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是這樣嗎？查麗絲女士?
    那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你好像說，我們華國沒有時尚氣息，沒有像樣的設計，乏善可陳？”楚恬一臉審慎的看著臉色漲紅的老查。
    “哦，楚，你別誤會，我為剛才的口不擇言向你道歉。”查麗絲這下真不好意思了。
    在這麽優秀的服裝設計稿麵前，她不得不把之前的話收回，還得自打嘴巴。
    看著低頭道歉的查麗絲，楚恬拍了拍她的肩膀，緩緩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查麗絲女士，你是一個敢於承認自己錯誤的同誌。”
    正當查麗絲暗罵自己嘴欠，啥都往外禿嚕的時候。
    沒想到峰回路轉，頓時高興起來，抱住楚恬，“楚，謝謝你的寬容，還願意原諒我。”
    接著，她拿起桌麵上的設計稿，手舞足蹈，“楚，這些設計真的太好了。
    以我從事十來年的服裝布料行業的眼光來看，設計稿上的設計簡直是奇思妙想！
    我的朋友，我發誓我從來不騙未成年人！”
    楚恬：“……”
    這老查什麽毛病？
    不知道自己波濤洶湧嗎？
    差點讓她上不來氣了。
    還有，未成年人這茬，咋還過去了呢？
    楚恬心裏不耐煩的把她扒拉開，給她潑涼水。
    麵上有些為難的眨眨眼，打破她的幻想，“就算這樣，這些設計稿我也不能給你呀。
    你把它們說的那麽好，好像有很高的價值。
    剛才那個陳同誌不是說了嗎，我們貌似不能進行貴重物品交易的吧。”
    查麗絲：“……”
    楚恬看著她糾結的表情，很為她著想的樣子，“要不這樣吧。
    我看那個陳同誌，好像對我們的國策和製度很在行的樣子。
    去問問他的意見好了。
    查麗絲女士，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你先坐下休息一會，我讓售貨員給你倒一杯熱水來。
    你喝了應該能好一些的。”
    查麗絲正一籌莫展，聞言連忙點點頭，還催著楚恬快去快回。
    一聽楚恬這麽為她著想、關心，她感動的道謝，“謝謝你，親愛的楚。”
    楚恬笑著走開，先找售貨員說明情況，請他們給查麗絲送熱水。
    然後才去找跟其他男外賓說話的陳言奇，她在暗處給他打個手勢。
    然後走到一邊等著，陳言奇很快就過來了。
    “小楚同誌，查麗絲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陳言奇看了一圈，沒看到查麗絲的身影。
    以為她又鬧出什麽幺蛾子了，忙問。
    楚恬見狀，安撫道：“老……咳查麗絲沒什麽事，在那邊坐著休息呢。
    是這樣的，我這有些服裝設計稿……。”
    她把設計稿的本子從斜挎包裏麵拿出來，遞給陳言奇看。
    然後把查麗絲想要這些設計稿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了。
    陳言奇聞言，覺得這個小同誌把事情想的簡單了，嚴肅勸誡，“小楚同誌，之前老毛子要跟你交換東西，我就不說了。
    那確實是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而且也妥善處理了。
    這個設計稿，你可不能直接跟她進行交易，這個後果是很嚴重的，你負不起這個責任。”
    “陳同誌，瞧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楚恬連連擺手。
    這下陳言奇有點懵了，不是為了賣錢，那是還能有啥，他以眼神示意她有啥想法直接說好了。
    一會他們外賓團就得離開了，再不說也不趕趟了。
    楚恬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陳同誌，我有一點不成熟的想法，你看這樣行不行。
    我的設計稿不能賣給外國友人，但可以給製衣廠或者紡織廠用啊。”
    陳言奇感覺楚恬的想法異想天開，就算有這想法跟他也說不著啊？
    難道讓他去給她牽線搭橋不成？
    他是想給她一點實惠的照顧，比如一些局裏發的東西什麽的，表示下感謝。
    之前還覺得這個小同誌是個可造之才，難道看走眼了？
    年輕人還是得給些機會的，再看看。
    “小楚同誌，你的意思是……”他狐疑的看著楚恬。
    “陳同誌，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好像我要做啥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我的想法很簡單，我們把這些設計稿賣給製衣廠或者紡織廠，然後廠子生產出來這些衣服，再賣給查麗絲。
    外貿部和廠子同時完成了出口創匯的任務。
    以查麗絲為突破口，加大服裝等輕工業出口力度，進一步拓展海外市場。
    陳同誌，你說這是不是一舉多得的好辦法啊？”
    陳言奇比楚恬想的還要深遠，如果輕工業能夠換回來足夠多了外匯，那麽稀有金屬、礦藏等就不用低價出口了……
    但這個想法會不會太異想天開了？
    “陳同誌？你覺得我的想法怎麽樣？”楚恬見自己說完話，見對方嚴肅著表情，一言不發。
    她忍不住催促一句。
    陳言奇回過神來。
    看著眼前年輕女孩充滿期待的眼睛，要不就讓她試一試？
    萬一成了呢？
    左不過是多周旋下。
    但得給她打打預防針，遲疑道：“你這個想法似乎有些異想天開。
    首先查麗絲那關就過不去吧，雖然我很想促成這樣的合作。
    但確實如她所說，我們華國的布匹，不論是麵料還是印花都還有所欠缺。”
    “異不異想天開的，不試試怎麽知道最終的結果呢？
    反正也就是花一點時間成本而已，而且查麗絲那裏就交給我吧。
    至於您說的後一個問題，辦法總比困難多。
    華國的布料，別的不說，質量那是杠杠的。
    華國大大小小那麽多紡織廠，我就不信找不到好的布料。
    我們完全可以給各家紡織廠打電話要些樣品，讓查麗絲確認一下使用麵料。
    再說了，她完全可以自己運來原材料，我們的廠子代加工。
    不過這樣的話，我們賺的外匯明顯就少了……”
    楚恬意有所指，接著又說，“所以，陳同誌，以你見多識廣的眼光，難道心裏就沒有幾個，麵料過硬的紡織廠名單嗎？”
    陳言奇輕咳一聲，覺得這個小楚同誌已經看出來了，他在考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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