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這是我的！"
    "什麽你的？先問問我的刀同意與否！"
    ……
    樓船疾馳而至，迅速抵達曼陀山莊前方。
    "格殺勿論，進攻！"
    將軍一聲令下，士兵們高舉武器，準備衝下樓船。
    嘩啦！
    就在此刻，太湖忽然震動，一條透明的水龍從湖中騰空而起，數千丈的龐大身軀，龍頭宛如山丘般巍峨，俯視著樓船。
    陰影籠罩下來，士兵們頓覺天色驟暗。
    抬頭望去，眼神滿是驚恐。
    樓船雖長達百米，但在水龍麵前猶如螻蟻，仿佛隨時會被吞噬。
    樓船上的士兵被嚇得魂飛魄散，哪還顧得上聽從將軍的指令？
    "撲通！"
    有士兵因恐懼雙腿發軟，直接掉入水中。
    "交出寶物，回去告訴趙煦，趙氏江山已歸我所有，讓他準備禪位事宜。"
    龍頭上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眾人這才發現上麵站了一群人。
    其中男子容貌俊朗，卻透著不可一世的威嚴，女子則仿若仙子降臨，衣袂翩躚。
    "遵命。"
    王成毫不猶豫，立刻答應下來。
    麵對眼前局勢，即便他膽敢反抗，身旁的士兵也會當場將他處決。
    聲音消散後，士兵們紛紛將樓船上的物品搬運到岸邊，比之前更顯賣力。
    不過片刻，所有抄來的財物盡數轉移至岸上。
    甚至，王成擔心顧天為難，連樓船上的床弩也一並搬下。
    隨即，樓船上僅剩一支潰不成軍的隊伍。
    "出發。"
    顧天下令，士卒們急忙操控樓船，迅速逃離太湖，暗自埋怨父母為何沒多賜予兩條腿。
    蘆葦蕩間。
    武林眾人仰望蒼穹，眼神空洞而迷茫。
    “難道那是仙人？”
    “我一直以為仙人隻是傳說，從未想真能見到。”
    “啪！”
    “你為何打我？”
    “我隻是想確認是不是在夢中。”
    ……
    顧天立於龍頭之巔，強大的精神力籠罩四周，將藏匿於蘆葦中的眾人看得一清二楚。
    “爾等需將燕子塢徹底清掃，切勿破壞建築，否則後果自行承擔。”
    他輕揮衣袖，太湖水麵驟然下沉十餘米，隨即歸於平靜。
    若非顧天及時穩住湖水，僅憑這股壓迫之力引發的波瀾，就足以吞噬無數武林人士。
    “謹遵吩咐。”
    蘆葦深處傳來急促回應，語氣充滿忠誠：“上仙盡可寬心，若有妄動者，無需上仙出手，我必先斬其首級。”
    “正是如此。”
    顧天頷首，水龍化作流水融入湖中，眾人隨之登岸。
    幾日遊曆後，得知江湖因慕容家族之事動蕩不安，顧天決意不棄曼陀山莊，遂率眾返回。
    “未曾料想燕子塢竟這般結局。”阿朱歎息。
    阿碧附和道：“聽聞慕容公子已逃離。
    但願他今後安分守己，遠離紛爭。”
    “語嫣，你們總算回來了！”李青蘿快步上前，“那慕容複一幹惡徒，險些牽連到我們王家。”
    然而，她注意到王語嫣的舉止神態煥然一新。
    往昔的柔弱模樣早已消散，如今的王語嫣宛如仙子般超凡脫俗。
    “語嫣，你怎會如此？”
    王語嫣莞爾一笑：“此事說來複雜，待回府詳述。”
    李青蘿感慨道：“這幾日，語嫣你的生活可真豐富。”她環視四周眾女，“淳哥的女兒們都在這兒吧？阿紫和鍾靈誰是誰呢？”
    鍾靈愣住了：“夫人，您是不是弄錯了？我怎麽成了淳哥的女兒？”
    “哈哈！”阿紫忍不住笑了，“鍾靈你真是太遲鈍了。
    我是你親姐姐，鎮南王才是你父親，鍾萬仇不過是你的養父罷了。”
    “什麽……”鍾靈難以置信，看向木婉清尋求支持，卻發現木婉清微微點了點頭。
    這一下，鍾靈隻覺腦海中一片混亂，猶如晴天霹靂。
    我的父親竟不是親生父親？
    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
    王夫人驚訝道：“你們還沒告訴她嗎？”
    “我們打算等她長大些再說。”王語嫣歎息，“不過也沒關係，不算什麽大事。”
