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7章迫不得已的權宜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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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楊安這個鐵杆造反戶,還真對造反有著矢誌不渝的熱情。
都已經被天下各族稱為聖尊了,居然還在擔心有人造反?
這樣的一幕,使得長孫無垢也噗嗤一下笑了,隨後才對著楊安眨巴眨巴眼睛,沒好氣的道:“臣妾隻是說宮外發生了一件讓人頭疼的事,陛下怎麽就覺得有人造反呢?”
“別的不說,單是咱們大隋如今的強盛國力,造反這種事,也定然不會發生啊。”
長孫無垢都有些不知要說楊安什麽好了,這家夥,對造反這件事,也太敏感了吧?
“嗬嗬,朕也隻是那麽一問而已,既然沒人造反,皇後又為何會說宮外發生了讓人頭疼的事呢?”
被長孫無垢如此調侃,楊安尷尬笑笑,雖然還想再給自己挽個尊,但最終卻還是放棄了。
“是這樣的陛下,前陣子玉珍族姐入宮求見臣妾,說是她與武士彠的夫妻感情不和,希望能請臣妾幫他們和離。”
“可這種事,臣妾也不好管,故此就讓她等陛下您回來再說。”
“臣妾估計這一兩日的,玉珍族姐應該就會求見陛下了。”
而長孫無垢,也這才思索了一下,轉而對著楊安如實回複。
“玉珍族姐?”
“皇後說的是楊達的女兒,被觀王許給了武士彠的那個?”
楊安一愣,神色先是有些茫然,隨後才好像想起來了一樣,對著長孫無垢詢問。
話音剛落,他就又再次問:“他們兩人怎麽了?好端端的和離做什麽?”
楊安這會還真有些好奇此事了,因為曆史上的楊玉珍,好像並沒有與武士彠和離啊?
這怎麽到了他這,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當然了,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楊安身為大隋皇帝,雖然有判定他人和離的權力,可他並不想管這事。
你們兩口子自己的事,跑來找朕幹甚?
“這個,具體的玉珍族姐也並沒有說,她隻是說夫妻關係不和,但臣妾私下讓人打聽了一下,好像是因為玉珍族姐與武士彠成親多年,如今膝下也隻有兩個女兒,並無兒子繼承香火,所以那武士彠最近這陣子一直都喜歡往青樓跑,似乎是在以這樣的方式,發泄他對玉珍族姐的不滿。”
長孫無垢沉吟了一番回複,說的楊安也眉頭皺的緊緊的,隨後才嘟囔:“這個武士彠也真是的,他天天跑青樓,青樓那些女人能給他生兒子?”
“這種事難道不應該是先找大夫看看,然後夫妻倆再多努努力嗎?”
楊安都有些哭笑不得了,但長孫無垢卻笑著解釋:“郎中他們應該是看了的,不過並沒有什麽效果,而且以武士彠的家境,肯定不敢隨意納妾,所以玉珍族姐就想和離以後,一別兩寬了。”
長孫無垢作為女人,還是多少能體諒一下楊玉珍的,但楊安卻在她說完以後,頓時撇嘴:“就算和離也不該找朕啊?朕是大隋皇帝,又不是他們家的月老,他們找朕有什麽用?”
楊安這就等於下定決心,不管此事了,但長孫無垢卻笑了笑道:“說起來,陛下您還真是他們的月老呢,如果不是您當初在觀王麵前提起武士彠,觀王也不可能把玉珍族姐嫁給他?”
“嘿,這怎麽能怪朕呢?朕可沒說讓他們兩成親啊,這分明是伯父會錯了意。”
頓時,楊安那叫一個氣啊,但卻也隻能鬱悶道:“行了行了,這事就先不說了,等回頭她來的時候,朕讓孫神醫去給他們瞧瞧。”
“如果問題真出在玉珍族姐的身上,大不了朕給那個武士彠一道恩典,準許他納妾。”
“這,這是不是有損咱們皇室顏麵啊?玉珍族姐怎麽說,也算皇室中人,觀王一脈。”
聽見楊安這樣說,長孫無垢遲疑了一下詢問,楊安兩手一攤,很無奈的道:“就這樣吧,總歸她也不算血脈純正的皇室中人,隻能說是同族。”
“人常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他們兩人成親多年,兩個女兒都那麽大了,如今再和離,這不是鬧著玩嗎?”
楊安肯定不會下和離的旨意,這一點,長孫無垢其實已經察覺到了。
所以聽楊安如此說,她這才點了點頭,對著楊安道:“行吧,既然陛下都如此說了,那就先這樣。”
“嗯,休息吧,在船上這幾個月,朕也累了。”
楊安嗯了一聲,說完這話,他就與長孫無垢一起休息了。
與此同時,洛陽城永樂坊的吏部右侍郎武士彠家裏,武士彠這會,也才從青樓喝的酩酊大醉回來。
剛回來,路過家裏前院的時候,武士彠的妻子,也就是楊雄的侄女楊玉珍,頓時便皺眉詢問:“你今日又去青樓了?”
