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芯藏秘破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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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禾花徹底染透豔粉那天,花田深處突然傳來一陣細碎的嗡鳴——石禾剛擦完木劍,就見竹棚外的花瓣紛紛朝著一個方向聚攏,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牽引,最後竟在花田中央凝成了一道半透明的光門,門後隱約能看見翻滾的黑霧。
    “這是……”阿狐抱著花瓣跑過來,尾巴緊張地繃直,“我在古籍上見過,這叫‘憶界門’,是用千萬妖的念想凝成的,能通向藏著過往的記憶空間!可它怎麽會突然在這兒打開?”
    青鱗剛從演武場過來,指尖還沾著練劍的露水,湊到光門邊一看,臉色驟變:“裏麵的魔氣好重!跟上次魔潮時的氣息一模一樣!”
    石猛扛著巨石趕過來,見光門不斷擴大,趕緊把石頭擋在前麵:“是不是封印又鬆了?我這就去叫守裂隙的小妖!”
    “別去!”石禾突然攔住他,指尖劃過木劍劍身——老木匠當年刻在劍柄上的細小花紋,此刻竟泛著微光,“老木匠說過,這木劍能感應到‘執念’,現在它在發燙,說明這扇門不是魔潮引的,是有人故意打開的!”
    話音剛落,光門裏突然飛出無數泛著黑氣的花瓣,朝著小妖們撲來。青鱗反應最快,甩出蛇尾纏住旁邊的樹幹,將小妖們護在身後:“是‘怨花妖’!它們是被魔化的溫禾花魂,沾到就會被執念控製!”
    石禾盯著那些怨花妖,突然想起上次魔潮時,溫禾花擋住魔氣後,有幾片花瓣落在了裂隙深處——原來那些花瓣被魔氣浸染,成了怨花妖的溫床,而這次憶界門打開,是它們想借著門後的記憶空間,把整個地宮都拖進魔化的執念裏!
    “阿狐,你的清蟲草能驅魔氣,快撒在光門邊!”石禾一邊喊,一邊握緊木劍,“青鱗,你用蛇鱗劃出結界,別讓怨花妖擴散!石猛,你去把樹懶妖找來,它能跟植物溝通,說不定能喚醒沒被完全魔化的花魂!”
    眾人立馬行動,清蟲草的香氣彌漫開來,怨花妖的動作果然慢了些。可光門裏的黑霧越來越濃,竟漸漸凝成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是當年在地宮作亂、最後被封印的魔將!
    “沒想到吧,”魔將的聲音帶著詭異的回響,“我把魔氣藏在溫禾花裏,就是等今天!隻要你們踏進憶界門,想起自己最在意的執念,我就能借著執念控製你們,讓整個地宮都變成我的魔窟!”
    石禾心裏一沉——他最在意的,是沒能護住當年教他辨花的老花妖;青鱗惦記著蛇盤山被魔兵毀掉的家園;阿狐怕自己的尾巴會被大家嫌棄;石猛則總想著證明自己不隻是會舉石頭……這些執念,全成了魔將的突破口!
    就在這時,樹懶妖慢悠悠爬過來,爪子碰了碰地上的溫禾花瓣:“花……花魂說,它們不想害人,是魔將逼的……隻要找到‘初心蕊’,就能喚醒它們……”
    “初心蕊?”石禾突然想起,老木匠送他木劍時,還塞了顆藏在劍柄裏的種子,說“實在走投無路時,就把它種在花田中央”。他趕緊擰開劍柄,取出那顆泛著微光的種子,往光門邊的泥土裏一埋——種子瞬間發芽,長出一朵純白的花,花瓣上刻著每個妖的名字,正是初心蕊!
    初心蕊剛綻放,光門裏的怨花妖突然停住動作,黑氣漸漸褪去,變回了普通的溫禾花瓣。魔將見狀,怒吼著朝初心蕊撲來,青鱗立馬甩出毒囊,石猛舉起巨石砸向魔將的腿,阿狐則用尾巴纏住魔將的手臂,石禾握著木劍,朝著魔將的魔氣核心刺去——木劍雖沒開刃,卻裹著所有妖的初心之力,竟直接刺穿了魔將的結界!
