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人狼村之謎真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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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科維奇的講述後,陸嵩久久無法釋懷,腦海裏蹦出來一句話:從人民中來,到人民中去。
    良久,陸嵩才緩緩開口:“你故事裏的那個女孩,後來怎麽樣了?”
    科維奇麵色暗了一下:“待我重回北境城後,我向圖書館打聽她時,被告知她已經去世了。原因是長期的勞累和突發疾病。”
    陸嵩怔住了,帶著歉意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清冽的月光照在科維奇身上,輕柔的光蓋住了略顯悲傷的神情,但很快悲傷的神情消失不見,他看向陸嵩,將悲傷取而代之是堅毅:“你說,人民應該有吃飽飯的權利嗎?”
    陸嵩默不作聲,沒有回答,他知道科維奇要的並非是自己的回答。
    科維奇接著說:“人民應該有識字的權利嗎?人民應該有決定自己生命的權利嗎?”
    圓月高懸,不偏不倚的停在了正上方,科維奇的影子與站立的身形融在一起。
    “活著,不應該隻是為了活著。”說完最後一句話,科維奇重新陷入沉默,站在原地。
    陸嵩也跟著站起來,但沒有選擇回應科維奇,他很好奇,好奇科維奇的這種思想是否會像公爵傳給他一樣,再由他傳給更多人,毫不誇張的說,這是足以寫到書上讓後麵的學生們去背誦的內容。
    兩人站在月下一動不動,許久,科維奇才緩緩抬起頭,對陸嵩說:“在許多年之前,北境每逢寒冬季節,都會有很多人挺不過寒風,挺不過饑餓而死。而現在,即使是在戰時,也不會有人挨餓受凍。”
    “他們吃的遠遠不如最低級的騎士,但這對他們而言能吃飽已是萬幸;住的地方甚至抵擋不住一次稍大的衝擊,但最起碼不再漏風。”
    陸嵩認真的聽著科維奇的自言自語。
    “一個頭銜,能夠帶來什麽?貴族天生就比其他人更高貴,而奴隸從一出生就會被打上標簽,成為最下等的人。拋去頭銜,頭銜下的人似乎沒什麽兩樣。”
    陸嵩還是沉默不語,他和科維奇相處的時間很短,他不了解眼前這個人有怎麽的經曆,也不了解這番話是不是隻是紙上空談,更不了解科維奇是否落實到了實際,所以他選擇默不作聲,他隻是一個聆聽者。
    “威登有和你說過這些嗎?”
    陸嵩搖搖頭,科維奇笑了笑:“他才是所有貴族裏最大的那個叛徒,一個比我更極端的叛逆者。”
    陸嵩微皺著眉,思考著科維奇話中的信息,問:“為什麽這麽說?”
    科維奇沒有直接回答問題:“威登是一個十分高明的表演者,他比我見過的任何表演者都厲害。”
    末了,科維奇扭頭走去:“今天晚上和你聊的很開心,現在到睡眠時間了,該睡覺了。”
    陸嵩看著一個灑脫的身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視線中,才慢慢邁步走向府邸。
    翌日,陸嵩沒有因為晚睡而晚起,一如往常的早起,拉著一臉不情願的萊爾和靈菲向外走去。
    與被困意包圍的兩人不同,陸嵩一晚上幾乎沒有睡覺,始終在思考著科維奇的話為何意。
    幾人吃過飯後,重新回到了城牆,陸嵩看著站崗的幾個衛兵,問:“今天有什麽異常嗎?”
    一個衛兵扭頭看了看陸嵩,欲言又止,將目光投向身旁的稍顯年長的守衛。
    年長守衛沉默了幾秒,說:“有,早上看到了零零散散的不死者在遠處出現,隨後又消失。”
    陸嵩點點頭表示知曉,又問:“艾雅呢?”
    守衛搖搖頭,不清楚是不知道還是不願說。
    陸嵩沒在意,扭頭對身後的兩人說:“我出去一趟,你們先在這兒稍等一會兒,看到艾雅了告訴她一聲。”
    萊爾有些疑惑,但沒有言語,點點頭。靈菲沒有回應。
    看到兩人的反應後,陸嵩走向城牆邊,像上次一樣跳下了高聳的城牆,獨自一人向著蠻荒走去。
    遠離塵世後,那種熟悉的注視感再次出現,縈繞在陸嵩周圍。
    站定身形後,陸嵩看向四周,期待著周圍的變化。
    等待片刻後,想象中的變化出現了,先是一波元素的波動,然後是一個人形出現,最後薄弱的身形被填充上實物,一個似人非人的“人”出現在陸嵩眼前。
    “您+好。”夾雜著正常語言的問候出現,說話者不言自喻。
    陸嵩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人”,問:“怎麽稱呼?”
    眼前的身影先是表現出了即使沒有表情也能識別出的疑惑,疑惑後是沉思,接著是了然。
    陸嵩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需要這麽大思考量的話,也很疑惑。
    “抱歉,我!不是≠很*穩定,我是*”
    陸嵩皺著眉思考著那個明顯不是亂碼的名字,因為他理解不了那個雖然不是亂碼但和亂碼沒區別的詞語。
    “或者x,叫我*銻吧。”
    “這是你的名字?還是能代表你們的名字?”
