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混沌的世道討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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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從洞口斜斜探入,在燕十三妹泛著薄汗的肌膚上鍍了層柔光。她倚著梁平胸膛,指尖無意識繞著他胸前的紅繩,忽然想起昨夜翻湧如潮的熾熱,耳尖又騰起紅暈。"梁平,你每夜都..."話音未落便被自己羞得說不下去,貝齒輕咬下唇,"我還以為你是饞我的身子。"
    梁平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順著相貼的肌膚傳來。他撥開她黏在額角的發絲,指尖撫過她泛著蜜色的眼尾:"若隻是饞你身子,又怎會將命魂之力渡給你?"掌心貼上她心口,一道金芒順著脈絡遊走,"昨夜你體內炸開的靈力,正是龍魂本源。"
    燕十三妹渾身一震,想起那些被烈焰灼燒又被春水浸潤的夜晚,記憶裏交纏的體溫與如今翻湧的力量漸漸重疊。洞外山風掠過,卷起她散落的衣襟,露出心口若隱若現的龍形印記。"這是...龍的力量?"她望著自己發光的指尖,那些曾讓她引以為傲的燕家拳法突然變得微不足道。
    梁平將她摟得更緊,下頜蹭著她發頂:"《周易》乾卦有雲"飛龍在天,利見大人",你我交合時,龍魂感知到純粹的陰陽調和之象。"他指尖劃過她腰線,引得她輕顫,"每一夜的靈肉交融,實則是龍魂在篩選契合的容器——而你,天生便是承載龍族本源的命定之人。"
    洞外傳來螭虓的低鳴,仿佛在印證這番說辭。燕十三妹突然轉身,雙腿跨坐在他腰間,晨光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所以那些溫柔情話、纏綿悱惻,都是為了引我入甕?"話音未落,梁平已扣住她後頸深深吻下,帶著龍魂之力的灼熱氣息將她籠罩。
    "既是引你入甕,也是渡你新生。"吻畢,梁平的拇指摩挲著她紅腫的唇瓣,眼底翻湧著比昨夜更熾熱的欲火與深情,"從你我肌膚相親的第一夜起,你的命,我的魂,早已如《易經》所言"天地氤氳,萬物化醇",再難分開。"說著,掌心的龍紋與她心口印記共鳴,洞室內金光大作,新一輪的靈力交融,在情欲與力量的漩渦中轟然開啟。
    燕十三妹感受著體內翻湧的龍魂之力,眼底燃燒起複仇的火焰。她翻身下床,拾起地上的軟劍,劍刃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光芒。“梁平,我哥遇害時,我躲在柴房裏親眼看著玄陰教的人將他千刀萬剮。”她的聲音低沉而冰冷,“這些年,我每晚都在夢裏重複著那一幕,如今,是時候讓他們血債血償了。”
    梁平起身披上外袍,腰間的龍魂劍發出嗡嗡的鳴響,仿佛也在渴望飲血。“玄陰教這些年暗中操控朝廷官員,草菅人命,用百姓的鮮血煉製邪功。”他握緊拳頭,骨節發出哢哢的聲響,“他們以為躲在黑暗裏就能為所欲為,卻不知,光明終會到來。”
    兩人走出山洞,清晨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惡戰鍍上一層神聖的光輝。燕十三妹望著遠處雲霧繚繞的玄陰教總壇,心中殺意翻湧。“我記得父親曾說過,燕家的武道傳承,不僅是為了守護家人,更是為了守護天下蒼生。”她轉頭看向梁平,眼神堅定,“今日,我們便以燕家之名,以龍魂之力,蕩平這世間的汙穢!”
