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旌反而一臉認真地說：“本來你和這群海盜，一個都活不了。
    你們犯的錯，得拿命還。”
    “但現在，我和你老板已經撕破臉了，留著你也沒用。”
    “不如拿你給鯊魚加個餐。”
    “說不定你還能在魚肚子裏碰見熟人，叫雷頓是吧？”
    諾伊特拉腦袋搖得像要散架，眼淚鼻涕一塊兒往下流。
    屏幕前的奧古迪姆臉色鐵青。
    隔著畫麵，眼睜睜看著自己手下被這麽糟踐，還當著全世界的麵丟盡臉麵，他氣得指尖都在抖。
    可付旌根本不理他，一把提起還在掙紮哀嚎的諾伊特拉，一步一步走到甲板邊緣，正好站在攝像頭正中間。
    “從你開始，康納德的人，一個個都得倒。”
    “你們想讓我死，那就得準備好，自己也得付出代價。”
    說完，他手一鬆。
    諾伊特拉隻來得及尖叫半聲，整個人就撲通掉進海裏，瞬間被浪吞了。
    一個大浪拍過來，甲板上連個水漬都沒留下，仿佛那人從沒存在過。
    奧古迪姆死死盯著屏幕，聲音低得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付旌，你現在這樣，還好意思說自己站在正義這邊？”
    “要論心狠手辣，你比我們狠多了。”
    付旌像是聽了個笑話，笑了：“抱歉啊，如果之前讓你們覺得我是個好人，那隻能說是你們太蠢了。”
    奧古迪姆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很好。
    今天你死在我手上，我剪個視頻，國際聯盟那邊也有交代了。”
    兩人你來我往，火藥味十足。
    一旁的佐佐木修兵卻嘴角微揚，臉上竟露出幾分滿意。
    但他沒出聲，也沒攔著。
    也許他正想看看，付旌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看看他怎麽在八架直升機圍剿下，翻出天大的盤。
    付旌抬起手，瞄了眼導航坐標，嘴角慢慢揚起，露出一絲冷笑。
    “奧古迪姆，十秒後，這船就要進公海了。”
    “勸你讓你的手下把眼睛擦亮點，不然，可就錯過好戲了。”
    奧古迪姆死死盯著付旌，眼神像是在看一具早就該進墳墓的屍體，冷笑著吐出一句話：“嘴皮子再利索也沒用，你就是個裝模作樣的紙老虎，我倒要瞧瞧你死的時候還能不能這麽硬氣！”
    “就算你逃到公海又怎樣？能改變什麽？”
    “我康納德集團手裏的八架武裝直升機，從沒對外露過臉，可白鷹國空軍早就開始練怎麽開它們了，官方也登記在案，是正式列裝的高端家夥。”
    “今天就是把你幹掉，我也能說是演習出了岔子，沒人會懷疑。
    更何況，你現在坐的這艘戰艦，原本就是我們康納德的東西，擦得幹幹淨淨，查不出半點痕跡。”
    付旌聽了，慢悠悠晃了晃手指，像是在糾正一個小孩的錯題。
    “你從頭錯到尾了。”
    “我費這麽大勁跑來公海，可不是為了拖時間。”
    “真正的原因是——隻要東西還在公海被打撈上來，哪怕撈的是天王老子，隻要沒進你們白鷹國的海域，那就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奧古迪姆一愣，眉頭擰成一團：“打撈？打撈什麽？”
    付旌咧嘴一笑，那笑裏帶著點壞到骨子裏的味道：“還能是什麽？天上那八架正在追你的寶貝直升機啊。”
    話剛落地，駕駛艙裏就傳來親衛隊長的喊聲，聲音都快劈叉了。
    “付旌大人！到公海了！咱們已經進公海了！”
    他激動得聲音發抖。
    他照付旌說的每一步都做到了，那是不是意味著……他能活下來？
    他自己也納悶，為啥會對這個人產生這麽離譜的信任。
    當然，這信任不是衝著人品，而是衝著實力——這人，真的有本事翻盤。
    付旌聽完，嘴角緩緩揚起，目光斜斜掃向手機屏幕上那兩張越來越難看的臉。
    “準備好欣賞一場昂貴的焰火秀了嗎？”
    沒等對方回話，他忽然轉身，背對著空中那八架殺氣騰騰的直升機。
    那八架鐵鳥，離進入攻擊範圍隻剩兩海裏。
    這點距離，眨眼就到。
    可付旌卻抬起左臂，胳膊微微一彎，手肘的位置竟像炮口一樣，直挺挺對準了天空。
    奧古迪姆和佐佐木修兵全愣住了，兩人湊在一塊兒，眼睛瞪得像銅鈴，死死盯著付旌的每一個動作，生怕錯過什麽。
    下一秒，付旌手肘處“哢”地一聲輕響，五片閃著寒光的黑色金屬片緩緩探出，形狀像極了古代戰場上射人的三棱箭頭。
    他眼睛始終沒離開手機裏的畫麵，仿佛身後那五架直升機不是要取他性命，而是來給他助興的。
    “嗖——”
    隻聽一聲極輕的動靜，五片黑甲瞬間劃出五道白煙軌跡，在空中一扭，直撲天上的機群而去。
    那東西個頭不大，顏色又黑，在夜裏根本看不見。
    等你察覺到，早被鑽了腦門。
    ……
    五秒後，天空炸開了。
    排在最前的五架直升機，連個預警都沒發出，就像被無形的錘子砸中，轟然爆裂，火光衝天，燒得海麵都亮了幾分。
    剛才那一擊，隻響了一聲，說明五枚是同時射出。
    可結果卻是精準命中五個不同目標。
    這種本事，奧古迪姆腦子裏一片空白。
    但他更痛的是心——那可是五架頂級武裝直升機，一架都不止幾個億！
    “付旌！你今天必須死！”
    “你打下五架，還有三架！我看你怎麽接著玩花樣！”
    “那種神神秘秘的玩意兒，我不信你還能再來一輪！”
    付旌聽了，忍不住笑出聲，左臂輕輕一震，手肘處又彈出五片新的黑甲。
    “一個彈夾打光了，換下一個唄。”
    “萬事最難的是從零到一。”
    “可一旦開了頭，複製、量產，那都不是事兒。”
    “佐佐木修兵，你說是不是？”
    佐佐木一聽，也笑了。
    他當然懂這話裏的意思——明擺著在點他當初搞劍小隊量產的事。
    可親眼看著付旌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地步，他心裏反而有種說不清的痛快。
    “沒想到你真能把這套外骨骼折騰得越來越強，你身邊那人，絕對是頂尖的科研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