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以後了。
    我就告訴你一句配冥婚也就罷了，你們竟還打活人的主意。
    落到這地步，不冤。”
    話音落下，付旌轉身就走，留下錢老大呆立原地，眼神發直，魂都飛了。
    劍四見他沒動手殺錢老大，忍不住問“人都送到你麵前了，順手結果了不行？”
    付旌頭也不回，擺擺手，邊走邊說“殺人不好，今天殺一個就夠了。
    剩下的歸你。”
    劍四冷哼一聲，腳步沒停，手一抬，從懷裏掏出槍，砰的一聲，把錢老大最後一點希望打得稀碎。
    兩人繼續往前走，付旌忽然笑嘻嘻地說“佐佐木修兵給你這麽厲害的本事，你還非得靠手槍？太掉價了吧？”
    劍四冷冷道“對付垃圾，不值得我親自動手。”
    付旌點點頭，笑了笑“也是。
    不過我看你那能力，用一次就得掉點血吧？剛才那倆人，直接開槍不就完事了？費那勁幹啥？”
    劍四眼神一閃，臉色有點難看。
    他剛才是想震懾付旌，結果人家紋絲不動。
    至於錢老大，那時他心情正糟，加上付旌背對著他，幹脆一槍解決，圖個痛快。
    正說著，前方出現一座孤零零的小屋，像是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劍四捏了捏手腕，聲音冷了下來“這地方沒人氣了，隨時能動手。”
    付旌腳步一停，沒回頭。
    換別人這麽幹，肯定被人當成托大、找死。
    但付旌從來不做蠢事。
    “下次想動手，別提前打招呼。”
    “而且，你猜猜看——我什麽時候已經對你出手了？”
    劍四臉色一變，沉聲問“你什麽意思？”
    他立刻檢查自己，渾身上下沒發現異常。
    可當付旌轉過身，臉上那抹笑，讓他心裏猛地一沉。
    這反應太怪了，劍四原本打算突襲的動作，硬是卡在了半路。
    而付旌呢？完全不在乎他會不會動手，慢悠悠走到一棵大樹邊，靠著樹幹，懶洋洋地笑了。
    “佐佐木給你的能力是比以前強點，可本質還是老一套。”
    “所以我嘛，還是用老辦法。
    你知不知道，初代劍小隊最後是怎麽完蛋的？”
    劍四冷著臉說“佐佐木大人提過。
    但他也說了另一句話——二代劍小隊，全方位碾壓初代。”
    “所以，你那老招數，未必管用。”
    付旌轉了轉眼珠，居然點點頭，笑出聲“說得對，真有道理。”
    “那行，你現在——可以動手了哦。”
    劍四眼神一凝，聲音低沉“我知道你不簡單，不然佐佐木也不會這麽看重你。”
    “但到目前為止，我還是覺得你在裝神弄鬼。”
    話沒說完，那隻黑手已經暴起，帶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霧氣，直撲付旌麵門。
    因為之前幹掉雷老五和金老四的時候，手上沾了不少血，現在這些血混進了周圍的霧裏，霧就變成了那種特別深的紅。
    天上掛著一輪冷颼颼的月亮，照得這片紅霧顯得格外瘮人。
    付旌卻隻是笑了笑，身子輕輕一偏，像滑出去似的，躲開了劍四的第一波進攻。
    “光會躲有什麽用？”劍四嘴裏說著，手上的動作一點沒停，立馬調轉方向，直奔付旌的脖子而去。
    他心裏清楚得很，自己這隻黑手隻要蹭到對方一下，哪怕隻是一瞬間，就足夠讓對手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
    可白天的時候他試過，明明那隻手在付旌肩上停了幾秒，結果人家一點事都沒有。
    所以他這次不玩虛的，直接奔著要害來，更保險。
    付旌又一次輕鬆避開，嘴角的笑更明顯了。
    緊接著，他忽然反守為攻。
    腳下一蹬，後跳一步，順勢踩上背後的樹幹，整個人騰空躍起，拳頭裹著風就往下砸。
    劍四眉頭一皺。
    按情報說，付旌最厲害的武器是兩把叫麒麟刺的家夥，可打了三招了，他愣是沒掏出來。
    這讓他隱隱覺得，付旌是不是壓根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不過他也不惱，反而覺得這樣更容易找到破綻。
    眼看付旌從頭頂砸下一拳，偏偏這時候他的黑手剛揮出去，來不及收回格擋。
    但劍四還是麵無表情地說“時機選得不錯，就是動作太慢了。”
    這話一出，付旌笑得更開“沒事，待會兒可能還會更慢。”
    “就怕你到時候，根本接受不了那個節奏。”
    劍四冷哼一聲“盡會耍嘴皮子。”
    話音未落，他也猛地踩上同一棵樹幹，借力一彈，整個人唰地向後退出好幾米，輕鬆躲過了這一擊。
    兩人短暫交手幾招，劍四卻沒察覺到，他那隻黑手上原本濃稠的深紅霧氣，正悄悄淡下去，逐漸變回了純粹的黑。
    付旌也不急著追，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下手腳，笑著說“難得碰上一個能打兩下的對手，陪你熱個身，也挺有意思。”
    劍四從不接他的話茬，沉默一瞬，立刻又衝了上來。
    這次他把那隻黑手橫在胸前，隨時能攻能守，反應速度提到最快。
    他本來就不喜歡閃躲。
    也許是因為太重視付旌，也許是因為頭一次全力催動能力，劍四此刻感覺自己的狀態特別好，對方每個動作在他眼裏都清清楚楚，甚至慢得像慢放。
    他甚至能根據付旌的肌肉微動，提前猜到下一步要往哪出招。
    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一步步進了圈套。
    付旌照舊閃開，轉身反打，一次接一次，節奏穩定得像是排練過。
    劍四心裏開始冒疑惑難道付旌是在拖時間，想耗我的體力？
    嗬，白費勁。
    可付旌又一次跳出戰圈後，歪著頭，好奇地問“真是稀奇，佐佐木修兵造出來的完成體，居然是你這種不愛說話的悶葫蘆。”
    “那你平時守在佐佐木那個話多得像廣播的人身邊，耳朵不累嗎？”
    劍四臉色一沉，衝上來冷冷道“你才像個話癆，別想用廢話拖我節奏，沒用。”
    “既然你知道我是經過佐佐木大人改造的強化體，就該明白——我這身體，幾乎不會感到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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