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明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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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崖子幹笑一聲:“拙荊欲習武藝,特來請示陛下。”
    “此事自行決斷即可,隻要不生爭端便好。”顧天擺手,不願介入逍遙派的家事。
    聽罷,天山童姥望向無崖子的目光更添銳利。
    顧天道:“對了,我為你的飛升令新增一權限,可攜千人至小世界種植所需靈藥,用於煉丹。
    切記與上界保持聯絡。”
    “謹遵陛下吩咐。”無崖子雙目發亮,對他而言,前往異界便是莫大賞賜。
    “此外,多搜集丹方,廣授技藝,日後大乾丹藥事務全權交付於你。”
    囑托完畢,無崖子領命,帶著神情複雜的李秋水與天山童姥離去。
    “天哥,外婆還帶來了清露表妹。”
    無崖子剛走,王語嫣便愁眉苦臉地跑來,身後跟著一位身著白衣宮裝的女子,容貌與王語嫣有七分相似,氣質端莊且略顯高貴。
    李清露行禮道:“見過天帝陛下。”她略微躬身,目光卻偷偷瞄向顧天。
    顧天看向王語嫣,說:“既然來了,你就負責接待她。
    修行和生活的事由你安排。
    我過幾天就要去其他世界了。”
    “又要出門?”王語嫣有些擔憂。
    顧天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別擔心,憑我的能力,許多地方都很安全。
    要是你在凡間覺得無聊,可以去天界看看,實力的事慢慢來。”
    “嗯。”王語嫣依偎在他肩上,“天哥,等你回來。”
    李清露在一旁幹咳,這對璧人真是毫不避諱地秀恩愛。
    九州某處。
    莊內。
    顧天已在下界停留七日。
    查看飛升之門的信息麵板,新世界的數據顯現。
    小千世界
    等級:中級小千
    特色:偏重武道
    神秘度:較低
    能量等級:偏低:已足夠濃厚,可影響生物成長微、弱、低、中、高、仙)
    “這個世界的背景不容小覷。”顧天沉思,“能量密度與天龍後期相似,神秘程度也屬較低。
    不過不算太危險,正適合曆練。”
    心中一動,飛升之門已連通兩界,開辟出通道。
    顧天身影一晃,消失於莊園。
    耳邊瞬間嘈雜起來,空間變換後,他置身於一條熱鬧的街道。
    “這次直接進入城市?”顧天略感意外,隨即釋然,稍作感應便知所在之地,“竟然是京城,從百姓衣著來看像是明朝?”
    感知此處靈氣濃度,果然與飛升之門所評相符,甚至比天龍後期的世界還要濃鬱幾分。
    “真希望能有點新鮮事發生。”顧天感歎一聲,抬步向前,不多時便來到一家名為“醉仙樓”的酒樓。
    這家京師首屈一指的酒樓,因仙人醉佳釀聞名遐邇,文人雅士常聚於此,醉後留下諸多名篇。
    踏上樓閣,環境頓顯清雅,與喧鬧的街市仿若兩界。
    酒樓中賓客盡皆衣飾華貴,文雅之氣撲麵而來。
    “這就是你說的佳處?”顧天嘴角含笑,看著身旁機敏的布衣青年。
    成是非忙笑著回道:“那是自然,公子。
    在京城,無處比得上醉仙樓繁華。
    若論飲酒,此地最佳;若想聽曲,則需另尋他處。”
    顧天點頭表示認可。
    他招呼店小二:“備上好酒好菜。”
    小二見顧天氣質卓然,衣著不凡,不敢怠慢,即便對衣著樸素的成是非也恭敬相待,奉上一杯清茶。
    成是非接過茶一飲而盡,嬉笑道:“公子果然氣派,我也跟著沾了光。”
    顧天擺手示意坐下:“無需多禮,哪有讓你站著的道理。”
    不曾想,剛入酒樓不久,一名看似遊手好閑的年輕人湊了過來。
    他大概察覺到顧天是外來者,欲為其引路。
    此人恰好姓成名是非。
    聽到這個名字,顧天略作思索,便順利找到護龍山莊與天下第一莊的所在。
    “竟然是這般世界。”顧天心中雀躍,這裏的武學頗具特色。
