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憤怒投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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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剩一個頭、一個身軀和一雙腿的它在濃濃夜色中化為一個黑點,即將砸向此刻還殺得不可開交的戰場。
塔夫看了看自己千瘡百孔的身體,並不想給對手喘息之機,哪怕對手看上去已經沒了反抗的意誌。
他將同樣在下墜的鏈鋸鐮猛地握住,身上的所有靈能都開始扭曲著朝著鏈鋸鐮湧去,鏈鋸的鐮刃在這恐怖而變化無窮的靈能下開始被改造,它那猙獰的鐮刃開始被某種怪力扭向被拉長的鐮柄,最後化為了一圈圈不完全貼合在鐮柄上的螺紋。
螺紋上的鋸齒依然在毫無道理地運作,而且運轉飛快,不停地朝外噴吐著地獄般的烈焰。
這便是塔夫的新能力,憤怒投擲。能將一切活物死物扭曲成能達到心中目標的結構投出去。
塔夫想到和自己一起前來的身影,那些刺客們被索莫費爾德索玩弄著慘死的樣子,想到了之前自己被團團圍困時的絕望。
“下雨天!記得收衣服!!”塔夫快速下撲、發出怒吼。
轟!
他將熊熊烈焰包裹著的“長矛”朝著索莫費爾德索墜下的身影投擲、射去。
索莫費爾德索看著在烈焰的推動下旋轉著,一閃而逝到達自己麵前的“長矛”,徹底失去了反抗的想法,算了,反正我也死不掉,擺爛吧。
冥冥之中,它好像還聽到了一聲來自亞空間的、讓它感到羞恥而又麻木的歎息,在這歎息之後,卻又是一聲幸災樂禍的奸笑。
我還會回來的,索莫費爾德索咬牙想到。
砰!!
這道聲音並不是一聲巨響,而是一圈層層擴散、不斷坍塌擴大的聲響。
戰場上有三分之一的怪物亦或是忠義之士感覺自己微微浮空,然後便開始沒有底限地下墜,他們才開始變了臉色。
他們與落石和廢敗的哨卡建築齊飛之時,依然能夠聽見腳下不斷傳來的轟鳴,其間還夾雜著一些怪物的咆哮。
他們拚盡一切地抓牢身上光滑的平台,有能力的則在周圍的一切徹底塌陷前開始朝著外圍奔跑,他們一臉懵逼地望著彼此開始生死競賽,既不希望和好兄弟一起葬身此處,又不希望好兄弟得救,隻因比自己快上一秒。
反應最迅速脫離險境的反倒是機械修會的成員,這些“改造成人型的非人生物”往往有著機械臂的協助,他們正站在坑洞邊緣,漫不經心地根據禮儀整理袍子上的灰塵,對身後裁判官們的呼救視而不見。
隨著鏡幕的消失,怪物潮已經開始潰散,此刻的哨卡,一半在地底,一半在更深的地底。
塔夫自己也墜入了親手打造的深淵,直接被摔成了重傷,好在的是,鏈鋸鐮就插在他身邊不遠處,拔出來十分方便。
附著其上的異能耗盡後,鏈鋸鐮已經恢複了原樣。
“肮髒的變種人,藏匿在人皮之下的邪惡。”
“他不一定是變種人,他身上的亞空間汙染要更加嚴重,更加隱晦。他一定是接觸過什麽異端的儀式、魔法,或者他本身便是某支異端教派的一員。”
“與其猜測這麽多,不如問問他,我還沒收藏過能變皮的標本。”
塔夫一抬頭,便看到了一群看著就不是什麽好人,呸,剛才還是他盟友的平頭大叔在不遠處聚堆竊竊私語。他們身披著一直垂過膝蓋的長風衣,風衣下則是看著就很防彈的精良皮鎧,腰帶上和肩膀處分別有著骷髏雙頭鷹和形如手握天平的華麗標記,這些標記讓他感到有點熟悉......
而他們的視線,好像是望著他?
不應該吧?
塔夫回過頭,自己身後空蕩蕩,並沒有人。
“好古怪,這些男人望著我的視線為何如此灼熱?”
塔夫聳動了下感到不舒服的肩膀,不過他早已接受了自己受歡迎的事實。拾荒佬、光頭佬、包括梅雷迪斯不都是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迷上了他嗎?
這些平頭大叔突然間便大踏步上前。
“我們有一千個理由監禁你,甚至可以為你背誦出你短短時間觸犯的二百四十六條帝國天條,如果你還有悔改之意的話,便應該跪在地上,痛陳自己的罪孽!感念帝皇的仁慈,因為我們會讓你像個人一樣死去!”
哈......?
這是什麽友軍之圍?你們不是來幫忙的嗎?塔夫有點懵了。
“有沒有搞錯?你丫...你特麽誰啊?我犯啥罪了?”
