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哥？我是小虎，以前在淺水灣給蔣先生幹過。”小虎客氣地回應。
    “哦，難怪瞅著眼熟，你咋來這兒了？”淩耀好奇地問。
    “蔣先生在這兒有幾處買賣，我們就跟著來了。”小虎笑著解釋。
    旁邊一個臉上有“s”形刀疤的小夥子插話道：
    “剛才見耀哥找停車位，我們幫您搞定。”
    “不用了……”
    淩耀笑著點點頭，熄火下車。
    小結巴緊跟其後，洪興那幫小弟一看，都齊聲喊“大嫂”。
    這一聲聲“大嫂”讓小結巴美得不行，恨不得給每人發個紅包。
    淩耀把車鑰匙扔給小虎。
    代客泊車，對他們來說是小菜一碟。
    “耀哥，蔣先生的產業現在由彪哥管著，要不要跟他說一聲？”小虎問。
    淩耀知道，這位彪哥是蔣天生的貼身保鏢。
    “不用了，我們就是隨便逛逛，找個地兒停車就行。”淩耀淡淡地說。
    說完，他就帶著小結巴四處溜達。
    油麻地在九龍半島西邊，和旺角挨著。
    和尖沙咀一起，組成了九龍熱鬧的“油尖旺”。
    油麻地這名字和天後廟有關。
    以前，天後廟前的地兒是漁民曬麻繩的。
    後來，這兒開了好多賣桐油和麻繩的店，就這麽叫開了。
    和港島別的地方比起來，這兒更有本土味兒，想找港島老日子的影子，來這兒就對了。
    不過，現在的油麻地，新樓舊樓都有。
    不一會兒，兩人就走到了一個住宅區。
    “耀哥，當雙花紅棍可真夠威風的。”小結巴羨慕地說。
    “就因為有人給你停車就覺得威風了？”淩耀笑著說。
    “那當然，他們怎麽可能天天給別人停車？”小結巴結結巴巴地回答。
    “那是因為你是雙花紅棍。”
    小結巴認真地說。
    淩耀不想多聊社團的事，直接摟著小結巴逛街。
    小結巴乖乖地靠在淩耀身上。
    “貼這麽緊，不怕擠著啊？”
    “討厭！”
    兩人有說有笑，在街上走著。
    這兒有好多老唐樓，看著就挺有年頭。
    在油麻地，好多社團都插旗子，勢力最大的就是忠信義總部。
    忠信義的龍頭連浩龍，43歲，號稱九龍第一猛虎。
    20年前，連浩龍帶著一幫小弟血拚了三天三夜，這才在油麻地站穩腳跟，實力不是蓋的。
    忠信義能起來，靠的就是連浩龍的狠和他的刀。
    忠信義的核心人物，除了連浩龍，還有他弟弟連浩東，還有素素、羅定發、爛命亨和阿汙他們。
    淩耀知道，駱天虹現在跟著連浩龍，但連浩龍不怎麽瞧得上他。
    連紅棍的稱號都沒給他，就是個四九小弟。
    除了忠信義，還有號碼幫、聯勝、倪家、新記、毒蛇幫這些社團，也在這兒有地盤。
    還有唐十二，官湧街的威爺。
    洪興在油麻地就占了西貢街那麽一條小街，和尖沙咀的柯士甸道挨著。
    這塊地，是蔣天生從小社團手裏搶來的。
    “喂，阿細！”
    就在這時，街上傳來一聲超級誇張的喊叫。
    淩耀抬頭一看，一幫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正朝這邊走來。
    那個尖叫的女孩穿著露臍裝，猛地撲向小結巴，兩個人摟在一起又蹦又叫。
    淩耀點了根雪茄，看了會兒熱鬧，轉頭問小結巴：“這你朋友啊？”
    小結巴拉著那個女孩介紹道：“這是耀哥，她是我死黨波子。”
    波子對著淩耀一揚下巴，打招呼：“耀哥。”
    “波子，你好。”淩耀笑著點頭，心想這波子長得真像《蜜桃成熟時》裏的。
    波子把淩耀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對小結巴眨眨眼：“阿細，你這段時間跟失蹤了一樣，原來是釣到帥哥了。”
    小結巴還沒說話，波子就扭頭招呼身後的朋友們：“快過來，我給你們介紹我的死黨。”
    他們走過來後，淩耀一看就知道，那些男的都是道上混的。
    波子介紹道：“這是我死黨阿細，這是她男朋友。”
    “什麽男朋友，別亂說！”小結巴有點急了。
    那些女孩都跟小結巴打招呼，但那些男的表情都很奇怪，很不自然。
    “喂，你們怎麽了？大白天的見鬼了？”波子一臉疑惑地問。
    那些飛仔都不說話，互相遞眼色。
    “喊人啊，愣著幹什麽？”波子大聲喊道。