    無論是吸功大法、金剛不壞神功,還是魅影神功、阿鼻道三刀,皆非同小可。
    而且,這裏並非金係世界,而是獨立體係。
    顧天發現,無論是基礎還是高深武學,此界與他所知的其他體係交集甚少,足以助其更進一步。
    成是非微微一愣:“顧公子與眾不同。”
    在他看來,無論是文士還是商人,都愛旁人圍觀他們享用美食,以此彰顯身份尊貴。
    然而此刻,麵前的人卻讓他落座。
    這並非虛禮,首次被如此對待,成是非心中倍感溫暖。
    作為市井底層的小混混,他從未體會過這樣的尊重。
    再看顧天,他臉上的玩世不羈已斂去,學著他人模樣拱手行禮後才坐下:“多謝顧公子。
    有何事直說,我成是非在京師也算有些門路。”
    “好。”顧天點頭,“邊飲邊談。”
    顧天對成是非早有好感,雖調皮但本質純良。
    成是非舉杯,興衝衝地與顧天分享自己的經曆。
    顧天仔細分析道:“或許不是綜武世界,僅出現天下第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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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德年間,王陽明這位聖人尚未離世,若真如此,收獲頗豐。”
    聖人並非洪荒中的存在,而是儒家體係裏的尊稱,自然沒有老子。
    聖人標準:立德、立功、立言。
    儒家體係中有二聖:孔子、王陽明。
    孔子:儒家開創者,立德無需贅述盡管後世詮釋有所偏差);立功,千秋偉業,教育為基,有教無類,功勳卓著;立言:論語及儒家後續著作,皆為其言延續。
    王陽明:心學奠基人,心即理,知行合一,更兼平定叛亂,建立功業。
    《明史》記載:“明代文臣用兵取勝,無人能及守仁。”
    近年來網絡興起,傳出聖人兩個半的說法。
    此言差矣,聖人僅一人,哪有半個之說?
    哪怕隻差一點,也不能稱為聖人。
    立功、立德、立言,三不朽,若未能全然達成,僅達其一或二者,便不足以稱聖。
    立言對常人而言並不複雜,隻需撰寫幾篇彰顯高潔情操的文章,再請人稍作修飾,便能達成目標。
    然而,這真的有意義嗎?若以此為標準,那些鍵盤俠豈不也算得上半個聖人?可那位所謂的“聖人”,又有何真正的建樹?
    評判一個人,不應僅聽其言,更要看其行。
    這位“聖人”在家書中大談特談,但實際上究竟有何作為?翻閱史冊,字裏行間似乎隱約提及“剃頭”二字,難道這竟是位“剃頭聖人”?
    顧天收回思緒,不再多想。
    一頓飯吃了許久,二人酒足飯飽,離開醉仙樓。
    顧天忽然問:“成是非,你知道你父親是誰嗎?”
    成是非原本已有幾分醉意,聽到這話頓時驚醒,擦了把汗,一臉難以置信:“莫非你就是我父親?難怪對我這般好!”
    隨即他又搖頭道:“不對,顧公子還年輕。”
    顧天輕笑:“我不是你父親,但我知曉他在何處。”
    “你知道我父親在哪?”成是非神情複雜,“既然如此,為何這些年他不來找我?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帶我去見他,我定要痛揍他一頓。”
    “他自然不會來找你,”顧天解釋,“如今他被關押於天牢,且受誓言所限。
    更重要的是,他甚至不知有你這麽個兒子。”
    “天牢?”成是非震驚不已,“我父親犯了什麽事?”
    顧天答道:“此事一時難以詳述,不如到了地方再說。”
    成是非追問:“去哪裏?”
    話音剛落,眼前景象驟然模糊,腦袋一陣劇痛。
    這是因為視覺信息湧入過快,大腦超負荷運轉所致。
    “閉上眼睛,否則你的腦子很快會變成一團漿糊。”顧天的聲音傳來,成是非這才聽話閉上雙眼。
    這般調息,異象消散。
    成是非隻覺眼前漆黑一片,即便未睜眼,亦知此處比外界更為昏暗。
    “這是何處?”他緩緩睜開眼,初時難以適應,待片刻後方看清,此乃極幽之境。
    “這裏是天牢第九層。”顧天答道,“你父親已被囚於此二十年。”
    “二十年?”成是非驚呼,“難道自我出生起,他便在此?”
