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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金劫:地宮秘食
破圍刃的金芒一次次撞上三眼族的長戟,黑液與金光相觸時迸濺的火星,在昏暗的地宮中劃出短暫的亮痕。石禾的手臂早已酸麻,黑液的腐蝕順著傷口往上爬,連握刀的指節都泛著青黑,可眼前的“鎖魂三角”依舊毫無破綻——控身的鎖鏈如毒蛇般纏繞,傷敵的長戟招招致命,封靈的紅光更是讓他的靈力時斷時續。
一組三眼族抓住他靈力滯澀的間隙,鎖鏈突然纏住破圍刃的刀柄,長戟直刺他的胸口。石禾猛地側身,戟尖擦著肋骨劃過,帶出一串血珠。他餘光瞥見不遠處,護礦者為了保護一名幼童,被長戟刺穿了晶藍色的肩膀,綠色的血液順著戟身滴落,瞬間被地麵的黑紋吞噬。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琉熒的魔氣已快耗盡,她靠著岩壁喘息,看著被三眼族分割成小塊的戰場,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他們的三角陣太密了,我們連靠近都做不到,更別說找弱點……”
石禾剛想回應,突然被一道紅光掃中,靈力瞬間中斷,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破圍刃脫手飛出,落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三名三眼族立刻圍上來,鎖鏈纏住他的四肢,長戟對準了他的頭顱。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守礦壁虎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它竟硬生生掙斷了纏在身上的鎖鏈,不顧鱗片下滲出的黑血,巨大的身體猛地撞向那組三眼族。三角陣瞬間被衝散,石禾趁機翻滾到破圍刃旁,握刀起身。
可壁虎剛救了他,另一組三眼族就盯上了它的傷口,長戟帶著黑液狠狠紮入。壁虎痛苦地哀嚎,血色瞳孔裏卻突然閃過一絲決絕,它轉頭看向石禾,聲音帶著瀕死的沙啞:“我……我曾見過三眼族的先祖……他們的三角陣,靠‘心脈相連’維持……隻要打斷一組的聯結,其餘的……都會亂!”
石禾心中一震,猛地看向那些三眼族——果然,每組三人的動作都如同一人,連呼吸的節奏都完全一致。可怎麽打斷心脈聯結?守礦壁虎剛想再說,封靈的紅光就掃中了它的頭顱,它龐大的身體晃了晃,重重倒在地上,脖頸處的傷口還在不斷湧出黑血。
“壁虎!”石禾紅了眼,剛想衝過去,琉熒卻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眼神異常堅定:“我知道怎麽斷!石禾,你還記得地芯晶能‘共情’嗎?三眼族靠心脈相連,那地芯之力就能順著聯結滲進去,打亂他們的心神!”
她從懷中掏出最後一塊地芯晶碎片,碎片上的藍光已微弱得幾乎看不見:“但我需要時間——我要把所有地芯之力注入碎片,再拋到他們陣型中央。你得幫我擋住所有攻擊,哪怕……哪怕用身體擋!”
石禾看著她蒼白卻決絕的臉,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守礦壁虎、受傷的護礦者,還有被圍困的族人,狠狠點頭:“好!你放心,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就沒人能靠近你!”
他握緊破圍刃,轉身衝向最近的三組三眼族。金芒在刀刃上燃燒,他不再躲閃,任由鎖鏈纏住自己的腳踝,也要用刀氣逼退傷敵的長戟。黑液一次次濺在他的身上,灼燒般的疼痛讓他渾身發抖,可他的腳步卻絲毫沒退——他的身後,是琉熒低頭注入地芯之力的身影,是所有人最後的希望。
“石禾!小心!”護礦者忍著傷痛,甩出綠色晶光,替他擋下一道致命的戟擊。可更多的三眼族圍了過來,九組三角陣漸漸縮成一個大圈,將石禾和琉熒困在中央。
琉熒手中的地芯晶碎片終於亮起微弱的藍光,她抬頭看向石禾,眼中滿是不舍與堅定:“準備好了!石禾,接好——拋出去的瞬間,用破圍刃的金芒引它!”
