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件事告訴你，雄霸天下刀法和威力極大的阿鼻道三刀藏於你父親遺物之中，遇火即現。”顧天待歸海一刀寫完刀譜後說道，“此刀法凶狠，若想完全掌握，隨時可以找我。
    屆時隻需雄霸天下刀法和阿鼻道三刀作為報酬即可。”
    “多謝前輩提醒。”歸海一刀拱手呈上刀譜。
    說完，轉身離去。
    行至中途，忽然想起義父交代之事，不禁麵露愧色。
    自己因仇恨遮蔽雙眼，險些忘了義父托付的任務。
    “前輩，尚有一事請教，不知是否方便？”歸海一刀轉身行禮。
    顧天笑著回應：“可是關於朱無視？無需多言，他想要的我都能做到，但他又能給予我什麽呢？”
    歸海一刀一怔。
    “你隻需這樣回複他即可。”顧天專注於霸刀刀法，擺手示意。
    歸海一刀再次拱手：“前輩，那我告辭了。”
    轉身走出飛雲客棧，門外眾人見狀激動萬分。
    “小子，留下仙緣！”
    “接我一刀！”
    歸海一刀目光一寒，殺氣彌漫，欲拔刀應戰。
    心中壓抑已久的仇恨亟待發泄，這些人貿然衝來，豈非自投羅網？
    銅錢漫天撒落，攻上前來的眾人瞬間凝固在原地。
    上官海棠現身，歸海一刀雖心生怒火，卻強忍怒氣。
    “走。”歸海一刀點頭，稱義父詢問之事已得仙人答複。
    二人離去，回到護龍山莊後，向朱無視匯報情況。
    “很好，一刀你先退下。”朱無視沉思片刻，揮手示意二人離開。
    歸海一刀請辭，稱查到父親死因，需告假幾日。
    “去吧。”朱無視心思全在素心和顧天的話上，隨口應允。
    四周無人時，朱無視低語：“我能給的都可給，但真要付出，我又該如何？”
    他思緒繁雜，嚐試理清自己的可能選擇，卻愈發迷茫。
    這些人怎就不能直截了當，偏愛繞彎子？
    “一刀說仙人收了霸刀，或許武功也可一試！”
    歸海一刀告假後，告知上官海棠一聲，選快馬疾馳出京，往水月庵趕去。
    飛雲客棧內，顧天研讀完霸刀秘籍。
    相比古三通傳授的武學，霸刀更注重意境。
    金剛不壞神功不僅鍛煉肉身，還包含金剛不壞的意境。
    此功意境已融入武學，無需習者掌握，隻需依序修煉即可施展。
    而霸刀則不同，刀法與刀意獨立。
    若不能持續保持刀意無情），刀法威力便會大幅削弱。
    “霸刀威力巨大，為天下絕學，但其創功者遠不及金剛不壞功深邃。
    若能將刀法與刀意融為一體，練刀即練意，練成後便不會再有刀法衰退之憂。”顧天低聲自語。
    古三通連連稱是：“上仙所言極是。金剛不壞神功經少林與天池怪俠之手，已不知改良過多少回。而霸刀問世未久，自然尚未達金剛不壞這般境界，對修煉者的要求也更高。若日後霸刀流傳久遠，或許也能成一代絕學。刀意合一，無需擔憂意境衰退。”
    “何須太久？”顧天搖頭，已有計較，心念一動便開始推演。
    融合兩主世界及此界刀法精髓，顧天智慧之下，刀法與刀意迅速圓滿交融。
    他以手為刀，刀氣縱橫，氣勢磅礴，似可劈開天地。
    “此乃霸刀！”古三通驚異萬分。
    顧天點頭：“正是。”
    至桌前，鋪開筆墨紙硯，將改良後的霸刀記錄於紙上。
    新霸刀汲取射雕、天龍刀法之精華，招式雖簡，威力卻更勝一籌。
    加之刀意隱於刀法之內，對修煉者要求更低，也不會影響性情。
    有情或無情，均可施展刀法真髓。
    “霸者無定情，有情或無情僅是選擇，若霸者連此都無法抉擇，這刀法又怎能稱霸刀？”
    書寫完畢，顧天仍以霸刀命名。
    相較原版，此刀法進步頗多。
    成是非聽後激動不已：“上仙所言極是，霸者當掌控一切，不然何以稱霸。
