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心有不甘,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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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黃眉老祖師徒幾人看到他們千辛萬苦得到的仙劍,竟然兜兜轉轉,繞了一大圈後又回到了瘋道人具丙的手中,這讓他們感到無比震驚和憤怒。
這幾人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充滿了不甘和無奈。隻因他們對這把仙劍覬覦已久,為此付出了太多時間和代價,好不容易得到,如今卻又眼睜睜地看著它落入他人之手,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然而,他們雖然心中憤恨,但卻對齊一的修為充滿了畏懼。想想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他們師徒根本不是對手,如今即使心有不甘,也隻能無可奈何地看著。
“還不快滾!”眼看著對方不走,個個還在那裏怒目而視,齊一好不來氣,厲聲喝道。
說完後他那眉頭微微一沉,眼神淩厲地盯著於巢師徒,又厲聲喝道“日後再來搗亂,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黃眉老祖師徒被齊一的氣勢所震懾,不禁一愣,更不敢多發一言。
隻見那黃眉老祖於巢惡狠狠地瞪了齊一一眼,眼中充滿了怨恨,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齊一的對手,於是咬了咬牙,沉聲道“走!”
說完,他轉身帶著那青蕪五雄和兩個青衣仆人,匆匆忙忙地將地上的鳩頭杖和震天鼓拾起來,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北麵的山道走去。
眼看著黃眉老祖等人漸行漸遠,那瘋道人具丙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對著齊一拱了拱手,臉上露出感激之色,同時也有些疑惑地小聲問道“這夥人如此貪婪無度,隻怕日後還會再來搶奪這法劍。恩公您為何不趁機將他們斬草除根,以絕後患呢?”
齊一望著黃眉老祖等人漸行漸遠的身影,他麵沉似水,眼神冰冷如刀,口中緩緩說道“若是依我往日的性子,這些人恐怕一個都別想活命!然而,這青州青蕪山一門,雖說隻是新近崛起的小門小派,但門徒眾多,黨羽更是不少。今日我若將他們幾人盡數斬殺,然後一走了之,固然是暢快淋漓,可如此一來,你日後怕是要惹上無盡的麻煩了!”
那具丙聞言,心中猛地一震,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齊一之所以沒有痛下殺手,完全是為了他著想啊!
他不禁又驚又喜,趕忙拱手施禮,謝道“小人愚鈍,多謝恩公如此為我考慮,實在是令我感激涕零!”
齊一也不理會他,四處張望起來,經過這一場驚心動魄的連番打鬥,古潭四周早已是一片狼藉,殘枝敗葉、碎石斷木散落一地。
然而,那具丙卻全然無暇顧及這些,也不去拾掇拾掇,此時他的心中充滿了太多的疑問,急切地想要從齊一那裏得到答案。
隻見他快步走到齊一麵前,再次躬身作揖,滿臉懇切地問道“恩公,在下適才見您施展的盡是閭山法術,敢問您是否就是閭山派的紅頭法師呢?”
齊一聞言,本欲回答說自己曾經是閭山派的紅頭法師,如今不是,但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
此刻他突然意識到,若是這樣回答,具丙勢必會追問其中緣由,而要將這前因後果解釋清楚,恐怕又得耗費半日時光。
於是他也懶得去過多解釋,隻是對著具丙微微頷首,表示默認。
具丙見狀,心中一陣狂喜,他連忙快步上前,躬身作揖,然後雙膝跪地,行了一個標準的稽首跪拜大禮。
齊一看到具丙如此舉動,不禁眉頭一皺,想要出言阻止,但為時已晚。
隻聽具丙口中高喊“弟子拜見法師!”
齊一聞言,心中愈發詫異,連忙問道“你是閭山派的弟子?”
具丙點頭如搗蒜,應道“正是!”
齊一“哦”了一聲,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他仔細端詳著具丙,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卻怎麽也想不起此人究竟是閭山派哪一宗哪一壇的弟子,對他更是毫無印象。
不過,畢竟具丙年紀比自己大上許多,這樣跪著實在有些不妥。
齊一略作思考,眉頭微皺,抬手輕聲說道“你起來吧!”
隻見那瘋道人點了點頭,一邊笑著站起身來,一邊說道:“法師不必難為情,弟子雖然年長,不過連本門的黑頭道人都算不上,隻能算是個門外的野修弟子。”
一聽這話,齊一不由得愣住了一下,心中充滿了好奇。
要知道,在閭山派中,除了那些正式受了三壇大戒的少量紅頭道之外,其他門下弟子都可以被稱為“黑頭道”。
然而,他卻從未聽說過還有什麽“門外野修弟子”的說法。
他急忙追問“這話是什麽意思呢?”
那具丙微微一笑,似乎對他的反應早有預料。
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抬起頭來,左右張望了一番,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將手中那把寬大的法劍捧起,捧到齊一麵前,輕聲問道“法師,您可認得這件東西?”
齊一那眉頭微微一皺,目光落在那把法劍上,又開始端詳了片刻。
這把劍劍身寬闊,線條流暢,古樸黃金劍鞘,劍柄上鑲嵌著的寶石,閃爍著陣陣幽寒之光,自然是一把非凡的寶物。
沉默了一會兒,齊一這才沉聲說道“我自然識得,此乃大熙劍,乃是閭山派的法王佩劍,尊貴無比!”
說完後他抬起頭來望著遠方,緩緩說道:“此劍早已遺失,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見到。”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那具丙一聽這話,頓時大驚失色,這時候他那眼睛瞪得渾圓,緊緊地盯著齊一,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此時此刻,聽了這幾句話後,他已經對齊一的身份深信不疑了。
那瘋道人具丙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人,竟然對這把大熙劍如此熟悉,而且還能如此準確地說出它的來曆。
離奇的是他過去並未見過此物,如今見了,竟然一眼便認了出來,清楚此劍乃是閭山派大名鼎鼎的掌門信物,大熙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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