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雖效用顯著，但對常人而言難以承受。
    其二，則由韓柏修煉而成，將自身修為渡予他人，助人成全。
    至於韓柏是否達成破碎虛空的終極目標，尚無定論。
    顧天沉思片刻，緩緩開口：“此應是邪帝向雨田遺留的絕世武學，夫人祖上想必是破碎虛空的頂尖高手！”
    明月微微一愣，隨即搖頭：“破碎虛空？那已是數百年前之事，恐怕先人早已不在人世。隻要對你有所幫助便好，尚家僅是弱女子之輩，無意追求武道巔峰，若留此武功恐反成隱患。”
    作古？
    未必如此，向雨田壽元悠長，或許並未破碎虛空，仍留於世間。
    不多贅述，顧天收回心神，仔細翻閱起武功秘籍。
    坦白講，道胎種魔中至陽至陰之力並無特別之處，因道家早有類似理念。
    例如：黃天。
    黃天同樣遵循陰陽之道，孫恩的太陽真火亦分屬陰陽，不過是“陽中之陽”與“陽中之陰”。
    歸根結底，此功與魔功中的至陽無極、至陰無極皆源於道家陰陽思想。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道胎種魔毫無獨到之處。
    恰恰相反，此功對顧天意義非凡。
    其中最精妙之處在於凝結魔種之法。
    按照原書所述，魔種可視為一種新生的生命體。
    生命的核心在於精氣神。
    魔種，實則是精氣神的凝聚之體。
    在道家理論中，精氣神凝聚之體被稱作金丹。
    而金丹象征著永天不滅的金性。
    魔門邪極宗所創的道胎種魔法，實為逆反金丹之道。
    其原理簡單來說，是以自身精氣神凝聚初形金丹，再經由多種變化最終成就真正的金丹，以求達到破碎虛空的境界。
    這樣的方法堪稱瘋狂至極。
    無論是武道還是仙道修行，通常是從基礎開始，循序漸進地穩固根基，生怕出錯。
    然而魔門卻反其道而行之，先製造初形金丹，再逐步培養完善。
    即便隻是初形金丹，也極難生成，它關乎精氣神，稍有不慎便會氣血耗盡、精神崩潰而亡。
    這也解釋了為何修煉此法的人寥寥無幾，還有很多人因此走火入魔而死。
    “不過，這魔種倒是給了我轉化真氣一些啟發。”
    魔種之力源於精氣神的凝練，正是後天真氣的後續演變路徑。
    接下來的力量可以稱為真元，還可融合仙道練氣化神之法。
    不過片刻，顧天已將道胎種魔法為己所用。
    至於修煉，則完全不需要。
    他是先天神聖之體，就算修煉此法也不會有多少提升。
    不過，或許能增添些許異性吸引力。
    但他並不需要這些。
    若是為了吸引異性，先天神聖的氣息顯然更勝一籌。
    顧天將東西遞回：“明月夫人，我已經看完了。”
    明月婉拒：“先生，請將這東西留在此處，對我們而言，武功並非好事。”
    正說著，嶽山進來。
    顧公子，這是我所習得的武學。”
    話音落下，他雙手呈上兩本秘籍，一本名為《霸刀刀法》，另一本則是《換日真經》。
    《霸刀刀法》是嶽山的成名絕技，而《換日真經》是他從天竺僧人處交換所得，具有調養氣脈、療傷的功效。
    顧天接過秘籍，仔細翻閱後，心中已然明了。
    嶽山的霸刀雖名震一方，卻與天下第一的霸刀有所不同。
    天下第一的霸刀被稱為“絕情斬”，而嶽山的霸刀則是一種極具霸氣的刀法，凝聚霸道意境，越戰威力越強。
    短暫沉思，顧天已將其中精髓融入自己的聖皇刀法。
    翻開《換日真經》，他的目光閃爍。
    “此秘籍倒是別具一格。”顧天稱讚道。
    尚秀芳疑惑：“難道它比嶽叔叔的霸刀還要厲害？”
    顧天搖頭：“並非如此，隻是側重點不同。
    這門心法與西域武學類似，注重三輪七脈，是一門療傷武學。
    不過，不同於尋常療傷武學，它要求修行者置之死地而後生。
    一旦陷入瀕死狀態，修煉此功便能使精氣神化為本源能量洗滌自身，痊愈後無論資質還是修為都會突飛猛進。”
