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命運的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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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望著蘇晚棠泛紅的眼角和倔強抿起的唇,喉結滾動了兩下,突然低笑出聲。這笑聲來得毫無征兆,驚得蘇晚棠猛然抬頭,撞進他眼底突然漫開的溫柔。“不過你剛才說的那句話確實是對的。”他伸手拂去她臉頰殘留的淚痕,指腹停在她顫抖的唇瓣上,聲音裏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繾綣,“我們是夫妻。”
蘇晚棠的呼吸驟然急促,看著眼前男人嘴角揚起的弧度,五年的等待、無數個疼痛的深夜,突然都有了意義。她攥緊他的襯衫,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卻又不敢相信似的喃喃:“你終於肯承認了......”
梁平沒有回答,而是緩緩俯身,在她額間落下一吻。晨光透過紗簾灑在交疊的身影上,昨夜的瘋狂與掙紮仿佛都被這一抹笑意融化。他將人摟進懷裏,下巴抵著她發頂,聽著那顆與自己同頻跳動的心髒,終於不再逃避心底翻湧的情愫。
蘇晚棠蜷縮在他懷中,感受著久違的溫暖,突然破涕為笑。她抬起頭,鼻尖蹭過他下巴:“既然是夫妻,以後......”話未說完,就被梁平溫柔的吻封住了唇。這個吻帶著釋然與眷戀,在滿室狼藉中,將未盡的承諾與愛意,都融成了此刻甜蜜的糾纏。
蘇晚棠仰起臉,眼底還噙著淚,卻笑得眉眼彎彎,如破雲而出的烈日般燦爛。她伸手勾住梁平的脖頸,指尖輕輕摩挲著他後頸的皮膚:“對,我們是夫妻。”她歪著頭,眼神狡黠又帶著勢在必得的自信,“我最了解女人了,不就是要個交代嗎?我幫你——找一個比你還優秀的男朋友給她!”
梁平一愣,看著蘇晚棠明媚的笑容,喉間泛起一絲複雜的苦澀。還未等他開口,蘇晚棠已用指尖按住他的唇,聲音帶著調侃與撒嬌:“看在你主動認錯的份上,我現在原諒你的‘出軌’了。”她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他耳畔,“不過從今天起,梁醫生的治療對象,隻能有我一個。”
說罷,她翻身下床,撿起散落的衣物利落地穿上。晨光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影,與昨夜那個脆弱偏執的模樣判若兩人。“我讓人準備早餐。”她回頭衝梁平眨眨眼,塗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在空中比了個心,“吃完我們就去公司,先把那些跳梁小醜收拾了——畢竟,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梁平望著她自信張揚的背影,心底泛起難以名狀的悸動。蘇晚棠總是這樣,能在轉瞬之間從脆弱變得強勢,用她特有的方式將一切掌控在手中。而他知道,這一場關於愛與救贖的糾葛,在蘇晚棠決定“原諒”的這一刻,真正拉開了新的帷幕。
蘇晚棠踩著細高跟,故意在房間裏轉了個圈,裙擺揚起的弧度裏都帶著張揚的得意。她走到落地鏡前,對著鏡中人挑眉一笑,又回頭衝倚在床頭的梁平拋了個媚眼:“梁平,你看,我現在走路都變得瀟灑。”說著刻意扭了扭腰肢,踩出的腳步聲清脆有力,“你的治療效果可真好——”
她忽然小跑著撲到床邊,雙手撐在梁平身側將人圈住,發間玫瑰香氣混著沐浴露的清甜撲麵而來:“心情好的,這腿好的可真快。”尾音故意拖得綿長,指尖順著他鎖骨處的吻痕輕輕畫圈,“要不要再試試別的‘治療程序’,鞏固鞏固療效?”
梁平喉結滾動著避開她熾熱的目光,卻被蘇晚棠勾起下巴強製對視。晨光落在她眼底亮晶晶的笑意裏,全然不見昨夜崩潰時的脆弱。“別害羞啊梁醫生。”她湊近咬了咬他耳垂,“畢竟我們現在可是要‘夫妻同心’奪回公司的。”說罷直起身子,伸手拉他起身,“走,吃完早餐就去會會那些在背後搞鬼的人,讓他們看看,蘇晚棠回來了。”
梁平任由她拽著起身,目光卻黏在蘇晚棠挺直的脊背上移不開。晨光穿透真絲睡袍,將她窈窕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與昨夜蜷縮在他懷裏哭得渾身發抖的模樣判若兩人。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怪物?受傷時可憐得讓人要滴血,倔強起來卻比鋼筋還硬,此刻發梢滴落的水珠都帶著雷厲風行的氣勢。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七年前那個雨夜,他被仇家堵在巷子裏,鐵棍如雨點般砸在身上。就在意識即將渙散時,蘇晚棠帶著保鏢踹開鐵門的畫麵,像烙鐵般刻進他的生命。她踩著高跟鞋跨過滿地狼藉,白襯衫濺滿血汙卻依然冷笑著將他護在身後:“動我的人,問過我了嗎?”
