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吾乃顧天。”話音未落，太初印已出，瞬息間將猴子封印，收入掌心。
    深知猴子脾性的顧天，怎會毫無防備地釋放它？
    早在崩碎五指山之時，便封鎖了空間，將其四周化作無垠地域，任其折騰。
    端詳猴子片刻，顧天皺眉：“非石質孕育，乃血肉之軀，莫非是佛陀以尋常猴子變化而成？”
    念頭微動，直探猴子神魂。
    神念深入腦海，果然發現封印，稍加衝擊，顧天頓時明了。
    此猴確為花果山之猴，卻非美猴王，隻是凡品。
    因計劃所需，佛陀將其擒獲，抹去原有神魂，植入虛假記憶，傳授些許神通，封於五指山內，欲借此演繹西行之事。
    因此，大鬧天宮與拜師學藝皆為虛妄。
    “終究不過一枚平凡棋子罷了。”顧天了然，亦覺順理成章。
    若每布一局便耗損一靈明石猴，代價實在過高。
    知曉內情後，顧天不再對猴子存有雜念，提取其體內金係本源，將其靈魂送入輪回。
    此猴受妖魔記憶影響深遠，野性難馴，需曆經數世輪回方可歸於平靜。
    此次所得金係本源較佛陀所煉者少半，卻遠超豬妖、魚妖體內之本源，實屬豐厚。
    “尚欠少許，盼五指山提煉後能圓滿金係本源。”
    五指山鎮壓妖猴，自非凡品，內含天地本源之力。
    烈焰驟起，瞬間覆蓋整座山峰，將千裏之地吞沒。
    轉瞬之間，山巒消逝，唯餘兩道流光——純白與玄黃。
    此乃金、土二係本源。
    金係本源豐盈，堪比從妖猴體內提煉而出的本源，令顧天目光一亮。
    “吾道已成！”
    吞吸兩者後，他尋一處靜地閉關修煉。
    盤膝端坐，五色靈氣環繞，霞光璀璨，景象壯麗。
    在其主導之下，金、土本源迅速被煉化，融入五氣之中。
    轟鳴聲中，腦海忽現仙音，心神震蕩，靈魂愈加清明。
    一道白光衝霄而起，最終化作白色霞光立於其後，似一把懸空寶劍，光芒奪目。
    此刻，顧天心有所悟：“金係圓滿，我已踏入天人之境。”
    察覺修為，發現實力大幅提升，增幅難以估量。
    從先天至天人，不僅是力量增長，更有本質蛻變。
    天人境界，即使同樣用一分力，其破壞力也遠超先天境界萬倍。
    境界不同，不可同日而語。
    以飛升之門映射己身，他清晰感知五氣的變化。
    五氣：
    金：100圓滿）
    木：1天生具備）
    水：3
    火：1
    土：23
    “尚有差距，不知還能否找到這般富足之地汲取養分。”想到佛門奢華場景，顧天心生向往。
    禪房外。
    陳玄奘靜坐於台階，神情恍惚。
    “師父難道不是佛陀？”內心震顫之餘，亦有一絲恐懼。
    佛門的反擊令人膽寒，哪怕對方是同門，他也感到脊背發涼，對信仰產生動搖。
    “佛法難道與妖魔無異？”
    摸向懷中，卻發現隨身攜帶的《兒歌三百首》已不知所蹤。
    此時，門外傳來喧嘩聲。
    “聽說了嗎？晉陽公主奉天命創立門派，除魔衛道，保護世間安寧。”
    “晉陽公主年紀尚小，就要開創宗派？”
    “他人雖小，卻已繼承仙家傳承，修為非凡。
    你知道嗎？晉陽公主如今已是能飛天遁地的劍仙，加上與仙人有緣，更是了不起。”
    “如此厲害！我得讓我家孩子去習武修仙，將來我們也能出位仙人。”
    “就別做夢了，你家兒子四十歲了，種地還可以，修仙根本不可能。”
    “四十歲又如何？我兒子聰明得很，為何不能修仙？”
    聲音漸遠。
    陳玄奘索性不再尋找丟失的書，整理衣衫，目光堅定。
    “佛法無法帶來和平，不如修仙。”
    盡管對師父仍有感情，但想起佛門的作為，他便懷疑師父別有用心，信念開始動搖。
    ……
    “老大，咱們真的要去參加那個驅魔人大會嗎？”
    段走在前，身後是幾個隨從，大煞突然問。
    段停步答道：“當然要去，皇室要開宗立派，這分明是要搶我們的飯碗。”
    “可是，皇室背後有仙人支持。”
