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女尊爭霸路人甲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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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這位小祖宗霸道的性子,劉大夫一時頭疼,也心虛。
    在亂世,他與藥童被流民衝散,自離府中,尚且不算判主,然新朝建立,世間安穩,他一直不回臥林莊,實乃判主。
    “你如今不是我的府醫,不用叫我小姐。”
    容臻這話沒毛病。
    劉院首卻一下白了臉,跪倒在地,連稱不敢,“小姐大恩大德,劉杜仲不敢忘懷。”
    府醫與主家一般是雇傭模式,所謂的雇傭跟現代不一樣。
    古代世界,對上層階級比較寬容,對下層階級比較嚴苛。
    比如府醫要終止雇傭,隻能主家提出,如果主家沒有過錯,府醫一般不會離開。
    否則就會被輿論淹沒。
    被人視為不忠不義之人。
    屬於霸王雇傭。
    劉大夫自從出現在臥林莊,
    他的作用僅限於為莊子的奴仆看看病。
    因為新意識從小練武,身強體壯,根本沒有生過病,劉大夫根本沒有派上用場。
    容臻意識醒來之後,醫術比劉大夫還好,更不需要劉大夫了。
    所以對於他的離開,容臻可有可無。
    “不必放在心上,爾等退下吧。”
    “是。”
    眾人默默退出。
    楊允謙和柳書衍見容臻不想管事,兩人默默相視一眼,各自垂眸離開。
    她看起來不是個戀權的。
    也有可能隻是裝模作樣。
    坐上皇位,享盡天下。
    哪個女子能忍住不動心。
    楊家跟柳家世代都是定北王府的家臣,若陛下退位,北定王府一係可能會被清算。
    楊允謙和柳書衍自然不希望看到這種事。
    兩人心情一時沉重。
    離開乾和宮一大段距離,一群大臣開始圍著劉杜仲,打探容臻的消息。
    劉杜仲自然不敢多說,“諸位大人,太醫院還有要事,老夫先行離開了。”
    林熹等人嘴嚴,大臣們沒有費心找她打聽消息,而是連忙出宮,派人從劉杜仲的線索,找容臻的消息。
    翌日,卯時。
    天色剛泛出一絲白色。
    敲門聲忽然在乾和宮外麵響起。
    明黃色紗帳,容臻坐了起來,搖了搖莊聿,他卻一個翻身像有意識一般,先是身體下滑,準確無誤地枕在她的大腿。
    “醒醒,你該上朝了。”
    莊聿迷迷糊糊掀開眼眸,嗓音帶著剛睡醒的鬆弛,“你替我上朝。”
    “我不去。”
    上朝跟現代的牛馬沒區別。
    容臻不願意。
    在他嘴裏塞了三粒丹藥,煉化,將人撈了起來,莊聿肉眼可見變得精神起來。
    意識清醒。
    昨天的記憶在腦海翻湧。
    莊聿神色閃過一絲僵硬。
    那個跟她又哭又鬧著的人是他?
    容臻:“快起來。”
    捏了捏他的臉,撩起紗帳準備離開。
    他指尖微微蜷縮,身體更快抱住了她,一句話脫口而出,“你跟我一起上朝。”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莊聿怔了一下。
    看著他泛紅的耳朵,容臻最終還是答應了,陪美男一起上班還沒有幹過,可以試一試。
    然而上朝之後,容臻立馬後悔了。
    有很多熟人。
    金鑾殿之上,幾道複雜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她的身上。
    有烏長歡怨恨的目光。
    有蘇驚瀾隱隱不悅的視線。
    有韓知許詫異的眼神。
    還有好幾個淩嶽書院的同窗,好奇又畏懼地看著她。
    上個朝成了個猴子,被人看戲。
    被人看無所謂。
    有所謂的是楚留白也在。
    他安靜地站在朝堂中央位置,頭戴水晶頂珠,是正五品官,妥妥年少有為。
    後悔隻是一秒,容臻收回了視線。
    一旁的林熹充當公公的戲份,大喊道,“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謝陛下隆恩。”
    金鑾殿之上,朝臣看見龍椅上的容臻和莊聿,容臻一身黑色錦袍,玩著莊聿的手,好奇地看著下麵的朝臣。
    像極了京城那些紈絝子弟逛楚樓的模樣。
    禦史大夫神色凝重,疾步出列跪地叩首。
    “陛下,此舉萬萬不可啊!祖宗之法,後宮不得幹政,此乃我朝立國之根本.......”
    後宮容臻:......
    無視底下禦史大夫的話。
    湊近莊聿耳朵,“卿卿有後宮?”
    底下大臣的視線刷刷看上高台龍椅,在這些目光之下,莊聿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更沒有察覺他的眼眸,帶著他都沒有察覺的柔情。
    “沒有。”
    他學著她的樣子,湊在她的耳邊。
    冠旒垂落在容臻的臉上,將那張貌若天仙的臉染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龍椅上兩人咬著耳朵。
    無視滿朝文武。
    無視傳統規製。
    將肆意張狂發揮到了極點。
    砰地一聲忽然響起來。
    那是金鑾殿靠後的位置,有人體倒地發出的沉悶聲。
    金鑾殿之外。
    有侍衛安靜地走進來,將倒地的官員扛起來。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
    仿佛這種事已經發生了無數遍。
    那官員的被扛起來,無意之間,露出一張清雋貴氣、透著虛弱的臉。
    尉遲湛怎麽在這?
    容臻:......
    轉頭親了下莊聿的臉,“尉遲湛暈倒了,我要去看看,先走了。”
    一觸即分。
    容臻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黑影從金鑾殿騰空一閃而過,落在那看著尉遲湛的侍衛麵前。
    “把他給我。”
    “這......”
    那侍衛神色遲疑,不敢擅自做主。
    “他是我的夫侍。”
    容臻解釋了一句,抱著尉遲湛離開,眨眼消失在金鑾殿的門口。
    夫侍?
    滿朝文武一陣恍然。
    怪不得,這些年陛下時刻審視著尉遲湛,對其政務上的差錯明察秋毫,稍有閃失,便會毫不留情地重重懲處。
    原來是......爭風吃醋??
    滿朝文武有些風中淩風,很多大臣閉了閉眼睛,希望這隻是一個噩夢。
    然而,睜開眼睛,眼前依然是金鑾殿熟悉的場景,令人絕望又無奈。
    哎,男子太過於重情.....
    許多大臣心裏隱隱閃過憂慮。
    一股壓抑陰鷙氣息在金鑾殿蔓延。
    禦史大夫諫言的聲音不知不覺停住。
    高台龍椅。
    十二冠旒遮擋著莊聿的臉。
    他目光清清冷冷掃了林熹一眼,林熹收到信號,丹田運氣,開始將那些背的滾瓜爛熟的名單好罪名念了出來。
    “禮部侍郎張遠,挪用專款用於個人享樂,刑部侍郎李鶴鳴執法不公,徇私舞弊......”
    整個朝堂大臣開始頭皮發麻。
    被念到名字的大臣更是渾身冒冷汗。
    每次林熹搜查了大臣罪狀,不會及時整治官場,陛下非要等到心情不痛快的時候,才會狠狠發落一批倒黴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