    明月與尚秀芳驚訝地睜大雙眼。
    “這豈不是無敵了嗎？”
    顧天搖頭：“哪有那麽簡單？武者爭鬥，險象環生，又有幾人能在瀕死狀態下不被終結？”
    “再者，陷入瀕死狀態也不一定能練成。
    嶽山先生想必也曾嚐試，但並未成功吧？”
    嶽山點頭：“正是如此，此為佛門心法，無論是天竺還是中原，佛門心法皆要求修行者不執於形相，即練武時不可執著於練武本身，可真正做到這般心境的人寥寥無幾。”
    顧天頷首：“宗教武學皆如此，佛道概莫能外。
    其傳承意在尋覓本門天才，而非造就勁敵。
    認同我的理念，便能有所成就；若不認同，便是白費力氣，所得不過是廢紙一張，畢竟這些門派從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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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門借此法招攬了不少高手。”
    “呃……”嶽山頓悟，隨即皺眉，“這麽說來，我豈非被人算計？那老家夥竟想讓我皈依佛門。”
    “正是如此。”顧天點頭，“於是諸多傳說中，少俠得神功卻終歸隱於佛道之事，你們該明白緣由了。”
    尚秀芳：“天上不會無緣無故掉下餡餅。
    原以為江湖直率簡單，卻沒想到暗藏這麽多心機。”
    顧天：“有人即江湖，與朝廷無異，其中怎會少了權謀。”
    明月：“若中原佛門習得此武功，豈非能造就無數高手？”
    顧天搖頭：“哪有這般容易。
    每次生死邊緣徘徊，雖能洗滌身心，仿佛重生，但世上沒有這般好事。
    清洗身體會耗損精氣神，次數多了，壽命必大減。”
    “佛門頂多用此法療傷，妄圖借此瘋狂提升武藝，恐怕還沒無敵便已身死。”
    嶽山慚愧：“竟有這般隱患，將此功傳於公子，實是我思慮不周。”
    “不，此功對我至關重要。”顧天擺手。
    眾人驚愕。
    顧天：“以此功為基礎，創出一門提升資質的法門，足以讓凡人化為天才。”
    此界較之前天龍射雕世界更高等級，武學亦高出一籌。
    換日相較《易筋經》，強出數倍。
    金武世界注重形體與內力，而不重精神。
    因此，金武世界的易筋經、洗髓經對肉身和內力的磨礪尚佳，對精神的助益則寥寥。
    肉身與內力提升後，精神境界也隨之增強，仿佛人變得更聰慧了。
    修煉之法亦如是，不過是量變積累，把多種屬性疊加到極致。
    看似過目不忘、一學即通，實則是激發了人的先天稟賦。
    與同階的天才相比，這並無明顯優勢。
    即：天才加功體勝過常人加功體。
    換句話說，常人的天賦在精氣神提升時也有所增長，顯得更聰明了。
    但本質未變，與同修的妖孽仍有顯著差距。
    說得再清楚些，功體不過是放大器，妖孽的資質原本是十，放大後便是百；常人的資質若是二，放大後僅是二十。
    然而，在大唐世界，無論是大明尊教的《禦盡萬法根源智經》，還是換日，都能增強人的智慧和靈魂，實為絕世神功。
    對顧天來說雖效果有限，但對大乾和地球宇宙意義非凡。
    畢竟，天才終究少數，多數人隻是中等資質。
    若想讓大眾跟上時代，天賦必然是關鍵。
    “顧先生竟能創出這般神功？”嶽山震驚。
    身為宗師級強者，他並非沒嚐試改造換日，讓自己能修行。
    可惜數年無果。
    但想起顧天複活亡者的手段，又豁然開朗。
    或許他真是仙人，而不僅僅是精通一門奇術。
    “自然可以。”顧天頷首，“不過得先去除佛門印記。”
    顧天不願大乾未來充斥億萬佛徒，那景象太過夢幻，令人無法直視。
    心念一動，他當即在心底推演：“以飛升之門為核心，衍生強化根基的法門。”
    此時三人察覺顧天氣質愈發神聖。
