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權利在握
    林羽站在康源集團加工廠的玻璃門前，指腹摩挲著西裝內袋裏那張泛著冷光的黑卡。三天前同學會上的場景突然在腦海裏炸開——水晶吊燈下，班長王浩晃著限量版紅酒杯，鏡片後的目光像淬了冰“林羽，聽說你還在村裏種大棚菜？”哄笑聲裏，當年總愛揪他校服領子的陳昊故意把賬單推到他麵前“要不今天你結賬？”
    此刻，指尖觸到黑卡邊緣的浮雕紋路，林羽輕笑一聲推開旋轉門。保安沒再像上次那樣攔住他，倒是前台秘書多看了兩眼他洗得發白的襯衫袖口。穿過走廊時，他特意放慢腳步，目光掃過貼著“機密”標簽的貨單，餘光瞥見倉儲區的叉車正在搬運印著“有機認證”的紙箱——和他上周在秦爺倉庫裏見到的包裝一模一樣。
    “林先生？”女秘書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謝總在等您。”
    推開門的瞬間，林羽瞳孔微縮。謝明遠的大班台上擺著半杯涼透的咖啡，電腦屏保是張模糊的山村航拍圖，隱約能看見他家老宅的輪廓。“坐。”謝明遠轉著鋼筆，“聽說你當上村長候選人了？”
    “謝總消息靈通。”林羽坐下時，後腰硌到黑卡，那是三天前在同學會上掏出來的，當pos機掃過卡麵發出“滴”的一聲，王浩的紅酒杯“啪”地摔在波斯地毯上，陳昊的笑聲卡在喉嚨裏，整個宴會廳安靜得能聽見水晶吊燈的擺動聲。
    謝明遠突然把一份文件推過來“這是新簽的冷鏈運輸合同，你要是能說服村民把土地流轉給我們，運輸問題我幫你解決。”林羽剛要伸手，手機在褲袋裏震動——是表妹芸熙發來的消息“表哥！李雅熙在倉庫發現他們把普通蔬菜當有機菜裝箱！”
    指尖懸在合同上方半寸，林羽想起同學會上那個叫周婷的女生。她曾是班裏最不起眼的小透明，如今戴著三克拉鑽戒，提起自家連鎖超市時眼底閃著光“林羽，其實我一直覺得你能成大事。”當時他低頭抿著啤酒，黑卡還藏在內袋裏發燙。
    “謝總，我有個提議。”林羽往後靠了靠，黑卡的棱角隔著布料抵著脊椎，“不如我們合作？你出運輸渠道，我出有機種植技術，利潤五五分。”
    謝明遠的鋼筆突然折斷，藍墨濺在合同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就在這時，辦公室外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響。林羽衝出去時，正看見李雅熙被兩個保安架著，懷裏的u盤掉在地上，屏幕上還亮著倉庫監控的畫麵。“表哥！他們”話沒說完，謝明遠的皮鞋已經碾碎了u盤。
    “林村長候選人。”謝明遠擦著手上的墨水，“看來你還沒搞清楚，在這個圈子裏——”
    “叮！”
    林羽的手機突然彈出一條短信，黑卡專屬客服發來的“您尾號xxxx的賬戶已收到秦氏集團五千萬合作款。”他慢條斯理地把手機轉向謝明遠，在對方驟變的臉色裏，終於把黑卡從口袋裏抽出來，輕輕放在被墨水汙染的合同上。
    玻璃幕牆外，夕陽把黑卡上的暗紋照得發亮。林羽想起同學會上最後周婷說的話“其實那天我看到你卡麵上的燙金標誌了，那是全球隻有百張的至尊黑卡。”此刻，他看著謝明遠額角滲出的冷汗，突然覺得三天前那場嘲諷像場荒誕的鬧劇。
    “謝總，”林羽指尖敲了敲黑卡，“現在，該重新談談合作了吧？”
    走廊盡頭的安全通道裏，芸熙舉著手機悄悄錄下這一幕。鏡頭裏，林羽的背影被夕陽拉得很長，那張曾被眾人嘲笑的黑卡，正在暮色中泛著冷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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