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女尊爭霸路人甲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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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兒~
容臻身下的黑馬兒忽然前蹄揚起,直立,馬背幾乎呈直立狀態。
如果來不及反應就很容易向下滑落。
容臻抱著莊聿懸停在半空。落在地。
嗷兒嗷兒~
黑馬叫聲更悠長、響亮。
像是得意將她從馬背上甩了下來。
附近一個護衛背上的長劍咻一聲,出鞘,裹挾著一股強大的劍氣,衝著黑馬飛來,
噗一聲。
長劍瞬間紮進黑馬的脖子。
嗷兒嗷兒嗷兒!
黑馬叫聲尖銳且連續,
變故來得太快,在場的人都驚訝片刻,又恢複成安靜無聲的模樣。
林熹隻感覺人生艱難。
主子情緒捉摸不定,這位女主人情緒倒是好懂,一旦忤逆同樣會麵臨嚴重的懲罰。
主子的懲罰是皮肉之苦,不會輕易見血。
容臻卻是直接見血。
懲罰力度比主子還嚴厲。
又是噗一聲。
容臻抽出了長劍,馬的鮮血順著長劍一滴滴滑落,她持劍拍了拍馬脖子,“安靜。”
黑馬像是聽懂了一般。
一雙馬眼驚恐,張開的馬嘴也合上了。
咻一聲。
長劍飛回護衛後背的劍鞘。
神奇的是,長劍上麵的鮮紅血跡在飛行中自動剝離了一般。
一種淡綠色的粉末倒在馬脖子,滋滋流血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黑馬頓時前蹄跪伏在地。
一雙馬眼乖順討好地看著容臻。
上了馬。
容臻看向懷裏的男人,他閉著眼睛,睫毛濕成一縷一縷,臉頰泛著淡淡紅暈,有一種渾然天成,不辨雄雌的嫵媚。
還兼具陽剛和柔和。
精致漂亮,超越性別,仿佛神的完美作品。
親了下他的臉,“抱著我脖子。”
話音剛落,他模模糊糊地伸手掛著她的脖子,無意識地蹭了蹭。
此時,他安靜又乖巧,惹人憐愛,跟平時陰晴不定的性子,完全不一樣。
容臻笑了一下。
忽然覺得真的跟他有個孩子也不錯。
抬頭看著晴朗的天空,表情意味不明說了一種神秘的語言。
周圍能量瞬間聚集而來。
附近的花草樹木仿佛吃了生長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蹭蹭蹭長高一截。
林熹:!!!!
眾金衛:!!!!!!
所有人一個個表情恐懼,卻手持武器迅速地圍著容臻的身邊,警惕地看著周圍。
“無事,走吧。”
容臻夾著馬肚加快了騎行速度。
沉悶的馬蹄聲噠噠噠響起。
像是直接敲擊在林熹的耳朵裏,她腦袋嗡嗡作響,這個世界有點神奇。
掃了一眼周圍長高的花草樹木,她夾著馬肚,加快速度,跟上容臻的騎行速度。
直覺花草樹木的變化跟容臻有關。
現在討好她還來得及嗎?
如果有這種神奇的力量,她應該可以擺脫奴婢的身份了。
未來某天。
林熹恢複了記憶,狠狠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原來她一直隱隱排斥的身份,竟是她經曆了無數歲月才爬到的高度。
如果擺脫這個身份,她將掉落萬丈深淵。
以前的敵對者,將無所顧忌,一擁而上將她撕碎個幹淨。
可惜,此時的林熹尚且不知。
她還在盤算著怎麽討好容臻,能跟在她的身邊喝一口湯。
流寰仙界。
雲峰山頂,仙霧彌漫。
水幕中,正在循環播放著容臻那句話,這是一句仙語,“莊聿懷了孩子,識趣一點,就趕緊下來侍候他好好生下孩子。”
容臻笑容明媚,字裏行間沒有威脅。
黑燼卻渾身冒出了一股冷汗。
劈啪一聲。
白沐打開扇子輕輕一搖。
思索一番,他抬眸看著水幕,視線落在主上的脖子,上麵光潔如玉。
容臻留下的牙印已經消失了。
如果容臻再次有生命危險,她肯定會再次吸主上的血,補充生命力。
主上不安全。
如今還有小主子。
白沐內心擔憂,“黑燼,主上在小世界孕育太危險了,你盡快下界貼身照看。”
“主上神魂強大,子嗣艱難,容臻如此大放厥詞,怎知不會有假?”
