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6章 我看你倆挺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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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劉根來就收手了。
    “打擾了。”
    劉根來衝那兩個已經點上煙的家夥笑了笑,出了問詢室。
    問詢室門口,遲文斌還在跟阻攔他們的家夥對峙呢!
    別說,這貨氣勢還挺足,直眉愣眼的瞪著人家。
    那家夥本來還在跟遲文斌對瞪,劉根來一出來,他就把目光移開了,還背過身去,不看劉根來。
    算你識相,知道一個人瞪不過兩個,要不,瞪不死你。
    哼!
    劉根來正意淫著,遲文斌忽然來了一句,“交給你了,下個我問。”
    我看你是飄了。
    你一個小組員,誰給你的臉命令大組長?
    “還是你來吧!思想工作是你的強項。”
    當著外人的麵兒不好內訌,劉根來便來了個委婉一點的說辭,違心的誇了遲文斌一句。
    遲文斌卻不領情,他也不爭辯什麽,在劉根來推開第二間問詢室房門的時候,也跟了進去。
    那個阻攔他們的人沒動彈,甚至都沒往這邊看。
    這就草雞了?
    也對,這事兒就跟那事兒一樣,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順理成章了。
    兩個人問的結果還是一樣,等把所有從良的妓女都問完,還是沒一個人對徐增昌有印象。
    難道方向錯了,徐增昌沒在妓院做過打手?
    要真這樣,這條路可就斷了,再想查出徐增昌跟畢秀秀是怎麽熟識的,那可就難了。
    劉根來正思索著,遲文斌忽然來了一句。
    “你說,這個徐增昌有沒有可能是打手的頭,在妓院坐鎮的那種,小事兒都是手下處理,他不輕易露麵,隻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就像後世的大痞子,早年凶名在外,成名之後就不親自動手了,隻靠名聲就能把對手鎮住。
    要真這樣,這些從良的妓女還真不一定見過他。
    這也是他敢大搖大擺的當上保衛科長的底氣所在。
    什麽人會知道他的底細?
    隻有三種人,一是妓院的老板,老鴇子也可能知道;二是跟徐增昌同一個級別的打手頭子,三是徐增昌曾經的手下。
    前兩種人,無從去找,就像大海撈針一樣,根本沒有目標,第三種人麽……劉根來想到了幾個。
    那幾個把徐增昌老婆拖進胡同的街溜子。
    如果那真是一場策劃好的英雄救美,那麽,這幾個人大概率曾經是徐增昌手下的打手。
    咋找到他們呢?
    劉根來琢磨了一下,很快就有了思路。
    “你說的有道理,走,咱們去趟市局,去找個人幫忙。”
    劉根來沒在這家紡織廠浪費時間,很快就帶著遲文斌趕到了市局。
    他要找的人是丁大山。
    他想帶著丁大山,再去找找徐增昌的老婆,讓她回憶一下那幾個街溜子的長相,不用太多,能記住一兩個就行。
    以丁大山的繪畫水平,應該能把那一兩個人的畫像畫出來。
    他再拿著畫像去找孫鐵腿,讓孫鐵腿辨認。
    就算孫鐵腿辨認不出來,也肯定有別的路子,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孫鐵腿肯定有熟識的大街溜子。
    找丁大山幫忙這種小事兒,沒必要去打擾王處長,借個小警員也要麻煩他,那也太不拿處長當幹部了。
    劉根來直接找的丁大山的大隊長,孫隊,劉根來也曾打過幾次交道,也算半個熟人,王處長還是很給他麵子的,把他推薦來的人安排到熟人手下。
    孫隊長也很給麵子,立馬應承下來,就是在劉根來塞給他一盒特供煙的時候,有點虛偽,推辭了幾句才收下。
    “這是你的前輩,這是你的後輩。”
    在給丁大山和遲文斌介紹的時候,劉根來特意強調了輩分,就跟遲文斌是丁大山的晚輩似的,遲文斌回應他的是一個白眼兒。
    占了便宜的丁大山倒是很熱情,握著遲文斌的手好一個晃。
    丁大山的精神狀態不錯,看樣子,來到市局,幹了自己又喜歡,又擅長的工作,心情舒暢了不少,頗有點如魚得水的味道。
    對劉根來的求助,丁大山答應很痛快,三下兩下就收拾好紙筆,跟他一塊兒下了樓。
    就是坐到劉根來身後的時候,多少有點拘謹,沒去抱劉根來的腰。
    “把手插進我大衣口袋,一會兒還要畫畫呢,手別凍著。”劉根來回頭說了一聲。
    丁大山感覺有道理,就照做了。
    這招效果還不錯。
    等回到那個紡織廠,再次找到徐增昌老婆的時候,丁大山的手還是溫和的,一點也不耽誤畫畫。
    跟劉根來想象的差不多,徐增昌老婆都快把那幾個街溜子的長相忘光了,隻對為首一人有點印象。
    在她的描述中,丁大山運筆如飛。
    他不是畫一張,而是同時畫三張,因為徐增昌的老婆印象不是很深刻,一些細節說的模棱兩可,他便把徐增昌老婆描述的樣子都畫出來了。
    這家夥的人物速寫水平還真是不錯,感覺都不咋費勁兒,三張畫就畫的栩栩如生。
    拿給徐增昌老婆辨認的時候,她給的答案還是模棱兩可,感覺都像,又似乎都不像。
    “沒關係,你不用緊張,人在緊張害怕的時候,記憶錯亂很正常。”丁大山還挺會寬慰人,“你印象最深的應該是他的眼神吧,這三張畫,哪張眼神最像?”
    “這張。”
    徐增昌老婆毫不猶豫的指著其中一張。
    劉根來一看,就這張畫的眼神最凶。
    “行了,可以了,感謝你的配合。”丁大山笑了笑,把三張畫都收起來,遞給了劉根來。
    這就完了?
    不是說都不像嗎?
    等一塊兒出去的時候,丁大山給了劉根來理由。
    “她的記憶本來模糊了,這種時候,就是把那人的照片給她辨認,她也不一定能認出來,畫的再多也沒多少價值,這三張畫就夠了,尤其是這張。”
    丁大山把眼神最凶惡的那張畫抽出來,“照著這個眼神辨認,認識他的人,應該都會有印象。”
    這是從專業角度解答嗎?
    說的這麽自信,丁大山還真是煥發第二春了。
    “辛苦丁哥了。”劉根來遞給丁大山一盒煙。
    “自家兄弟,弄這些就見外了。”丁大山往外推辭著。
    “你要這麽說,那就自己回去,自家兄弟,不用送。”劉根來笑嗬嗬的把拿煙的手往後一縮。
    丁大山先是一怔,隨後便動手搶煙。
    “拿來吧你!你要不送我回去,下回再有事兒,甭想找我幫忙。”
    “切,死了張屠戶,還能吃帶毛豬?”劉根來撇撇嘴,沒再搭理他,轉悠到辦公樓裏去了。
    他要去看看崔組長他們問的咋樣了。
    他剛走,遲文斌就湊到丁大山身邊,來了一句,“這貨就是犯賤,好好說話不行,非得來怪的。”
    “嗬嗬……”丁大山笑了笑,“我看你倆挺搭的。”
    要是劉根來在這兒,非給丁大山一個大大的讚不可。
    再看遲文斌,嘴角都快撇到耳朵根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