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明白顧天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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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眨眼即逝,孫悟空自覺修行圓滿,正欲突破時,耳畔忽聞一聲呼喚:“悟空且慢,為師尋得一物,或能助你更進一步。”
    孫悟空欣喜若狂:“師傅,弟子叩謝!”
    眼前再度浮現一道光門,直通洞天。
    孫悟空躍入門內,景象豁然開朗。
    踏入洞天的一瞬間,他便感受到血脈劇烈波動,抬頭望去,隻見天地間矗立著一隻巨手。
    巨手漆黑如墨,已成化石,其上毛發似鋼針,粗壯如梁,形態誇張。
    孫悟空的血脈悸動正是源自這隻石手。
    “這究竟是……”
    孫悟空心中滿是疑惑與震驚。
    顧天現身,麵帶笑意:“這是混沌魔猿的掌骨,我曾遣分身涉足混沌所得的至寶,其中蘊藏一股血脈之力,與你極為契合,或許能助你突破。”
    “多謝師父掛念。”孫悟空感激涕零,聲音有些哽咽。
    顧天擺擺手:“無需這般情態。
    你能得此機緣,也是命中注定。
    速煉化血脈,準備破石而出。”
    孫悟空二話不說,調動天人級真火,開始熔煉混沌魔猿之掌。
    幸虧此掌已石化,否則僅憑心神引發的火焰未必能將其徹底焚毀。
    經年累月的努力後,石掌化為塵埃,唯餘一滴金血懸浮空中,熠熠生輝,氣息磅礴。
    看著這滴金血,孫悟空體內的血脈反應愈發劇烈。
    “有了它,我的根本定能更進一步。”
    看向顧天,得到默許後,孫悟空毫不猶豫地吞下金血。
    刹那間,腹中似有烈焰燃燒,宛如吞下一團熾熱的太陽。
    “時機已到。”顧天袍袖輕揮,孫悟空再次隱入仙石,回歸原處。
    轟鳴聲起,金血融入仙胎,花果山被仙光籠罩,連四位功曹和五位使者也被驚動,竟未能察覺仙石所在。
    仙石內部,金血浸潤仙胎,使其本源升華,清越之聲響起,仿若神鐵鑄就。
    孫悟空元神盤坐其中,頭頂紅光直衝霄漢,卻被仙光掩蓋,悄然隱匿。
    片刻之後,紅光凝聚成一朵耀眼蓮花,昭示九轉玄功的開端,也預示著石猴即將出世。
    花開四十五品,道韻通天接地,香氣彌漫。
    三界被這一朵盛開的紅蓮覆蓋。
    顧天皺眉施展天機之術隱藏花影:"不過,很快就會有人察覺,悟空,你得抓緊了。"
    並非他缺乏信心,而是這個世界太過複雜。
    誰曉得西遊世界裏是否有聖人存在?
    若有,別人的天機之術可能隨時被破解。
    思緒間,紅蓮悄然消散,孫悟空的突破也已結束。
    花果山上,仙光消退,忽然一聲巨響,金色猴子騰空而起,落地。
    它仰望金光直入淩霄寶殿,俯瞰四方後奔至溪邊暢飲清泉,金光漸隱。
    淩霄殿。
    玉帝推衍不得紅蓮出處,心中疑慮重重。
    靈山如來亦是滿心困惑。
    恰逢此時,孫悟空出世的消息傳來,吸引眾人注意,暫時忘卻疑惑。
    "會是孫悟空嗎?"如來自問自答,"應不是,此猴雖非凡品,出世前怎會這般動靜?"
    連玉帝也以此為由安慰自己。
    "但剛剛是誰遮蔽天機?難道有強者突破?"
    天外天。
    混沌中,道宮起伏,內裏空曠,氣息枯寂。
    忽然,一人顯現,似久居於此,永天氣息流轉,眉頭微挑,望向西遊世界感慨:"又一位高人欲與貧道對弈,不知道友能撐多久?"
