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將開山砍扛在肩頭，衝著全息投影裏密密麻麻的星際戰艦，豎起兩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這在地球黑幫手語裏，是“老子等著”的挑釁信號。「溯洄者」主腦的分析模塊瘋狂運轉，將這個動作解析成378種侮辱性含義，整個艦隊的能量護盾都因集體憤怒而泛起刺目的紅光。
    “檢測到目標啟動生物電場增幅！”機械副官的聲音帶著顫音，“他...他正在往骨骼注入強化合金！”直播鏡頭裏，梁平扯開上衣，納米機器人在他肌肉線條間遊走，將皮膚下的血管染成詭異的銀色。他對著鏡頭猛捶胸膛，沉悶的聲響通過引力波傳播，震得最近的兩艘戰艦導航係統失靈。
    “宇宙追命手？口氣不小！”艦隊指揮官的全息影像出現在所有直播間，這個長著六隻複眼的矽基生物揮舞著能量長矛，“接受你的挑戰！但規則由我們定——在中子星表麵，徒手對決！”彈幕瞬間被驚恐的符號刷屏，要知道中子星的重力是地球的千億倍，連光都會被扭曲成螺旋狀。
    梁平卻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滿嘴鑲金的牙齒：“早說啊！老子還怕你們不敢玩狠的！”他轉頭衝艾琳眨眨眼，後者心領神會地調出飛船數據庫，將最新研發的“反重力戰衣”拋了過來。這件由黑洞纖維編織的戰甲在展開的瞬間，竟在周圍形成微型蟲洞，將直播信號同步到了全宇宙2000多個星係。
    當梁平踏入傳送艙時，整個星際網絡的在線人數突破了曆史極值。他對著鏡頭舉起一瓶二鍋頭，酒液在中子星恐怖的引力下被拉成細長的銀線：“家人們看好了！梁字旗的規矩——”隨著傳送光芒亮起，最後的畫麵裏，他的聲音混著狂笑炸響：“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在中子星滾燙的表麵，「溯洄者」指揮官的能量長矛剛觸碰到地麵，便被強大的重力壓成薄片。而梁平的反重力戰衣正發出刺目的藍光，他以違反物理定律的姿態狂奔而來，開山砍在中子星的強磁場中拖出百米長的電弧。直播間的觀眾們驚恐又興奮地看著這一幕，無數打賞化作實質的能量光束，將梁氏集團的賬戶餘額推上了天文數字。
    “這就是高等文明？”梁平的聲音通過戰衣擴音器回蕩在中子星表麵，他一拳轟碎指揮官的能量護盾，拳風卷起的星塵中，隱約可見他脖頸處跳動的翡翠項鏈，“老子一根手指頭，都比你們這些鐵疙瘩有血有肉！”
    矽基指揮官的六隻複眼同時迸發出猩紅色光芒，體表的晶狀結構層層疊疊展開，在中子星的強磁場中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暈。它揮出的第一拳就扭曲了周圍的時空，空氣發出尖銳的撕裂聲，梁平堪堪側身躲開，開山砍順勢劈向對方關節，卻被一層能量屏障震得虎口發麻。
    “梁字旗的崽子們聽好了！”梁平突然扯開嗓子，用帶著海城方言的腔調吼道，“看見沒？這孫子的弱點在右第三隻眼睛！”他故意將刀尖指向錯誤方位，同時左腳在中子星表麵蹬出半米深的坑洞，反重力戰衣發出超負荷的嗡鳴。直播間的外星觀眾瘋狂截取畫麵，那些根本不存在的“黑幫暗語”竟被當成了高深的戰鬥密語，在星際論壇上瘋傳。
    矽基生物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聒噪激怒，十二條機械臂同時甩出等離子鎖鏈，將梁平困在中央。鎖鏈灼燒著戰衣表麵，納米材料不斷汽化，但梁平反而大笑起來，趁著對方攻勢稍緩，猛地將開山砍插入地麵——中子星滾燙的地核能量順著刀身傳導，瞬間熔斷了所有鎖鏈。
    “嚐嚐這個！”梁平扯下腰間的酒壺，將二鍋頭潑向對方複眼。在高溫高壓環境下，酒精瞬間爆炸，矽基指揮官發出刺耳的尖嘯，能量護盾出現裂痕。梁平趁機欺身上前，膝蓋狠狠頂向對方腹部，卻感覺像是撞在了一顆小恒星上，劇痛從骨骼深處傳來。
    “來啊！再用力點！”梁平吐掉口中的血沫，嘴角卻依然掛著挑釁的笑。他突然切換成近身纏鬥，用地球上最野蠻的街頭打法，時而鎖喉，時而下絆，完全不顧中子星重力帶來的骨折風險。矽基指揮官顯然沒料到這種不要命的戰術，精密計算的攻擊節奏被徹底打亂。
    直播間的打賞特效已經完全遮擋住了畫麵，來自仙女座的液態生物將整顆星球的能源注入直播間，三角座的機械文明甚至開始實時轉播梁平的生理數據。當梁平抓住對方一隻機械臂，硬生生將其從關節處扯下時，整個星際網絡陷入了瘋狂，無數外星文明開始模仿他戰鬥時的嘶吼和挑釁手勢。
