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並非絕對準確。
    隨著顧天實力的增長，他能通過空間門抵達的距離也會越來越遠，即便是一步跨越十萬乃至百萬光年也非難事。
    “唯一的遺憾在於陰神之力薄弱，難以覆蓋整個宇宙，也無法精準定位空間門開啟的位置，隻能隨機應變；再者，若遇到過於強大的世界，空間結構穩固，空間門可能無法打開，隻能借助一絲空間之力進行遁行，速度會大大減緩。”
    思索至此，顧天引動一絲空間之力加持自身，下一瞬，他已經出現在十分之一光年外。
    “速度僅為原本的百分之一，但相較普通飛行仍快了不少，此法可稱作虛空法。”
    默默推算一番後，顧天心中明了，對此結果感到較為滿意。
    返回隕石之上，他伸手從旁邊取下一截千裏金屬長劍，用煉器術將其熔煉。
    片刻之間，數裏長的金屬化為五立方大小的液態。
    心念微動，液體被分割成無數細小部分，最終凝結成一枚枚戒指。
    顧天掐動手訣，一枚枚戒指成型落下。
    唯留一枚，其餘盡收於衣袖之內。
    空間體積達百萬立方，相當不錯。
    顧天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東西至少能讓後天修為的武者以及部分不懂空間法則的先天強者使用。”
    在推演空間之術時，顧天也將洞天鑄造法重新整理了一番。
    他去除了洞天的世界屬性，提取出了空間戒指的煉製方法。
    由於缺乏世界屬性，這個純粹的儲物空間無法容納活物，也不能作為莊園進行種植培育。
    然而，在日常生活中卻極為便利。
    而且，空間戒指的煉製相對簡單，無需像洞天那樣依賴高深的法則造詣或借助天地之力模擬法則。
    “大約真氣境就能掌握煉器術的人，便能煉製儲物戒指了。
    將來可交由大乾官方來製作！”
    戴上空間戒指仔細端詳一番，顧天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對現在的他來說並無太大作用，但多少有些紀念意義。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煉製的空間戒指。
    “飛升之門，結合投影魔法和道門圓光術，能窺探諸界世界的法器。”
    這是顧天從神話傳說中的昊天鏡能觀照諸天中獲得的靈感。
    大乾如今已掌控數方世界，人口眾多，若繼續擴張，未來難以想象。
    但如果能擁有一件監察諸界的法器，定能節省大量人力。
    此外，還能即時獲取各方世界的信息，及時作出反應，避免因時間差引發的動蕩。
    飛升之門之上霞光繚繞，一麵寶鏡在其間隱現。
    片刻之後，顧天腦海中浮現出一門全新的法寶煉製之法。
    窺天鏡
    品階：先天中品法寶
    簡介：記錄諸天信息，一念可覽諸天世界。
    “是否需先行記錄諸天世界的信息？”顧天思忖著法寶的煉製步驟，“雖不及傳說中的先天靈寶強大，但也足夠實用了。”
    念頭微動，數千裏長的金屬劍隨即融化，經由顧天反複提煉，最終化作拳頭大的液體，寶光四溢。
    世間鮮有人知曉黃金融煉多次後究竟會變成何物，而普通人也無力嚐試。
    畢竟多數修行者僅能在自己的星球采集資源，無緣涉足星空。
    若是在星球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反複提煉，到最後連製作一件法寶的材料也可能隻剩下一粒芝麻般大小，如何還能使用？
    待他們能夠進入星空時，普通材料已難以滿足他們的需求。
    唯獨顧天，在低階時期便能穿梭星海，因此才敢如此揮霍。
    ......