“愣著幹什麽?”蘇晚棠突然轉身,指尖戳了戳他發怔的臉,“再發呆,早餐可就涼了。”她挑眉時眼尾的弧度,與當年在手術台上強撐著等他醒來時如出一轍。梁平喉間發緊,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甘願為她試藥,為什麽在她提出離婚時心如刀絞——這個讓他又疼又怕的女人,早就把根須紮進了他的血肉裏。
蘇晚棠對著鏡子利落地戴上珍珠耳釘,指尖劃過頸間若隱若現的紅痕,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我好久都沒去公司了,我這個總裁這麽長時間沒來,估計已經亂成一團麻。”她轉身時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聲響,眼底翻湧著毒蛇吐信般的狠厲,“到公司的時候,先停掉研發部所有項目,再把財務總監的權限凍結——那些吃裏扒外的蛀蟲,總得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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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握著車鑰匙的手驟然收緊,金屬邊緣硌得掌心生疼。他看著蘇晚棠將口紅重重旋出,烈焰般的色彩襯得她眉眼愈發淩厲,與昨夜蜷縮在自己懷裏呢喃“別走”的柔弱模樣判若兩人。這個女人一旦恢複鋒芒,連說話時眼尾挑起的弧度都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
“怎麽?覺得我太狠了?”蘇晚棠突然貼近,玫瑰香水混著薄荷糖的氣息撲麵而來。她指尖勾住梁平的領帶,將人壓在玄關櫃上,紅唇幾乎擦過他耳畔:“當年他們趁我重傷奪權時,可沒人說過一句心軟。”她咬住他耳垂輕輕碾磨,聲音裏裹著冰碴,“梁平,你最好習慣——我要讓那些人知道,得罪蘇晚棠的代價,是傾家蕩產都不夠賠的。”
蘇晚棠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踏進總裁辦公室,積灰的玻璃幕牆映出她冷冽的倒影。她伸手扯下牆上掛著的臨時負責人銘牌,金屬墜地的聲響驚得門外候著的秘書渾身一顫。“通知董事會,十五分鍾後開會。”她抽出檀木筆筒裏的鋼筆,筆尖重重戳在桌麵,“缺席者,視為自動離職。”
會議室裏,七八個股東交頭接耳的議論聲在她推門而入的瞬間戛然而止。蘇晚棠將一疊文件摔在會議桌上,紙頁紛飛間露出觸目驚心的轉賬記錄:“王副總挪用公款三千萬,李董事偽造合同私吞項目款......”她摘下墨鏡,目光如淬了毒的匕首掃過眾人煞白的臉,“證據我已移交經偵大隊。”
“蘇總!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有人顫聲辯解。蘇晚棠突然笑出聲,從手包裏掏出錄音筆按下播放鍵,熟悉的密謀聲在寂靜中回蕩。她指尖劃過桌上的股東名單,將名字一個個圈起:“要麽現在滾出公司,要麽等警車接你們去鐵窗裏養老——選吧。”
梁平站在角落看著這一切,蘇晚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模樣讓他不寒而栗。當她掏出律師函,以“職務侵占罪”起訴剩餘董事時,窗外的陽光正好落在她揚起的下頜上,那道因車禍留下的淡疤在陰影裏若隱若現,像極了猛獸頸間蟄伏的獠牙。
蘇晚棠將最後一份文件甩在助理桌上,猩紅的美甲敲了敲桌麵,冷聲道:“把白元寶的行程和軟肋都給我挖出來,一小時後我要看到詳細報告。”待助理小跑著離開,她轉身靠在真皮辦公椅上,目光如炬地盯著梁平,緩緩伸出舌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至於中午嘛......”
梁平被她的眼神看得渾身發燙,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蘇晚棠卻踩著高跟鞋步步逼近,伸手勾住他的領帶,將人拽得與自己鼻尖相抵:“梁醫生辛苦一上午了,總得好好犒勞犒勞。”她的聲音帶著沙啞的蠱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梁平脖頸,“你說,是先吃飯,還是......先吃你?”