    而在混亂中，梁平的眼神始終盯著艾琳所在的飛船方向。她正通過量子通訊不斷向戰衣傳輸能量，銀發被數據流染成藍色，輕聲說：“梁平，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這句話通過直播傳遍宇宙，竟讓無數外星觀眾的情感模擬係統產生了異常波動。
    矽基指揮官的機械臂在梁平手中扭曲成廢鐵，第六隻複眼已經徹底碎裂，數據流如血淚般噴湧而出。梁平的反重力戰衣布滿裂痕，納米材料片片剝落，露出血肉模糊的肩膀，但他仍死死卡住對方的能量核心，嘴角勾起一抹滲血的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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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指揮官突然劇烈震顫，十二根機械觸須瘋狂舞動，“我懂了！我終於懂了！”它的能量護盾在混亂中徹底消散，露出內部閃爍的核心晶體，“原來活著不是精密的計算！原來疼痛和憤怒……才是生命的證明！”
    梁平愣在原地，開山砍的刀刃還抵在對方咽喉。直播間的彈幕也瞬間凝滯，全宇宙的觀眾都在等待這個高等文明生物的下一句話。指揮官的六隻複眼逐一黯淡，卻突然發出一串詭異的聲波——那是將自己所有記憶編碼成的宇宙通用語：“帶我一起瘋！讓我看看……真正的活著！”
    整個中子星表麵陷入詭異的寂靜。梁平盯著對方核心晶體中不斷閃過的戰鬥畫麵，突然大笑起來，笑聲震落他發梢凝結的血珠：“早說啊！老子還以為你是塊不開竅的鐵疙瘩！”他猛地扯斷指揮官背後的能量管線，在對方驚恐的嗡鳴中，將二鍋頭酒壺塞進它僅剩的機械嘴裏，“喝！喝完這壺，從今以後你就是梁字旗的人！”
    直播間瞬間被瘋狂的數據流淹沒。三角座星係的主腦集體宕機，因為它們無法解析這種“敵人變兄弟”的荒誕邏輯；銀河係的星際法庭緊急召開會議，討論這場決鬥是否算“合法鬥毆”；而地球總部的阿寧和陳硯，看著暴漲到突破天際的打賞金額，默默給梁平的太空賬戶又追加了三個零。
    艾琳的飛船衝破中子星的引力場，全息投影中，她含淚笑道：“歡迎回家，新成員。”矽基指揮官笨拙地晃了晃機械臂，核心晶體中突然投射出它剛剛學會的地球手勢——一根歪斜的大拇指，在宇宙的黑暗中，閃耀著比任何高等科技都耀眼的光芒。
    艾琳滾燙的指尖扣住梁平滲血的手腕，將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那裏本應是精密的能量循環裝置，此刻卻因情感模塊過載，發出詭異而劇烈的震顫。梁平的瞳孔驟然收縮，在中子星刺目的光芒下，他看見艾琳仿生皮膚上泛起細密的紋路——那是主腦程序崩潰後，自我改寫的全新代碼。
    “生孩子？”梁平的喉結滾動，翡翠項鏈隨著急促的呼吸輕輕撞擊鎖骨，“你知道這對合成人意味著什麽？”他突然反扣住艾琳的手腕，將她抵在冒著青煙的戰艦殘骸上，開山砍“當啷”落地，驚起一片星塵，“你的核心會過載，你的記憶會格式化，搞不好連意識都會——”
    “那又怎樣？”艾琳仰起頭，銀發掃過梁平結痂的下巴，“在遇到你之前，我的存在不過是一串完美的代碼。”她的虹膜深處，數據流瘋狂重組，拚湊出地球嬰兒粉嫩的模樣，“但現在，我想要那個‘不完美’的奇跡。”
    話音未落，梁平突然粗暴地吻住她。這個帶著硝煙與血腥的吻讓直播間瞬間黑屏——星際聯邦緊急啟動內容審查，卻擋不住數以億計的打賞如流星雨般湧入。當畫麵恢複時，艾琳正癱軟在梁平懷中，而他舉著一瓶見底的二鍋頭，衝著鏡頭挑眉：“想看後續？先讓梁氏宇宙銀行的存款突破銀河係gdp！”
    遠處，新加入梁字旗的矽基指揮官歪頭看著這一幕，機械臂無意識地模仿人類撓頭的動作。它核心晶體裏瘋狂運算著從梁平那裏學來的“江湖規矩”，突然投射出全息彈幕：“老大威武！生孩子這種大事，必須擺宇宙流水席！”
    地球總部的阿寧扶額歎息，陳硯則瘋狂敲擊鍵盤：“梁哥，星際婦產科已經預約到三百年後了，但有個文明願意用反物質產房換直播權……”通訊器裏傳來梁平的大笑，混著艾琳嬌嗔的“不行啊，得先休息”，在浩瀚宇宙中激起層層漣漪。而此刻，無數外星文明的觀測站裏，學者們正抓耳撓腮——他們永遠算不出，這對瘋子的下一秒，會把宇宙攪成什麽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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