    黃金與白銀在他手中被熔煉至極限，原本數千裏的金屬劍如今僅剩下一抹精華。
    “還不夠。”凝視著手中的金屬球，顧天眉頭緊鎖。
    液體表麵色彩雜陳，顯然仍是多種材質的混合體，並未形成單一的新材料。
    尋常人見此或許已感滿足，但顧天誌在煉製堪比昊天鏡的強大法器，怎肯就此罷休？
    “飛升之門，借真元之法與煉器術，推演一門可將諸多神材融匯合一，化為獨特神材的秘法。”
    一邊操控熔煉，顧天一邊靜候佳音。
    片刻之後，一門全新的煉器術誕生。
    顧天觀之，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這門新煉器術融合了精氣神融煉真元之法，能使數種神材融為一體，增強其屬性。
    本僅能用於煉製法寶的材料，經此法改造後，足以煉製成仙器，乃至靈寶。
    手訣流轉間，手中液體迅速變化，斑斕色彩消失，轉為璀璨金光。
    “飛升之門，助我一臂之力。”
    心念所至，那股神秘力量再度湧現，落在液態金屬之上。
    手訣微變，金屬吸納神秘力量，光芒隱退後化作古樸石質。
    瞬間，液態材質成型。
    顧天輕展手訣，陣法印記融入其中，片刻間，一枚石鏡握於掌心。
    石鏡配柄，上刻“窺天”二字。
    此二字由陣法勾勒，觀之即明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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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準飛升之門一照，顧天神情震撼：“竟然是先天至高法寶？！”
    窺天鏡
    品階：先天至高
    說明：集諸般神材、先天靈氣而鑄，有望化為仙器或靈寶！
    “果然，那是先天靈氣。”顧天並不意外，“無怪如此純淨、強大。”
    陰神留印，顧天迅速學會法寶運用。
    心中一念，窺天鏡泛起火紅之色。
    火紅間，一隻金烏翱翔其中，姿態閑適。
    這正是顧天先前凝聚的金烏。
    雖距離遙遠，卻清晰顯現。
    心中再動，景象切換。
    窺天鏡映出殘垣斷壁的城牆，城頭飄揚著大隋旗幟。
    士兵麵容清晰可見，毫發畢現。
    鏡頭移動，來到一片營地，百姓正辛勤勞作挖掘水渠。
    身旁隋軍監工，常以鞭刑驅使懶惰者。
    “動作快些，完不成任務就別想吃飯。”
    “看來尚秀芳安排得不錯，沒讓俘虜閑散。”顧天點頭認可，轉向長安尚府的畫麵。
    天空中，九隻金蟬振翅高飛，悠然吸納天地靈氣，同時遠赴數十裏之外獵捕野物。
    忽然，顧天注意到一人靠近尚府，藏身於樹梢間，目光聚焦在金蟬身上。
    “這些蟲類應愚鈍不堪，不知‘六六零’道能否駕馭一隻？”
    此人乃青年，眼神卻顯蒼老，喃喃自語。
    瞬間，精神波動襲來，一股力量直擊一隻金蟬。
    砰！
    虛空震顫，金蟬瞬息而至。
    年輕人目瞪口呆，滿心驚懼。
    “怎會如此？這金蟬竟有這般強大的精神之力，我苦修兩百年，見之卻如對汪洋巨浪！”向雨田內心驚呼。
    他未察覺，金蟬為顧天所馴，受顧天影響，其精神力早已超越本族極限，極為強橫。
    此前如此。
    之後顧天突破先天境界，金蟬無論力量或精神力皆再次飛躍提升。
    相較以往，增幅可能是千萬倍乃至更多。
    這是本質蛻變。
    雖仍處八翅階段，但戰力已今非昔比。
    “閣下倒是有趣，嗬嗬，若非公子叮囑勿與你為難，今日怕已被吞食。”
    向雨田不解金蟬為何未出手，忽聞稚嫩女童之聲，清脆悅耳卻透殺意。
    看向金蟬，目光震撼。
    “汝竟可言語？”
    金蟬：“我開口何奇之有？待公子歸來，我還將化形呢！嘻嘻，必令他驚喜。”
    向雨田震愕不已：“化形？縱是上界異獸，亦不可能化形啊！”
    金蟬：“吾輩豈是你所謂的上界異獸。
    罷了，公子言明，讓汝莫生事，在長安靜候他歸返，否則，嘿嘿……”
    金蟬話畢，未再多言，複歸天際。
    “我遭人脅迫了。”向雨田苦笑著，未曾想縱橫數百年，今日竟受製於人。