    一個耳釘男、白頭發的飛仔招手把波子叫到一旁，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什麽？什麽太子耀？”波子好像沒聽明白。
    耳釘男怯生生地看了淩耀一眼，又對波子說了幾句。
    下一秒，波子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轉過身緊張地看著淩耀，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就是洪興太子耀耀哥？”
    “不是，沒聽過。”淩耀搖頭，一本正經地看著波子。
    然後，他目測了一下這個古惑女，身材真不錯，c罩杯起步！臉上滿滿的膠原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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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說嘛！”波子拍著胸口鬆了口氣，然後說：“阿細怎麽可能釣得到洪興雙花紅棍。”
    淩耀眉頭一皺：“我覺得阿細不錯，再說雙花紅棍真的了不起？”
    “切，你一看就是個書呆子吧？道上的事都不懂？”波子開始充內行，一字一句地解釋：“現在洪興有雙耀，文的就是總堂白紙扇陳耀，武的就是雙花紅棍太子耀。”
    “嗬嗬，還一文一武呢。”淩耀忍著笑問。
    “文的那個我們沒見過，一個中年油膩大叔，沒什麽可看的。”
    “武的那個據說長得特別帥，還很能打，我……”
    波子正說得起勁，忽然看到小結巴一直給她使眼色。
    她正納悶呢，身後的小飛仔說道：“耀哥，別跟我們開玩笑了，道上誰不知道你是洪興新戰神啊。”
    淩耀瞅著那個多嘴的飛仔，隨口問道：“嘿，你是聯勝那邊的，還是長樂的啊？”
    飛仔嚇得連忙擺手：“不不不，我啥都不是，隻是個跑腿的小弟，我……”他一臉驚恐。
    淩耀其實沒想嚇唬他，輕鬆地說：“沒事，你們玩吧，別在我們洪興的地盤上惹事就行。”
    “不敢不敢……”那幾個飛仔異口同聲地回答。
    波子尷尬地笑了笑，實在不知道說啥好。
    淩耀也不為難她，笑著問：“你和阿細好久沒見了吧？想不想聚聚？”
    小結巴還沒吱聲，波子就搶著說：“不了不了，還是讓阿細陪耀哥你吧。”
    “行，那你們有空再聚，我們先撤了。”淩耀和小結巴走了沒幾步，身後就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
    油麻地地方不大，幾條主街逛完就沒啥了。
    淩耀給飛機、封於修、王建軍分別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在坨地等著。
    回去的路上，淩耀跟小結巴說，讓她今晚開始搬到自己公寓去住。
    小結巴猶豫了一下，低著頭，紅著臉點了點頭。
    回到坨地，飛機、封於修、王建軍三個人已經在那等著了。
    “耀哥，大飛那邊……”飛機剛開口，就被淩耀打斷了。
    “不管大飛怎麽拉攏，我問你，深水埗那些社團的情況都摸清了嗎？”
    “早就摸清了，耀哥，你要是想動手，時機已經到了。”飛機一臉興奮地說。
    “洪泰都被我們幹趴下了，其他小社團不在話下！”
    淩耀穿越過來都半年多了，時間過得真快。
    “時機，真的到了！”淩耀笑著說。
    籌劃了好幾個月，加上王建軍的團隊，還有他們訓練出來的小弟。
    從戰鬥力上看，橫掃整個深水埗都沒問題。
    “阿修，明天你幫我約深水埗那些有點實力的社團老大，去粵味海鮮酒樓吃飯。”淩耀對封於修說。
    “是，耀哥！”封於修點了點頭。
    “建軍，你這邊準備好了嗎？”淩耀問王建軍。
    “耀哥，你放心，一切就緒！”王建軍眼神堅定。
    安排好事情，靚媽打電話來，讓淩耀去麗金酒吧，說要把堂口的賬本交給他。
    淩耀從大b仔那已經聽說，靚媽得的是惡性子宮內膜瘤，得去美國做手術。
    靚媽沒兒沒女，父母也沒了，今天讓自己去接賬本，有點“托孤”的意思。
    畢竟，手術都有風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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