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特供花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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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根來正胡亂琢磨著,一隻哼哼叫的蚊子落在他肩膀上。
    哼哼叫的是公蚊子,不咬人,即便早就知道,劉根來本能的還是想一巴掌拍死。
    剛把手抬起來,他又放下了。
    有空間在,哪兒用得著拍蚊子?
    心念一動,那隻蚊子就被收到了空間,劉根來意識一掃,收進空間的不是一個,而是三個,其中一個還一肚子血。
    還真是咬人的狗……咬人的蚊子不叫喚,啥時候被咬了一口,他都沒感覺。
    正想著的,忽然覺得左邊後背肩胛骨那片有點癢癢。
    應該是被咬那兒了。
    “什麽破製服,穿上熱的要死,還連個蚊子都擋不住。”
    劉根來轉著胳膊撓癢癢,意識也沒閑著,每幾秒,就用空間在身上收一遍。
    他可不想再被蚊子咬了。
    可這個辦法太笨了,一次兩次還可以,次數多了,就開始犯困,沒一會兒,劉根來就有點頭暈腦脹。
    早知道蚊子這麽多,應該買點風油精。
    風油精?
    忽的,劉根來腦海中靈光一閃。
    買啥風油精?滿空間都是酒,還都是上好的藥酒,驅蚊效果未必比不上風油精。
    劉根來心念一動,手裏就多了一瓶虎鞭酒,打開瓶蓋,用食指按住大半瓶口,就往身上甩著。
    空間裏的藥酒一共四樣,鹿鞭酒、鹿血酒、虎骨酒、虎鞭酒。
    鹿血酒不能用,這玩意兒血次呼啦的,塗身上就是一股血腥味,能不能驅蚊不好說,弄一身血算咋回事兒?
    虎骨酒用處多,他不想浪費,能用的就是鹿鞭酒和虎鞭酒。
    二者一比較,劉根來最終選定了虎鞭酒。
    為啥?
    這玩意勁兒太大,用的就少,他又泡了一大堆,反正也用不完,浪費點也不心疼。
    正往身上甩著虎骨酒,劉根來忽然又意識到一個問題——這玩意對蚊子有用嗎?
    別特麽把公蚊子搞興奮了。
    再一想,把公蚊子搞興奮了更好,有公蚊子纏著,母蚊子就沒空吸他的血了。
    這麽一想,劉根來甩的更多了。
    用指頭按住瓶口不好控製量,劉根來幹脆往手心裏倒,攤勻了,再往身上抹。
    別說,虎鞭酒的驅蚊效果還挺不錯,自從用上了,他就沒再挨過咬。
    “你往身上弄的啥?”於進喜忽然問道。
    這會兒,天剛黑,於進喜有點睡不著,忽然聞到了一股帶著中藥的酒味兒,睜開眼睛一看,劉根來正在往抹著什麽東西,便忍不住問了一嘴。
    “花露水。”劉根來隨口應了一句。
    花露水主要成分就是酒精,他這話沒一點毛病。
    “怎麽中藥味這麽濃?”於進喜又問。
    “特供花露水。”
    可不是特供嗎?
    全天下,恐怕除了他,就沒有第二個人用虎鞭酒當花露水了。
    “牛逼,連花露水都能弄到特供的。”於進喜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他壓根兒沒多想。
    劉根來弄特供煙跟玩兒似的,弄點特供花露水還不簡單?
    沒了蚊子的騷擾,劉根來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蹲守上。
    後窗上蒙了個破麻袋,孫闖盯梢的時候都是把一隻眼睛湊到破麻袋的窟窿眼上。
    劉根來不用,他盯著導航地圖就行了。
    隻有有藍點靠近大雜院大門的時候,他才會看一眼。
    現在晚上沒啥娛樂活動,大家又吃不飽飯,除了在家門口附近乘涼,很少有人出來活動。
    凡事沒絕對,一些情侶和街溜子也會出來溜達,這兩類人都很好辨認,情侶成對的走的都不快,街溜子走的倒不慢,但都是三五成群,大痦子跟他們混在一起的概率很小。
    劉根來重點關注的是那些落單的人,這類人更少,到半夜的時候,才遇到了五六個,特征跟大痦子明顯不一樣。
    蹲點了半個晚上,一點收獲都沒有。
    劉根來有點無聊。
    再一想,這太正常了,大痦子得走投無路到什麽程度,才能想起這個八竿子才能打到的三表舅?
    看了看時間,到了該叫醒於進喜的時候了。
    劉根來沒直接喊他,從空間裏拿出一飯盒鹵肉,湊到於進喜腦袋旁邊,打開盒蓋,一邊吧嗒著嘴兒大口嚼著,一邊往蚊帳裏吹著氣。
    這招真好使,沒一會兒,於進喜就被撲麵而來的鹵肉香氣饞醒了。
    把蚊帳一撩開,這夥計手腳並用的爬了出來,沒等直起腰,就一把將飯盒搶了過去。
    也不管手髒不髒,捏起一塊鹵肉就往嘴裏塞。
    一邊嚼著,還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還是肉好吃,真特娘的香。”
    “下回給不給我帶炸小魚了?”劉根來作勢要搶回飯盒。
    “帶帶帶,下回,我帶著我小舅子一塊兒給你抓小魚。”於進喜急忙往後縮著。
    這家夥典型的有奶就是娘,有肉吃,劉根來說啥是啥。
    吃完了認不認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劉根來脫掉鞋子,一撩蚊帳鑽了進去,剛躺下,就聽到啪的一聲。
    轉頭一看,於進喜一巴掌拍在自己胳膊上。
    “你那特供花露水還有嗎?給我來點,我剛出來,就被咬了好幾口。”
    蚊子被餓了半個晚上,開始總攻了嗎?
    劉根來憋著笑,指了指窗台,“在那兒呢!”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可千萬別喝了。”
    “我腦子又沒抽,喝啥花露水?”
    於進喜放下飯盒,砸了咂手指上的油,抓起了放在窗台上“特供花露水”,就往身上灑著。
    也對,多餘提醒他。
    劉根來忍不住笑了。
    要是這家夥知道他往身上灑的是虎鞭酒,不知道有啥反應?
    這玩意的藥性會不會被皮膚吸收?
    應該不會。
    他都用了那麽久了,好像一點沒有別的反應也沒有。
    蹲守了半夜,劉根來早就困了,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再睜眼已經快天亮了,於進喜正一邊挫著臉,一邊在屋裏溜達,還時不時的把眼睛湊到破麻袋的窟窿眼上往外瞅著。
    蹲點蹲守這活兒看似輕鬆,實際最累,神經得一直緊繃著,一般人還真幹不來。
    劉根來鑽出蚊帳,正穿著皮鞋,於進喜剛好從他身前走過,這家夥居然赤著腳。
    有那麽熱嗎?
    再一想,劉根來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於進喜是怕穿鞋走路的聲音太大,吵醒他——千層底走路的動靜也比光腳大。
    還挺會照顧人的。
    “你來盯一會兒,我有點頂不住了。”於進喜一貓腰,鑽進蚊帳,倒頭就睡。
    劉根來看了看表,才六點,孫闖七點來接班的話,於進喜還能睡一個小時。
    就讓他睡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