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德梅爾明天到？”
    周宇聽了黃部長的消息，撇了撇嘴，心裏吐槽了一句“這老外來得可真是時候，典型的馬後炮。等我這邊都快搞定了才來。”
    不過，多個幫手總是好的，尤其還是個原廠的技術大拿。
    他還是對黃部長說道“行，黃部長，我知道了。”
    “明天我抽空，去跟他見個麵。”
    ……
    第二天中午，蜂巢實驗室。
    周宇剛從係統空間的材料模擬中退出來，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
    黃部長帶著一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留著一撮小胡子，神情倨傲的白人男子走了進來。
    “周宇啊，給你介紹一下。”黃部長指著那個小胡子男人，笑著說道，“這位是……嗯，來自荷蘭的友人，羅森·史密斯教授。”
    “是國際知名的半導體芯片行業專家。”
    羅森·史密斯？不是說叫範德梅爾嗎？
    周宇心裏泛起了嘀咕，但也沒多問。
    他伸出手，客氣地說道“史密斯教授，您好。”
    沒想到，那個羅森教授卻隻是瞥了他一眼，連手都懶得伸，直接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問道“你們從我們實驗室‘弄’走的那台光刻機，現在怎麽樣了？還能用嗎？”
    周宇聽他這口氣，心裏頓時就不爽了。
    什麽叫“弄”走？
    那是，正大光明的技術合作好不好。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下羅森的神態，看他那副有恃無恐，甚至帶著點幸災樂禍的樣子，心裏大致就有數了。
    這家夥……八成早就知道那台光刻機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
    現在跑過來，估計是想趁機敲竹杠，談條件呢。
    “哦，史密斯教授說的是那台as的光刻機啊。”周宇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又換上一副“苦惱”的樣子，“唉，別提了。”
    “那台機器……確實出了點問題，現在還在維修呢。”
    “維修？”羅森教授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語氣傲慢地說道，“周院士，恕我直言。”
    “那種級別的光刻機，其複雜程度遠超你們的想象。”
    “以華夏目前的技術水平……恐怕沒有人能修複得了它。”
    他頓了頓，像個救世主一樣，挺了挺胸膛“不過嘛……看在咱們友好合作的份上，我倒是可以考慮……”
    “親自出手，帶領你們的人，把它給修好。”
    “哦？那真是太感謝史密斯教授了。”周宇故作驚喜地說道，“不知道……您有什麽條件嗎？”
    “條件嘛……也很簡單。”
    羅森教授伸出一根手指，慢條斯理地說道，“第一，你們華夏方麵，必須為我成立一個獨立的，擁有最高研究權限的半導體實驗室，所有設備和人員，都得聽我調遣。第二……”
    他頓了頓，露出了一個獅子大開口的笑容“每年的科研經費嘛……”
    “不能少於……一個億。美金。”
    黃部長聽完羅森這番話，氣得差點沒當場拍桌子。
    這他娘的哪是來幫忙的，這分明是來當太上皇的。
    見過獅子大開口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他剛想發作，但轉念一想，周宇之前跟他強調過，光刻機對華夏芯片產業的重要性，幾乎是卡脖子的關鍵。
    如果這個羅森，真有本事修好……
    忍一時之氣，似乎也不是不行。
    就在黃部長猶豫著，要不要先穩住這個荷蘭佬的時候，周宇卻直接開口了，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史密斯教授是吧？”周宇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據我所知，那台光刻機……是貴實驗室退役，處理掉的設備，我們華夏是通過正當渠道購買的。”
    “也就是說，它的所有權，現在屬於華夏。”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既然東西已經是我們的了，那它後續是好是壞，能不能修好，似乎……也跟史密斯教授沒什麽關係了吧？”
    “至於您剛才提的那些條件……抱歉，我們華夏廟小，供不起您這尊大佛。”
    這話一出，羅森教授臉上那副傲慢的表情，瞬間就僵住了，隨即氣得臉色漲紅，指著周宇“你你你”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年輕的華夏院士，竟然敢這麽不給他麵子，直接就把他給懟回去了。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羅森教授氣得渾身發抖，猛地一甩袖子，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看著羅森那副氣急敗壞的背影，黃部長心裏那叫一個痛快，差點沒當場笑出聲來。
    解氣，太他娘的解氣了。
    不過，爽完之後，他又有些擔憂地看向周宇“周宇啊，你小子……剛才話說得是不是有點太絕了？”
    “萬一……他真有辦法，修好那台光刻機呢？”
    周宇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擺了擺手“黃部長，您就放心吧。那種跳梁小醜，成不了什麽氣候。”
    “至於光刻機……”
    他眼中閃過一絲自信的光芒“一個月之內，我保證讓它重新煥發生機，正常運轉起來。”
    “真的？”黃部長眼睛一亮。
    “千真萬確。”
    得到周宇的保證，黃部長徹底放下心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另一邊，羅森教授怒氣衝衝，走出蜂巢實驗室的大門，嘴裏還在罵罵咧咧，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他麵前。
    車窗搖下，露出一張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華人麵孔。
    “史密斯教授，請留步。”車裏的人開口說道，語氣帶著幾分客氣。
    “你是誰？”羅森教授沒好氣地問道。
    “鄙人羅愛國。”車裏的人自我介紹道，“久仰史密斯教授大名。”
    “今晚我在京城飯店，設了個小小的晚宴，想請教授賞光，不知可否？”
    羅愛國？
    羅森教授對這個名字，沒什麽印象。
    但他現在心情正差，也懶得跟一個不認識的華夏人多費口舌，剛想拒絕。
    羅愛國卻又補充了一句，語氣帶著幾分神秘“我知道教授您今天。”
    “在蜂巢那邊，不太愉快。”
    聽到這話，羅森教授的腳步頓住了，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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