    無奈之下，他隻能默然接受。
    “暫居長安也好，或許會有轉機。”瞥了尚府一眼，向雨田的身影驟然消散。
    對於數百年前的宗族，他神色冷漠，無甚掛懷。
    與此同時，嶽山這位大宗師竟全無察覺。
    星空之間，顧天收起寶鏡，不再探查塵世。
    “不曾想向雨田現身。”顧天沉思，“不知為何，世人皆向往破碎虛空，可一旦達成，卻又留戀不舍。”
    不僅當下的向雨田如此，覆雨年間，鷹緣亦曾達至破碎虛空之境，最終卻止步折返。
    彼時他曾言：“破碎虛空，大患也！”
    “難道大唐之上界出了問題？”顧天心中微動，“待得閑暇，定要前往一探！”
    忽而心念一動，上界與大唐同屬一界，不知窺天鏡能否窺見一二？
    這般思索間，窺天鏡再度浮現，隨即運轉。
    瞬息後，鏡中浮現出層層霧靄，繼而顯露出一方廣袤天地。
    這是一處天圓地方的世界，浩瀚無垠，較之大唐所在星球大逾萬倍。
    透過窺天鏡觀瞧，可見一座座金碧輝煌的佛寺聳立。
    寺內僧人個個紅光滿麵，飲食奢華。
    與下界高僧迥異，這些僧人行為放縱，不僅飲酒食肉，更無戒律約束，寺中女子眾多，甚至有人耽溺男色。
    遍覽諸多地域，發現道門竟受壓製，天下已有三分之二歸於佛門。
    寺廟遍布，生靈塗炭。
    “難怪眾多強者對破碎虛空心生向往，卻又因恐懼而退縮。
    若任由現狀發展，大唐上界恐怕會淪為佛土，遍布惡魔。”
    這並非因為顧天對佛教有所偏見，而是因為最早傳入九州的佛教便是如此——和尚飲酒食肉，貪戀權力美色，還兼並土地，堪稱罪孽深重。
    後來之所以有諸多戒律與禁忌，實則是曆代皇權壓製的結果。
    多次滅佛雖未根除這一宗教，卻讓僧侶逐漸收斂。
    直至明代，朱元璋甚至立法禁止僧人婚配，才形成了如今的佛教模樣。
    否則，佛教將是極為可怕的存在——兼並土地、玩弄權勢、迷惑百姓、欺壓民眾，隻享受特權卻毫無責任。
    “看來大唐上界需要整頓一番，還需將後世的戒律引入上界，為這些人套上緊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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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作惡的僧人必須依法處置。”
    心中怒火湧起，顧天收起窺天鏡，開始著手正事。
    大唐上界的時間與下界同步，耽擱數日並無大礙。
    “飛升之門需整合提升內力與真氣的丹藥，並以此推演提升真元的丹藥。”
    顧天早已意識到貨幣體係的重要性，閑暇時便構思用丹藥替代高層貨幣。
    金銀銅用於日常交易，與修煉相關的貨幣則轉化為丹藥。
    這是靈石礦成熟前的過渡方案，待靈石等礦石成熟，這種貨幣自然失去意義。
    片刻後，推衍完成，顧天獲得了三種丹藥配方。
    其一為元氣丹，可提升千年普通內力；其二為真氣丹，可提升十年功體真氣；其三為真元丹，可提升一年真元……三者比例為：一真元丹=3d一千真氣丹=3d10萬元氣丹！
    隨手煉製了幾爐真元丹，顧天吞服數粒後，滿意地頷首：“能提升一年真元的丹藥，對常人而言已屬難得。”
    要知道，這等由功體凝練而出的真元，品質遠勝普通人先天真元，不可同日而語。
    一年的真元積累，非天才難以企及。
    將丹藥妥善收好，顧天揮手間，一方空間門悄然開啟。
    下一瞬，他便已置身尚府。
    “公子。”
    清脆的招呼聲回蕩，九隻金蟬齊齊圍聚過來。
    “我們是否能化形？”它們滿懷期待。
    顧天憂慮道：“你們性情未全，恐怕難以徹底化形。”
    金蟬們嬉笑回應：“公子莫怕，我輩乃天地異種，天賦卓絕，即便保留些許種族特質，也無大礙。”
    顧天點頭：“確然如此。”
    盤古一日九變，天聖地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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