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完美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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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根喜根旺和彩霞帶著一捆柴回來了,還是兩個拉,一個推,小小的一捆柴,把仨人累的夠嗆。
    劉根來看了看一人多高的柴堆和一旁的那堆煤,衝劉栓柱和李蘭香說道:“爹,媽,咱家的煤和柴火都夠燒了,這麽冷的天,以後就別讓他們去撿柴了。”
    劉根喜和劉根旺兩眼頓時一亮,不約而同的停下手裏的動作,側著耳朵聽著。
    劉彩霞則是眼巴巴的看著李蘭香。
    三人都清楚,別看李蘭香一口一個當家的喊著劉栓柱,這種事,說了算的還是李蘭香這個當媽的。
    “不撿柴幹啥?他們又沒事兒幹。”李蘭香看也沒看他們三個。
    劉根喜和劉根旺一聽就泄氣了,劉彩霞癟著小嘴兒,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玩兒啊,他們這麽大正是玩兒的年紀,現在不玩,什麽時候玩兒?”
    劉根來摸了摸劉根旺的腦袋,抱起了劉彩霞,往她手裏塞了一塊大白兔奶糖。
    小丫頭小嘴兒立馬不癟癟了,作賊似的看了一眼李蘭香,見她沒看過來,迅速把頭低下來,藏著劉根來胸口,飛快剝開糖紙,一口吃了下去。
    “你個小饞貓。”
    劉根來被彩霞這副模樣逗樂了,回應他的是劉彩霞一陣咯咯笑聲。
    “玩兒什麽玩兒?誰家這麽大的孩子不幹活?”劉栓柱瞪了劉根來一眼。
    “誰家有咱們家這麽多煤?”劉根來反問道。
    “這些煤,我打算讓你爹給你燒炕。”李蘭香一邊往灶膛添柴,一邊說道:“明天就讓你爹請一天假,把炕洞掏出來。”
    “媽,你是不是覺得煤少?那我就多買點,你隻管敞開了燒,不夠我還買。”
    一千斤煤聽起來不少,可堆在那兒就一小堆,看著一點也不起眼,家裏從沒燒過煤,李蘭香怕是不知道能燒多久。
    “你可別糟蹋錢,能撿不花錢的柴,幹嘛燒花錢的煤?”李蘭香一聽就急了。
    也就是劉根來先把煤買回來了,要是先跟她說,她說什麽也不會答應。
    “錢都花了,你還不燒,那錢不都白花了?”劉根來一笑,“媽,你先燒燒看,這煤可比柴火經燒多了,用點黃泥加水一活,一鏟子就能頂一堆柴火。”
    “還能加水加黃泥?那不都濕了,還能點著?”李蘭香有點不信。
    “這你就不知道了,”劉栓柱略帶顯擺的說道:“煤就得這麽燒,濕煤比幹煤燒的更旺。”
    劉栓柱小時候可是跟著劉老頭吃過見過,知道煤應該怎麽燒。
    “還能這樣?”李蘭香滿臉的新奇。
    “你等著,我這就去弄點黃泥回來。”劉栓柱愛顯擺的勁兒又上來了,出門就往外走。
    “飯快好了,吃了飯再去。”
    李蘭香喊了一聲,劉栓柱連頭都沒回,走的飛快。
    “我等回來再吃,得趕緊去生產隊借輛車,等天黑了,別找不到黃泥在哪兒。”
    “媽,我也去。”
    劉根喜喊了一嗓子,蹬蹬跑著跟上了劉栓柱。
    “爹,二哥,等等我。”
    劉根旺的反應也不慢,跑的比劉根喜更快。
    要是煤真能和著黃泥燒,他們就不用撿柴了,以後放學了,可以天天玩兒。
    劉彩霞在劉根來懷裏掙紮著也要跟過去,劉根來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你個小丫頭片子就別跟過去湊熱鬧了。”
    “大哥,我也……”
    劉彩霞嘴裏正含著一整塊大白兔奶糖呢,一說話,就被糖塊當了舌頭,她正用舌頭翻著糖塊,正好被李蘭香看到了。
    “根來,你又給她吃什麽了?”