不等梁平回答,蘇晚棠已踮起腳咬住他的下唇,帶著幾分懲罰性的力度輾轉啃噬。辦公室的百葉窗將陽光切割成條條光影,落在兩人交纏的身影上。梁平隻覺一股熱流直衝頭頂,理智在蘇晚棠的攻勢下迅速瓦解,當她的手指探進他襯衫紐扣間時,他終於反客為主,將人抵在辦公桌上......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蘇晚棠不悅地皺起眉,卻在看到來電顯示時勾起一抹冷笑。她伸手接通免提,白元寶諂媚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蘇總,聽說您回來了?中午一起吃個飯,給您接風洗塵啊......”
“不用了。”蘇晚棠咬著梁平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說道,故意加重喘息聲,“我中午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過白總別急,等我忙完,一定會好好‘關照’你的。”說罷,她直接掛斷電話,重新纏上梁平的脖頸,眼神裏燃燒著熾熱的欲望與複仇的火焰,“現在,沒人能打擾我們了......”
三天時間,蘇晚棠像一柄淬了毒的利刃,將公司內部腐爛的肌理剜得鮮血淋漓。她關停了所有與競爭對手暗中勾結的項目,提拔底層蟄伏的得力幹將,甚至連夜飛往海外敲定了幾筆關鍵合作。當梁平看著員工們抱著文件在走廊裏疾走,會議室重新亮起徹夜不滅的燈光時,才驚覺那個瀕臨癱瘓的集團,竟真的在她手中重獲新生。
“梁醫生在發什麽呆?”蘇晚棠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身上還帶著談判桌上淩厲的氣場,指尖卻溫柔地撫平他微皺的眉,“是不是在想,我這三天簽的合同,比你三年讀的醫書還厚?”她仰頭笑出聲,頸間的珍珠項鏈隨著動作輕晃,將辦公室的冷白光暈攪得細碎。
梁平喉結滾動,終於抓住她作亂的手腕。這個女人此刻眼底還燃著未熄的鬥誌,可三天來他見過她深夜伏在案前批閱文件的倦容,見過她強撐著打完點滴又投入會議的倔強,更見過她在確認危機解除後,像小貓般蜷縮在自己懷裏沉沉睡去的模樣。
“我突然明白,為什麽逃不脫你的掌心了。”梁平將人摟進懷裏,感受著她後背凸起的脊椎,那是車禍後再沒恢複的舊傷,“你既有撕碎敵人的鋒利,又有讓人心疼的脆弱。”他低頭吻去她眼角若有若無的疲憊,“而我,早就陷在這矛盾裏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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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棠身體微微一僵,隨即反手勾住他的脖頸,指甲輕輕劃過他後頸:“現在才發現?晚了。”她踮起腳咬住他的唇,帶著勝利者的囂張與隱秘的不安,“從你為我試藥的那天起,從你在手術台上握著我的手說‘別怕’的那天起,你就隻能是我的。”窗外暮色漸濃,將兩人糾纏的身影,永遠定格在了這個重生的時刻。
蘇晚棠將臉埋進梁平胸口,聲音悶悶的,卻帶著從未有過的柔軟:“梁平你知道嗎?你是我生命中的一束光,照亮了我所有的黑暗。”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他胸前的疤痕,那是為她試藥留下的印記,“在我被車禍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時候,在我被股東背叛孤立無援的時候,隻要想到你還在我身邊,我就有了咬牙撐下去的勇氣。”
梁平感覺胸口發燙,低頭看見蘇晚棠睫毛上凝著細碎的光點,不知是淚還是窗外折射的夕陽。他收緊雙臂,將她更用力地擁入懷中,仿佛要把這些年的心疼與愧疚都揉進這個擁抱裏:“別說傻話,你明明才是那個把我從深淵裏拽出來的人。”他想起七年前雨夜那個渾身浴血卻依然倔強的身影,聲音不自覺地哽咽,“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在那個巷子裏了。”
蘇晚棠抬起頭,鼻尖輕輕蹭過他的下巴,眼神裏盛滿眷戀:“所以我們誰也別想逃開誰,就這麽糾纏一輩子吧。”她踮起腳,在他唇上落下輕輕一吻,“梁醫生,以後也要繼續當我的光,好不好?”
窗外的夕陽將整個辦公室染成蜜糖色,梁平望著蘇晚棠眼底的星光,終於不再抗拒內心翻湧的愛意。他低頭吻住那兩片帶著笑意的唇,在繾綣的氣息裏,輕聲道:“好,一輩子都當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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