    魔將發出一聲慘叫,化作黑霧消散,憶界門也慢慢閉合。花田恢複了平靜,初心蕊的花瓣落在每個妖的掌心,上麵映出他們最初的模樣:石禾在花田學辨花,青鱗在蛇盤山護著小妖,阿狐用尾巴幫大家掃花瓣,石猛舉著小石頭幫樹懶妖搭窩。
    “原來……我們最在意的,從來不是執念,是一開始想護著大家的心意。”阿狐摸了摸掌心的花瓣,尾巴輕輕晃著。
    石禾看著眼前的夥伴,手裏的木劍不再隻是念想,而是裝著所有人的初心。月光重新灑在花田上,溫禾花的香氣裏混著初心蕊的清甜,每個妖的心裏都暖暖的——原來再大的危機,隻要大家抱著最初的心意一起麵對,就沒有跨不過的坎。
    後來,大家把初心蕊的種子種滿了地宮,每當有新妖來,都會在花田種下一顆,提醒自己別忘了來時的路。而石禾的木劍,也多了個新用途——幫小妖們在初心蕊上刻下名字,讓每個在地宮的妖都知道,這裏不是冷冰冰的地盤,是裝著所有人心意的家。
    地宮的日子依舊普通,卻多了份踏實的暖。清晨一起澆花,傍晚圍在竹棚邊吃妖果,偶爾拌嘴打鬧,可隻要看到花田中央的初心蕊,就知道不管遇到什麽事,身邊的夥伴都會一起扛。原來人心的歸處,從不是什麽驚天動地的成就,而是有一群人,陪著你守住最初的心意,把平凡的日子,過成最珍貴的時光。
    地宮驚局啟歸途
    初心蕊的香氣還沒散,石禾就把所有人召集到竹棚下,木劍在桌上輕輕一敲,眼神裏是從未有過的堅定:“這次魔將現身,說明裂隙的封印撐不了多久了。我們不能再等,要趁現在,重做封印,打開通往地麵的通道,把地宮和地麵連起來。”
    這話一出,竹棚裏瞬間炸了鍋。樹懶妖慢慢晃著爪子:“去……去地麵?我聽說地麵有捕妖師,會抓我們的……”石猛也皺著眉:“重做封印要好多材料吧?咱們地宮哪有那麽多寶貝?”
    青鱗指尖劃過毒囊,卻沒像往常一樣反駁,反而點頭:“地麵確實有風險,但總比在地宮等著被魔氣吞了強。我在蛇盤山時,聽過地麵有‘靈脈’,要是能引靈脈的力量去加固封印,說不定能成。”
    石禾早有準備,鋪開一張手繪的地宮地圖,上麵標滿了紅點:“我查過古籍,地宮深處有個‘聚靈陣’,是當年初代妖主留下的,隻要找到三樣東西——裂隙邊的‘鎮魔石’、初心蕊的‘花魂露’、還有地麵靈脈的‘本源水’,就能啟動陣法,一邊重做封印,一邊打開通往地麵的‘通途門’。”
    “可地麵的本源水怎麽找?”阿狐抱著花瓣,尾巴微微繃緊,“我們都沒去過地麵,萬一找錯了,或者遇到危險怎麽辦?”
    “我去。”石禾舉起木劍,“老木匠的筆記裏說,他年輕時去過地麵,通途門的舊址在城郊的古樹下。我帶著青鱗一起去,他懂毒術,能應對危險;你們留在地宮,阿狐負責收集花魂露,石猛和樹懶妖去挖鎮魔石,其他小妖加固聚靈陣的陣眼——三天後,我們在地宮深處匯合。”
    沒人再反對。第二天清晨,石禾和青鱗借著晨霧,從地宮的秘密出口鑽了出去。地麵的陽光晃得兩人睜不開眼,路邊的汽車鳴笛聲嚇得青鱗差點甩出蛇尾。他們按著老木匠的筆記,找到城郊的古樹,卻發現樹下圍著一群捕妖師,手裏的法器泛著銀光。
    “怎麽辦?硬闖肯定不行。”青鱗壓低聲音,躲在樹後觀察。石禾盯著捕妖師腰間的水囊——那水囊泛著靈脈的微光,正是本源水!他突然瞥見不遠處有個廟會,靈機一動:“跟我來。”
    兩人換上人類的衣服,混進廟會。石禾買了兩串糖畫,趁著捕妖師被熱鬧吸引,悄悄繞到古樹後,用木劍勾起水囊的帶子——可剛要得手,一個捕妖師突然回頭,法器朝著石禾的方向劈來!青鱗眼疾手快,甩出藏在袖中的毒粉,毒粉雖不傷人,卻讓捕妖師暫時睜不開眼,兩人趁機抱著水囊,朝著地宮的方向跑。
    與此同時,地宮也炸開了鍋。石猛挖鎮魔石時,不小心觸動了裂隙的機關,無數小魔蟲湧了出來。阿狐趕緊撒上清蟲草粉,卻發現粉不夠用了。樹懶妖突然爬進魔蟲堆裏,爪子輕輕碰了碰魔蟲——原來它能跟魔蟲溝通,竟說服了魔蟲暫時退回去。“快……快挖,魔蟲說……它們也不想被魔氣控製……”樹懶妖喘著氣,爪子上沾了不少泥土。
    三天後,石禾和青鱗帶著本源水趕回地宮深處。聚靈陣的陣眼已經加固好,阿狐捧著裝滿花魂露的玉瓶,石猛扛著半人高的鎮魔石,所有小妖都圍在陣邊,眼裏滿是期待。
    石禾將三樣東西放進陣眼,木劍插在陣中央,對著眾人喊:“大家把初心之力注入陣法,記住我們想護著地宮、想看看地麵的心意!”