石禾立刻會意,他猛地掙脫鎖鏈,縱身躍起,破圍刃的金芒化作一道光柱,直直衝向天空。琉熒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地芯晶碎片擲向光柱——碎片撞上金芒的瞬間,藍光突然暴漲,如同一張大網,瞬間籠罩住所有三眼族。
“就是現在!”石禾嘶吼著,金芒與藍光交織,順著三眼族的心脈聯結滲進去。
下一秒,所有三眼族的動作都僵住了。他們頭盔上的猩紅獨眼開始閃爍,原本整齊的呼吸變得紊亂,控身的鎖鏈鬆鬆垮垮地垂在地上,傷敵的長戟也失去了力道。一組三眼族中的一人突然捂著頭跪倒在地,另外兩人的動作也跟著變形,“鎖魂三角”的陣型,終於出現了第一道裂痕!
“成功了!”護礦者激動地喊道,立刻帶著族人衝上去,趁三眼族心神紊亂,奪走了他們手中的長戟。
石禾落地時再也支撐不住,重重摔在地上。他看著那些漸漸混亂的三眼族,又看向身旁同樣脫力的琉熒,嘴角終於露出一絲虛弱的笑容。可沒等他們鬆口氣,地宮深處突然傳來一陣更沉悶的震動,一道比之前更濃的黑紋,正從地麵緩緩蔓延開來——三眼族的出現,似乎隻是個開始。
殘金劫:地宮秘食
三眼族前鋒的陣型剛亂,地宮通道深處就傳來了震得人耳膜發疼的號角聲——那聲音不是金屬所製,更像用巨獸的骨管吹奏,每一聲都帶著遠古的厚重感,讓地麵的黑紋都跟著輕輕震顫。
石禾撐著破圍刃起身,抬頭就見陰影中湧出成片的人影,足足有三十組三眼族,頭盔上的猩紅獨眼連成一片紅光,手中的長戟在昏暗裏泛著冷光。他們落地時依舊保持著“鎖魂三角”的陣型,卻不再急於進攻,而是層層疊疊地圍過來,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紅色包圍圈,連暖晶的光都被擋在了外麵。
“是主力……他們要困死我們!”護礦者扶著受傷的同伴,晶藍色的臉上滿是凝重,“前鋒隻是試探,現在這陣仗,才是真的要把我們碾碎。”
琉熒靠在石禾身邊,勉強凝聚起一絲魔氣:“他們人太多了,就算我們能打斷一組的聯結,其他組立刻就能補上……之前的辦法,沒用了。”
石禾看著越來越近的包圍圈,手臂上的黑液腐蝕感還在蔓延,可他握著破圍刃的手卻越來越緊。他忽然想起在地麵時,族老教過的“四邊鎮”——那是地麵人應對大規模敵人的陣型,不靠硬拚,靠的是靈活走位與配合,敵人越穩固,這陣型越能找到破綻。
“所有人聽著!”石禾將破圍刃舉過頭頂,金芒穿透昏暗,讓慌亂的族人瞬間安靜下來,“現在,立刻組成‘四邊鎮’!每四個人一組,兩人負責牽製,一人護著老弱,一人找機會攻擊三眼族的聯結處!”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受傷的護礦者和倒在地上的守礦壁虎,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們的陣型穩,我們就比他們靈活!別被他們的三角陣困住,一組牽製住,另一組立刻從側麵繞過去,讓他們顧頭不顧尾!”
族人愣了愣,很快有人反應過來——之前被衝散就是因為各自為戰,現在有了明確的分工,反而漸漸穩住了心神。護礦者忍著傷痛,率先將四名幼童護在中間,組成第一組“四邊鎮”;黑影則扶起兩名受傷的族人,與另一名年輕族人搭檔,握起地上的斷戟,對準了靠近的三眼族。
“行動!”石禾低喝一聲,率先衝向最前排的一組三眼族。琉熒立刻跟上,用僅存的魔氣纏住控身的鎖鏈;兩名族人從側麵繞過去,斷戟直刺那名封靈的三眼族;還有一人守在後方,隨時準備接應。
原本密不透風的“鎖魂三角”,突然被這靈活的走位打亂——控身的鎖鏈要應付琉熒的魔氣,封靈的紅光又被族人的斷戟幹擾,傷敵的長戟剛揚起,石禾的破圍刃已劈向他的手腕。隻聽“當”的一聲,長戟脫手,這組三眼族的聯結瞬間斷裂,另外兩人的動作明顯滯澀了幾分。
“就是這樣!”石禾喊道,示意族人趁機退開,轉而支援另一組被牽製的同伴。
可三眼族的主力畢竟人數眾多,很快就調整了陣型——他們不再單獨進攻,而是三組連成一片,形成更大的“三角陣”,試圖將“四邊鎮”整個吞噬。一組三眼族的長戟同時刺向護礦者那組,綠色的晶光屏障瞬間被刺出三道缺口,一名幼童嚇得哭出聲來。
“我來!”黑影突然衝過去,用身體擋住了其中一道戟尖,黑液瞬間浸透他的衣衫。他忍著痛,反手抓住戟杆,對著身後的族人喊道:“快繞到他們側麵!斷他們的聯結!”