    對了，我能學這刀法嗎？”
    “自然可以。”顧天點頭，“不過，需待立功之後再授。
    此新刀法我欲將其作為軍士必修。”
    刀槍戟等適合作戰，完善此刀法後，顧天首先想到的是以此武裝大乾將士。
    有此刀法，大乾士卒實力至少提升數倍，日後亦堪稱天兵。
    心中亦期待此界其他驚世刀法。
    若能盡數得之，豈非能夠開創曠世絕學？
    成是非一怔：“終究是要建功立業。
    這十日實在漫長，我已有些迫不及待。”
    話音未落，便見顧天展顏而笑。
    古三通驚疑：“上仙，莫非是……”
    “你的舊友到了。”顧天含笑說道。
    古三通一愣，臉色驟變：“上仙說的是朱鐵膽？”
    話音剛落，便聽見一聲驚呼傳來 ，循聲望去，果真見到多年宿敵。
    “朱鐵膽，我們又相逢了。”古三通毫無懼色，氣勢陡然凝聚。
    朱無視略顯意外，竟發現古三通不僅返老還童，實力亦更勝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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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深知此地不宜爭鬥，強忍戰意，拱手道：“朱無視拜見前輩。”
    顧天頷首：“請坐。想必你已清楚我的規矩。”
    “明白。”朱無視點頭，“上仙，不知救醒素心需何代價？”
    話音剛落，古三通便不悅起來。
    “老匹夫，素心與你何幹，輪得到你插手？”
    “沒錯，我們父子為何要仰仗外人？”
    顧天揮袖製止：“救醒素心自無問題。
    但她是否隨你走，我不管，你到底救是不救？”
    朱無視一愣，看向怒目圓睜的古三通：“當然救。”
    古三通：“你……”
    “父親，他是在激你！”
    顧天點頭：“可以，但你準備付出什麽？”
    “武學！財寶，均可。”朱無視目光堅定。
    “不夠。”顧天搖頭，“生死人肉白骨違背天理，豈是這些可換？”
    朱無視一愣：“上仙欲索何物？”
    “護龍山莊的情報網。”顧天直言不諱，道出心中所求。
    這方世界的武力他並不擔憂，待射雕、天龍兩界發展十日後，橫掃天下將輕而易舉。
    然而，情報體係才是他當前亟需解決的問題。
    讓天龍、射雕世界之人構建情報網絡，短期內難以成型。
    搜集情報並非單純的武力較量，僅憑力量強大無法達成。
    “情報網？”朱無視目光微凝，“仙家竟也要情報網？莫非……”
    “你所料不錯。”顧天頷首，“這天下，也該改朝換代了。”
    朱無視心中怒火湧起，這天下雖屬朱厚照，但他早已視其為囊中之物。
    顧天此舉分明是在奪他的天下。
    正欲動手，卻覺起身都難。
    顧天擺手道：“莫急。神侯以為天下盡在掌控，是否？”
    朱無視點頭：“確實如此，我已掌握十大將軍罪證，屆時一聲令下，天下豈非唾手可得。”
    “哈哈……”顧天險些失笑，“你掌握了他們的罪證，他們就必定聽命？你知道他們麾下有多少兵馬？”
    “即便皇帝勢弱，錦衣衛、東廠的情報又豈會遜色？你能發現的，他怎能不知？為何遲遲未動？”
    “還不是因怕這些人反叛？”
    視線轉向朱無視，“即便他們助你登基，你便算勝了嗎？他們既有顛覆天下的能力，怎會甘居人下？到時，你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朱無視麵色陰沉：“我的武功天下無雙。”
    顧天搖頭：“天下無雙又有何用？再尋幾個相似高手並非難事，屆時百萬大軍設伏，你能全身而退？”
