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陸嵩忽然想到了什麽，回頭看向萊爾，說：“你的懷表，那麽，代價是什麽呢？”
    一經提醒，萊爾也反應過來，又回到了精靈身邊，問道：“這個東西，我拿出去需要支付什麽代價嗎？”
    精靈看著萊爾手中的懷表，像是在思考，但更像是過載了，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不好意思，無法查詢到相關信息，無法給出意見。”
    兩人聞言也是一愣，同時看向了懷表，意思是：這東西不是倉庫裏本來的，那還能是哪兒來的？並不能是廠家直發的吧。
    但俗話說得好，虱子多了不怕咬，麵對著又一個新的問題，兩人反而沒有那麽好奇了，畢竟相對於其他問題，這個問題的優先級好像也沒有那麽高。
    陸嵩忽然想到了什麽，拿出了倉庫中的那本書，遞給了萊爾，示意她能不能問問精靈，她看不看得懂。
    萊爾馬上了然，結果了書籍，翻了幾頁，拖著書放在精靈眼前問道：“上麵寫的是什麽？”
    精靈看了書中的內容一眼，不想剛才反應了許久，很快就給出了答案：“對不起，我不知道。”
    陸嵩一挑眉，感歎道：好一個優質回答，又以此問了幾個拓展的問題並且均得到了優質回答後，陸嵩才放棄從精靈身上問出點什麽的打算。
    察覺到萊爾離開的意圖後，精靈微微鞠了一躬，恭敬地說：“一路順風。”
    萊爾腳步一停，疑惑的看向精靈，內心深處一種怪異的感覺生出，但左思右想想不出到底哪裏不太對，隻能略顯困惑的跟著陸嵩向外走。
    回到王宮後，幾人看到了安全的萊爾很是開心，紛紛上前關心，噓寒問暖之後，尼爾頗有些不合時宜的開口了：“確認了嗎？”
    幾人皆是一愣神，神情很快變了幾下，思緒各不相同，根據陸嵩先前所說的一些信息來看，萊爾被改變的幾率並不小，如果猜測不錯，甚至可以說很大。
    陸嵩點點頭，胸有成竹的說：“不用擔心，如果真有問題，我也不會帶著回來了。”說完給了幾人一個安心的眼神。。
    話是這麽說，但，萊爾在真正蘇醒前的的確確和陸嵩進行過交流，而且可以確認與陸嵩交流的不是萊爾，但眼小這種事情顯然不能說的太過直白。
    陸嵩相信幾人的友誼，哪怕真有什麽問題，也不會產生多餘的思想，但真正該瞞住的目標是萊爾，一旦萊爾知道了，陸嵩都想不出少女會做什麽。
    幾句寒暄過後，話題終於被引入了正軌，萊爾到底經曆了什麽。
    再次整理了思緒後，萊爾將更加精煉的經曆徐徐道來，講到其中的某些片段時，無不牽引著幾人的內心。
    講完後，萊爾看向幾人說：“大概就是這麽一個情況。”隨後看向陸嵩，問道：“你有什麽想補充的嗎？”
    陸嵩輕輕搖搖頭，示意其他幾人想問。
    尼爾率先開口：“我能看看懷表嗎？”
    萊爾把戴著的懷表取了下來，遞給了尼爾。
    “關於那個成為‘維塔’的女孩，她是中途才被改變的內心，還是......從一開始就是女神呢？”靈菲遲疑的問道。
    幾人的動作同時停下了，雖然從結果上看沒差，但真正的差距可謂是天差地別。
    以此為原點，又是幾個新的問題出現了：
    如果是前者，女神憑借了什麽最終才能憑依到了少女身上，是靠著“神”的位格，亦或是借用了別的力量。
    女神憑依的時候，少女是否自願，是否從一開始就情願作為憑依體。
    如果是後者，眾神都隕落的災難，維塔又是憑借什麽躲避的災難，並且在災後成功複活。
    又是為什麽能夠有這樣的後手，維塔是否一開始就知道了災難的降臨並且提前準備。
    以及最關鍵的，女神的重生是預謀已久還是非自願，重生為了什麽，信徒？眾生？或是某些隻剩自己之後才能達成的目的。
    “那個少女的樣子，和你之前遇到的那個像嗎？”陸嵩問。
    萊爾搖搖頭：“完全看不出相似的地方。”
    就在幾人冥思苦想之際。
    咚咚咚！
    屋外響起了幾聲敲門聲，陸嵩抬起頭，第一反應是看向屋外，疑惑道：“現在天還沒亮，誰會這時候來敲門？”
    說完站起身，向門那兒走去，邊走邊問：“哪位？”
    門外響起熟悉的聲音：“看到你們剛剛回來，需要幫助嗎？”
    陸嵩一愣，很是意外，聲音的主人是一個讓幾人意想不到的人——君主德納修斯。
    陸嵩和幾人換了個眼神，簡單的眼神交流後，陸嵩走上前打開了門。
    德納修斯站在門外，麵帶著微笑看著陸嵩，開口詢問道：“我剛處理完政務，看到你們剛從外麵回來，需要什麽幫助嗎？”
    “呃，謝謝，可能不太需要，勞煩你跑一趟了。”陸嵩語氣委婉的拒絕了德納修斯。
    德納修斯聞言沒什麽表情，聳聳肩說：“是我多慮了，時間不早了，晚安。”說完走向了另一個房間。
    送走德納修斯後，陸嵩關上了門，回頭看向屋裏的幾人，有些疑惑：“他......這麽晚來敲門，就隻是問這個？”
    幾人搖搖頭，也拿不準德納修斯的意思，把這個問題先放在一邊，剛才的問題依舊擺在這兒。
    陸嵩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道：“現在什麽時間了？”
    艾蕾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回答道：“約摸著還有不到三個自然時就天亮了。”
    “他天天睡這麽晚啊？”嘀咕了一句後，陸嵩將話題重新拉回了剛才的問題上。
    時間在討論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天色漸漸變亮，幾人就這麽討論的一夜，在現有的情報基礎上很難討論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但從其中得到一些信息並不難。
    懷表大概率與少女有關，眾神的死亡的確是異常意外，少女是虔誠的維塔信徒，維塔憑依在少女身上是一個逐漸的過程，而且大概率是少女主動放棄了自我，將身軀獻給了維塔。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萊爾夢中看到的那個，重燃希望的時代，或許不是現在生活的這個時代，曆史的斷層要比陸嵩想的還要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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