    ……
    段哼道：“神仙厲害又如何？難道就可以不講道理嗎！不驅魔咱們難道去耕田不成！”
    大煞連連點頭：“老大說得對，耕田倒也安穩，總比這危險的事強。”
    三煞冷笑著嘲諷：“怕是怕丟了性命吧！”
    大煞稍顯遲疑，歎道：“誰不怕死呢！依我說，老大天賦如此出眾，家傳心法亦能登頂，不如入仙途，既能長生，又能降妖獲利。”
    此話讓段心中一動。
    說實話，想到那些高深莫測的仙者，她心裏直打鼓。
    “那……我帶藝拜師，別人會收嗎？”段低聲詢問。
    三煞打趣道：“老大莫不是真想入仙途？”
    段攤手苦笑：“總不能讓我帶著兄弟們去送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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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煞點頭：“倒也不是不可能。
    晉陽公主新立宗門，正缺人手，機會不小。”
    “那就改道長安，投奔仙門！”
    段眼中閃過亮光，揮手間眾人改向長安進發。
    ……
    空虛公子端坐於軟轎之中，四位滿麵褶皺的老嫗撒花瓣相隨，威儀非凡。
    忽然，一隻白鴿落在肩頭。
    他取出信箋，讀罷後臉色驟變。
    “改道，去長安！”
    “公子，為何又要改道？”
    空虛公子輕咳一聲：“我是主顧，改道何須向你解釋！”
    “改道可以，但先前的路資不可免！”
    空虛公子怒極反咳：“空虛公子堂堂劍仙，還需在乎你們區區銀錢？”
    “嘿，你們這些富人最吝嗇，你以為我不知？”
    “哈哈，就是，誰知道你買補藥還剩多少銀兩！”
    長安。
    晉陽公主要開宗立派的消息傳出後，天下震動。
    不少驅魔人擔心被奪了生計，紛紛跳出來爭鋒相對。
    起初有人提議聯手阻撓，但最終因種種原因未能成行。
    無奈之下，他們齊聚京城，尋找對策。
    酒樓內，段、空虛公子等人占據一樓，分坐多桌。
    天殘腳性急，拍案而起："咱們直接闖進皇宮，找皇帝理論！"
    修煉五行拳的男子神情平靜，搖頭道："你聽說了嗎？晉陽公主劍氣淩厲，可及數千丈，還能與仙人往來，你真想去試試？"
    段輕笑："天殘腳，光說不練可不好。"
    天殘腳漲紅了臉，瞪視眾人，沉默不語。
    他本想挑動幾個衝動的家夥行動，自己則退居幕後，卻被識破，反遭嘲笑，心中十分不甘。
    "咳咳……既然大家都對修仙感興趣，何苦還要玩這些小伎倆？"空虛公子咳嗽一聲，說道，"神仙流傳下來的道統，總比我們的家傳武學強吧？至少不是單純的殺戮之術，而是能夠長生的仙家大道，咱們都有希望成為長生者。"
    天殘腳眼中閃過一絲期待，隨即暗淡下來："但我們這樣的身體，真的能修仙嗎？"
    天殘腳天生殘疾，五行拳練到極致，讓他顯得凶狠如獸，早已與普通人迥異。
    雖獲強大力量，卻也深感自卑。
    陳玄奘打斷道："這位兄台，你同樣以降妖除魔為己任，理應積德行善，神仙怎會拒你於門外！"
    話音剛落，天殘腳的眼神已冷得刺骨。
    “我雖年長，不過才三十而已，稱我長老是什麽意思？”天殘腳怒氣衝衝。
    陳玄奘愣住："抱歉抱歉，兄台相貌著實顯老，即使說八九十歲也有不少人信呢。"
    天殘腳語塞。
    段急忙勸道："算了，玄奘小弟並非有意冒犯，他入門不久，不了解你的情況，還請莫怪。"
    "咱們還是商議拜師之事吧，這才是正事。"
    天殘腳反駁："有何可議？我們不知拜師標準，也左右不了他人。"
    段搖頭："怎不可議！看看諸位，身為驅魔人，不缺錢財，衣著卻這般寒酸，有的身上還有異味，這樣如何拜師？"
    天殘腳老臉泛紅："段姑娘言之有理，確實該注意儀表了。"
    其他驅魔人亦麵露尷尬。
    驅魔一行，不論男女，對儀容向來不太在意。