    朱無視聞言，背後冷汗頓冒。
    若萬箭齊發，即便他能憑借乾坤大挪移抵禦箭矢，又能堅持幾回？
    真氣有限，縱使吸納他人真氣，也無法取之不盡。
    若外有武林高手牽製，無需太強，隻需擋下一兩招即可。
    到那時，即便他能從軍陣中脫身，結局也不會好。
    更何況，能否逃脫仍是未知數。
    “軍隊之後，再談談文臣，有多少人站在你這邊？”顧天繼續追問。
    朱無視答道：“若用心爭取，大概十分之一不成問題。”
    提到此處，朱無視頭疼不已。
    那些文臣如糞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處處與他作對。
    他想娶素心為妻，這些人同樣是他麵前的障礙。
    根據原著，後來朱無視權勢鼎盛時，欲立素心為妃，卻收到文官士族聯名奏章4387封，可見他在士族中毫無影響力。
    武功蓋世又有何用？在文人眼中，你不過是個武夫。
    護龍山莊又如何？不過是收集情報的小角色，閑散王爺罷了。
    “即便你登上皇位，無文人相助，你也寸步難行。”顧天歎息。
    朱無視目光一沉：“那就殺，我不信他們不怕。”
    顧天無奈：“他們自然會怕。
    但到那時，你的皇宮也不安全了，說不定哪天就毒發身亡。
    況且，文人出自士紳階層，若不能控製士紳，文人隻會反複滋生。
    可你殺得太多，天下動蕩，豈不是又要重起戰亂？”
    “即便他們因你能力超群不敢輕舉妄動，但你死後，天下仍會被武將、文人操控。
    如今大明的武將、文人都已脫離皇帝掌控。
    難怪前一位皇帝未立你為帝，你確實不合適。”
    “你聲名在外看似仁義，實則內心霸道，若要你像朱厚照般隱忍，那是不可能的。
    你的性格，做個閑散王爺或江湖人尚可，但統禦天下卻遠遠不夠。”
    顧天一番剖析讓朱無視陷入迷茫。
    在他看來堅不可摧的大明，實際上早已危機四伏。
    軍隊脫離皇族掌控，野心勃勃；文臣代表士紳，也未偏向皇族；百姓愚昧且無力相助，加之賦稅沉重，恐難支持皇族。
    想到此處，朱無視不禁冷汗直冒。
    “這大廈即將傾塌。”心中湧起寒意，未曾料到自己竟置身於搖搖欲墜的大廈之上，危險卻渾然不覺。
    古三通與成是非在一旁聽得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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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曾想，看似權勢滔天的朱無視，實則處境堪憂。
    “朱鐵膽，你的處境比我想象的更糟，即便你篡位成功，結局也好不到哪去。”
    朱無視冷笑一聲：“總比你被關押二十年強。”
    目光轉向顧天，“你說的仙家之事，我答應了。
    隻是不清楚，究竟要怎樣才能安定天下？”
    顧天答道：“我來自天外，掌控兩界，像古三通這樣的士卒數千萬，足以橫掃世間；文人也有上千萬，即便重新整頓天下，治理所需的文官也綽綽有餘。”
    朱無視神色呆滯，從未料到這一點。
    原以為顧天會用法術改變乾坤，不想竟是兩界之力。
    幾千萬這樣的士卒？
    這……
    朱無視頭皮發緊，這局麵怎麽應對？
    若對方降臨此世，他能抵抗多少士兵？
    “不知上仙如何處置朱氏一族？”朱無視問道。
    顧天回答：“清除其中罪惡之人，其餘貶為平民，不再享有朝廷供養。
    但可從政，也可加入大乾軍隊。”
