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關入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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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朗泄了氣,報複一樣惡狠狠地笑了起來。
他心知肚明,榮德帝一旦知道了這件事的真相就一定不會放他走,與其卑躬屈膝地尋求一條生路,倒不如破罐子破摔,還痛快些。
榮德帝的臉色堪稱非常的難看了。
“陛下日理萬機,自然是察覺不到那些心術不正人的小動作,倒是你們收買咱們大齊的命官不說,還把主意動到了朝陽皇後的頭上,當真是罪該萬死!”
黎昭昭給榮德帝找了一個台階下。
榮德帝頓時感受到無比妥帖。
原本這種皇家醜聞是不應該拿到明麵上說的,拓跋朗步步緊逼實在是欺人太甚,若是不趁著這個時候將拓跋朗等人擒下,放虎歸山可不是他的作風。
“好啊,孤死了,你們就等著大夷同大齊宣戰吧。”
拓跋朗咧嘴一笑。
“不怕告訴你,先前進攻大齊邊境的不過隻是尋常的將士,咱們大夷的勇士們還沒有參戰,他們參戰就是你們的死期。”
黎昭昭困惑地看了拓跋朗一眼。
這大皇子是瘋了嗎?連這種事情都透露出來?
她總覺得這裏麵有點不對勁的地方,但冥思苦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出來。
“來人,將拓跋朗壓入詔獄中,柳興源,務必審出他的同夥,還有在京中埋插下來的暗線。”
榮德帝怒極,眉眼間閃過一道戾氣。
群臣神色各異,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觸碰帝王的逆鱗。
老臣都知道,一般在關乎到朝陽皇後的事情上,榮德帝通常都會暴怒,並且失去理智。
盡管現在將拓跋朗關入詔獄是最不應該的事情,但榮德帝依舊義無反顧地去做了,甚至無人敢去勸他。
“你們誰敢動我們大皇子!我跟你拚了!”
拓跋朗身後的侍衛厲聲嗬斥,但大殿上都是兵馬司的人,他們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伏誅了。
“榮德帝,我們皇子每日都要傳夷族特有的密信回去,你今日抓了我們,明日我們的可汗就會知道,你就等著大齊在你的手中覆滅吧。”
侍衛呸了一口。
“我看你們大齊的皇帝也不過如此,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多深情,可再深情能有什麽用?不還是死了麽?”
這句話像是惹怒了榮德帝。
他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幾下,從龍椅上麵站了起來,抄起身邊的刀,一刀將侍衛的肚子捅了個對穿。
“姚太醫,吊著他的命,別讓他死了。”
榮德帝丟開手中的刀,漠然說道。
侍衛嘴角沁出血跡,很快就溢滿了嘴巴,他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音,說不出來話。
“陛下,這……,微臣隻能盡力……”
姚太醫的臉色很差,他是太醫,不是神醫,人都捅成這樣了,還要續命,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朕不管你是用人參,還是珍貴的藥材,隻要留著一口氣就行。”
榮德帝威嚴的聲音響起,朝臣們全部都噤了聲。
不光如此,還有拓跋朗身邊的侍衛也都像啞了一樣。
拓跋朗更是瞪大了眼睛,這是堂堂一國之君能做出來的事?
還不等著他回過神,就直接被翟千林的人給拖走了。
“諸位可還有說的?”
榮德帝平複了一下心情,即便如此依舊是覺得不解恨。
朝陽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塊不可觸碰的逆鱗,這一次那個侍衛算是踢到了鋼板上,能不能活下來全靠天意,當然榮德帝本身也沒想讓他活下來。
不過就這麽讓他輕而易舉的死去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大臣們麵麵相覷,無人答話,開玩笑這種時候誰敢在榮德帝麵前撒野。
別說,還真有。
“陛下,夷族那邊還是有後手,不知陛下準備如何應付?”
黎昭昭拱了拱手,放眼整個大殿,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那一位隻有她了。
“夷族不敢派出全部的力量。”
榮德帝見是黎昭昭,神情緩和一瞬。
他同夷族人交戰了上十年,沒有人會比他更懂夷族人的套路,如若沒有把握,是絕對不會發動進攻,他們更像是伺機而動的豹子一樣,在暗中默默蓄力。
“陛下,狗逼急了未免不會跳牆,陛下抓了夷族的大皇子,要早做準備。”
趙清鈺緊跟著朗聲道。
趙尚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種關鍵的時候怎麽能加入旁邊人的勸說,越是如此榮德帝就會越反抗。
趙清鈺像是也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做了一件多麽蠢的事情。
他這一句話,把黎昭昭陷入了泥潭中,可謂是關心則亂。
“嗬,朕需要準備什麽?他們大夷用這種卑劣的方式來迷惑朕,朕難道還不能反擊了?”
榮德帝今日的話格外的多,就像是個炮仗一樣,一點就炸。
趙清鈺首當其衝。
“再說了邊疆不還是有巾幗將軍,你們一個個的不打仗都在怕什麽?巾幗將軍不夠還有定遠大將軍,總會有能夠擊退夷族的一天。”
榮德帝挨個點名,被點到名字的全都愁眉苦臉。
邊的苦寒,他們享受慣了上京的生活,哪裏還想去打仗,連士氣都沒了一半。
榮德帝真是瘋了,就算他們有人打勝仗,可國庫空虛,又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夷族人剛剛經曆了一場長達五年的小積累,此消彼長,他們根本打不過,更何況夷族善騎射,他們大齊的騎兵和大夷的根本沒有辦法相比較。
“陛下三思啊,如今大齊的財力根本支撐不下去長時間的打仗。”
戶部尚書跪在地上,老淚縱橫。
國庫空虛成什麽樣子,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大概率就是被黃衍生都搬走了,可恨的是,黃衍生是他的門生,一路被他提拔到這裏,卻沒想到是個忘恩負義的玩應兒。
“既是不打仗,那你們該當如何?”
榮德帝隨口一問,本意是想堵住那群老家夥的悠悠眾口,倒是沒想聽到另一種解決的辦法。
國庫裏麵有多少銀子,他這個做皇帝的門清。
“要不就先將大皇子放出來,以禮相待,再徐徐圖之,總歸是不能交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