    所有人都伸出手,初心蕊的光芒從掌心溢出,流進聚靈陣。陣法瞬間啟動,金色的光芒順著裂隙蔓延,原本鬆動的封印漸漸變得堅固;同時,陣中央升起一道光柱,光柱頂端裂開一道門,門後能看見地麵的藍天白雲——正是通途門!
    就在這時,裂隙深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之前消散的魔將竟借著殘留的魔氣,再次凝成實體,朝著通途門撲來:“想走?沒那麽容易!”
    “攔住他!”石禾舉起木劍,所有人都衝了上去。青鱗的毒囊對準魔將的眼睛,石猛用鎮魔石砸向魔將的胸口,阿狐的尾巴纏住魔將的手臂,樹懶妖則帶著小妖們,用初心蕊的花瓣編織成網,困住魔將的腿。石禾趁機將木劍插進魔將的核心,本源水和花魂露順著劍身流進魔將體內,魔氣瞬間被淨化。
    魔將徹底消散,通途門穩定下來,封印也重新變得堅固。石禾看著門後的地麵,又看了看身邊的夥伴,笑著說:“走,咱們去地麵看看,把地宮的溫禾花,種到地麵的陽光下。”
    第一個踏出通途門的是石猛,他伸手接住一片飄來的樹葉,笑得像個孩子;阿狐的尾巴在陽光下泛著金光,好奇地看著路邊的野花;青鱗則盯著遠處的河流,想起了自己當年護著的蛇盤山溪流;石禾握著木劍,走在最後,看著所有人的背影,心裏滿是踏實——原來所謂的驚天布局,從來不是一個人的計謀,是所有人抱著同一份心意,一起拚出來的歸途。
    後來,地宮的妖們在地麵開辟了一片新的花田,溫禾花的豔粉在陽光下格外耀眼。捕妖師們知道了他們的故事,不僅沒有抓捕,還幫他們一起守護花田。地麵與地宮的聯係越來越緊密,偶爾有人類來花田賞花,小妖們會偷偷遞上曬幹的妖果,日子過得熱鬧又安穩。
    石禾依舊愛坐在竹棚下擦木劍,隻是現在的竹棚,建在地麵的花田邊。月光灑下來,身邊是說笑的夥伴,遠處是地宮傳來的嬉鬧聲,他突然明白,人心的歸處,從來不是某個地方,是有一群人陪著你,從地下到地麵,從危機四伏到安穩平和,把每一個平凡的日子,都過成了值得珍藏的時光。
    現世驚變遁秦陵
    剛踏出通途門的瞬間,刺眼的光柱突然從遠處射來,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石禾還沒看清地麵的模樣,就見幾架鐵鳥直升機)盤旋在頭頂,機身下的黑管機槍)噴出火舌,子彈像暴雨般砸向花田。
    “快躲!”青鱗一把將身邊的小妖拽到樹後,蛇尾狠狠砸向地麵,震起一片泥土擋住子彈,“這是什麽武器?比魔兵的弓箭厲害百倍!”
    阿狐的尾巴被流彈擦到,滲出鮮血,她忍著疼抱起受傷的小妖:“地麵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東西?不是說有捕妖師嗎?這根本不是法術!”
    石猛扛著鎮魔石擋在最前麵,石頭表麵被子彈打得火星四濺,他咬著牙喊:“石禾!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的法術對這些鐵家夥沒用!”
