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同構:屍身擇選的命數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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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蘅展開泛黃的《陰陽屍解錄》,燭火在"同命方可借魂,陰陽須得相契"的字跡上搖曳不定。無塵道長指尖輕點梁平腕間脈門,凝重道:"他被噬魂咒折磨多日,魂魄殘缺不全,若想借屍還魂,新軀殼的命盤必須與原身形成"陰陽鏡像"——生辰八字、五行納音、甚至卦象主氣都要嚴絲合縫。"
在亂葬崗陰森的月光下,青蘅手中的羅盤突然劇烈震顫。三具新下葬的屍身中,唯有秦烈的棺木上方騰起淡青色氣暈,與梁平昏迷時散發的玄色魂霧形成微妙呼應。她咬破指尖將血滴在羅盤天池,隻見兩滴鮮血竟順著指針軌跡,在八卦方位上連成完全相同的卦象——梁平本命屬"坎水之象",而秦烈的命盤暗藏"坤土含水"之局,兩者相遇,恰似月映深潭,陰陽互濟。
"天地萬物,皆有定數。"無塵道長拂塵輕揮,點出其中玄機,"陽壽未盡者,魂魄遊離於陰陽裂隙;命數相近者,氣血暗合於五行流轉。梁平的"坎水"主智,秦烈的"坤土"主穩,水入土而滋養,土涵水而不涸,這便是陰陽學說中"互補共生"的至高境界。"
當青蘅以朱砂在秦烈眉心繪製"鎮魂符"時,符咒竟自動流轉成太極圖案。梁平飄散的魂識如同歸巢倦鳥,被這具軀體命盤散發的同源氣息牽引。兩股命數在"借屍還魂"陣法中劇烈碰撞,卻未產生排斥,反而在陰陽調和間衍生出新的卦象軌跡——就像乾卦與坤卦相疊而生泰卦,秦烈剛猛的武道命格,與梁平深邃的易學命數,共同構築出"剛柔並濟,生生不息"的全新命局。
戰鬥中,梁平逐漸參透其中奧秘。每當催動秦烈生前的虎形拳,經脈中便湧起坤土厚重之力;而施展周易卦象時,坎水的靈動又為招式注入變化。這種陰陽同構的軀體,讓他的每一次出招都暗合"陰中有陽,陽中有陰"的至理,麵對邪教徒的攻擊,既能以剛猛拳法破其攻勢,又能用卦象變化化險為夷。
灰袍老者的殘魂在臨死前發出淒厲慘叫:"不可能...你怎會同時擁有武道的剛猛與易學的玄奧!"梁平以鎮魔杵畫圓,將其徹底湮滅,冷笑道:"陰陽交感,萬物化生。這具軀體的命數與我本就是天作之合,正是天道對你們這群逆天而行者的嘲諷!"月光灑在他身上,流轉的卦象光芒與武道罡氣交織,宛如天地間行走的陰陽圖騰。
地澤臨局:雙生鏡像下的救贖之戰
梁平剛適應新軀體的力量,羅盤突然迸發刺目金光,卦象自動推演至“地澤臨”。卦辭“元亨,利貞。至於八月有凶”在青銅盤上燃燒,預示一場以柔克剛的生死對決即將降臨。無塵道長望著道觀外突然出現的巨型法輪虛影,臉色驟變:“魔王的第二重真身現世,這是要以‘柔水溺城’之術淹沒人間!”
青蘅懷中的栩燁突然啼哭不止,稚嫩的手掌在空中畫出模糊的澤卦符號。梁平這才驚覺,邪教早已在各地水源種下“地澤噬心蠱”——信徒們化作行屍走肉般的“水鬼”,用腐臭的雙手將無辜者拖入被汙染的河塘。更詭異的是,這些水鬼的額間浮現出與“地澤臨”卦象完全相反的“天雷無妄”紋路,仿佛是魔王對天道的惡意嘲諷。
“地澤臨的精髓在於‘監臨’,以柔德感化萬物,但如今...”梁平握緊鎮魔杵,新軀體中秦烈的武道記憶突然翻湧。他想起秦烈生前曾在暴雨夜與山賊激戰,借山洪之勢將敵人引入陷阱——這與“地澤臨”以柔克剛的卦理不謀而合!
當邪教徒驅使著由活人血肉凝成的“水龍”撲來時,梁平突然躍入渾濁的河水。他運轉體內融合的武道罡氣與易學靈氣,在水中布下“澤被四方”陣。掌心拍出的每一道水波都暗含臨卦卦象,將水鬼們的惡意攻擊轉化為滋養萬物的甘霖。青蘅則在岸邊施展“坤土固堤”術,與丈夫形成“地澤相生”之勢。
激戰正酣時,魔王的虛影從法輪中凝聚,化作與梁平一模一樣的鏡像。“你以為換了具身體就能逆天改命?”魔影甩出由怨氣凝成的鎖鏈,“看清楚,這才是‘地澤臨’的真正奧義——以深淵吞噬光明!”梁平瞳孔驟縮,魔影周身的卦象竟與自己完全相反,形成“澤滅地”的凶局。
千鈞一發之際,栩燁的啼哭突然化作清亮的卦象之音。梁平懷中的《河圖洛書》殘卷自動展開,金光與魔影的黑霧激烈碰撞。他頓悟卦辭中“至於八月有凶”的警示——並非坐以待斃,而是要在危機最盛時反守為攻!
“秦烈的剛猛,我的智謀,兒子的靈氣...”梁平大喝一聲,將三種力量融入“地澤臨”卦象。鎮魔杵化作萬千水蓮,每一朵都蘊含著感化與淨化之力。當水蓮觸及魔影,魔王發出非人的慘叫,他精心設計的“澤滅地”凶局,竟在至柔至善的力量下轟然崩塌。
黎明破曉時,最後一滴被汙染的河水恢複清澈。梁平望著懷中熟睡的栩燁,新軀體上的卦象紋路與兒子指尖的光芒交相輝映。他終於明白,“地澤臨”的真諦從不是單純的柔能克剛,而是以悲憫之心監臨萬物,在最黑暗的時刻,依然相信光明終會浸潤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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