    明朝末期，朱姓親王及皇族眾多，早已成為國家的隱患，必須清除。
    再說，大乾無需供養前朝貴族。
    “多謝上仙。”朱無視鬆了口氣，雖野心勃勃，但還未到徹底無情的地步，對宗室尚存幾分情義。
    隻要不是全麵清洗，他就心安了。
    “上仙，我能加入新朝嗎？”朱無視恭敬地問。
    顧天點頭道：“自然可以。日後你與大乾的情報人員合作，若表現得當，這方世界的情報或許就能交由你來掌控。”
    “多謝上仙。”朱無視行禮，從懷中取出一本秘籍遞過去。
    顧天接過一看，微微驚訝。
    這不是秘籍，而是一份目錄。
    作為心向江湖的王爺，朱無視在江湖上的滲透能力極強，許多天下知名的武學他都已收集了不少。
    “可以，目錄上的武學對我很有用，你讓人盡快送來吧。”顧天將目錄歸還，“素心的傷勢無需擔心，隻要完好，即便身死也能複活。更何況，素心尚存生機，救治更易。”
    “多謝上仙。”朱無視大喜，告退而去，準備武學秘籍。
    待朱無視離去，古三通感慨道：“這朱鐵膽對素心始終執著。”
    “誰讓你做了那些糊塗事？”顧天無奈。
    古三通與周伯通類似，雖有夫妻之實，甚至已有子女，卻不願擔負責任。
    情感上，二字難以回避。
    當年，古三通已與素心有了夫妻之實，卻將其托付給朱無視，不知居心何在。
    回到護龍山莊。
    朱無視一怔：“不對，父子？那年輕人分明是古三通的兒子！古三通這些年在天牢，哪來的兒子？難道……不，絕不可能！”
    朱無視頓覺頭上綠意盎然，神情哀傷。
    他追尋半生，如今卻得知這般結果，加之知曉天下局勢，整個人瞬間消沉。
    許久後，他勉強振作。
    “罷了，即便如此，我依然愛她。況且，仙緣近在眼前，怎能錯過？”
    來到密室，整理諸多秘籍，裝上馬車，很快抵達飛雲客棧外。
    搬完秘籍後，顧天叮囑道："你親自去天山接回素心姑娘，曹正淳已知曉她的下落，你得盡快行動。"
    "好。"朱無視蹙眉，對曹正淳的殺意愈發強烈。
    古三通說道："上仙，我也同行。"
    顧天擺手："隨你。"
    三人離開客棧，朱無視冷聲："你便是古三通的兒子？"
    古三通笑答："正是，她是我表妹朱鐵膽的兒子。你死心吧。"
    "妄想。"朱無視冷哼，"古三通，你也配素心？你哪點比我強？"
    話音未落，兩人已動起手來。
    一時之間，勁風彌漫，長街化作廢墟。
    "唉……"顧天無奈，以真氣裹挾三人，擲出城外。
    注：曆史上的皇帝叫普照，但虛構設定中改為朱厚照，或許與正德帝原型相符。
    城外。
    三人互視。
    古三通："繼續打嗎？"
    朱無視冷哼："打什麽打，我要去天山了。"
    言畢，身影已隱。
    古三通豈容他搶先，提起成是非，身形漸淡，追了上去。
    飛雲客棧。
    "朱無視經營江湖二十年，果然厲害。"顧天翻閱秘籍，麵露喜色。
    "純陽指威力遠勝一陽指，穿透力更強，且帶有純陽意境，如附骨之疽，難以根除。古三通當年便中過此指，多年未愈。"
    “‘殺神一刀斬，雪飄人間’，連東瀛刀法也被他納入囊中？看來在這個階段，這位神侯已與柳生但馬守聯手。”
    “幻劍源自中原傳至東瀛，又被段天涯從眠狂四郎處帶回，最終落入神侯之手。”
    “乾坤大挪移、獅吼功、元龜、魅影神功、大悲掌法，顯而易見，神侯的布局早已完成。”
    除了這些武學，還有一些原著未曾提及的武學，也都被一一收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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