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女尊爭霸路人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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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嶽書院分為上舍、中舍、下舍。
上舍是優秀的秀才或舉人。
中舍是秀才。
下舍則是剛啟蒙的孩童或童生。
其中上舍又分為正心齋和誠意齋,正心齋是上舍資教資源最好的班級。
一無功名,二無強大背景,一般不會出現在正心齋。
容臻就是那個例外。
光明正大地走後門,引起正心齋很多學生不滿,即使不會刻意針對她,但平時會陰陰地排斥。
下了早讀課。
大多數人都圍著一個身處於少女期、身高抽條,氣質溫和的女同窗拍馬屁。
“溫師姐,多日不見,您風采更勝往昔。”
“這次秋闈,溫師姐必定高中。”
這位溫師姐名叫溫杪。
是安豫郡郡守之女,大姨是掌權涼州的州牧,家世十分出色。
今年剛十四歲。
在正心齋年紀最小,卻是學問最好幾人之一,性格還溫和有禮,十分受人歡迎。
前不久剛參加了今年的秋闈。
“借諸位同窗吉言。”
溫杪微微拱手,她忽然穿過包圍圈,朝著劉玉走了過來,在一米外停住了腳步。
她揚起溫和的笑容,“劉師妹。”
劉玉視線從書移到溫杪身上,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春風,“溫師姐。”
溫杪眼眸亮了亮,想說什麽卻又克製了,她目光放在容臻身上。
“容師姐,近來可好?”
容臻點頭,扭頭,腦後勺直接懟著她,翻開一本書蓋著臉。
動作一氣嗬成。
突然變成學生黨已經夠苦了。
還想拿她當跳板,攀高枝,容臻直接把‘不好惹’三個字刻在臉上。
溫杪神色微僵。
氣氛莫名靜了一瞬。
“同窗一場,本應守望相助,如此不理不睬,實在失禮至極。”
說話的人叫蘇擎。
為人比較刻板,據說還是溫杪的青梅竹馬,但是兩人在正心齋基本沒有往來。
傳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極是極。”
“小門小戶上不得台麵。”
還有幾個學生附和蘇擎,其他人卻顧及淩山長,有人保持沉默,有人為容臻描補幾句。
“容師姐昨日到了書院,又偷溜了出去,恐怕心情不佳。”
“昨夜,聽聞逐風齋有打架聲。”
還有人看了一眼劉玉,劉玉突然搬進了逐風齋,影響容臻心情也正常。
畢竟,逐風齋一直是容臻獨自住。
溫杪風度溫和一笑,“容師姐一向寡言,師妹貿然打擾,實在失禮。”
這一番話白講了。
容臻背對著人,還封了聽覺,看不到也聽不到,這下連頷首也沒有回應。
更失禮了。
“容師姐睡覺了。”不知誰說了一句。
眾人直接忽然容臻。
目光又放在劉玉身上,這位新同學明顯是溫杪想結交的人。
書院除了是學習場所,還是結交人脈的重要場合,可以為將來的仕途奠定重要基石。
正常人在書院,一般都會有意識結交三五好友,像容臻這種從不結交人脈的傻子,反而比較奇葩。
本縣之子韓知許露出笑容,“劉......”
話才剛開口,林溪從外麵提著一壺茶走了進來,巧妙打斷了韓知許的話,“諸位,先來喝杯清茶提提神。”
還在她的課桌倒了幾杯茶。
一股淡雅清幽的茶香逐漸在空氣中蔓延。
韓知許詫異:“這是冰茶?”