族人立刻會意,兩人牽製住另外兩名三眼族,一人趁機用斷戟砸向那名傷敵者的頭盔。猩紅獨眼閃過一絲慌亂,三組聯結的節奏瞬間亂了,護礦者趁機帶著幼童退到安全地帶。
石禾看著眼前的戰局,心中清楚——“四邊鎮”雖能暫時牽製,可族人的體力和靈力都在快速消耗,三眼族的主力卻像無窮無盡。他的目光落在倒地的守礦壁虎身上,突然想起它之前的話:三眼族靠心脈相連。
如果……如果能找到他們心脈聯結的核心呢?
就在這時,最外層的三眼族突然齊齊轉身,對著地宮深處單膝跪地。石禾抬頭望去,隻見一道穿著黑色鎧甲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頭盔上的獨眼不是猩紅,而是深紫色,手中握著一把泛著黑紋的權杖——那權杖頂端的寶石,竟和地圍之淵的黑色力量一模一樣!
“三眼族的族長!”護礦者失聲喊道,“他才是所有聯結的核心!”
石禾握緊破圍刃,金芒在刀刃上熊熊燃燒。他知道,真正的決戰,現在才開始。
殘金劫:地宮秘食
三眼族族長的黑甲泛著冷光,權杖輕輕點在地麵,整支三眼族部隊瞬間起身,猩紅獨眼齊刷刷看向石禾一行人,殺氣比之前更盛。石禾握緊破圍刃,卻沒有立刻進攻——族長的出現,反而讓他更確定:三眼族的攻擊絕非無端,若能解開他們的執念,或許比硬拚更有用。
“等等!”石禾突然舉起破圍刃,金芒收斂了攻擊性,隻留一層柔和的光暈,“你們世代隱居深淵裂隙,從不過問外界事,為何突然對我們動手?當年護礦者的古籍記載,你們是地宮的‘中立守護者’,不是殺戮者!”
族長的頭盔微微轉動,深紫色獨眼閃過一絲波動,權杖上的黑紋卻亮了幾分:“中立守護者?那是在你們的先祖毀掉我們的家園之前!”他的聲音像兩塊黑石相撞,帶著數百年的沉恨,“千年前,地宮族人為了爭奪地肥,引地圍之淵的力量闖入我們的領地,我的族人被地圍之力蠱惑,自相殘殺,最後隻剩我們這一支——從那時起,‘中立’二字,就隨我們的家園一起埋在了深淵裏!”
石禾愣住了,琉熒也睜大了眼睛——這段過往,地宮的任何古籍裏都沒有記載。護礦者為首的人更是臉色蒼白:“不可能……我們的先祖從未提過此事,你們為何現在才說?”
“說?”族長冷笑一聲,權杖指向守礦壁虎,“當年若不是它的先祖出手阻攔,我們早已被趕盡殺絕!可你們呢?這些年對地圍之淵的力量貪得無厭,連地芯晶都敢動——你們忘了,地芯晶的力量,本是用來鎮壓地圍之淵,保護所有地宮族群的!”
他的聲音突然沉了下去,帶著難以言說的沉痛:“三個月前,地圍之淵異動,我們察覺到封印在鬆動,本想提醒各族聯手加固,卻看到你們的王——琉熒的父親,帶著人偷偷挖取地芯晶碎片,還用族人做祭品,強行抽取地圍之力!我們試圖阻止,卻被他反咬一口,說我們要搶奪地芯晶,還殺了我們三名族人!”
