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敢違抗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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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複?
    仙人曾言,若天下怨氣未消,陛下難愈。
    這希望還存嗎?
    朱仙鎮。
    大勝之後,嶽飛正準備揮師北進,整軍備戰。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一騎飛馳而來。
    “臨安急召,嶽將軍速歸臨安!”
    傳令兵下馬後氣喘籲籲,倒在地上。
    士兵趕忙扶起他,嶽飛走近詢問:“何事?”
    傳令兵滿臉愧疚地道:“將軍,官家召您回京。”
    嶽飛愕然,低聲呢喃:“怎會如此?眼下正是良機,若北上或可一舉成功。若回京,豈非錯失良機?”
    戰爭的勝利從不易得。
    朱仙鎮一役,耗費了多少嶽家將士的生命才換來今日成果,再戰一次,嶽飛也未必有必勝的把握。
    退往臨安後再圖進取,又將有多少將士埋骨他鄉?
    傳令兵泣道:“將軍,我明白。但聖旨已下,又能如何?”
    “可恨!”嶽飛握緊雙拳。
    嶽飛身後,嶽家將皆麵露愁色,連守衛的兵士也神情哀戚。
    “這樣一來,我們的兄弟豈不是白白犧牲了嗎?”
    “對啊,我們一路奮戰的意義何在?”
    眾人目光投向嶽飛,滿是怒意,高呼:“將軍……”
    嶽飛明白他們想說什麽,抬手製止眾人,沉聲道:“莫要妄議,否則軍法從事。”
    “可是……”
    嶽飛眺望北方,麵容冷峻:“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顧不上其他,諸將即刻準備出征,重振我漢家河山。待大事告成,你們可持我首級赴臨安向聖上請罪,我相信聖上會理解我的用心。”
    “將軍!”
    眾人被嶽飛的氣勢震懾,心中湧起悲愴之情。
    “嶽鵬舉,你竟敢違抗聖命?”
    忽然,營帳內傳來陰沉之聲,一名衣飾華美的太監聽聲而出。
    ......
    嶽飛揮袖道:“來人,有請公公暫且休息,事成之後,煩請公公為我美言。”
    “你……這無疑是絕路啊。”監軍萬萬沒想到嶽飛如此決絕。
    嶽飛神情泰然:“若能收複北地,我嶽飛一家一姓的生死又有何妨?”
    現場寂靜無聲,不少士兵跪倒在地,淚流滿麵。
    這就是他們的主帥,天地間真正的英雄。
    他們甘願追隨,無怨無悔。
    隻是,趙宋真的值得這般忠誠嗎?
    啪啪啪
    掌聲響起,驅散了此刻的沉鬱氛圍。
    嶽飛抬頭,麵露震驚之色。
    天空竟有一人,憑虛而立,仿若仙人降臨。
    “敢問前輩何方神聖?”
    顧天:“吾自天外而來,見世人受苦,欲拯救蒼生,鵬舉可願同行?”
    嶽飛眸中精光一閃:“仙人亦貪圖世間權勢?”
    “天下大勢不過次要,眼下蒼生塗炭,黎民疾苦,這難道不是我輩拯救世間的機會?”顧天輕笑,“鵬舉,你以為然否?”
    嶽飛:“敢問仙師有何安民之法?”
    “自然要先奪回北方。”顧天抬手間,真元彌漫四方,將嶽家軍盡數覆蓋。
    瞬息之間,眾人體內的傷痛、疲憊盡消,斷臂重生。
    “我已注入真元於汝等體內,一人當如十人,即便頭顱斬落亦能重生。
    力強百倍,速快百倍,此番能否於七日內收複北疆?”
    嶽飛感知體內洶湧的力量,仿佛一拳可裂山川,滿心震撼。
    嶽飛:“末將嶽鵬舉拜見主公。
    這般神力,何須七日?”
    他環視眾將士,高聲問:“諸君可有信心七日蕩平敵寇,重振河山?”
    “有!”
    “有!”
    “誓滅敵寇,複我山河!”
    士氣高昂,尤其是那些重獲生機的傷兵,此刻喊得尤為響亮。
    監軍難以置信:“嶽鵬舉,你竟……”
    嶽飛朗聲道:“矢誌北伐,非為一家一族私利,隻為中原百姓免遭屠戮。
    今仙師相助,我豈能不明大義?若能解救北地子民,個人聲名又有何足道哉!”
    “北伐!”
    “北伐!”