    石禾盯著遠處越來越近的鐵甲車裝甲車),突然想起老木匠筆記裏的一句話——“地麵古陵藏幽徑,秦磚漢瓦護異客”。他一把攥住木劍,指向不遠處的土坡:“跟我來!老木匠說過,地麵有座千年古陵,能避開現世的危險!”
    眾人跟著石禾往土坡跑,子彈在身邊呼嘯而過。青鱗甩出毒粉暫時阻攔追兵,阿狐用尾巴卷起小妖加快速度,石猛則殿後,時不時用巨石砸向追來的鐵甲車。跑過土坡時,石禾發現坡下有個隱蔽的石門,門楣上刻著模糊的“秦”字——正是秦始皇陵的陪葬坑入口!
    “快進去!”石禾用木劍撬開石門,一股古老的氣息撲麵而來。眾人剛衝進通道,身後的石門就自動合上,隔絕了外麵的槍聲和轟鳴聲。
    通道裏一片漆黑,阿狐尾巴上的絨毛泛著微光,照亮了周圍的壁畫——上麵畫著披甲的士兵、青銅的車馬,還有刻著符文的石碑。“這是……”青鱗摸著壁畫上的蛇形紋路,眼神裏滿是震驚,“我在蛇盤山古籍裏見過,這是秦始皇時期的‘鎮靈陣’,專門用來守護陵墓裏的‘異靈’!”
    石猛靠在青銅車馬旁,喘著粗氣:“這些鐵車青銅馬車)跟地麵的鐵甲車不一樣,上麵沒有殺氣,反而有股守護的力量。”
    石禾走到石碑前,木劍輕輕一碰碑麵,符文瞬間亮起:“老木匠沒騙我們,這裏的陣法能隱藏妖氣,追兵找不到我們。但我們不能一直躲著,得弄清楚地麵為什麽會有這麽強的攻擊性武器,他們為什麽要攻擊我們。”
    話音剛落,通道深處突然傳來腳步聲。眾人瞬間警惕,青鱗甩出蛇尾,石猛舉起巨石——卻見一個穿著粗布衣服、手裏拿著青銅鏟的老人走了出來,老人看到他們,不僅沒害怕,反而笑著拱手:“終於等到你們了,老木匠的朋友。”
    “你認識老木匠?”石禾放下木劍,心裏滿是疑惑。
    老人指著石碑上的符文:“我是守陵人,世代守護這座陵墓。老木匠五十年前來過這裏,說未來會有一群來自地宮的朋友,因現世危機躲進陵中,讓我們幫襯一把。他還留下了一樣東西,說能幫你們應對地麵的武器。”
    老人領著眾人走到陵墓主殿,殿中央的石台上放著一個青銅盒子。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張泛黃的圖紙,圖紙上畫著能吸收金屬武器力量的“逆磁陣”,還有一行老木匠的字跡——“現世武器靠‘磁’驅動,逆磁陣能轉其力為己用,若遇危機,可借秦陵地脈啟動陣法”。
    阿狐摸著圖紙,尾巴輕輕晃了晃:“原來地麵的武器不是靠法術,是靠‘磁’?那我們用逆磁陣,就能擋住它們了?”
    “不僅能擋,還能用來加固通途門。”石禾看著圖紙,眼神重新變得堅定,“我們先在秦陵休整,熟悉逆磁陣的用法,再找機會回去看看——地麵的人攻擊我們,說不定是誤會,也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操控,我們得查清楚,才能真正在地麵安穩下來。”
    守陵人給眾人拿來食物和水,看著他們圍在圖紙旁討論,笑著說:“老木匠說,你們是帶著‘守護’的心意來地麵的,這樣的人,不會被現世的危險打垮。秦陵的地脈會幫你們,等你們準備好了,我們還能幫你們啟動逆磁陣。”
    夜色漸深,秦陵主殿的燭火搖曳,映著眾人認真的臉龐。雖然剛到地麵就遭遇危機,但此刻,沒人再害怕——有老木匠留下的線索,有守陵人的幫助,還有彼此並肩的心意,就算麵對再強大的現代化武器,他們也有信心找到應對的辦法,在這陌生的現世裏,為地宮和自己,拚出一條安穩的路。
    石禾握著木劍,看向殿外漆黑的通道,心裏默默想著:老木匠,我們會帶著你的心意,在地麵活下去,也會把地宮和地麵的聯係,真正建立起來,不辜負你當年的期待。
    現世對峙疑雲生
    監控屏幕前,李長官盯著畫麵裏秦陵入口處殘留的妖氣痕跡,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通訊器裏傳來前線隊員急促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長官,那些‘東西’太邪門了!子彈打在他們身上要麽被彈開,要麽像打在棉花上,連重型狙擊槍都沒造成實質傷害,他們還能操控植物擋路,咱們的裝備根本不管用!請指示,是繼續強攻消滅,還是暫時撤退?”