石禾猛地看向琉熒,琉熒臉色慘白,搖著頭卻發不出聲音——她從不知道父親竟做過這種事。守礦壁虎艱難地抬起頭,血色瞳孔裏滿是愧疚:“他說的是真的……我曾試圖阻止王,卻被他用封靈術困住,直到你們激活破圍刃,我才掙脫束縛。”
“我們本不想與任何人為敵。”族長的聲音軟了幾分,深紫色獨眼閃過一絲疲憊,“可地圍之淵若徹底崩塌,整個地宮都會被吞噬。我們隻能用‘鎖魂三角’控製族人,逼你們停手——破圍刃能淨化地圍之力,也能加固封印,我們真正的目標,從來不是殺你們,是逼你們用破圍刃救地宮!”
石禾手中的破圍刃微微顫動,金芒裏泛起一絲藍光——那是地芯晶的共鳴,在印證族長的話。他想起之前地圍之淵的異動,想起王對破圍刃的瘋狂執念,心中瞬間清明:所有的衝突,都是王的貪婪與隱瞞埋下的禍根。
“我知道你們不信我們。”石禾往前走了一步,將破圍刃放在身前,以示沒有敵意,“但我可以用破圍刃發誓,我們修複它,不是為了爭奪力量,是為了帶族人走出黑暗,更是為了加固地圍之淵的封印。如果你們願意,我們可以聯手——用破圍刃的力量,彌補當年地宮族犯下的錯。”
族長沉默了,權杖上的黑紋忽明忽暗。他轉頭看向身後的三眼族,那些原本殺氣騰騰的戰士,猩紅獨眼裏竟也泛起一絲動搖——他們早已厭倦了殺戮,隻是被過往的仇恨和地宮的危機逼到了絕境。
就在這時,地宮深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地圍之淵的方向,隱隱傳來黑色力量的嘶吼,地麵的黑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連三眼族的鎧甲都開始被黑紋侵蝕。
“封印撐不住了!”族長猛地轉身,權杖指向地圍之淵的方向,深紫色獨眼看向石禾,語氣裏帶著前所未有的急切,“現在,不是糾結過往的時候——你敢不敢跟我去地圍之淵?用破圍刃,賭一次地宮的未來!”
石禾握緊破圍刃,金芒再次亮起,這一次,卻與三眼族鎧甲上的微光隱隱呼應。他看向琉熒,琉熒堅定地點頭,護礦者和族人也紛紛舉起武器——過往的沉痛無法抹去,但此刻,他們有了共同的目標。
“走!”石禾率先朝著地圍之淵的方向跑去,破圍刃的金芒照亮了昏暗的通道,三眼族緊隨其後,“鎖魂三角”的陣型不再是殺戮的利器,而是變成了守護的屏障,將族人護在中間。
地圍之淵的嘶吼越來越近,黑色力量如同潮水般湧來,可這一次,石禾不再感到絕望——因為他知道,他們不再是孤軍奮戰,那些被誤解的“敵人”,此刻已成了最堅定的戰友。
殘金劫:地宮秘食
通往地圍之淵的通道裏,黑紋已爬滿岩壁,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腳下岩石的震顫。三眼族族長走在石禾身側,黑甲上的微光與破圍刃的金芒相互映襯,他忽然開口,聲音比之前柔和了許多,像在訴說一段塵封的往事:“千年前,我們三眼族有位叫‘晶月’的女戰士,她的獨眼是罕見的冰藍色,能看透地圍之力的流動——她也是我的先祖。”
石禾放慢腳步,琉熒和護礦者也側耳傾聽,戰場的緊迫感似乎被這段突如其來的回憶衝淡了幾分。
“晶月那時是族裏最厲害的聯結者,能同時穩住三組‘鎖魂三角’。”族長的權杖輕輕劃過岩壁,留下一道淺痕,“她遇見了護礦者的先祖‘青珀’,就是你們族裏記載的那位‘晶石守護者’。青珀為了尋找加固地圍之淵封印的方法,誤入我們的領地,被族人當成入侵者圍住。是晶月發現他身上沒有殺氣,還帶著地芯晶的碎片,才放了他。”