    呼聲震天,數萬將士齊聲響應,驚得監軍臉色發白,雙腿發顫。
    “埋鍋造飯,一個時辰後啟程。”
    嶽飛果斷下令,嶽家軍迅速行動,井然有序。
    顧天見軍容整肅,頗為滿意,稍作叮囑後離去。
    “七日後,中都再見。”
    嶽飛行禮道:“上仙寬心,嶽飛定不負所托。”
    話音未落,顧天已消失於天際。
    清風觀內。
    “仙師震怒,如今皇帝身陷困境,朝廷召集佛道兩派參與祭天儀式,我們是否前往?”
    “參加?”
    “咱們不過是個小道觀,何必趟這渾水?”
    “是啊,若祭天後皇帝依舊難逃厄運,恐怕我們也會被牽連!”
    “噓……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道理!”
    幾名道士議論紛紛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一位白衣公子緩步走近。
    “敢問居士前來何事?”一名道士迎上前去。
    這般人物,若能善待,觀中豈不少添香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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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天答道:“特來尋人,不入道觀。”
    言畢,徑直朝後院行去。
    道士神情失落,忽聞耳邊低語:“雖無意結緣,但今日也算有份因果。”
    念頭方動,一道白光疾射而來。
    道士驚慌欲避,卻見白光驟停,化作一枚銀錢。
    上鐫“大乾”,一麵浮雕栩栩如生。
    道士接過細看,麵色大變:“怎與適才那位公子神似!”
    “竟敢私鑄錢幣!”
    眾道士圍視銀幣,皆感震驚。
    為首道士搖頭思索對策,卻發現旁人正推搡自己。
    回過神來,問道:“何事?”
    有人提醒:“銀幣該如何處置?”
    道士回神,眼中閃過一抹喜意,道:“自然是藏起來。
    我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剛才我在銀幣裏發現了一門秘法,名為《三元煉神法》,能修煉元神!”
    “天啊,這是真的嗎?”
    “什麽?我怎麽沒聽說過?”
    道士洋洋得意:“或許這就是緣分。我向那位施主請教,於是得到了這份修行之法。不過你們盡管放心,待我有所成就,定會引你們入道門。畢竟,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嘛!”
    “真的?”
    “不對吧,你才是雞犬呢!”
    清風觀後山。
    “鷓鴣小子,快來玩兒啊!”
    “你這人真討厭,我跟雲雀約好了唱歌呢!”
    短發青年站在大樹前,與一隻小鳥交談。
    “我是你唯一的夥伴,竟然比不上雲雀?”男子無奈。
    鷓鴣小子:“哼,雲雀是個可愛的姑娘,你怎麽可能比得上?我得走了,你可以去找你的師兄弟玩耍了。”
    張君寶攤手:“那些道士有什麽好玩的?”
    鷓鴣小子:“這不關我的事,雲雀說要給我介紹對象,這可是我的終身大事呢!”
    話音未落,忽然一道身影出現,令它雙眼放光。
    在鷓鴣小子眼中,這人神聖莊嚴,宛如來自九天的尊者。
    當然,它並不知道神聖的具體含義。
    然而,它感受到強烈的喜悅和親切感,仿佛能見到此人一麵便是莫大的福氣。
    下一瞬,鷓鴣小子振翅飛至顧天身旁。
    “人類,你好啊!”
    “你好!”
    鷓鴣小子嚇了一跳,發現對方的聲音並非從口中傳來,而是某種奇妙的意念在腦海中響起。
    “哇,你能不用嘴說話嗎?”它驚訝地喊道。
    張君寶注視著來人,又見顧天對鷓鴣仔神情親密,不禁問道:“請問閣下是?”
    顧天含笑答道:“我來自遠方,特地前來尋你。”
    張君寶驚訝:“找我?”
    “沒錯。”顧天肯定地說,“張三豐,字君寶,將來必成大宗師,天賦絕世,怎能埋沒於此。此外,我欲與你共享鳥獸溝通之術,不知你可願?”
    此術不同於意念交流,屬於奇門算量門秘技。
    若深入研習,可與萬物溝通,威力非凡。
    例如,不了解靈藥功效時,隻需溝通即可知其用途;某些植物難養,溝通後便能知曉其生長條件。
    此術堪稱神奇,可用於追蹤、種植、養殖及煉藥等領域,極為珍貴。
    若將此術傳予一人,再送往異界,推演後的神通定能助其崛起。
    當然,前提是推演需達到顧天預期。
    張君寶愣住:“我?大宗師?兄台莫非在戲言?”
