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海拾茲的獻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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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見麵了,美麗的夫人。”行商浪人海拾茲攔在德洛麗絲的麵前,他試圖抓起德洛麗絲的手,行個吻手禮,然而德洛麗絲臉上滿是厭惡的神情,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
    德洛麗絲對海拾茲的厭惡一方麵來自於他那粗魯的、仿佛把別人不放在眼中的舉止,另一方麵也來自於他對於雪莉的態度。
    好吧,若說海拾茲那笑起來拉長成蛤蟆一般的臉龐沒有影響,那肯定是假的,若說海拾茲擠破臉上的膿豆之後,還要把手指放進嘴中舔一舔的行為不讓她反胃,那肯定也不正常。
    他矮胖身軀撐起華麗禮服的形象既滑稽而又猙獰,德洛麗絲很難想象這麽一個人會是人們口中尊貴的行商浪人。
    “聽到您丈夫的死訊,我深感哀悼。但我又無不真切地感受到,這真是一件幸事。您將完全有機會與偉大的行商浪人,也就是我,在下,海拾茲喜結連理,將我們偉大的未來做大做強!”
    海拾茲搓著手,頗有些迫不及待以及不好意思地道:“其實我還希望和您生上十來二十個孩子,可以想象的到,他們都擁有著斯溫伯恩王朝的血脈,那是怎樣一幅宏偉景象!”
    十個二十個海拾茲?
    德洛麗絲想象了下那子孫滿堂的畫麵,被嚇到臉色都有些變化了,雙腿更是發軟,努力壓抑住全身顫抖著湧出的不適感。
    她退了一步,勉強擠出笑容道:“很可惜,海拾茲大人,您來遲了一步,我已經有訂婚對象了。”
    “恕我直言,夫人,我們正在談論的是您與斯溫伯恩王朝掌舵人海拾茲大人的婚姻,這是兩個偉大家族的高貴結合,其中顯然沒有一個底巢小混混什麽事。”海拾茲身邊的蛇人護衛不悅地插嘴道,他比海拾茲還目光灼熱地盯著德洛麗絲,身形居高臨下,語氣咄咄逼人。
    “嘛,昆西,不要給我們美麗的女士太多壓力,她會想通的。誰知道她那個新任倒黴鬼丈夫能活多久?在這銀河要是連生存都難以做到,其他的一切又有什麽意義呢?”
    海拾茲轉頭和蛇人說完話後,再度轉頭看向德洛麗絲,笑道:
    “要是連著死上三任丈夫,夫人您的身價可就一落千丈了。當然,您在我眼中始終是無價的,您到了那時總不會拒絕我吧?”
    他頓了頓。
    “這顆星球可是危險到讓蟻牛都跳腳,若非必要,我一刻也不想久待。我相信您一定會原諒我在危機時刻將您綁走,在‘不落號’上孕育我們的寶貴未來。”
    這番赤裸裸的威嚇沒能讓德洛麗絲的臉更白上半分,畢竟相比於其他人,海拾茲的覬覦反而十分坦誠。
    忽地,一陣騷動打斷了兩人間的交談。
    “殺光他們!!為了血神!!!”
    一群半蒙著臉的暴徒不知道以什麽方式混進了總督的宮殿之中,整齊地掀下了鬥篷,揮舞著危險的武器砍翻每一個被他們抓到的人,有幾名貴族以及端著盤子的仆人當場剁成了魚塊,倒在血泊之中。
    而其他的貴族們則是尖叫著逃竄,有些貴族雖然臉上寫滿驚愕,但表現得十分鎮定,他們開始聯係護衛,掏出手槍,隔著石柱與暴徒們對射。
    然而在暴徒之中,一個赤裸著上軀、臉型產生畸變的家夥一下衝進反抗的人堆,撕碎了好幾位男士。
    子彈在他身上隻能留下一縷焦煙和仿佛是被手指壓過的痕跡,在砍下一個打得不錯的貴族的腦袋後,他甚至將之高提起來飽飲鮮血。
    這一幕可把不少人嚇壞了,他們奪路而逃,逃向宮殿的更深處。
    海拾茲沒有第一時間逃跑,而是皺著眉頭將目光掃向身後的人群,隨後才頗顯淡然地回過頭看著人數並不算多的暴徒。
    “夫人,就如同我剛才所說,這裏十分危險,您可以跟我回到虛空艦上。我們一邊喝酒一邊以其他方式平複餘驚。”
    “這些暴徒......他們是什麽人?”德洛麗絲根本沒心情追究海拾茲話語中的無禮。
    “一群信仰混沌的瘋子而已,哪裏都有這樣的家夥。不過他們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出現,說明這顆星球已經真正病入膏肓。估計審判官會申請滅絕令吧...不過......總督一定會垂死掙紮。”
    海拾茲看了身邊的蛇人一眼,這隻被貴族們恐懼著的異形獰笑一聲,長尾推著它的身體,使得它在光滑的地麵上靈活地遊曳著朝那裸男撲去。