    劉彩霞立馬不掙紮了,小鵪鶉似的把腦袋藏進劉根來懷裏。
    “哈哈哈……給她吃了塊糖。”劉根來又被小丫頭逗笑了。
    “你就慣著她吧,早晚得被你慣壞。”李蘭香嘴上埋怨著,臉上卻帶著笑。
    “我就要把她慣壞,是不是啊,小彩霞?”劉根來摸了摸劉彩霞的後腦勺。
    “大哥,癢癢。”劉彩霞小手撓著剛剛被劉根來摸過的地方。
    癢癢?
    我就輕輕摸了一下好不好?
    劉根來有點納悶兒,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劉彩霞頭癢癢不是他摸的,是被虱子咬的。
    後世的虱子幾乎都滅絕了,現在人人身上都有虱子,尤其是小孩,晚上睡覺的時候,衣服一脫,虱子到處蹦。
    他剛穿越來的那兩天身上也有虱子,後來用空間清理了才沒有的,彩霞留著長頭發,還紮著小辮兒,頭發裏肯定藏著很多虱子。
    能不能幫她抓一抓呢?
    劉根來心念一動,下一刻,劉彩霞身上的虱子就都被捉進了空間,足足十幾隻。
    身上藏了這麽多虱子,她怎麽受得了?
    劉根來一陣心疼,想了想,把她放了下來,走進了灶膛間,抬手在李蘭香肩膀上拍了兩下。
    “媽,有點灰,我給你拍拍。”
    沒等李蘭香問,劉根來就搶先解釋著。
    就拍那兩下的工夫,李蘭香身上的虱子全都被收進了空間,雖然沒有劉彩霞身上那麽多,也有四五隻。
    隨後,劉根來又進了裏屋,用同樣的方法,把炕上、被子、衣服裏藏著的虱子和虱子卵都收進了空間,足足幾十個,密集恐懼症的人隻要看一眼鐵定發慌。
    想了想,劉根來沒把虱子都弄死,堆成一小球,丟在一個角落放著。這可是好玩的東西,說不定哪天就用得上。
    沒用半小時,劉栓柱、劉根喜和劉根旺爺兒仨就回來了。
    劉拴住推著手推車,劉根喜扛著鎬頭,劉根旺扛著鐵鍁,左右護法似的跟在劉栓柱身後。
    “怎麽這麽快?”李蘭香吃驚道。
    劉根來卻有點明白了——他認出了老王頭的那輛手推車。
    “我就沒去成河邊,這些黃泥是他王爺爺弄回來的,根來還給了他王爺爺一些煤……你個小小兔崽子啥事兒都瞞著我們,真是欠收拾。”
    嘴上罵著劉根來,劉栓柱臉上卻非但沒一點生氣的樣子,反倒有些神采飛揚。
    “根來,你都給誰送煤了?”李蘭香轉頭問著正坐在板凳上抽煙的劉根來。
    “就四家,咱們、張奶奶,老王……王爺爺,還有爺爺奶奶。”
    說順嘴兒了,劉根來差點說出老王頭。
    “這麽多煤,你怎麽拉過來的?”
    得,終於問到這個問題了,好在他早就準備,要不,還真答不上來。
    “煤場有專門送煤的牛車,一趟就拉來了,人家的牛車真好,車鬥擋著的嚴嚴實實的,愣是一點煤都沒掉出來。”
    牛車,村裏就有,車轍、牛蹄印啥的到處都是,根本就沒法懷疑。再把掉煤渣的路一堵,更是天衣無縫。
    最關鍵的是,田裏到處都有人幹活,要是汽車啥的進村,老遠就會有人看見,牛車就不一樣了,村裏人天天跟這玩意兒打交道,誰都不會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