    “怎能不算大事？”鍾靈激動地說，“我的父親都換了。”
    ……
    太湖。
    樓船內寂靜無聲，士兵們仍未能平複剛才的震驚。
    那衝天而起的水龍實在太過震撼，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將軍，我們是否要上報陛下？”副官憂心忡忡。
    王成苦笑道：“陛下定不會信‘五九七’，恐怕會以欺君之罪責罰我們。
    但上仙那邊也不能得罪，若消息未能及時送達，我們的處境恐怕堪憂。”
    副官附和道：“不如我們慢慢回京，拖延些時日，上仙覆滅天下的日子越近，我們的存活幾率就越大。
    既能完成使命，又能讓朝廷來不及處死我們。”
    王成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好，那就緩緩回京。”
    燕子塢。
    各路武林人士井然有序，即便發生爭鬥，勝利者也會迅速清理地麵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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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秩序井然的模樣，顯得格外怪異。
    即便後來陸續有武林高手加入，他們也迅速收到警告，隨後投身於清理行動中。
    五日後，慕容世家遺留的一切已被盡數搬離。
    更有甚者，不少武林人士還主動雇傭仆婦，將山莊徹底清掃了一遍。
    除了空曠之外，燕子塢安然無恙。
    顧天接管燕子塢後，分發了一些丹藥，以手段震懾眾人，便前往福州。
    自宋代以來，因人口南遷、技術進步及海外貿易興盛，福建成為富庶之地，其書院、進士數量及書坊皆居於大宋前列，堪稱文化昌盛。
    福州，自然繁華。
    “黃裳治理得不錯，難怪能升官。”顧天漫步街頭，笑意盈盈，“讓他治理一方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至縣衙，差役立刻通報。
    片刻，顧天進入縣衙。
    “不知這位公子尋我有何要事？”黃裳著青衫，發色斑白，氣質儒雅，尚非後來的武道大宗師。
    在顧天的感知中，黃裳不過修煉了些許養氣之術。
    然而，他的內力不容小覷。
    要知道，在創製《九陰真經》前，黃裳已擊敗多位明教高手，其中包括法王等一流人物，已然躋身當世頂尖高手行列。
    這讓顧天不禁讚歎黃裳的天賦。
    僅憑普通養生功夫，就能練就如此深厚的內力，這份天資實在令人畏懼。
    難怪後來他能獨創數十種攻伐武學及神妙絕倫的《九陰真經》。
    “我特來向黃先生商議要事。”顧天從容落座，直視黃裳，“這大宋天下該換主了。”
    話音剛落，黃裳猛然站起，仿佛座椅似火。
    “公子是在戲耍黃某嗎？”黃裳目光轉厲。
    顧天舉手示意，黃裳雖全力運轉內力，卻無法抗拒，頓時驚駭不已。
    “黃先生，請容我說完。”
    片刻。
    黃裳神情恍惚：“我寫了《九陰真經》？”
    “還加入了明教？”
    “這怎麽可能？我不過是個文官，怎會參與明教之事！”
    緩過神後，他說道：“顧公子若想改變天下，恕我難以助力。
    官家對我恩重如山，我豈能背叛。”
    “黃先生言過其實，何談背叛？”顧天搖頭，“大宋重文輕武，弊端已顯。
    若無我，局勢更糟，也即將到來。”
    說著，遞上一本書：“這是宋及之後的曆史，黃先生看過再定。”
    未來曆史？
    黃裳震驚，顧公子似很認真，難道是真的？
    翻開書頁，從宋史開始。
    北宋—南宋—元—明—清……
    崖山之戰，蒙元鐵騎……
    書中記載宏大複雜，若要偽造，需耗費巨大。
    黃裳幾乎信服。
    身為一介知府，何德何能得到如此對待？
    “悠悠華夏，曆經磨難。”
    “陛下，黃裳甘拜下風。
    若大乾能阻止，些許名聲何足掛齒。”黃裳行禮。