    轉眼之間,那裸男又殺翻了數個身手頗為矯健、拚死反抗的貴族,這名一手鏈鋸劍一手鏈鋸斧的猛男的雙眼已經完全被通紅的憤怒所支配,沒人能聽清他在叫喊些或是咒罵著什麽,不過那在戰鬥過程中被拉長的強健的臂膀肌肉倒是讓蛇人目眩神迷。
    隻是和他勇猛拚殺不同的是,隨著越來越多的宮殿守衛聽到響動趕來支援,他身邊的同伴不斷地被射擊倒下,人數越來越少,
    而與之同時,身穿節肢狀護甲的蛇人也忽然從猛男的頭頂上方出現,抓準機會,一刀切斷了裸男大臂上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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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一場令人眼花繚亂的虐殺秀便開演,到處是石柱的宮殿給了蛇人最好的場地,哪怕是僅僅停留在一根柱子上盤繞,蛇人也躲過了猛男的所有攻擊。哪怕猛男瘋狂的劈砍將眼前石柱砍缺了一半,他每每砍中的也不過是蛇人的虛影。
    一般的戰士在此刻便該醒悟自己與眼前敵人的差距,準備後撤,然而裸男卻完全被憤怒給支配了。
    他咆哮著繼續捕捉蛇人的身影,絲毫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已越來越重,他先是被蛇人砍掉了一條手臂,在疼痛中怒吼著撲上前時,又被削掉了一邊的下巴,痛得臉龐昂起,這時蛇人已經繞到了他的後方,將他的另一條手臂給斬斷。
    接著蛇人用電漿槍轟擊著裸男的後背,隻見一層層血液開花般四濺,男人不受控製地向前踉蹌,他此刻已經近乎是前胸貼後背,內外通透。但就在該給這男人最後一擊的時候,蛇人卻收起了電漿槍,轉而取出了兩把極細的長刃,相互摩擦,一點點地刺擊在猛男的身體各個部位,感受著刃尖上傳來的肌肉搐動和猛男的肢體反應。
    每當遇到新類型的敵人,在抹除了敵人的反抗能力後,蛇人昆西總會用這種辦法來收集信息,增強自己。
    海拾茲給他的命令是成為最強的戰士,一切為海拾茲的利益考慮,昆西也便毫無自我地忠誠地這樣要求著自己。
    時至今日,他已經不需要用多餘的手臂就能解決所有敵人,但他還是會將四條手臂交替使用,隻為了保持訓練度和肌肉記憶。
    “啊啊啊啊啊!!!”
    猛男悲慘地嚎叫著,向前挺胸昂頭,蛇人昆西精準地切壓神經的刺擊使得他感受到了仿佛腰部以下截肢的痛苦,雙腿肌肉硬得宛若石頭一般,受盡所有痛苦也無法倒下。
    直至身軀被刺得宛若蜂窩一般,這名流幹了血液的猛男才化為了一座可怖蠟像,他張大口,曾經沸騰的血液混雜著無數汗液凝固在他裸露的皮膚上,好似一層鮮紅薄膜。
    “嘶嘶嘶......”
    昆西舔舐著劍刃上的血液,眼神愈發貪婪地望向猛男蠟像,而情感上的淡漠則壓抑著它的這種渴望。
    但它的主人海拾茲似乎知道它要些什麽,鼓勵道:“去吧,昆西。”
    蛇人咆哮一聲急速撲上前,以常人難以想象的貪婪張大口,四臂齊用,將猛男蠟像扒拉著塞入口中。這個過程給了它最大的快感。
    但在眾人的視覺上,這種鱷魚吞河馬的場麵比剛才的處刑還要更有衝擊力。
    蛇人用口內的某種器官將猛男的頭骨不斷壓碎、與血肉糅合,使得猛男那龐大的身軀竟不斷塌陷,像是被搓成肉圓子一般入肚。
    眾人甚至能夠看到猛男難以消化的骨頭堆疊在蛇人的頸部,將鱗皮撐得擴大數倍,呈現出不規則的凸起,而後又隨著蛇人的一下吞咽而墜入腹中。
    眼前的景象,看得幸存者們嘔吐了起來,眸中對於異形的恐懼難以消減。不過,誰都知道,昆西是行商浪人的隨從,而行商浪人海拾茲有資格將這樣的異形帶在身邊,而不會被指控為是異端。
    就連趕緊跑來道謝的守衛軍官也不敢待得太近,他顫顫巍巍地道:
    “感謝您的援手,海拾茲大人。要不是您在這裏,這場災難還有可能進一步惡化......”
    “為何不謝謝這位夫人?”海拾茲笑了笑,“我是替她出手的。至於你們的生死,我並不感興趣。”
    海拾茲無所謂似的聳了聳肩膀。
    軍官的臉色一下更白了。
    德洛麗絲看向負責守衛的軍官,帶著餘驚問道:
    “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這裏可是總督的宮殿。他們是衝著總督大人來的嗎?我看到許多......許多人死去了。”德洛麗絲忽地注意到,血泊之中的,赫然就有剛才對她大聲議論的貴族,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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