“無論真假,必須下界確定。”
黑燼心裏一跳。
隱隱覺得下界必定沒有好事,視線落在白沐身上,執意要兩個人一起行動。
如果容臻真的想故意折騰人,有白沐在,也能一起分擔。
白沐哪能不知黑燼那點小心思。
“嗬~”
到底還是應下了。
事關未來小主子,兩人不敢掉以輕心。
玄霄界。
臨近年關,街邊店鋪掛滿了紅燈籠,窗欞貼上了嶄新剪紙,寒風中彌漫著過年的氣息。
在一處風景如畫的農莊,一個嘹亮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小姐!”
是烏長歡。
她麵露驚喜,絲毫不顧旁邊奴仆勸阻的眼神,徑直地朝著遠處的八角亭走去。
陽光西斜。
在八角亭下拉著金色餘暉。
容臻正抱著莊聿躺在搖椅,兩人頭發交纏在一起,有種特別溫馨美好的感覺。
烏長喜隱隱覺得異常,還沒有開口阻止,烏長歡已經走進了亭子。
“小姐!”
“嗯。”
“小姐,此次回貴縣,奴婢在途中抓到一隻金鵬,金鵬羽做了頭飾,小姐可覺得好看?”
烏長歡聲音美滋滋的。
容臻一邊整理莊聿的長袍,一邊抽空看了她一眼,她頭戴金色羽冠,羽間點綴著珍珠和寶石,有一種質樸粗糙的自然美。
配合著她身上穿著亞麻色的勁裝,很像部落中神秘的祭祀。
“好看。”
“小姐,奴婢為您做了一頂羽冠,您現在要不要試試?”
“君女不奪人所好,長歡你留在自己戴。”
轉頭,容臻看見尉遲湛和尤寒也來了,兩人正站在不遠處的青板石小道看著她。
“過來。”
兩人款款走來。
尉遲湛穿著玄青色長袍,一派溫和清雋貴公子的模樣。
尤寒一襲黑金色長袍,渾身縈繞著一股冷漠的氣質,黑眸隱隱透著一絲陰鬱。
比起以前渾身陰鬱的氣息,他現在明顯有改善了很多。
“妻主。”
“妻主。”
第一次被喊妻主,容臻覺得有些稀奇,“你們近來可好?”
尤寒表情遲疑。
容臻拉過他的手,“怎麽了?”
尤寒抿了抿唇,視線掃過她懷裏臉色紅撲撲的男人,正靠在她的肩膀。
他微微垂下眼眸,“我不想去書院。”
“為何?”
烏長喜寫信說,尤寒近幾個月在書院學習認真,如今寫字進步飛速。
最近一個月參加科舉,還成為了秀才。
他學習能力強,按照這個學習進度,未來官場有他的一席之地。
“你不在。”
尤寒聲音毫無波動。
容臻卻莫名覺得他在委屈,剛想說什麽,一杯茶遞到了她的嘴邊。
她不渴,不想喝。
那隻手卻一直固執地端著杯子。
是尉遲湛。
幾個月不見,他貌似清瘦了許多,臉色透著一股虛弱的蒼白。
為什麽突然喂她喝水?
懷著疑惑,容臻喝完了這杯茶,下一瞬,尉遲湛湊近突然親了過來。
她抱著莊聿,莊聿腦袋靠在她的左肩,尉遲湛從右邊湊了過來。
在對麵,還有一個尤寒失落看著她。
場麵安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