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恭敬得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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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興源在她眼中還是個非常細心的人,她不覺得他會察覺到不到一些蛛絲馬跡。
    “因為拓跋朗那張臉不是原來的那張,我一開始都沒有認出來,之所以知道是他,是因為我熟知人體構造,大夷的骨相和我們漢人是不一樣的,再加上他身上腐爛的服飾還能辨別出來一點,所以我才敢篤定他就是拓跋朗。”
    “柳興源不一樣,後麵我猜寧王一定會給他換衣物,屆時就沒有辦法對正了,畢竟骨相這種東西最為玄乎。”
    陸九盡力的回想著去寧王府的每一個細節。
    “拓跋朗對寧王的態度也不太正常。”
    黎昭昭眉眼微動:“哪裏不正常?”
    “說不好……似乎是恭敬,他位於下麵的位置恭敬倒也說得過去,隻是那種恭敬似乎是刻在骨子裏麵的,說不出的奇怪,一個大夷人對著我們大齊的皇子發自內心的恭敬,若說是因為救命之恩,怎麽說都有點牽強。”
    黎昭昭的腦海中快速的閃過了一道靈光,她卻沒有抓住。
    “等你主子回來,我一定要讓阿硯好好的獎勵你,這次你真是立了大功。”
    她雖然還沒有想出來其中的關竅,但總歸是一個階段性的突破。
    因為前世,她從來都沒有發現傅玉書同大夷有聯係。
    這一次既然已經有聯係了,那就證明前世的傅玉書也是有聯係的,隻不過沒有發生這麽多的事情,他也沒有暴露。
    她了解傅玉書這個人,不可能短時間之內就和大夷達成合作,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們已經合作了很長時間。
    並且拓跋朗的身上一定有傅玉書非救不可的秘密。
    “不用獎勵我別的,隻要主子或者郡主多給我一點銀錢就行。”
    陸九立馬化身成為了貪財小狗,就差對著黎昭昭搖尾巴了,他可是知道的黎昭昭富有,真味齋的廚子都能請得起。
    “早說啊,朝顏,去拿五百兩白銀過來,給陸九。”
    黎昭昭大手一揮,豪橫極了。
    她最不缺的就是銀子,昭香閣日進鬥金,她還有太後賞賜的金銀,整個上京都沒有比她再富有的了。
    早知道陸九這樣缺銀子,她就不用費口舌,直接銀子拋過去,陸九就屁顛屁顛的給她做事。
    “五……五百兩!”
    陸九張大了嘴巴,他就是在陸硯這裏當暗衛這麽多年也沒見過這麽多銀子啊!
    陸七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多拿一百兩吧,陸七也做事了,這一百兩是給他的。”
    黎昭昭今日心情好,收獲了這麽多傅玉書的情報,再加上陸七扮演陸硯有功,還有提供了關於朝陽皇後的線索,也立了大功,該賞!
    “多謝郡主賞賜!”
    陸七笑的合不攏嘴,如果可以他都快叛變了。
    在黎昭昭這裏多好,上司有錢多金,隨便從指縫裏漏出來的錢財都夠他們一年不吃不喝賺的了,更別說府內還有真味齋的廚子,每一頓都是國宴級別的。
    他從羨慕陸九,到開始羨慕被分給黎昭昭的陸二和陸五。
    人的貪心果真是無限的,陸七如是想著。
    “你小小年紀要那麽銀子做什麽?”黎昭昭有些好奇,撐著下巴。
    “當然是娶媳婦,我喜歡的人一定要給她最好的,有更多的銀子,我就能給她非常優渥的生活。”
    陸九擲地有聲,神色堅韌。
    黎昭昭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小小年紀也知道娶媳婦?還知道真愛是什麽?”
    “當然,我可是已經有目標了,她說等她及笄的時候隻會嫁給我。”
    陸九自豪的挺起了胸脯。
    “所以我要攢多多的銀子娶她。”
    “好好好,你真是人小鬼大,也不怕被人騙了。”黎昭昭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不會,我娶的媳婦是給主子看過的,就連主子都說好。”
    陸九一張小圓臉上分外的認真。
    “行,你主子看好的準沒錯。”黎昭昭讚同的點了點頭。
    該說不說陸硯在看人方麵還是有獨到之處的,當然除了看她,不過那時候陸硯還不了解她的處境,可以原諒。
    “郡主可別同主子說,當時主子在追你的時候還向我請教了幾次,不過我才主子一定把握不好那個度,說不定就讓郡主喝下一壺油了。”
    陸九拿了封賞,話也多了。
    一不小心就把陸硯那點事全都禿嚕了出來。
    說完之後才察覺到自己到底說了什麽,神色間閃過一絲懊惱,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給縫起來。
    黎昭昭恍然,她就說有段時間陸硯怎麽變得那麽油膩。
    感情那些都是和陸九學的?
    還真讓陸九猜對了,陸硯說出來那些話,做出來那些動作就是油膩,從骨子裏麵散發出來的油膩。
    當然黎昭昭並不認為這是陸硯的原因,而是陸九教的那些太油膩了。、
    看陸九那自我良好的樣子,黎昭昭真的不想打擊他。
    慈寧宮。
    “安陽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太後近幾日十分的疲憊,臉上都蒼老了好幾分。
    她到底是做了什麽孽?難不成做她的女兒的都要一個一個的棄她而去?
    “還沒有,娘娘,您最重要的還是要緊著自己的身體,郡主吉人自有天相,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宋女官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她也隻是在太後病重的那段時間才見過這樣憔悴的樣子。
    “是啊,母後,你一定要好生保重身體,才能見到安陽出現在您身邊的那一天。”
    榮德帝風塵仆仆的從宮外走了進來。
    宋女官掩著眼淚,朝著榮德帝福了福身子。
    “你也不必哄著哀家,安陽得的病是不治之症,極為凶險,如果可以,哀家情願自己受著。”
    太後一看他那副喜怒不行於色的樣子就來氣。
    她的親生女兒死的那日,榮德帝也是這幅表情。
    他的眼中就隻有他的皇位,天下百姓,至於他們這個完整的小家,是一點都沒有。
    “母後這是說的什麽話?安陽千金之軀都算不上!怎麽能讓母後為其受苦?”
    榮德帝拔高了聲音,這次是真的怒了,他不允許太後這般輕賤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