    雖受挑戰,他卻鎮定自若,毫無焦慮。
    推算良久,未有所得。
    “有趣,這位對手手段果然高明,可惜我於他界有要事在身,無法親赴。
    但以這具分身應戰,也當綽綽有餘。”
    道人推算不到對方的蹤跡,卻不急躁。
    畢竟,欲布局三界,終會露出破綻。
    花果山。
    孫悟空將自身修為封印於內天地,化作一隻普通猴子,雖覺不適,卻不得不偽裝下去。
    看過《西遊記》,他深知局勢複雜,自己的實力實在微不足道,唯有隱忍待機。
    片刻後,顧天察覺天地無異,方鬆一口氣,看向靈台中的飛升之門,微微驚訝:“未曾料想這飛升之門如此可靠,剛才還頗為忐忑。”
    時光飛逝,一年過去,孫悟空隱匿於猴群中,依舊稱王,暗地裏修為已達先天二重巔峰,在三界亦屬高手。
    見此情形,顧天萌生離去之意。
    若欲攪動三界風雲,單憑孫悟空一子,難以撼動大局。
    當晚,顧天於洞天中與孫悟空話別。
    “悟空,為師明日便要離去,你且安心修煉,以備將來之變。”
    孫悟空依依不舍:“師父,願隨您同往。”
    顧天搖頭:“你尚不能離開,暫居花果山便可,不過數百年,自有解脫之時。”
    “是。”孫悟空點頭,“師父,近來我發現混沌魔猿血脈中有異。”
    言畢,他取出一枚金色符文,其形如戰字,熠熠生輝。
    “此乃混沌魔猿的鬥戰之道,你細細參悟。”顧天含笑點頭,身影隨即消失於洞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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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既已得到混沌魔猿的手掌,其中奧秘又怎會不知?
    “師父,此生定不負您期望。
    嘿嘿,即便等待千年,我也要讓天下神佛知曉我的手段。
    不過眼下,還需暫時隱忍。”
    收回心神,依舊扮演美猴王,在花果山悠然嬉戲。
    忽而顧天心中微動,萌生出遊意,信步前行,直至駐足時,已置身於一片荒野之間。
    佇立山巔,狂風呼嘯,四野傳來猛獸低吼。
    “嗷嗚……”
    林間,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熊凝視著山巔忽然現身之人,靈智初開的它頓悟——這必定是位仙人。
    “此乃奇緣!”小熊激動萬分,丟棄爪中的獵物,一邊注視山巔的顧天,一邊奔至溪邊梳理毛發,直至全身潔淨無瑕,才邁步向山巔奔去。
    途中,它還采了些喜愛的香甜果實,雙手捧著,唯恐壓壞。
    抵達山巔,伏地拜倒於顧天麵前。
    其實,小熊的動作早已落入顧天眼中,他亦猜到了對方身份。
    “此地當是黑風山,那熊怕是黑熊精無疑。”
    見小熊獻上果實跪拜,顧天莞爾:“你這小家夥倒挺懂事,懂得把握機緣。”
    黑熊見顧天並無殺意,自知拜師有望,連連叩首,嘴裏發出模糊獸音。
    顧天輕點一指,小熊喉間忽感異樣,片刻後開口便吐人言:“黑熊,懇請仙長收為弟子!”
    話畢,它自己也愣住了:“我會說話了!”
    黑熊驚醒,慌忙拜倒:“仙長恕罪,仙長饒命!”
    顧天衣袖輕揮:“無妨,不過幾顆果子而已,何必介懷?你真有心拜師?”
    黑熊連連點頭:“願意,懇求老師收留。”
    顧天點頭:“入我門下,需守我門規,你能做到嗎?”
    黑熊問道:“敢問老師,門中有何規矩?”
    顧天說道:“不傷人性命,不自相殘殺,不欺師忘祖。”
    黑熊等了許久,不見顧天再說,立刻回應:“老師,這些規矩我都願遵守!”
    “好,既如此,那你便拜師吧。”顧天點頭。
    黑熊眼神欣喜,忙拜倒在地,叩頭不止,連數都不計,隻聞砰砰之聲。
    顧天:“行了,再磕頭頭都要破了。”
    揮手將他扶起,帶著黑熊尋覓棲身之處。
    此時,離西遊尚有百年,觀音禪院還未建成,此地荒無人煙。
    最後,顧天於山頂建一小院,開始了他的修行之路。
    “師尊,我們門派可有名字?”黑熊好奇詢問。
    顧天搖頭:“無名號,你想取何名皆可。”
    正說著,心中忽感異樣,心念微動,便知曉緣由,抬手虛空一抓,瞬間,一隻猴子出現在麵前。
    此猴與眾不同,毛色金黃,靈動活潑,六耳奇異,正是六耳獼猴。
    “你這猴子又想如何?”顧天問道。
    六耳獼猴驚恐萬分,連連求饒。
    “大仙饒命,大仙饒命!”
