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這樣的你,真的要我原諒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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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她現在不能有事?”喬沁疑惑地看著封禮言。
封禮言沉默著,“總之,如果你真的認我是你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讓白景成收回他的話,讓封晴晴繼續留在封家。”
“現在,你如果想要我認你的話,那麽就陪我去個地方!”喬沁道。
“什麽地方?”封禮言皺眉。
“嚴城的烈士陵園,爸媽就埋在那裏!”喬沁說著,拿出了車鑰匙和包,“你失憶了,還記得怎麽開車嗎?”
封禮言抿了抿唇,“雖然失憶,但是還會開車。”
“那好,我們就開車去嚴城,有手機導航,你按著導航路線開就是了,我們輪流開,明天早上就能到嚴城。”她道。
他沒有吭聲,算是默認了他的決定。
喬沁於是和聞蘭娜打了聲招呼。
聞蘭娜在知道喬沁要和封禮言去嚴城後,傻眼了,“你打算和你哥開車去嚴城?”
“爸媽那麽記掛他,就算他失憶了,也該去和爸媽報個平安。”她道。
“可就你們兩人,開夜車過去,會不會太累。”聞蘭娜有些不放心地道。
“沒關係,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麽。”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甚至48小時不能睡,不能休息!
喬沁帶著封禮言來到了自己的車上。
先由她來駕駛。
封禮言坐在旁邊,始終沒有說話,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也讓人無法猜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麽。
“嚴城是我們的老家。”喬沁突然開口道。
“是嗎?”封禮言輕垂下了眼簾。
“我們家,有我,你,爸媽,小時候住在嚴城,後來因為爸媽的工作而到了京城這裏生活,不過也會偶爾回一趟嚴城……”
一路上,喬沁開始把過去的點點滴滴,說給封禮言聽。
封禮言安靜地坐著,聆聽著他所失去的那些記憶。
“因為爸媽的關係,所以你從小,就立誌要當軍人,而我,也因為你是我的榜樣,所以我在高考後,入讀國防大,畢業後當了一名軍人。”
“那你為什麽現在……”
“因為你失蹤了,爸媽去世了,全家隻剩下我一個。”喬沁道,“爸媽曾經最遺憾的,就是我和你,都沒有結婚生子,所以在爸媽去世後,我選擇了退伍結婚。”喬沁道。
隻是,在她最脆弱的時候,所選擇的那個人,卻並不是對的人。
“你結婚的對象,不是白景成?”封禮言道。
“是一個叫顧沉霆的人,我五個月前,和他離婚了。”喬沁回道。
封禮言遲疑了一下問道,“那個……叫顧沉霆的人,他對你不好嗎?”
“我不過是他當時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他想要的太多,而我想要的,他給不了,結婚三年,不過是我的一場自我感動而已,所以,我選擇了離婚。”喬沁道。
“那樣的男人……配不上你。”封禮言道。
喬沁嘲弄一笑,“如果是沒有失憶的哥哥,聽到這些話,恐怕要嚷著狠狠揍顧沉霆一頓了。”
封禮言薄唇緊抿,身子微微緊繃著,“如果我永遠都恢複不了記憶呢,你還會認我當哥嗎?”
喬沁喃喃道,“我的哥哥,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最愛我的人,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在不停地保護我,他可以為了保護我,寧願付出性命,同樣,我也願意為他付出這條命。”
“我想,這樣的哥哥,如果有一天,恢複記憶了,應該會很後悔現在做的一些事吧。”
“我不想哥哥將來後悔莫及!”
“還有,你與其問我還會不會認你,不如問你自己,要當喬澈還是要當封禮言。”喬沁道。
封禮言再度沉默著。
車子開到了服務區,喬沁下車,給車加了個油,然後對著封禮言道,“後麵你來開兩個小時。”
“好。”他應道。
兩人換了座位。
喬沁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的封禮言,就算失去記憶,但是他開車的手勢、習慣,還是和過去一樣。
哥哥的車技很好,當年她學車,最初也是哥哥教的。
兩人車子開到嚴城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找個旅館過一夜,今天早上去烈士陵園那邊。”喬沁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爸媽……是怎麽死的?”封禮言突然開口道。
這一刻,他不是以封禮言在問,而是以喬澈的身份在問。
“3年前,他們參加維和部隊的任務,在國外犧牲了,他們在死前,為了保護彼此,還死死抱在一起,屍體很難分開,所以在國外一起火化後,骨灰才運回國。”喬沁道。
“那……”封禮言聲音微微顫了顫,“有人……陪你一起去接爸媽骨灰嗎?”
“沒有。”喬沁低低地回道。
曾經她獨自前往軍區迎回爸媽骨灰的那一幕,如今還曆曆在目。
“對不起。”封禮言歉疚道。
“我雖然是一個人去接爸媽骨灰,不過國家並沒有忘記爸媽,我並不孤單,我把爸媽骨灰從京城帶回嚴城的時候,軍區很多人來為爸媽送行,而在爸媽下葬當天,更有許多人前來相送。”
喬沁說著,看著封禮言,“我送爸媽下葬的時候,站在墓碑前就對自己發誓,隻要我活著,就一定要找到你,要帶著你,一起去祭拜爸媽,讓他們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封禮言的唇顫了顫,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你的失蹤,是爸媽到死的遺憾和痛,原本他們打算那次任務結束後,就再去邊境找你,可是最終……卻沒機會再見到你了。”喬沁聲音沙啞有力地道——
“你是喬澈,你是喬望山和關雅的兒子,你是我喬沁的哥哥,是這個國家的軍人!你剛正不阿,維護家人,若有人說你父母一句壞話,你絕對不會輕饒了對方!這樣的你,真的要為封晴晴那樣的人求情嗎?”
這一句句的話,像是驚雷一般,重重地砸進了封禮言的耳中。
讓他甚至覺得,耳膜仿佛都在隱隱生疼。
“我……”他死死地咬著牙關,仿佛有什麽無形的力量,在撕扯著他。
“還是說,你有什麽把柄被封晴晴抓住,你護她幫她,是有什麽不得已的原因?”喬沁盯著封禮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