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哥！”
    韓賓走近，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然後有些為難地說：“我該如何稱呼您呢？是大嫂還是蘇小姐？”
    “你不是耀哥的人嗎？”小結巴好奇地問道。
    “以前不是，現在是了。現在，哪怕是洪興裏80歲的元老，都得叫他大哥！”
    “那我還是叫你大嫂吧。”
    “大嫂好！”韓賓再次恭敬地向小結巴打招呼。
    小結巴聽到韓賓叫自己大嫂，臉上帶著一絲傲嬌的表情，轉身離去。
    韓賓心想，耀哥以後的女人肯定越來越多，到時候那些“大嫂”們是不是得按編號來稱呼了？
    淩耀拿出一根雪茄，扔給韓賓一根，說道：“阿賓，坐。”
    韓賓接過雪茄，問道：“耀哥，你今天找我到這裏來，肯定有事吧？”
    “我要是不找你，你是不是該急了？”淩耀笑著問道。
    隨後，淩耀讓服務員拿來一瓶xo，又加了一個小果盤和涼菜。
    聽到淩耀這麽說，韓賓尷尬地笑了笑。雖然都是洪興的兄弟，但關係總是有親有疏。
    “阿賓，我早就把你當成自己人了。”淩耀直截了當地說。
    “謝謝耀哥，謝謝！”韓賓聽到淩耀把自己當成自己人，非常感激。
    服務員送來啤酒、涼菜和小果盤後，淩耀和韓賓邊吃邊聊。
    “阿賓，你自己選，是讓毛哥退位，你上位做堂口的扛把子，還是來總堂幫我？”淩耀說道。
    聽到淩耀這麽說，韓賓被一口啤酒嗆到了，咳嗽了好一陣，正準備說話，又開始咳起來。
    “不用急，慢慢想。”淩耀笑著說。
    過了一會兒，韓賓才緩過來，問道：“耀哥，我老大雖然對我一般，但搶他的位置，有點說不過去。還有，我去總堂做什麽？”
    “我想好了，你來做白紙扇兼摣數！”淩耀說道。
    啊？
    韓賓愣住了，身子猛地一震，眼睛瞪得圓圓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嘴唇微微顫抖，不知道該說什麽。
    “怎麽？你不想？”淩耀笑著問。
    “耀哥，隻要你信得過我，我韓賓一定一輩子追隨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韓賓大聲說。
    淩耀笑了。
    其實淩耀之前考慮過讓王建國當白紙扇，占米當摣數。
    但想來想去，還是否決了。
    淩天集團和洪興肯定要有所區別。
    他混社團隻是暫時的，成為像雷英東那樣的大梟雄才是他的目標。
    占米和王建國現在還沒涉足社團，如果讓他們進入洪興，反而不利於他未來的發展。
    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韓賓最合適。韓賓身上有一些和其他扛把子不同的特質。
    “阿賓，我問你，現在洪興麵臨的最大問題是什麽？”淩耀喝了一口冰啤後，看著韓賓問。
    正準備喝啤酒的韓賓放下杯子，直接說：“人心不穩，人心不服。”
    “那你覺得應該如何應對？”淩耀問。
    韓賓笑了笑，說：“耀哥，你這麽聰明，肯定早就想好了。又何必問我呢？”
    淩耀抽了一口雪茄，笑著說：“這樣吧，我來說，你聽著。聽完之後，說出你的想法。”
    “好的，耀哥。”韓賓重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第一，我計劃把洪興各個堂口的紅棍任命權收回總部。”
    嘶！
    淩耀的計劃讓韓賓心頭一震。他眼睛瞬間睜大，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手中的杯子也差點掉在地上，完全被淩耀的改革計劃所驚愕。
    按照洪興的家規，非紅棍不得競爭扛把子。
    出來混的人，哪個不想當大哥？
    洪興各個堂口的馬仔要想上位，命運都掌握在堂口扛把子手中。
    因為扛把子有權任命誰是堂口的紅棍。
    這也是蔣震當初創立洪興時定下的規矩，賦予各個堂口很大的實權。
    在洪興擴展的初期，這個製度讓洪興快速發展。
    但同時也造成了洪興總堂權威受損，社團有四分五裂的趨勢。
    這也是港島大多數社團的狀態。
    如果紅棍任命權收歸總部。
    那麽洪興所有港口的四九仔、草鞋和辦事人員都會聽命於龍頭，而不是堂口的扛把子。
    以後該忠於誰、聽誰的話，就一清二楚了。
    “如果這項計劃得以實施，肯定會遇到強烈的反對。”
    淩耀聞言，緩緩說道：“反對的聲音，我當然有所預料。”
    “但在推行改革之前，我會先對各大堂口的負責人進行更新換代。”
    聽到淩耀這麽說，韓賓皺了皺眉，道：“耀哥，更新換代比收回權力的難度要大得多。”
    “你看我的老大，都53歲了還占著堂主的位置不放。”
    “就是因為利益太大了，你要斷了他們的財路，他們肯定會……”
    “阿賓，如果我強行推行50歲退休製度呢？”淩耀打斷了韓賓的話。
    什麽？韓賓愣住了，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50歲退休製度？這也太狠了吧？
    這樣一來，那些堂主們肯定會極力反對。但他們的手下呢？他們心裏會怎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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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都想出人頭地，都想上位。
    現在不用他們爭、不用他們熬資曆，龍頭大哥直接幫他們解決了這個問題。
    那些超過50歲的堂主們肯定會反對。
    但他們的手下表麵上可能不敢說什麽，心裏卻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這就是人心。
    如果淩耀把這些年輕人推上位，再收回堂口的權力，他們還能不同意嗎？
    想明白這些後，韓賓對淩耀佩服得五體投地：
    “耀哥，這麽一改，總堂的權力將大大加強，也能更好地促進整個洪興的團結。”
    淩耀抽了一口雪茄，說道：“我決定了，這個改革要立即推行！”
    隨後，淩耀正式任命韓賓為總堂白紙扇，負責重要事務。
    那些老家夥們雖然集體反對，說韓賓資曆不夠。但淩耀這麽做並不違反洪興的規矩。
    作為龍頭，他有權任命任何洪興兄弟擔任白紙扇或摣數之職，隻要他們正式登記在冊。
    淩耀傳出消息，打算大力提攜如韓賓般的青年才俊，著手實施各大堂口的新老交替改革。
    風聲鶴唳，眾老前輩對此紛紛表示不滿，指責淩耀胡作非為，欲將洪興引向衰敗。
    老一輩紛紛串聯，其中葵青區的大佬毛哥反應尤為激烈。
    他們拉攏福伯，共同向淩耀施壓。
    然而，淩耀並未示弱，毅然推出五十歲強製退休製度，令眾老一輩措手不及。
    誰都不願放棄利益，從首領的位置上退下，因此他們群起反對，甚至放出話來要重新選舉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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