    因一句‘法不傳六耳’,他天生不被仙佛接納,修行多年,毫無成就。
    後世若非菩提老祖有意栽培,他又怎會學到與孫悟空同樣的本領?
    此刻,他不過是一隻普通小妖。
    雖有六耳異稟,卻無通天徹地之能。
    黑熊目光中滿是敵意,好不容易拜師,這猴子竟想偷學,實在令人厭惡。
    “行了,起來吧。”顧天揮了揮手,“既然有意求學,我也無需藏私。
    你可願拜師?”
    六耳獼猴瞪大雙眼,幾乎難以置信:“大仙竟肯傳授神通?”
    世人皆知,因鴻均一句話,他不知撞了多少南牆。
    縱使有人同情,也因懼怕招惹是非,不敢授他神通。
    顧天笑答:“有何不可?”
    六耳獼猴激動得雙目泛紅,連忙跪拜:“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拜師之後,顧天開始講解自身大道,簡明扼要地介紹了仙武體係。
    “吾之道,以戰天鬥地、永不屈服為本,望爾等心懷求勝之誌,莫生懈怠。”
    六耳點頭:“謹遵師訓。”
    黑熊在一旁也附和一句,但心中對六耳愈發不滿,隻覺他過於圓滑世故。
    顧天瞥了黑熊一眼,道:“小熊,莫要敵視師弟。
    身為師兄,豈可心存嫉妒?”
    黑熊連忙認錯:“弟子知錯。”
    顧天繼續說道:“除了你們二人,我在此界另收了一位徒弟,算作你們師兄。”
    兩人好奇地對視。
    顧天補充道:“隻是此人身份特殊,暫且不宜告知你們詳情,以免泄露行蹤引敵上門。”
    六耳驚訝:“敵人?師父不妨告知弟子,待我修成神通,定為師尊鏟除隱患。”
    黑熊同樣無所畏懼,表態道:“弟子亦願助師尊分憂。”
    顧天莞爾:“有這份心意便好,此事急不得。
    你們目前修為尚淺。”
    隨後,他將仙武之道傾囊相授,遣二人去潛心修煉。
    獨處之時,顧天思索起《西遊》中那些天資卓絕的存在。
    “金翅大鵬太過暴戾,嗜食人命,斷不可收為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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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西行路上的妖魔多為無足輕重之輩,或是天庭遺落的坐騎,毫無培養價值。
    “不,白骨精並非全無用處。”
    心中念頭微動,顧天將白骨精攝入掌中。
    此時她剛通靈,尚不能化形,見顧天舉動,幾乎魂飛魄散。
    “無需害怕,你可願隨我修行?”
    這突如其來的機緣讓白骨精驚喜不已,她舒展白骨之軀,恭敬拜入師門。
    顧天傳授功法後,讓她留在山巔小院修煉。
    歲月流轉,三十年眨眼而過。
    原本冷清的院子如今熱鬧非凡,六耳揮舞長劍,黑熊施展拳腳,白骨精則以兵刃相迎,三人鬥在一起,飛沙走石,天地變色。
    “六耳師弟天賦驚人,實在令我望塵莫及!”
    一番激戰後,黑熊和白骨精相繼落敗。
    六耳神色平靜:“師兄師妹亦是難得的對手。”
    話音未落,耳邊傳來顧天的聲音:“你們三人且過來。”
    三人對視一眼,隨即落在道場中央。
    “六耳、熊霸、白妙,我們四人相聚已數十載,今日我有要事交代。”
    顧名思義,熊霸乃黑熊之名,白妙則是白骨精的名號。
    六耳恭敬答道:“稟老師,您與相識至今已有三十餘年又半月。”
    顧天微笑:“記憶如此清晰,不錯。
    今日召集你們,正是為了告知你們,我即將離去。”
    “老師,可是弟子哪裏做得不好?”六耳神情緊張。
    熊霸與白妙亦露出驚疑之色,一臉忐忑。
    顧天大手一揮:“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你們藝成之後,該下山曆練了。
    六耳,你精氣神已凝聚三十八品,雖非庸才,卻不及你的大師兄。
    熊霸、白妙,你們也是如此。”
    “這世間奇珍異寶眾多,你們需下山尋找,磨煉自身根基。”
    三人聽罷,頓時明白顧天的良苦用心。
    六耳說道:“多謝師尊教誨,弟子必不負期望,超越大師兄。”
    熊霸與白妙亦鄭重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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