    片刻間，一門嶄新的武學被推演而出。
    九轉蛻凡訣
    品階：後天上品
    簡介：曆經九次涅盤，重塑筋骨，堪稱無上秘法，能讓常人躋身天才之列。
    附注：可將世間多種武學融匯其中，增強威力，使修煉成果臻於圓滿。
    附注二：未達功體圓滿者切勿貿然嚐試，否則極可能耗損精氣神，危及性命。
    顧天心中暗忖，待得閑時定要掃蕩慈航靜齋、四大聖僧以及大明尊教。
    環視眾人，發現他們皆滿懷期待。
    尚秀芳問：“顧公子，剛才那……”
    顧天道：“我以換日之法創出了這門改變體質的功夫，現已大功告成。”
    嶽山驚愕：“竟如此迅速？”
    他鑽研多年毫無頭緒，對方卻瞬間完成。
    人與人的差距竟能如此懸殊？
    顧天頷首：“不過尋常手段罷了，諸位若感興趣，我可傳授前三轉，權當為我驗證一番。”
    “自然，有丹藥相助，諸位無需擔憂傷及壽元。”
    顧天丟出一瓶丹藥放在桌上。
    嶽山主動請纓：“讓我試試。”
    顧天點頭，將前三轉的心法詳細講述，並逐一解說。
    嶽山服下丹藥後開始修煉。
    片刻之後。
    但見嶽山肌膚泛起紅潮，宛如熟透的蝦子，汗如雨下，衣衫盡濕。
    一個時辰過去，嶽山緩緩睜眼，長舒一口氣，感慨道：“此刻感覺全身舒暢無比。”
    隨手一拭，臉上老皮脫落，傷痕隱匿，肌膚細膩白皙，仿佛年輕了十餘歲。
    “這……簡直是脫胎換骨啊！”明月與尚秀芳驚呼，顧天遞過一麵銅鏡。
    嶽山接過鏡子，凝視著鏡中自己的倒影，陷入沉思。
    “好鏡子，堪稱無價之寶。奇怪，我竟顯得如此年輕，可惜第二重修煉隻能明日再試，今日已達極限。”
    顧天問：“你覺得這丹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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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山歎道：“此丹實為神品，一顆便能增我半年先天真氣。”
    “嗯？”顧天神色微變，仔細探查後，皺眉道，“這真氣品質似乎不高。”
    在他感知中，尚秀芳的後天真氣與嶽山的先天宗師級真氣僅相差十倍。
    這差距未免太過接近。
    他直言說出心中疑惑。
    嶽山震驚地睜大雙眼：“公子，這十倍差距已非同小可，足夠讓先天強者壓製後天武者。”
    “難道真有人能把一縷真氣淬煉至常人百倍？那不僅耗費極大，也毫無意義。”
    顧天思索片刻，逐漸明白這個世界修行的奧秘。
    正如嶽山所言，此處追求極致真氣並無價值。
    這個世界除破碎虛空的強者外，其餘人均壽有限，過分凝練真氣隻會延緩境界突破。
    而這顯然違背江湖人渴望年輕成名的心願。
    大多數江湖人，不過貪圖金銀權勢罷了，至於武道巔峰，那是極少數強者的目標。
    因此，這裏的人一旦達到境界便會立刻突破，絕不會特意在某一層級停留太久。
    顧天看向期待的尚秀芳，問：“尚姑娘是否想修習武藝？”
    “我願意。”尚秀芳點頭，“公子不必拘禮，喚我秀芳即可。”
    “好。”顧天頷首，將丹藥拋給她。
    嶽山站起道：“顧公子，我先行一步。”
    說完，禮貌告退離場。
    一個時辰後，尚秀芳完成了第一次修行，盡管年輕，她的肌膚更加潤澤，氣質愈發清雅，宛如仙子降臨人間。
    “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而且體內靈氣運轉速度提升了數倍！”尚秀芳驚喜地說，話音剛落，天地間的靈氣湧入，自頭頂百會穴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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