    “我們。”
    “彳亍。我叫陸嵩。那你們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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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
    “?”
    陸嵩懷疑自己說不定聽錯了,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感受到了陸嵩的疑惑,銻再次開口?)解釋:“族群中的年長者*不知所蹤,隻留下*我們,從蘇醒後就這樣了。”
    “那你們現在這是什麽狀態?”
    “塵世沒有我們生存的土壤,導致我們要想現世,隻能聽天由命。大部分族人即使能夠重構,軀殼與內在也很難真正融合。”
    “那你這是?”
    “隻有少數族人才能在合適的時候構造出能夠勉強控製的軀殼,所以我才會被派出與您交談。”
    陸嵩思考了一會兒,消化了一下信息,“那你們為什麽要攻擊他們?”
    銻沉默了許久,開口:“我們並沒有主觀上想要傷害任何種族,但正如我剛才所說即使重構出軀殼,也並非我們能夠控製,重構出的取巧隻能按照最原始的思想行動。”
    “最原始的?指的是攻擊?”
    銻搖搖頭,回答:“是渴望死亡,無意義且無法控住,隻能依照最原始的渴望,做出行屍走肉般的行為。”
    陸嵩有些驚訝,但迅速想到了其中的關鍵,“你們,在亞空間中不會死亡?”
    “是的,時間在那裏毫無意義,大部分的族人都無法在忍受這種與塵世隔離的顧忌,但我們對此毫無方法,久而久之就會出現這種事。”
    陸嵩再次陷入了思考,這個答案和他先前所預想的所有可能都不大相似,未知的種族,未知的過去,未知的能力,但人類對其的描述卻歪打正著,的確是不死者。
    “人類的攻擊對你們真的有作用?”
    “起初是沒用的,純粹的物理無法對我們造成傷害,但魔法可以。”
    “魔法可以對你們造成傷害?”
    “魔法存在本身就對我們有傷害,與這種我們無法適應的元素相撞,我們會成功死亡。正因此,種族內部的族人越來越少,到最後,就......隻剩你看到的那些了,那就是一個種族的所有了。”
    陸嵩倒吸了一口氣,問:“剩下的都是能夠忍受這種孤寂的?”
    銻搖搖頭:“沒有任何生命能忍受亞空間中無休止的孤寂,我們也渴望死亡,但如果我們也那樣,種族就會斷送,斷送在一群懦弱的生命手中,我們不能這樣。”
    陸嵩回憶起之前書中所看,所謂的不死者存在起碼也有千年之久,也意味著......念及此處,陸嵩不由得生出些許敬佩,那是對生命的純粹敬佩。
    但疑惑仍未解答,陸嵩接著問:“如果你們種族中的數量越來越少,那為什麽這麽多年來襲擊從未停止。”
    “我們之所以會被魔法消滅,不是因為魔法會對我們造成傷害,而是魔法本身的存在對我們就是傷害,但並不是所有的族人在軀殼死亡後都會被魔法消滅。”
    “你的意思是?”
    “據我們猜測,死亡的族人中可能已經出現了能夠適應的存在了,而這些存在無一不是在經曆成百上千甚至更多的死亡後出現的,換言之,我們與他們可能已經無關聯了,但他們與那些重構過軀殼的族人去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陸嵩回憶起艾雅提到過的,在不死者種群中,似乎有著指揮者的存在,現在看來問題迎刃而解了,但隨之而來的問題更嚴重。
    人類之所以能夠在不死者的攻擊下堅持多年,正是因為魔法的存在,如果不因魔法而死亡,那怎麽消滅那些可能對塵世虎視眈眈卻一直藏於暗處的不死者。
    思緒至此,陸嵩拿出一張畫像,問銻:“認識這個人嗎?”
    接著陸嵩感覺到了視線的凝聚,畫像上是查理。
    銻搖搖頭,陸嵩麵色稍有緩和,不幸中的萬幸是,那群叛離的不死者最起碼有過與人類溝通的曆史,最起碼不是極端的攻擊者。
    陸嵩剛要繼續詢問,銻的身形變得模糊起來,“抱歉,這次的談話可能要結束了,有什麽問題,可以下次再談,下次,會有x。”
    話沒說完,就徹底消失了,陸嵩惆悵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周圍,如果可以他很想到亞空間詢問,但如同銻所說,即使是陸嵩也不想在亞空間多留一秒,特別是對時間有著清晰觀念的人來說。而他對亞空間的孤寂也同樣感同身受。
    事已至此,隻能先行告退,陸嵩扭頭向來時的方向走去,但沒走幾步就皺起了眉頭,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熟悉而又陌生的注視感,再次出現,這種注視與銻種族的視線相似卻不同,陸嵩停下腳步,環顧了四周,開口詢問:“如果有問題的話,直接出來吧,沒必要躲著。”
    等了一會兒,沒有回應,陸嵩想起銻口中的適應者,又說:“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能光明正大的交流,而不是窺視。”
    依舊沒有回應,陸嵩搖搖頭,向前邁步走去,前腳還未落地,下一秒就消失在了荒野之中,隻留下無盡的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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