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最後一章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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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江辭到處煽風點火,哭著喊先生,不老實亂蹭,還想上手吃他豆腐占便宜。
嬌氣還愛玩兒,最後抱著自己又親又撒嬌,真以為喊一聲哥就算了?
怎麽老是心軟不禁撩……
“寶寶~你怎麽能這樣呀~”
……
“好阿辭,再忍忍~”
……
“你求求我,求我老公就……”
……
白皙的小腹繃緊,哪怕盡力咬著唇也止不住發出嗚咽,斷斷續續的真是動聽極了。
那些哼唧聲如同小動物被欺負時可憐兮兮的鼻音,隨便一點直癢到心尖。
傅斯年恨不得更過分地欺負人。
最好讓愛人神誌不清地說點別的什麽。
可江辭一點也不怕,出了汗都覺得自己髒兮兮的,怕癢又怕疼,事兒多難伺候得很。
他知道自己哥哥舍不得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傅斯年當然狠不下心,連露骨的葷話都覺得髒愛人的耳朵。
但這種事情嘛,不急不緩才磨人。
就這麽不輕不重弄得人不上不下的,他不信江辭還能一聲不吭保持沉默。
何況他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既然都知道江辭非他不可、隻愛他一個、離不開他了,就本性暴露賤模賤樣地學著愛人說話。
傅斯年可太了解自己寶貝兒了,小動作一模一樣不說,表情也活靈活現的,眉眼間的韻味和說話時的停頓全拿捏的恰到好處。
江辭一開始都懵了,臉上是顯而易見的震驚和茫然,緩過神來惱羞成怒般咬著唇不說話,似嗔似媚地歪過頭從鼻腔裏發出一聲輕哼。
嬌死了!!!
這實在太惡劣了,傅斯年很有自知之明。
可愛人隻會摟著他的腰靠在自己胸膛上,小聲說他變壞了,然後渾身散發著熱氣和香味紅著臉親他,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
變壞了?
可是寶寶,還有更壞的啊……
求人不如求己。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
江辭強勢喜歡單打獨鬥,能力出眾愛安靜想獨處,可他願意對傅斯年示好示弱。
抿著唇往人身上貼,衣服鬆鬆垮垮的就算了,還哭哭啼啼著服軟,又光明正大揩油,用臉頰貼著男人下巴和脖頸蹭。
看準了傅斯年喜歡他。
平時男人便恨不得將心剖出來給他甩著玩兒,這放開了撩更是忍不住。
“先生~喜歡你~”
“老公~”
拖聲拖氣軟綿綿的,怎麽能這樣?
真可愛,想太陽。
心動不如行動。
“寶寶怎麽能喊老公呢?”
作弊不可取,哥哥沒那麽容易心軟的。
江辭:……
不喊老公喊什麽?
“哥~”
總不能來真的吧?
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江辭親昵又眷戀地抱住愛人,將臉埋在男人肩膀上。
那是全身心的依賴。
傅斯年無比渴望將懷裏的人徹底揉進骨血,最好永遠都不要分開。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他得到了超出想象的、認知之外的、無法相信的、獨一無二的、江辭的愛。
要想我見我,要主動抱我親我,要安撫我在意我,要自己上來,要和我說話……
他可以孑然一身,也可以鐵石心腸,還可以肆無忌憚又極端自我。
傅斯年以為他絕不會動心,他以為他絕不會為了某個家夥而神魂顛倒、繳械投降。
畢竟他從陰謀詭計裏走出來、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加冕登頂,可不是為了在未來某一天低下頭顱來給某個人當狗的。
可他不喜歡自欺欺人。
那種瘋狂像烈火一樣將情感和理智統統燒的一幹二淨,他對江辭總是一再退讓,甚至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任其予取予求。
傅斯年注視著江辭,那是鬣狗盯住獵物時的貪婪與狂躁,是惡龍渴求珍寶時的傲慢與忍耐,是求而不得,也是無可奈何。
甘願被江辭耍得團團轉。
他美麗,自私,惡毒,愚蠢,利益至上,表麵淡漠,實則敏感自卑,被接近,被引誘,被藐視,被嘲諷,被踐踏。
江辭打破了他醉生夢死和高枕軟床的得過且過,實在讓他再難獨自沉眠。
傅斯年不是驍勇的騎士,更不是善良的王子,他是困守高塔的巫師,是守護著自己珍寶的惡龍,他要他的獨一無二。
他要江辭。
也隻要江辭。
他的愛人不信愛情,也不信命運,卻又對這些東西鑄成的荒誕戲碼尤為好奇。
江辭愛他,毋庸置疑,也無可否認。
姬金魚草的花語是“請察覺我的愛意”,葵百合的花語是“勝利、榮譽、富貴”。
傅斯年不喜歡花,可那是江辭送的。
那就應該裱起來,好好保存。
人性或許永遠也無法擺脫黑暗的引力,但愛終究會在廢墟裏抽芽。
一手摟著觸感極好的腰,一手無法無天到處摸,直把人弄得花枝亂顫、無處躲閃,可除了這些,他還有的是法子好好伺候人。
都是江辭默許的啊~
這就不想了,時間還長著呢……
引以為傲的自製力?