    顧天扶起他：“黃先生太客氣，我朝不拘泥於此。”
    “陛下有何差遣？”黃裳問。
    “先培養人才。治國需有可靠之人。”顧天道。
    “陛下放心，黃某本地出身，可召集可信子弟，絕無泄密之憂。”黃裳自豪言道。
    “消息泄露倒無妨，關鍵在於穩妥。”顧天搖頭，“若交由他治理地方，人品不端所引發的麻煩難以估量。
    此事交由你負責即可，能力稍遜些無妨，但品德必須可靠。”
    宋朝的士族遠不及明末那般棘手，顧天無需過多憂慮。
    黃裳拱手應道：“遵旨。”
    隨即轉身囑咐管家安排相關事務。
    接連三日，黃裳除了召集本地青年習武，便是跟隨顧天研習《九陰功體》與《九陰真經》中的武藝。
    “陛下，這些武功難道皆出自你手？怎會如此狠辣，招招致命！”黃裳對一係列功夫感到震驚，這與他溫文爾雅的形象極不相符。
    “此《九陰真經》乃你心懷深仇時所創，自然鋒利如刃。”顧天忍俊不禁，簡述原委。
    黃裳額頭冒汗：“幸得陛下及時點撥，否則我恐已家破人亡。
    明教，當真可惡至極。”
    “明教之事無需擔憂，屆時我會派人解決，害群之馬必將清除。”顧天擺手，絕不會讓黃裳涉險。
    這位看似斯文的帝王，殺人時絕不手軟。
    “臣領旨。”
    待七日過去，黃裳不僅圓滿掌握《九陰功體》，更將眾多絕技練至爐火純青……
    “這莫非便是天命之人的潛質？”顧天施展內力趕往汴梁，心中暗歎，“若黃裳不是文官，而是江湖高手，早就能創立門派獨步武林。”
    正沉思間，一股精神波動捕捉到地麵傳來的話語。
    “可聞之，那慕容複竟投奔西夏，入了西夏一品堂，實在居心叵測。”
    “丐幫已然追至，必斬慕容複於刀下。”
    “沒了喬峰，丐幫真能製伏慕容複？”
    “輕聲！莫要聲張，以免惹禍上身。”
    “還是聊聊燕子塢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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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複離去後，燕子塢竟安然無恙，豈非怪事？”
    “有何奇怪？早有人傳得沸沸揚揚了！”
    “燕子塢新主竟是位仙人，能禦龍而行，連武林高手都親眼見證，官兵亦甘拜下風。”
    “竟有此事？”
    “怎會沒有？”
    “聽說伏牛寨少寨主得了仙人所贈丹藥，功力卓絕，遠勝慕容複，如今正籌備前往西夏。”
    “哦？伏牛寨已有兩任寨主亡故，若此人再出意外……”
    “你有所不知，伏牛寨富甲一方，上任寨主娶妻九房，育有十三子，號稱‘十三太保’，這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厲害！”
    “另有些事也與仙人相關。
    星宿海你可知曉？據說化為琉璃色，當日有人目睹太陽墜落，那片土地盡毀。
    如今各派修煉毒功者無不驚懼。”
    “大理、少林更有真龍顯靈，想必也是仙跡。”
    “不想世間真有仙人存在。”
    顧天聽罷興趣漸消，心念一動，徑直朝汴梁而去。
    此時，遊蕩十餘日的禦林軍小將也歸返汴梁，三天前已被囚入大獄。
    趙煦欲對其嚴懲，卻未即刻處死。
    “竟敢以荒誕之詞欺瞞朕，是謂朕刀鈍乎？”趙煦麵如寒霜。
    太後垂簾，他本就心存不滿。
    豈料區區武將竟拿胡言戲弄於他？
    殺意湧起，溢於言表。
    “吾言句句屬實，絕無虛妄，官家緣何不信？此番性命難保矣。”
    “唉，不知仙人何時接管大宋江山。
    但願早日實現，否則吾恐難熬至彼時。”
    王成癱坐牢中，滿心悲涼。
    此刻，他反倒期盼趙宋早日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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