“嗬!企圖狡辯的異種,你不需要自己犯下了什麽罪,因為我們是法務部!我們就是法律!”平頭大叔們冷笑著道。
但他們發現讓他們吃驚的事情發生了,眼前的罪犯非但沒有“大吃一驚,臉上浮現出忌憚和恐懼,轉身就跑”,而是皺著眉頭抓向鐮柄。
臥槽!
他們急忙開槍,然而子彈根本沒能出膛,他們手中的槍械頃刻間爆成一團火焰,亂飛的金屬碎片夾帶著火焰噴了他們一臉。
“你......你竟敢反抗?”裁判官們感到難以置信,他們當然不止這點手段,可一想到塔夫之前的表現,一直都是披著黑色大衣以德服人的他們突然感到有點心虛,對著身後看戲的機械修會盟友們猛打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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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油佬們卻歪了歪頭,無法理解這種沒有效率且意義不明的溝通。
“你們和巢都法警是什麽關係?”塔夫噌地一聲從腳下石質地麵中拔出鏈鋸鐮。
“嗬!說出來嚇你一大跳!”平頭大叔們冷笑,“哪怕是地位最高的法警,直屬於總督的憲兵元帥,也不過是供我們隨意驅策的下級。我們是裁判官,我們的意誌,便代表了泰拉高領主議會的......”
這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們便發現自己肌膚上傳來陣陣涼意,這才發現,塔夫早已將燃燒著烈焰的鏈鋸鐮揮過。
與撲滅而來的灼熱焰息不同,一道沿著腰部劃過的輕微細線將他們身上的皮鎧攔腰而斷,使得他們的下半身裸露在底巢的寒風中,十分凍雞。
還好穿了內褲,大叔們不禁想到。
塔夫倒沒有下死手,一方麵,原主死亡的恩仇早在其仇人也隨著他灰飛煙滅時就已閉環。另一方麵,這支趕來的援軍無論怎麽說都是救了他一命,如果沒有他們的到來,自己根本攢不夠經驗,也便死在了那隻藍毛直立大鳥的手中。
不過最重要的是,他瞥見了不遠處藏在執法者小隊中的一個女人,她正用灼熱的視線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自己,而她抱起的手臂上,其中一隻上刻滿了金色的飽滿鮮豔的文字,恐怕是用金針紮過後再澆上了金汁。
塔夫稍微一細想都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很顯然打量著他的這個女人便是審判官瑪蒂爾達·康格裏夫·埃莉諾,而這支隊伍則是法務部的運輸隊伍。既然審判官都沒有出來斥責他,那麽無論這些裁判官覺得他犯了什麽罪,一切都應該還有餘地。
可貨呢?
塔夫四顧。
見到塔夫無視了他們,本來大叔們已經低到穀底的士氣伴隨著怒火蹭的一下又上來了!你......你不給麵子啊!
“該死的混蛋!你竟然敢公然襲警!讓......讓我們蒙受這種屈辱,不要以為你能逃過法律的製裁!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沒有你的好果子吃!”大叔們提起褲子,信誓旦旦。
精英執法者們捂住臉,遠遠望著大佬們轉著圈丟人,換做其他的窮凶極惡的歹徒,大佬們已經操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咆哮著衝上去了,而此刻這種做法唯一的下場就是當場忠誠。
所以大佬們隻是在演戲向審判官表明“嚴格的執法態度”,另一方麵,也不是沒有抱塔夫自殺給他們立功的可能。
但審判官的態度就很微妙了,難道是因為對方態度不明,死戰混沌且對他們沒有敵意,還有就是點子太硬?
媽的一槍下來天塌地陷,這合理嗎?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他們的種種褻瀆想法在真正頭鐵的人麵前,完全是錯誤的。
娜塔莎端著爆彈槍冷麵走來,壓著後坐力朝著塔夫瘋狂開火,她大踏步,披著動力甲的身姿是如此高潔,哪怕燃至三分之一的彈片被拋飛到她的臉頰邊上。
“變種人,人類之敵!你的邪惡沒有寬恕的餘地,就連你的血液流到教條上也是汙點!死吧!死吧!我將會確保腳下的這片土地不被你汙染,確保你的屍體被烈焰...可惡...被神皇的聖潔烈焰所焚化!”
“臥槽!我真是受夠了!”塔夫揮舞鏈鋸鐮、正準備還手,突然想到遊戲中會碰到的熟悉劇情,強壓下怒氣,試探性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娜塔莎怒了,她感到自己受到了和法務部的奸佞一樣的蔑視,但她還是按胸回答這個帝國的敵人:“我是帝皇之女,亦是他的仆人,我是戰鬥修......”娜塔莎想到自己已經被逐出了修道院,神情有些黯淡下來,聲音也變得低落,但她轉即驕傲地重新抬起了頭。“我是修女娜塔莎!”
好家夥。
娜塔莎,原來還是個公主!塔夫心想還好沒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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