超乎常人的冷靜?
體麵自持?
嗬~
這些東西早不知道被扔哪犄角旮旯嘍~
其實真不怪傅斯年,他對江辭本就毫無抵抗力,如果不是人身體極限就在那兒,愛人又著實嬌氣,他能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盡。
江辭是真不行了,上麵好累,何況手還使不上勁,眼睛看不見也沒有安全感。
他像一隻浮浮沉沉的小船,聽著船長的命令改變航道,偶爾還會被海浪無情衝擊,卻甘願淪陷在無依無靠的海洋。
……
傅斯年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瀟灑恣意,春風得意都已經不能形容了。
枯木逢春、鐵樹開花是過去式。
現在過的特滋潤愜意。
他和江辭就像幻想的那樣做從未做過的事,看新鮮的風景,共同經曆許多兩人的第一次,快樂賽神仙也無非這樣了。
華美極樂鳥確實抽象,兩廣糖水的種類真的很多,但冰激淩和雪糕再喜歡也不能多吃。
他們去看盧浮宮的大衛,塞納河畔的玫瑰,塞維利亞的西班牙廣場,希臘的帕特農神廟,古羅馬的特雷維噴泉,曼徹斯頓的海,倫敦的聖保羅大教堂,還有柏林的雪。
江辭會穿白襯衫加灰開衫坐在他腿上,經典紅綠條紋腰帶顯得腰格外細白,隻能他看的身體鏈,故意伸出的豔紅舌尖……
他們不可避免地也會和旁人打交道,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江辭替他喝酒被罰了三杯,玩兒牌也是各種放水各種喂牌的。
每個人都知道他們天生一對、密不可分,所有人都知道江辭愛他。
傅斯年和江辭會在雪地裏共用一條深藍色的圍巾擁抱接吻,在寥若晨星的天空下親密地走在鬧市的街頭,踩著晶瑩剔透的露滴牽著手攀爬數千級階梯迎接朝陽……
他知道愛人的喜好,一絲不苟地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任其作為,特別難受也乖乖坐著不動,去親江辭,啞著嗓音喊老婆。
就是在故意裝可憐。
江辭坐在懷裏太舒服了,穿著褲子被束縛是另一種感覺,喜歡被愛人的氣息密不透風地包裹著,被擠壓時甚至會產生……
太喜歡江辭這樣了,那不是折磨,是身體和心靈能得到最大滿足的一種方式。
那是兩個靈魂相互依偎在一起。
又或者表麵衣冠楚楚卻做著過分的事,溫文爾雅地吐出下流的話。
他還買了很多男士背帶,扭夾式紐扣式的都有,h型x型y型……
有溫熱煙火,有閑情逸致,周末窩在柔軟沙發上一起看電影,手邊咖啡氤氳著香氣,書頁在膝頭緩緩翻動,江辭永遠都在他身邊。
當然也不僅僅是這樣,傅斯年最喜歡哄著年輕散漫的愛人主動了,漂亮老婆又懶又嬌氣,卻不會拒絕他,一次也不會。
什麽都不會。
隻要他不停地親著吻著說著求著,江辭甚至能主動完整的一場。
偶爾一堆人聚在一起,圍坐笑談著碰響杯盞,興致來時和江辭一起侍弄花草,看綠植在窗台肆意生長,生活被愛意填滿了。
傅斯年對江辭總體上是溫柔加體貼的,偶爾才會比較粗魯有些無禮,但他心裏有數,舍不得也不會弄疼自己心尖尖兒上的人。
他很難過,總覺得愛人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定吃了很多苦,在他沒有參與的過去被欺負被歧視被貼標簽被用有色眼鏡看。
為什麽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
一想起這些傅斯年就又酸又澀,心像被扔在地上踩一樣,可過去的事多說無益。
寶貝也不喜歡舊事重提。
朝花夕拾很殘忍的。
過去他把自己包裝成合格的堪稱逆來順受、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賢惠人設,希冀著最後一刻能換取江辭施恩般走下神壇。
他是知道的,江辭一開始真真正正的的確確明明白白的不喜歡他,像看戲一樣,合心意了給個笑臉說句話,有可以,沒有也無所謂,不喜歡厭煩了隨時都能轉身走人。
強扭的瓜不甜,強人所難不好,他卻著了魔發了瘋想留住江辭。
曾經的愛人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頗有一種超脫世俗的意味。
看得淡,放得下,對世間萬物都不在意。
一切、全部、所有、都是他強求來的。
傅斯年有罪,隻顧滿足自己的欲望,自以為是做了很多,打著為人好的名號讓其做不願意的事,甚至剝奪了對方死亡的權利。
一個人,一個有著正常心智的人,如果連生存與毀滅都不能自己選擇……
這很悲哀。
也很殘忍。
所以他愧對江辭,按道理不應該死纏爛打的,保持體麵的距離默默付出才是。
他有病。
可江辭愛他,告訴他不用這樣。
他的愛人趴在懷裏說自己不該如此冷漠,抱他親他給他道歉,眷戀又深情地看著他,溫柔美好的不像樣。
可這不是江辭的錯。
全世界都錯了江辭也沒有錯,他的寶貝是不會錯的,不能因為他而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