    話音未落,黑暗中忽聞一聲咆哮。
    “是誰?又是朱鐵膽遣來的探子嗎!嘿嘿,快來送死,老夫已有許久未曾進食了。”
    話音一落,一股吸力襲來。
    成是非驚叫一聲,向前撲倒。
    “救命!”
    方喊出口,便覺周圍吸力盡失。
    肩頭似有巨力按住,平靜之聲隨之響起:“不敗頑童古三通,若非我及時出手,你恐怕已將親生骨肉斬斷。”
    “兒子?”
    黑暗裏傳來疑惑之音,“哈哈,朱鐵膽又耍何等伎倆!”
    “唉,看來不敗頑童果然多疑。”歎息間,四周漸明,顧天肩頭浮現一隻小金烏,展翅飛翔,照亮周遭。
    成是非這才看清周遭情形,發現自己身處一條狹窄通道,不遠處是一間石室,石門緊閉,僅留一小隙通風。
    經顧天精神之力探查,石壁與石門皆摻銅漿,實為銅牆鐵壁。
    然這些不足為奇。
    成是非目光被顧天身旁的小金烏吸引,雙目圓睜。
    “這是何物,顧公子莫非是仙人?”
    “非也。”顧天搖頭,至石門前,小金烏振翅飛落,瞬時,厚重石門及內含銅質融化垂落,顯露出一間牢房。
    撲通。
    銅漿墜地,灼燒地麵發出噗噗聲響。
    狹小的牢房內彌漫著刺鼻的惡臭。
    角落裏站著一名蓬頭垢麵、衣衫破爛如布條的男子,形同野人。
    牆上掛著八具幹枯的屍體,應是傳聞中的八大門派高手。
    古三通雖衣衫襤褸,但雙目炯炯有神,全無疲憊之態。
    他手中握著一半啃食過的蜘蛛,目光觸及來人時微微一滯。
    “他就是我父親?”成是非難以置信,單是牢獄裏的氣味已讓他反胃。
    誰能在這地方熬過二十年?
    “沒錯。”顧天以真氣隔絕異味,聞言點頭,“他便是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高手,不敗頑童古三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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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沒料到過了二十年,還有人記得我。”
    話音未落,他已撲向顧天,出手直取要害。
    盡管察覺顧天實力非凡,古三通仍不願坐以待斃。
    啪!
    轟隆!
    掌風尚未及身,古三通便覺似撞上一道柔軟而堅韌的屏障,身體被震飛,重重砸在牆麵上。
    噗!
    緊接著,一口淤血湧出,他的氣息明顯虛弱不少。
    “太強了!”古三通瞳孔微縮,震驚不已,“世上怎會有這般強者?即便朱無視在此,也未必能如此輕易地擊敗我。”
    “顧兄手下留情。”成是非顧念血脈之情,急忙勸阻。
    轉向古三通說道:“古前輩,您也請停下吧。”
    “為何你不提我是你兒子?”古三通疑惑。
    成是非苦笑道:“我剛得知有位父親,還不確定您是否真是我的父親。”
    目光轉向顧天。
    “還請顧兄明示真相。”
    顧天頷首:“自然可以說明。
    不過,之後古先生需將自身武學傳授於我。”
    “交易武學?”古三通眼中光芒閃爍,“明白了。
    隻要你能證明他是我兒子,這點武學又算得了什麽?隻是我們在這裏鬧得動靜太大,天牢的獄卒恐怕很快就會趕過來。”
    “別擔心,我會讓他們聽不到下麵的聲音,自然也就不會發現。”顧天語氣篤定,“接下來,就讓你們看看自己的過去吧。”
    念頭一動,筆記本電腦出現在手中,他打開事先下載好的電視劇。
    這並非因為他提前知道這個世界的內容,而是他在多個筆記本電腦裏存了許多劇集,隨時準備切換。
    進入新世界後,隻需取用對應的設備即可。
    隨著歌聲響起,古三通和成是非聚在一起開始觀看。
    顧天並未加入,而是在旁靜候。
    一天一夜過去,數十集電視劇結束。
    其間,古三通已順手抓來蜘蛛為成是非加餐,卻被拒絕。
    最後還是顧天從隨身空間取出食物分給他們,但他自己卻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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