍾萬仇獨守空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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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姐為何對這事這般上心？該不會是想男人了吧？"甘寶寶愣了一下，反問道。
    秦紅棉未作回應："我剛從鎮南王府回來。"
    砰——
    甘寶寶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響。
    "寶寶，你沒受傷吧？"鍾萬仇在外頭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慮。
    "沒事，我和師姐不過是閑聊罷了，隻是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而已。你去休息吧，難道還擔心我們會講什麽不成體統的話不成？"甘寶寶語氣平靜。
    "好，那你也要早些休息。"鍾萬仇猶豫片刻，隨後離去。
    "師姐去鎮南王府做什麽？"甘寶寶將雙手背在身後，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努力維持著鎮靜，淡淡地問道。
    秦紅棉輕歎：“唉，都怪淳哥得知婉兒身世後執意補償於我。”
    甘寶寶聲音微顫：“他真的知道了？”
    “自然知曉。”
    甘寶寶沉默許久，似乎陷入沉思，最終無奈落座：“如此也好。”
    突然，秦紅棉開口：“鍾靈也是淳哥的女兒吧？”
    “什麽！”甘寶寶猛然起身，難以置信地盯著秦紅棉。
    秦紅棉冷哼：“這些年讓你去曼陀山莊生事，師妹心思當真巧妙。
    嗬嗬，多年情誼，竟被當作棋子。”
    “既是姐妹，為何要與我爭奪？”真相暴露，甘寶寶目光銳利。
    “與你爭奪？”秦紅棉神色冰冷，“師妹忘了先後之分。
    婉兒是鍾靈的姐姐，你才是後來者。”
    甘寶寶聽罷，神情一僵。
    “師妹今日回來，便是帶鍾靈走的。”
    “絕不可能，靈兒是我女兒！”甘寶寶目光凜冽，大有衝突之意。
    甘寶寶江湖人稱俏夜叉。
    以夜叉為號，可見其性情，實非易與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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