    顧天正色道:“絕無戲言,也無需騙你。”
    張君寶苦笑:“兄台怕是認錯了,我隻是凡人,與大宗師之名相差甚遠。”
    “再者,鳥獸溝通之術我無法決定,須得請教聖僧。”
    顧天點頭:“那我們後會有期。我想時機成熟,你自會走上武道,成就那萬古流芳的張三豐。”
    顧天騰空而去,鷓鴣仔急忙追趕:“仙人,請帶上我吧!”
    “你這小家夥倒是伶俐。”顧天輕笑,抬手將鷓鴣仔置於肩頭,“那就跟著走吧。”
    “君寶,我要告辭了。”鷓鴣仔歡欣鼓舞地對張君寶道別。
    張君寶愣住了。
    他萬萬沒想到,提出傳授鳥獸溝通之法的竟是一位仙人。
    “怪不得他說來自天外!”張君寶回過神,才明白先前有人介紹過自己,隻是自己未曾在意。
    “讓鷓鴣仔跟著他倒也無妨,或許日後真有機會成仙。”張君寶仰望蒼穹,人影已遠,不禁感慨。
    隨即又想:“聖僧似乎舊疾纏身,若能求得仙人相助,定能藥到病除。
    可惜我先前竟沒察覺!”
    這般思慮後,他心生尋訪聖僧之意。
    “神仙言明下次相見,定能如約,先尋聖僧把事情講明,也好早作打算。”
    辭別張君寶,顧天開啟空間門,直抵一處莊園之外。
    “名劍山莊,希望名劍八式不負所望。”
    叩響莊門,不久便有仆役開門問詢。
    “敢問公子此行何意?”
    顧天答道:“特來拜會易雲先生,欲以《名劍八式》相換!”
    仆役聞言臉色驟變:“閣下莫不是有意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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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非如此。”顧天否認,“易雲先生多年癱瘓,若能以此交換武學,不但治其傷病,更可使其恢複青春。”
    “你以為你是仙人不成!”仆役腹誹,“請稍候,我去通稟。
    至於老爺是否接見,我無法擔保。”
    轉身離去,片刻後,一名坐於輪椅上的白須老者由年輕男子推至門前。
    雖身殘,但此人目光炯炯,神采銳利,仿若一把折斷的寶劍。
    劍氣尚存,卻已垂垂老矣。
    “即便公子稱可治愈我的傷勢,以此換名劍山莊的心法?”易雲試探性地問。
    顧天頷首:“正是如此。”
    易繼風疑惑:“祖父已傷數十年,你也治得好?”
    “何難之有?”顧天輕笑搖頭。
    鷓鴣仔撲騰而起,嘲諷道:“凡人竟敢質疑仙人?”
    可惜,易繼風二人無法理解它的言語。
    話畢,顧天一揮袖,一股真元注入易雲體內。
    瞬間,易雲白發煥青,化為青年模樣,興奮地自輪椅起身。
    雙腳觸地,他熱淚盈眶:“吾竟痊愈矣!”
    聲如洪鍾,非複先前衰弱,而是年輕有力。
    “此……”看向顧天,哪還有不明緣由之理?
    “參見仙師。吾曾生疑,實不該也。”易雲俯身拜謝。
    顧天忙扶起,道:“莊主無須多禮,此乃交易而已。”
    易雲淚眼婆娑:“仙師仁德,吾已明悟。”
    心中暗驚:“《名劍八式》雖為武林絕技,又怎入仙師法眼?必是仙師憐我愧疚,方有此舉,實為福澤深厚。”
    ……
    易家恭敬迎接顧天入內,奉茶呈果,讓易繼風相陪。
    易雲則親取祖傳八柄寶劍。
    片刻後,易雲攜劍至前,置於桌上。
    “上仙,此乃易家祖傳八劍,劍身銘刻家族絕學。”
    他詳細述說易家往昔榮耀,歎息道:“惜哉敗於逍遙王,令我族威盡損,後輩不爭也。”
    八柄神劍,名為白玉、玄武、絕命、琉璃、紫電、青冥、無名、穆鐵,每柄劍皆蘊藏獨特劍法或心法,或輕靈飄逸,或沉穩厚重,或淩厲逼人,或剛猛無匹,集齊後便是江湖聞名的《名劍八式》。
    《名劍八式》雖有八式,實則第七式後需各自領悟,且因人而異。
    據原作記載,易天行所悟第八式名為“八劍齊飛”,剛猛異常,可與逍遙王的絕世罡氣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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