    驅魔時需連續數日甚至更久，精神高度緊張，根本無暇顧及洗漱。
    稍有分神便可能喪命，誰能從容停下修飾？
    唯有任務結束後才有空整理。
    然而，長期形成的習慣難以更改，故而這些人常不修邊幅。
    聽段提醒後，酒樓裏的驅魔人瞬間散盡。
    皇宮內。
    兕子舞劍，心思卻飄遠。
    小小孩童持長劍，畫麵頗為滑稽。
    “哥哥怎麽還沒來？明天就要開宗了，我可不會呀！”李明達收劍入鞘，眉頭微皺。
    剛說完，察覺練武場有異，她望去，隻見顧天的身影已至，不由喜笑顏開，奔了過去。
    “哥哥。”
    顧天輕笑：“這麽快就說不行了？”
    李明達冷哼：“我是小孩子嘛，怎麽能創立門派呢。”
    “確實，兕子辛苦了。”顧天撫了撫兕子的發絲，“來，哥哥教你修行，以後可不能輸給別人，不然如何統領修行者？”
    “哥哥要教我仙術嗎？”李明達雙眸熠熠生輝。
    顧天點頭：“算是吧。”
    牽著小丫頭到一旁，他直接傳授仙武之法，並賜予金剛不壞和千裏眼兩大神通。
    這兩門神通源於葫蘆妹的天賦演化，已去除瑕疵，極為強大。
    傳授完畢，顧天留下丹藥後離去，直奔皇宮深處尋李世民。
    “李世民拜見上仙！”
    李世民見顧天前來，神色劇變，忙行禮。
    顧天扶起他，道：“不必多禮。
    我曾在李唐藏書中發現不少有用之物。”
    李世民：“上仙過謙，實乃李唐之幸。
    不知上仙今日前來，可有什麽需皇室相助之處？”
    顧天直言：“此來關乎李唐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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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心中謀劃道出，李世民震驚不已。
    “上仙意欲奪李唐江山？”
    顧天坦然點頭：“可說是如此。
    天下百姓受苦已久，該享安康了。”
    李世民在位時，百姓雖過得尚可。
    但僅是相較其他封建時代而言，若與大乾或現代地球相比，差距甚遠。
    加入大乾，百姓富足，人人平等，更有超凡之力。
    這顯然強過李唐統治。
    顧天早已看清局勢，封建時代的任何世界皆可歸於大乾管轄，而皇室亦應得到相應獎勵。
    這對世人而言無疑是好事。
    李世民苦笑著反問：“難道還有別的路可走？”
    顧天答：“自然有，那就是拒絕。”
    李世民搖頭：“據你所言，大乾兵力過億，戰力無雙，大唐怎能抗衡？”
    顧天試探道：“這麽說李唐願意和平歸降？”
    李世民點頭：“此事我同意了，不過還需與眾臣商議。”
    “好。”顧天點頭，打開飛升之門，請來王陽明囑咐，“守仁，此處乃李唐疆域，我已說服當今聖上，你去交接事務。”
    王陽明拱手：“陛下安心，臣定妥善辦理。”
    顧天道：“我已授權，後續安排由你負責。”
    “是。”
    處理完公務，顧天返回練武場，見兕子仍在修行，便尋了處空地獨自思索。
    他從未忘記，那尊佛像中藏著一套掌法。
    隻因佛陀動作迅速，尚未解析完成。
    心念微動，佛光湧現。
    顧天皺眉，用維度之力封鎖四周，避免佛光幹擾他人。
    腦海中浮現出諸多佛陀影像，梵音回蕩，佛光刺目，一招一式間，山河崩裂，星辰化塵，威力駭人。
    顧天觀察片刻，豁然開朗，忽而舉掌拍出，伴隨梵音佛光，擊碎當前維度。
    法則神鏈震動不已，多次搖晃後才壓製住這一掌的力量。
    “此招便是如來神掌第五式‘迎佛西天’。”
    命名源自電視劇，並無特別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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