    梁平伸手握住她的手,兩人相視而笑,眼中皆是視死如歸的決絕。“《詩經》有雲:‘修我戈矛,與子同仇!’”他低聲念道,“十三,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我都會陪你一起走下去。”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玄陰教的號角聲,尖銳而刺耳,仿佛在向他們挑釁。燕十三妹握緊軟劍,龍形印記在她周身若隱若現,“走吧,梁平。”她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他們知道,得罪燕家的人,都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兩人踏著晨露,朝著玄陰教總壇大步走去。山風呼嘯,卷起他們的衣袂,宛如兩尊戰神,即將降臨人間,為這混沌的世道,討一個公道。
    踏入玄陰教總壇腹地時,腐臭與血腥味混著詭異的檀香撲麵而來。梁平猛地攥緊燕十三妹的手腕——百米外的祭壇上,十二根漆黑石柱貫穿天穹,鎖鏈間垂落的不是幡旗,而是數十具渾身青紫的少女屍身。她們脖頸纏繞著閃電圖騰的符咒,空洞的眼眶裏爬出黑色甲蟲,裙擺下凝固的血跡在晨光中泛著暗紅。
    "這是......血蠱陣!"燕十三妹踉蹌半步,軟劍險些脫手。祭壇中央的青銅巨鼎正沸騰著濃稠的黑血,鼎沿倒插著七八個奄奄一息的女子,她們的腳踝被鐵鏈釘入鼎壁,發絲垂落血池,蒼白的麵容映著猩紅倒影,竟與燕十三妹記憶裏某個被擄走的鄰家姑娘重疊。
    更遠處的地牢鐵欄後,蜷縮著成排被剝去華服的婦人。她們身上布滿蜈蚣狀的刺青,半數已氣若遊絲,剩下的則目光呆滯地對著虛空呢喃,嘴角溢出帶著符咒的黏液。一名玄陰教教徒獰笑著將滾燙的蠟油澆在少女背上,刺目的青煙中,女子淒厲的慘叫撞在石壁上,又碎成令人牙酸的回音。
    梁平的龍魂劍突然劇烈震顫,劍身金光大作。他看見祭壇深處懸著的人皮燈籠,那上麵密密麻麻的朱砂咒文,竟全是用活人鮮血書寫。"這些畜生用女子魂魄煉陣,以童女血肉為引。"他喉間發出壓抑的低吼,龍魂之力順著經脈奔湧,"今日若不將此處化為焦土,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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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十三妹的龍形印記暴漲,她想起哥哥遇害時,血泊裏同樣散落著這種閃電圖騰。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望著祭壇上某具屍身腕間熟悉的銀鐲——那分明是自己去年送給鄰家小妹的生辰禮。"哥,我來晚了......"呢喃被血腥味嗆得破碎,她反手抽出軟劍,劍氣所過之處,地牢鐵欄寸寸崩裂。
    玄陰教的警鍾驟然炸響,可淹沒在鍾聲裏的,是燕十三妹帶著泣血恨意的長嘯。她化作一道青光掠向祭壇,軟劍挑飛第一個教徒時,劍尖綻放的不是血花,而是被龍魂之力灼燒的幽藍火焰。梁平緊隨其後,龍魂劍劈開青銅鼎的刹那,滾燙的黑血潑灑而出,卻在觸及他衣袍的瞬間,被金光蒸發成陣陣白煙。
    燕十三妹的軟劍如青虹貫日,每一次揮砍都帶著龍吟般的破空聲。她踏著燕家秘傳的“乾卦九步”,身形在敵群中飄忽不定,劍鋒所指之處,玄陰教教徒的符咒如殘雪遇火,瞬間消融。龍魂之力在她體內奔湧,化作一道道金色龍影,將試圖圍攻的教徒盡數擊飛。
    梁平則手持龍魂劍,以《易經》六十四卦為陣,每一劍刺出都暗合卦象變化。“天風姤,柔遇剛也!”他大喝一聲,劍勢如狂風席卷,將十餘名教徒卷入劍氣漩渦,符籙在卦象的威壓下寸寸碎裂。玄陰教的長老們祭出法器,卻見梁平腳踏“坤卦步”,掌心陰陽魚虛影流轉,竟將漫天邪器反彈而回,砸得眾人血肉橫飛。
    祭壇之上,玄陰教教主周身纏繞著漆黑如墨的霧氣,他的麵容在霧氣中若隱若現,眼中閃爍著嗜血的紅光。“來得正好!”教主狂笑著,雙手結印,祭壇上的血蠱陣驟然爆發,無數血色觸手破土而出,朝著梁平二人纏去。“待本座煉成‘血煞天魔功’,整個天下都將成為我的祭場!”
    燕十三妹嬌喝一聲,軟劍舞出朵朵劍花,將血色觸手紛紛斬斷。她想起哥哥慘死的模樣,殺意更盛,龍形印記化作實體龍身,盤旋在她身後。“燕家絕學,天象拳!”她淩空躍起,拳影如繁星墜落,每一拳都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硬生生將血蠱陣的攻勢壓了回去。
    梁平見狀,長劍高舉,口中念道:“亢龍有悔,盈不可久也!”龍魂劍爆發出萬丈金光,一條巨大的金色龍魂虛影從劍中飛出,與燕十三妹的龍形印記遙相呼應。兩道龍魂之力碰撞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的風暴,將玄陰教總壇的建築紛紛掀飛。
    教主臉色大變,他沒想到兩人的力量竟如此強大。他怒喝一聲,周身魔氣暴漲,化作一隻巨大的魔手,朝著梁平二人抓來。梁平與燕十三妹對視一眼,心意相通,同時施展最強殺招。“龍魂破魔斬!”“八卦滅邪陣!”
