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梟等人待在警局兩晚了，但是還是套不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陳水是華國農業大學畢業的，95年的學生。”
    墨梟看著資料微微皺眉。
    “他近年的賬戶我們都檢查了，基本上可以說是入不敷出的。”
    林楓指著資料說道：“他還欠銀行三十萬呢！誰能想到就這麽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以前是一個在邊緬呼風喚雨的狠角色呢？”
    “沒一點有用的信息。”蘇顏走進了辦公室，她還是沒有審出什麽消息。
    幾組人輪流審問著陳水，但是已經到了第三天了，他們還是什麽消息都沒有。
    “今天下午，京都的人就會過來接走陳水，我們沒辦法了。”
    蘇顏有些落寞地開口道。
    墨梟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什麽話來，用劉怡和陳佳佳做餌，他們是不可能做得出來的事。
    姚柒剛入行的，她冷聲道：“我們要不要用他老婆和女兒做誘餌呢？他挺關心他女兒......”
    陳宇冷著臉敲了敲姚柒的頭。
    姚柒怨懟地看著他。
    “我們是警察，不是土匪。”
    蘇顏歎了一口氣，“陳宇說的對，我們是警察，這種事我們確實不好做出來。”
    林楓往後躺著，腳往後一蹬，轉椅後退，他擺了擺手：“其實審沒審出消息，對於我們來說都不算重要的。”
    眾人微微皺眉看著林楓，卻也不好說什麽。
    林楓失笑道：“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如果他真的那麽重要的話，那麽他真的能活那麽久呢？再說了，這件事情就像一團亂麻一樣，我們找不到那一絲線頭，就不可能讓解開這團亂麻的。”
    大家都是聰明人，場上靜了靜一會，最後還是剛入職的元氣少女傅邢舉手。
    她弱弱地開口道：“所以我們不問了嗎？”
    “問！”墨梟開口道。
    他站了起身，一個人走了進去。
    “墨哥怎麽一個人進去了？”傅邢再次弱弱地開口道。
    蘇顏往後靠了靠，聲音有些疲憊道：“他想去就去吧，最後一個上午了，你們聯係一下王晨，讓他們把劉怡她給截下來......讓她見陳水一麵吧，到了海沙監獄就隻能要很多手續了。”
    ......
    審訊室裏。
    墨梟一走進去就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那黑色的薄款長衫被他懸在監控旁。
    陳水烏黑著眼眶，他有些嘲諷地看著墨梟，開口道：“現在警局還有逼供的現象嗎？”
    “我對你打你並沒有什麽想法。”墨梟搖了搖頭。
    “還有什麽招式，你都用出來吧。”陳水現在特別疲憊，連續兩晚的高壓審問，讓他精神已經開始出現了恍惚。
    墨梟手指不急不緩地敲著桌子，他淡淡得開口道：“你是怕他們的報複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不知道你的假死是真的成功了還是假的成功，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金三角那邊確實以為你死了。”
    陳水微微抬頭，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墨梟。
    墨梟繼續開口道：“你和糯臘之前是合作關係，不理會傳聞的話，你消失沒過一個星期糯臘也消失......沒人知道他當時經曆了什麽，隻不過屍體最後被找出來了。”
    陳水眼眸顫了顫，他沒有開口說什麽。
    “糯臘死了沒多久後，老貓就上台了。你知道他嗎？”
    陳水搖頭，但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老貓對糯臘十分痛恨，他將糯臘的屍體給挖了出來，鞭屍過後就裝進了大炮了，最後散在天空中。”
    墨梟平淡地說著，“老貓瘋狂地屠殺著曾經與糯臘有關係的人。”
    “也不是沒有人找過你，隻不過是沒有什麽消息而已，但是......”
    墨梟手指敲著桌子，急速頻率敲擊著陳水的內心。
    陳水咬著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墨梟嗬嗬冷笑了幾聲：“你這身份暴露了，我不知道國內的人會怎麽樣，但是那隻發瘋的老貓，我想他應該不會......”
    陳水深吸了一口氣，緩了一會後，他說道：“上帝集團已經滅了，老貓也已經自身難保了。”
    一說完，陳水就沉默了下來。
    墨梟敲著桌子的手停了下來，“你怎麽知道他自身難保了呢？”
    陳水沒有說話，他隻是隻是淡淡地看著墨梟，“我不知道。”
    “嗯？”
    墨梟如鷹隼般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他，陳水垂下了眼眸：“小錢告訴我的，你應該知道他，我的身份應該也是他抖出來的。”
    “哈哈哈。”墨梟沒忍住笑了起來，“你說的，你自己信嗎？”
    墨梟嘲諷的模樣讓陳水心中痛恨著，他雙手雙撐著桌子，好似一直發了瘋一樣的獅子：“你在笑什麽？！”
    “我在笑你！”墨梟看著死死地看著陳水的眸子。
    “你就是一個虛偽的人，你說你是被迫走上了這條路的，可是你口中說的那個村子，是真的嗎？有些事情，你當我是真的沒了解過嗎？”
    “你在自己的女兒麵前裝一個好父親的漂亮人設，可是你真的善良嗎？你的女兒很有可能抱著遺憾在什麽都不知道的年紀裏死去，她也許會想著，我明明什麽都沒做，可為什麽我會死呢？”
    “就像你當年的那些學生，他們在你的誘惑下，一無所知的走向了死亡！”
    墨梟平淡中的語氣，眼神卻帶著一絲狠厲。
    陳水眼睛瞪得像一隻惡鬼一樣，那雙滿是血絲的眼睛向外凸著，那油膩的地中海反射出一絲啞光。
    “我說的什麽你不知道嗎？”
    陳水瘋狂地掙紮著雙手，但是鐵銬牢牢地鎖著。
    “你以為就我一個人嗎？默鷹，你當我不知道你嗎！你跟我是一樣的人，逃不掉的！”
    “你也逃不掉的！！！”
    陳水癲狂地嘶吼著。
    墨梟黑沉著一張臉看著他，“你果然什麽都知道的。”
    陳水停下了嘶吼，他低著頭，眼睛向上瞥著墨梟，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我不知道，但是你知道的。”
    “陳佳佳出事了！”蘇顏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水的笑容停了下來。
    墨梟滿臉疑惑地走了出去。
    “停下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快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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