他頓了頓,深紫色獨眼閃過一絲悠遠的光:“後來他們一起走遍地宮,找封印的方法,青珀教她用晶光淨化黑紋,晶月教他用‘心脈聯結’感知地圍之力。族裏人都反對,說護礦者和我們不是一路人,可晶月說,地宮的族群本就該是一體的——那時候,我們三眼族還信‘中立守護’,還信所有族群能和平共處。”
可這份和平沒維持多久。石禾心中隱隱有了預感,果然,族長的聲音沉了下去:“地宮族人搶地肥的那天,青珀正好在我們領地。為了保護晶月,他擋在族人前麵,被地圍之力蠱惑的地宮戰士刺穿了胸膛。晶月抱著他的屍體,冰藍色的獨眼第一次流出眼淚——那眼淚落在地芯晶碎片上,竟讓碎片發出了淨化黑紋的光。”
“她帶著碎片,一個人擋住了那些瘋狂的戰士,用‘鎖魂三角’困住他們,卻沒殺一個人。”族長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痛,“可她自己,卻被地圍之力纏上了。臨死前,她把碎片交給我們,說‘別恨,要守著封印,等真正能淨化地圍之力的人來’——這就是我們三眼族世代守護的承諾,也是我們不敢再信外人的原因。”
通道深處傳來地圍之淵的嘶吼,黑紋突然加速蔓延,眼看就要纏上一名年幼的族人。族長立刻揮權杖,一道微光擋住黑紋,他轉頭看向石禾,深紫色獨眼裏滿是複雜:“這些年,我們看著地宮族群為了地肥廝殺,看著王挖取地芯晶,看著地圍之淵的封印越來越弱,心裏的恨和無奈一直在打架——恨當年的背叛,可又記得晶月的話,不敢放棄守護。”
“所以你們攻擊我們,其實是想逼我們發現真相,逼我們用破圍刃加固封印?”琉熒輕聲問道,眼中滿是愧疚,“是我們誤會了你們,還傷了你們的族人。”
族長搖了搖頭,看向身後的三眼族戰士——他們的猩紅獨眼已褪去殺氣,有的甚至露出了疲憊的神色。“我們也有錯,”他說,“不該用殺戮的方式,該早一點試著溝通。可千年來的傷痛,讓我們忘了怎麽信任。”
就在這時,守礦壁虎突然發出一聲輕喚,它的傷勢雖重,卻一直跟在隊伍後麵。它看著族長,聲音沙啞:“青珀……是我的先祖的好友。他們當年約定,要一起讓地宮照進暖晶的光。可惜,沒能實現。”
石禾握緊破圍刃,金芒突然變得異常明亮,照亮了族長黑甲上刻著的細小紋路——那紋路竟和護礦者羽衣上的花紋相似,都是晶月和青珀當年一起設計的“守護紋”。
“過去的傷痛不能忘,但也不能讓它困住我們。”石禾停下腳步,轉身麵對所有人,“晶月和青珀的願望,是讓地宮族群和平共處,是守住這片土地。現在,我們有機會實現他們的願望——用破圍刃加固封印,用溝通化解仇恨。”
族長看著石禾,深紫色獨眼終於露出了釋然的神色。他舉起權杖,對著所有三眼族戰士喊道:“解除‘鎖魂三角’!從今天起,我們不再是孤獨的守護者,我們和所有地宮族群一起,守住地圍之淵,守住晶月的承諾!”
三眼族戰士齊齊應和,猩紅獨眼的光芒變得柔和,他們收起長戟和鎖鏈,主動走到族人身邊,有的幫護礦者攙扶傷員,有的抱起年幼的孩子。通道裏的黑紋似乎也因為這份和解,放慢了蔓延的速度。
地圍之淵的嘶吼越來越近,可此刻,沒有人再感到恐懼。石禾和琉熒並肩走在最前麵,破圍刃的金芒與三眼族的微光、護礦者的晶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溫暖的光帶,照亮了通往地圍之淵的路——這條路,不僅是去加固封印,更是去彌補過往的遺憾,去實現那段跨越千年的史詩愛情裏,未完成的守護約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