    金色的劍光與黑白相間的八卦陣圖融合在一起,如同一顆璀璨的太陽,照亮了整個總壇。魔手在這股力量麵前,瞬間土崩瓦解。教主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強大的力量擊中了他,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塵埃落定,玄陰教總壇已成一片廢墟。梁平與燕十三妹並肩而立,他們的衣衫染滿鮮血,卻難掩眼中的堅毅與欣慰。龍魂之力在他們周身緩緩流轉,與遠處天邊的朝霞相互輝映,仿佛在訴說著正義終將戰勝邪惡的永恒真理。
    梁平單膝跪地撐著龍魂劍,劇烈喘息震得染血的衣襟上下起伏。他望著燕十三妹揮劍劈開最後一名教徒的背影,喉間溢出帶著鐵鏽味的輕笑:"你這小瘋...小祖宗。"話音未落,身形一晃險些栽倒,掌心的卦象紋路黯淡如將熄的燭火。
    燕十三妹猛地轉身,軟劍上滴落的血珠在焦土上綻成紅梅。見梁平搖搖欲墜的模樣,她瞳孔驟縮,龍形印記都跟著黯淡幾分。"你..."她奔到他身側時,玄陰教總壇殘存的梁柱轟然倒塌,飛濺的碎石卻在觸及兩人三丈內時,被一縷若有若無的金光震成齏粉。
    "乾卦六爻皆動,耗的何止是靈力。"梁平倚著她的肩膀勉強起身,指尖撫過她鬢角沾染的黑血,聲音比祭壇上未冷的屍身更涼,"方才你衝進血蠱陣時,我強行以八卦逆轉陰陽,將你身上的血咒引到自己命宮..."話未說完,喉頭一甜,殷紅順著嘴角蜿蜒而下,在衣襟暈開猙獰的花。
    燕十三妹突然掐住他手腕,龍形印記化作金鏈纏住他脈搏。她盯著梁平眼底翻湧的黑霧——那分明是玄陰教禁術反噬的征兆。"為什麽不攔我!"她聲音發顫,軟劍當啷落地,"你明知燕家拳法最忌衝動,明知我被仇恨蒙了眼..."
    "因為我看見你舉起劍時,"梁平忽然笑了,染血的手指擦過她泛紅的眼角,"就想起初見那天,槐樹林裏的琴音也是這般不管不顧地撞進我命裏。"他突然扣住她後頸,滾燙的唇壓下時,帶著龍魂之力的靈力強行渡入她經脈,"若這是你的命劫,我便連魂魄都賠進去,陪你瘋到底。"
    廢墟深處傳來詭異的震動,玄陰教教主焦黑的半截軀體突然暴起,十根骨刺穿透梁平後背。燕十三妹的尖叫卡在喉嚨裏,卻見梁平反手握住骨刺,掌心炸開陰陽魚虛影,將骨刺上的邪力盡數吞入。"看好了,小辣椒。"他咳著血甩出龍魂劍,劍中龍吟震碎漫天陰雲,"這才是真正的...八卦·天地同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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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十三妹看著梁平說完最後一句話便如斷線風箏般直直栽倒,心猛地懸到了嗓子眼。她慌忙伸手攬住他癱軟的身軀,掌心觸到他後背汩汩滲出的溫熱鮮血,龍形印記都跟著劇烈震顫起來。“梁平!”她的呼喊帶著哭腔,顫抖的指尖探向他頸動脈,感受到那微弱如遊絲的跳動,才稍稍鬆了口氣。
    “都怪我......”燕十三妹咬著下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想起這半月來與梁平靈肉交融時,那源源不斷匯入自己體內的龍魂之力,此刻卻成了懸在梁平頭頂的利刃。她小心翼翼地將梁平抱起,往日裏能單手掀翻石桌的力氣,此刻卻生怕一個用力便弄疼了懷中虛弱的人。
    走出滿目瘡痍的玄陰教總壇,寒風卷著細雪撲在兩人臉上。燕十三妹尋了處隱蔽的山洞,將梁平輕輕放在鋪滿幹草的角落。她褪去外袍,披在他身上,又解下腰間玉佩,用內力催動,讓溫潤的玉色光芒籠罩住梁平周身。
    “你說過,龍魂之力講究陰陽調和......”燕十三妹喃喃自語,望著梁平蒼白如紙的臉色,心揪成一團。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調動起體內澎湃的龍魂之力,雙手結出燕家秘傳的“回春印”,將靈力化作涓涓暖流,順著指尖注入梁平體內。
    山洞外風雪呼嘯,洞內卻靜謐得隻能聽見兩人交織的呼吸聲。燕十三妹不敢有絲毫懈怠,哪怕手腕因靈力過度消耗而止不住地顫抖,依舊咬牙堅持著。恍惚間,她想起梁平那些溫柔的情話、熾熱的吻,還有為護她周全而不顧一切的模樣,眼眶不禁泛起水霧。
    “梁平,你可不能有事......”她俯身將臉頰貼在他胸口,聽著那漸漸平穩的心跳,“等你醒了,別說找地方治愈,就是要我帶你踏遍天涯海角,我也依你......”