    李長官沉默片刻,目光掃過桌上的一份加密文件——文件上標注著“特殊事務處理局絕密”,裏麵記載著百年前“地宮妖類與人類守陵人和平共處”的零星記錄。他按下通訊器,聲音冷靜:“停止進攻,全員後撤五百米,建立警戒防線,不許任何人靠近秦陵範圍。”
    “長官,後撤?”隊員愣了,“那些東西來曆不明,萬一他們主動攻擊民眾怎麽辦?”
    “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開火。”李長官加重語氣,“第一,我們不清楚對方的底細,隻知道他們能抵禦現代化武器,盲目強攻隻會增加傷亡;第二,秦陵附近的靈脈監測數據異常,剛才的攻擊已經引發了地脈波動,再打下去可能會破壞秦陵的鎮靈陣,後果不堪設想。”
    他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遠處秦陵方向隱約泛起的微光,眉頭緊鎖:“另外,把剛才的戰鬥錄像和妖氣分析報告,立刻傳給特殊事務處理局的陳教授,讓他盡快過來。這些‘東西’,可能和古籍裏記載的‘地宮異靈’有關,不是普通的未知生物。”
    通訊器那頭傳來隊員的應答聲,李長官卻沒放下心——他想起陳教授之前說過的話:“地脈相連處,藏著人類與異靈的古老約定,若強行打破平衡,隻會引來災難。”剛才那些“異靈”雖然抵禦了攻擊,卻沒主動傷害隊員,甚至在撤退時還避開了附近的村民房屋,這顯然不是窮凶極惡的怪物。
    沒過多久,陳教授帶著古籍趕到,指著監控裏石禾等人的身影,激動地說:“沒錯!他們就是地宮的妖類!你看那個握木劍的,木劍上的花紋是初代守陵人傳下的‘護心紋’,還有那個能操控植物的,應該是掌管花魂的妖——百年前,他們的祖先和人類守陵人約定,互不侵犯,共同守護地脈!”
    “可他們為什麽突然出現在地麵?還引發了武器攻擊?”李長官疑惑。
    陳教授翻到古籍的某一頁,指著上麵的文字:“你看,這裏寫著‘地脈異動,裂隙將開,異靈出地宮,為護封印尋生機’。他們應該是地宮的封印出了問題,才來地麵找辦法,咱們的武器攻擊,說不定是誤會——他們以為我們是要破壞封印的敵人!”
    李長官恍然大悟,立刻再次接通通訊器:“通知防線隊員,準備喊話器,用溫和的語氣告知對方,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接到異常報告前來查看,希望能和他們的首領對話,解決誤會。另外,讓後勤組準備食物和醫療物資,放在防線前,以示誠意。”
    此刻的秦陵入口處,石禾正透過縫隙觀察外麵的人類防線,聽到遠處傳來的喊話聲,心裏的警惕稍稍放鬆。青鱗湊過來,低聲說:“他們沒再進攻,還放了東西在外麵,會不會是陷阱?”
    石禾搖了搖頭,看向身邊的守陵人:“老木匠說過,地麵有遵守約定的人類。或許,我們可以試著相信一次——隻有解開誤會,才能真正在地麵立足,才能找到加固封印的辦法。”
    守陵人點頭,從懷裏掏出一枚青銅令牌:“這是守陵人與人類特殊部門的信物,你帶著它出去,他們會相信你的。”
    石禾接過令牌,握緊木劍,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一步踏出,可能會遇到新的危險,但為了地宮的夥伴,為了和地麵的和平,他必須去。
    外麵的陽光正好,防線前的人類隊員看到石禾獨自走來,紛紛舉起武器,卻沒開火。李長官親自上前,看著石禾手裏的青銅令牌,心裏的最後一絲疑慮消散,伸出手:“我是李長官,負責這裏的事務。我們之前的攻擊是誤會,希望能和你談談。”
    石禾看著李長官真誠的眼神,也伸出手,輕輕握住:“我叫石禾,來自地宮。我們來地麵,是為了重做封印,守護地脈,沒有惡意。”
    兩隻來自不同世界的手,在秦陵前緊緊相握。陽光灑在兩人身上,驅散了之前的緊張與對峙,也為地宮妖類與現世人類的和平共處,拉開了新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