楊玉珍今年四十歲,雖然年齡有些大,但麵容和身材卻還算不錯,或許是因為前麵的三十年,一直都是青燈古佛相伴,她的性格其實是比較清冷的,平日裏也不太會和別人如此說話。
但自從今年六月,她的伯父楊雄祭日期間,武士彠這個侄女婿依舊流連青樓之後,她就對武士彠有些失望了,所以每次看見這家夥從青樓回來,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沒有,與幾位同僚喝了點酒。”
被她這樣一問,武士彠看了楊玉珍一眼,盡管心裏很想說一句老子就是去青樓了,你能怎麽著?
可再一想,他終究是靠著觀王一脈,才有今日的,他也就強行忍下了心裏的衝動,對著楊玉珍不冷不淡的回複。
說完這話,他就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我知道你因為我沒能給你生下兒子,心裏對我有氣。”
“我更知道你一次兩次三次的去青樓,其實就是想以此來表示對我的不滿。”
“這些我都知道,我回頭會去求陛下,請他判咱們和離。”
“但是你不能繼續去青樓了,我可以顧念夫妻之情,不把你在伯父祭日期間前往青樓的事對人言,別人可就未必了。”
“這種事一旦讓陛下和太上皇知道了,對你來說,或許就是天大的麻煩,你好自為之吧。”
看見武士彠依舊是這樣的態度,楊玉珍眉毛擰了一下,隨後淡漠說道,說的武士彠也嘴巴張了張,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最終卻也隻能歎息一聲,無奈道:“就這樣吧,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這話說完,武士彠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門給關上了。
隻是關上門以後,他卻並沒有休息,而是坐在自己的床邊,喃喃自語:“老王爺,對不起,我這也是迫不得已的權宜之計。”
“玉珍生不出兒子,我不能讓我們武家香火沒人繼承,不能讓武家絕後啊。”
如果是曆史上的武士彠,他壓根就不需要有這樣的顧慮,因為曆史上的他與楊玉珍成婚時,都已經是二婚了,他也早就有兒子了。
但現在曆史被楊安打亂了,他還未曾成親,就被觀王楊雄賞識,成了楊雄的侄女婿,這就讓他必須要考慮香火的問題了。
誰讓楊玉珍一直都生不出兒子呢?
而且最要命的是,對方觀王侄女的身份,讓他想納妾都不可能。
納妾就是不給觀王一脈麵子,不把皇室威嚴放在眼裏,故此,他也隻能利用買醉和出入青樓的方法,讓楊玉珍對他失望,從而迫使對方去找陛下求一道和離旨意。
畢竟楊玉珍的姓,就注定了她在皇帝那裏,可比自己要有麵子的多。
但縱然如此,武士彠的心裏,其實也不好受。
尤其當他想到,他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其實都是靠著觀王的提拔才獲得的,他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
不過他怎麽著也是年逾不惑的人,既然做出了決定,即便心裏再怎麽不好受,他也不會後悔。
所以僅僅隻一會,很快的,他就收斂情緒,歎息一聲,躺在床上休息了。
在家裏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清晨,他就簡單洗漱了一下,出門去他所任職的吏部當值了。
而就在他前往吏部的時候,房玄齡,長孫無忌,齊王,尉遲恭,周尚法,魏徵,裴矩,張公瑾這些隸屬於內閣與軍事作戰部的臣子們,這會也已經按照楊安昨日的吩咐,進入了皇宮。
到了皇宮以後,發現南陽公主與禦賢王楊義臣已經在大業殿了,楊安更是身邊都放了好幾本已經批閱過的奏疏,長孫無忌頓時就笑著道:“陛下還真是勤勉,昨日才回來,今日一大早就批閱了這麽多奏疏?”
就連房玄齡他們也有這樣的想法,齊王更是在心裏慶幸,慶幸本王不是皇帝,不然本王豈不是也要和楊老三一樣,整天與這些奏疏為伴?
但楊安卻隻是笑笑,當即道:“朕也隻是閑來無事。”
“好了,不說這些了,咱還是說說朝中的事吧。”
“禦賢王,朕不在的這段日子,朝中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
楊安說完就看向了禦賢王楊義臣,長孫無忌,房玄齡他們也跟著看了過去。
“重要的事倒沒有,不過陛下前往安南的這陣子,前任農事司主事薛忠遊曆歸來,和他一起的,還有他為咱們大隋編纂的新農書。”
“再有就是負責路橋重修重建事宜的李春上奏,說是咱們中原的官道和主要路橋,已經基本重修完成了。”
“他請示朝廷,是否往突厥,高句麗故地那邊修?”
禦賢王楊義臣笑了笑回複,使得楊安也詫異了下,隨後才對著楊義臣激動問:“薛忠回來了?中原這邊的路橋也修的差不多了?”
“這還真是兩大喜事啊。”
話音剛落,楊安就看向了長孫無忌,房玄齡他們,轉而對著他們問:“你們覺得,咱們應不應該往突厥和高句麗那邊修建官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