    梁平在昏迷中囈語漸歇,睫毛輕顫著睜開眼,正撞見燕十三妹紅腫的眼眶。她指尖還凝著未散盡的龍魂金光,見他轉醒,懸著的心卻又因他蒼白臉色狠狠一墜:“都傷成這樣還說胡話!”話落便要撤掌,卻被梁平扣住手腕拽入懷中。
    “燕家的‘靈犀愈’能通經脈、續神魂,”他氣息拂過她頸間,染血的唇角勾起狡黠笑意,“半月前你用這招渡我龍魂時,可沒這般扭捏。”掌心貼著她後心輕輕摩挲,引得燕十三妹渾身發燙,龍形印記在皮膚上若隱若現。
    洞外風雪突然卷著枯枝撞在岩壁,燕十三妹掙紮著想查看傷情,卻被梁平翻身壓在獸皮褥上。他鎖骨處猙獰的傷口還滲著黑血,眼底卻燃著灼灼笑意:“《黃帝內經》有雲‘陰陽交感,萬物化生’,你我既是雙修,療傷自然要...”話音被她慌亂的指腹按在唇上,指尖傳來的溫度燙得她縮回手。
    “就會耍嘴皮子!”燕十三妹別過臉,耳尖紅得滴血,卻悄悄運轉靈力。金色流光順著相貼的肌膚遊走,梁平後背的骨刺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可他卻突然悶哼一聲。“怎、怎麽了?”她慌了神,卻見他趁機咬住她指尖:“靈力太猛,震得我心都要跳出來了。”
    燕十三妹又急又惱,龍形印記化作鎖鏈纏住他手腕:“再胡言亂語,便讓你疼到爬不起來!”話雖凶,卻將更多龍魂之力化作溫流,順著他七經八脈滌蕩殘餘邪氣。梁平望著她認真的眉眼,忽然安靜下來,任由金光將兩人籠罩成纏綿的光影,唯有交疊的呼吸,在風雪夜中煨出融融暖意。
    燕十三妹聞言指尖一顫,流轉的龍魂金光驟然晃了晃,“你敢!”她杏眼圓睜,龍形印記在脖頸處泛起漣漪般的光暈,“若不是看你傷重,定要讓你嚐嚐燕家‘暴雨梨花針’的滋味!”話雖狠厲,卻不自覺放緩了靈力輸送的節奏,生怕力道過猛再傷著他。
    梁平卻順勢將臉埋進她頸窩,貪婪汲取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芍藥香,混著龍魂之力特有的溫熱氣息,直教人醉到骨子裏。“這般溫柔鄉,便是折壽十年也甘願。”他沙啞的嗓音震得她耳尖發麻,掌心不安分地順著她腰間蜿蜒而上,引得燕十三妹渾身發軟,手中的靈力愈發紊亂。
    “你...你莫要得寸進尺!”她掙紮著要推開他,卻被梁平扣住手腕按在身側。洞外風雪呼嘯,洞內卻蒸騰著曖昧的溫度,兩人交疊的身影在岩壁上搖曳生姿。梁平忽然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啄,“若天天有傷,便能日日與卿這般‘陰陽調和’,倒比那玄陰教的邪功妙上千倍。”
    燕十三妹又羞又氣,龍形印記化作金鞭輕輕抽打在他肩頭,“就會貧嘴!”可話音未落,便被梁平再次吻住。這次的吻裹挾著熾熱的龍魂之力,纏綿悱惻間,她隻覺自己的力量與他的氣息徹底交融,分不清究竟是誰在治愈誰。恍惚間,梁平含糊的呢喃混著呼吸落在她耳畔:“十三,若能如此,這傷...便一輩子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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