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包廂裏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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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就算是個陌生人,她能幫的,也該幫!
就像當初雲浩和她,不也是陌生人嗎?可雲浩那時候即使被繼母和繼兄威脅,依然堅定地幫她,出席法庭,當場指證了張思源!
更何況,衛斯年之前也幫過她!
她沒理由就這樣袖手旁觀!
想到這裏,聞蘭娜衝出了洗手間,直接拉了一個侍應生問道,“你知道衛斯年衛律師是在哪個包廂嗎?”
“啊?這是客人的隱私,我們不能隨便告訴其他人,若是您想要找衛律師的話,可以打電話聯係他。”侍應生回答道。
聞蘭娜眉頭擰起。
打電話?
她都把衛斯年的電話號碼給刪了!
更別說是衛斯年不知道有沒有把她的電話給拉進黑名單!
隻能先打給易寒,讓易寒打電話給衛斯年提醒!
聞蘭娜掏出手機,正要撥打給易寒,倏然,不遠處的包廂,有些人狼狽地從包廂裏出來,臉上明顯有著驚慌。
接著,又有好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守著包廂門口,不讓人進入。
有侍應生跑到聞蘭娜跟前的侍應生這裏,急急地道,“你別過去送菜了,包廂裏出事了,衛少他……”
衛少?
聞蘭娜一凜,“衛斯年在前麵那個包廂裏?他出什麽事了?”
說話的侍應生愣了愣,“你是誰啊,什麽衛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畢竟,這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麽人,若是把衛少在這裏出的事兒捅到外麵去,那麽他們餐廳可就完了,更別說是他這樣一個小小的侍應生。
指不定會被衛少遷怒報複呢!
聞蘭娜徑自朝著前麵的包廂衝了過去,對方臉上心虛的表情,已經足以讓她知道,衛斯年就在那個包廂裏。
她一到包廂的門口,當即被守在門前的保鏢攔住。
“聞小姐,衛少不準任何人進去。”其中一個保鏢攔住她。
對方是衛斯年的隨身保鏢,自然也是認識聞蘭娜的。
“你們……不進去阻止嗎?還是說,已經叫了醫生了?”聞蘭娜急忙問道。
難道說,太遲了嗎?
衛斯年已經喝下了那“加料”的酒?
“這不是我們可以過問的,我們隻是照衛少的吩咐行事。”對方回答道。
聞蘭娜沉默了,既然衛斯年還有理智讓保鏢守在門口,把其他人趕出來,那麽就算他真的喝了那酒,應該也有了對策了。
不需要她瞎操什麽心了。
就在她打算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倏然,包廂裏發出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
聞蘭娜腳步一頓,下意識地想要衝進去。
但是門口的保鏢依然攔住她,“聞小姐,衛少吩咐了,不許任何人進入。”
“可是……”聞蘭娜還想要再說什麽,突然,包廂內一道聲音傳了出來。
“放她進來!”
那是——衛斯年的聲音!
聞蘭娜的呼吸頓了頓,而守在門口的保鏢,已經把包廂的門推開了。
“聞小姐,請進吧。”
聞蘭娜隻覺得雙腳,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起來。
不管怎麽樣,她隻是確定一下衛斯年是否沒事而已,就當是報答衛斯年救過她的恩情了。
如果衛斯年到時候需要她出庭作證有人對他下藥的話,她也可以出庭,把自己在洗手間所聽到的一切如實告知。
可就在她腳步踏進包廂,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後,整個人愣住了。
隻見一個中年男人和兩個女人正被衛斯年的保鏢給摁著跪在地上,中年男人一個勁兒地求饒,“衛少,是我錯了,我……我不該起歪心思,做出這種事兒來,我、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想著讓女兒好好安慰安慰衛少。”
“安慰?”衛斯年冷哼,“你們賀家的安慰,倒是有趣啊,竟然是在別人的酒裏下藥來安慰的?”
中年男人麵色一下子變得無比蒼白,而另外兩個女人,更是渾身瑟瑟發抖。
這樣的衛斯年,讓聞蘭娜仿若看到了那天在別墅裏,他把傭人以及當年她來求他那天所有參與聚會的人都召集在一起的樣子。
那時候的衛斯年,也是給人這種冰冷、疏離,高高在上的感覺。
不,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現在的衛斯冰冷的同時,仿佛還帶著一種漠視。
就好像漠視著一切,宛若端坐在雲端的人,冷漠又無情地俯瞰著世間的一切。
而他麵前,擺放著一瓶已經開了封的酒。
不過看衛斯年現在的狀態,應該是沒喝這酒。
聞蘭娜不覺鬆了口氣,轉身想要離開。
“怎麽,既然來了,連聲招呼都不打,又要走了嗎?”衛斯年的聲音,冷不丁地響了起來。
聞蘭娜停下了腳步,聽到了身後有腳步響起。
一步一步地……越來越接近。
是衛斯年……走過來了嗎?
她莫名地,竟然有著一種緊張感。
倏然,一股微涼的氣息,仿佛從她後麵籠罩住了他。
“不是說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嗎?那你又為什麽要跑來我這裏?”衛斯年的聲音,冰冷冷地響起。
“我……”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直麵著他,“我在洗手間,聽到了有人要對你下藥,所以就想過來提醒一下。”
“提醒?”他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不是說不想再和我扯上關係嗎?”
“衛斯年,就算是個陌生人,我也會這樣來提醒!”聞蘭娜鄭重道,“如果隻因為對方和自己沒關係,就明知道會發生糟糕的事情,也不阻止,那才可怕。你身為律師,不會連這種最起碼的正義感都沒有吧。”
正義感?
他眸色微微一沉。
好像很久之前,在他打算要成為律師的時候,也曾經充滿正義感。
但是時間久了,這份正義感在漸漸模糊,剩下的,不過是對每一場官司勝利的渴望。
他的人生字典,隻有贏!
可是在聞蘭娜的身上,他第一次體會到輸了的感覺。
甚至是輸得一敗塗地。
“所以,你是告訴我,你現在依舊還是要把我當成毫不相幹的人,是嗎?”他低聲喃喃。
“是。”她道。
“那如果毫不相幹的人,喝了被下藥的酒,你打算怎麽辦呢?”他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