“韓師兄好眼光。”
所謂的冰茶就是冷萃茶。
用溫水或冷水浸泡幾個小時,再冷藏半天,費時費力費冰。
正心齋家庭不錯在學生在家也能喝,但是在書院沒有這個條件。
林溪卻能輕而易舉地喝到。
現在正值八月。
每天天氣炎熱。
這一壺冰茶還在冒著冷氣,說明早讀課剛結束,已經有人在外麵送冰茶來了。
劉玉家世不簡單。
眾人心裏不約而同閃過這個念頭。
不是本地人還能短時間生活便捷、奢侈。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家世背景深厚,有豐厚的財力和人力支持。
看著林溪小心奉茶給劉玉,眾人目光又再次落在劉玉身上。
劉玉微微抿了一口茶,朝著眾人笑了笑,便安靜地看書,書一頁頁翻開。
沒有人再貿然開口。
林溪方才打斷韓知許的話,眾人還曆曆在目,沒人會覺得那隻是意外。
眾人識趣沒有打擾。
安靜地回到各自位置。
當當當~
晨課鍾聲響起。
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中年美男子,邁著沉穩的步伐,從門外緩緩地走了進來。
眾人開始起立。
“山長金安。”
“諸生免禮。”
這位就是淩山長。
他身材高挑,渾身有一股儒雅的氣息,看著學生的眼神十分平和。
在一眾坐姿端正的學生中,容臻支著腦袋,百無聊賴地翻著書,格外顯眼。
“諸生,當下百姓賦稅徭役之重負,如何合理調配,既能充盈國庫,又可減輕民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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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節課是關於民生的策論。
淩山長拋出主題,在學生思考討論的時候,走到了容臻的位置。
“臻兒,課業可完成了?”
“完成了。”
容臻拿出課業冊。
下一瞬,開始像新意識那樣裝模作樣地捂住肚子,“山長,我肚子不舒服。”
聽到這熟悉的話,淩山長眉頭跳了跳,無奈地說道,“今日晨次課是騎射課。”
晨次課就是上午第二節課。
容臻還在裝。
偶爾還看劉玉兩眼,示意淩山長不要忘記陳飛琦在她屋裏塞了一個人。
淩山長清了清嗓子,“你出來一趟。”
“是。”
容臻肚子不捂了,神色淡定地跟著淩山長離開正心齋。
正心齋院子有一處小亭子。
眾人便看見兩人去了小亭子,蘇擎看了一眼,手不由自主地握拳。
生怕容臻跟淩山長打小報告。
在正心齋,容臻跟淩山長有關係,幾乎人盡皆知,他今日太衝動了。
亭子裏兩人先是說話,接著講課業,容臻臨走前,淩山長還塞給她一張銀票。
“尉遲湛不是良人,你切莫跟他來往。”
淩山長可能很少在背後說人壞話,他臉色十分不自在。
烏長喜去中舍為尉遲湛請假,有人跟淩山長傳消息,容臻倒不意外。
“淩叔,晚了。”
容臻把昨天的事刪刪減減挑了能說的。
淩山長頓時麵色鐵青,“那尉遲湛運氣詭異,你以後小心。”
運氣詭異是倒黴鬼?
“好。”
容臻立馬溜了,身後卻身後淩山長的聲音,“課業冊忘拿了。”
“不要了。”
容臻頭也不回地搖手。
眨眼之間消失了。
淩山長又氣又笑,眉宇間還帶著一股長輩特有的無奈之色,“這孩子什麽時候才能長大。”
看著手中幾乎嶄新的課業冊,淩山長眸光微閃,轉頭回到正心齋,將課業冊放在容臻的桌子上。
窗外的天氣逐漸黑雲密布。
刮起了一陣陣強風。
被風掀開的課業冊,忽然吹到劉玉的手中,斜後方的林溪心裏猛地一跳。
正當她想趁著淩山長不注意,站起來拿走那本課業冊時,一隻修長的手,先拿起放回原來位置。
然而風遲遲沒有停下。
課業冊一次次飛到劉玉的課桌。
林溪由心驚到麻木,沒有外人的時候,劉玉一向是安靜的,像一座冰冷的雕塑。
此時,劉玉嘴邊卻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林溪猛地低下了頭,握著毛筆的手忍不住用力。
又很快恢複了自然。
容臻這一次,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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