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尚書難不成想用方朧月的命了結此案？”
    曹胤看著一臉無所謂的方臨海，眼睛在冒火，這個方臨海藐視當朝律法，當真是無法無天。
    “一人犯罪一人當，方家會給予宋家應得的賠償。”
    方臨海心裏麵有氣，剛下朝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就被大理寺的人請了過來，已經讓他丟盡顏麵很沒麵子了，現在還敢質問他。
    “好一句一人犯罪一人當啊，本相倒是很想知曉方尚書這句話用什麽來站住腳。”
    謝呈硯帶著青羽走出來的那一刻，方臨海臉色頓時變了，隻能無奈的行禮。
    “臣見過謝相。”
    方臨海此刻有些後悔了，這麽大的把柄被抓住了，就算今日僥幸逃過一劫，明日朝堂上勢必會有很多奏折參自己一本。
    “本相可不敢當，本相還想長命百歲，可不想全身骨頭被敲斷，體內釘入二十七枚鋒利的骨釘。”
    謝呈硯走到一側坐下，語氣淡然，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引爆了全場關注的百姓。
    “這個詞好熟悉啊，在哪裏聽過呢？”
    “我想起了，京城怪談那話本子上最新篇幅就是這個。”
    “所以本子上被虐殺的是真事啊，太狠毒了，簡直就是毒婦。”
    方臨海聽到百姓的話，臉上的神色掛不住，已經開始出現崩盤的跡象，隻能死死地捏緊拳頭。
    看著謝呈硯那冷漠的神色，再看看曹胤，隻能咬牙撲通一聲跪下，他必須服軟低頭，不然功虧一簣！
    曹胤看了一眼謝呈硯，在看向一直不語的方朧月道：“方朧月你可認罪？”
    方朧月被關押在牢裏麵的時候，各種情緒千轉百回，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的，早就讓方朧月眼神黯淡了下去。
    抬起頭看著謝呈硯，自嘲的一笑，看著曹胤道：“我何罪之有，就算有罪，也是方家有罪，是他們自小教導我，想要的東西就要去搶，不管用什麽手段，我隻不過是按照他們說的去做，殺一個平民而已，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方朧月的話一出引來眾怒，要不是這裏是公堂，百姓鐵定鞋拔子什麽的瘋狂砸進去。
    方臨海和蘇涵看著方朧月，眼中滿是震驚，他們原本想好了想辦法把方朧月換掉，可結果方朧月直接背刺。
    “我是尚書之女，我想要什麽就得到什麽，隻是可惜的是，沒弄死褚妗妗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我又怎麽會殺死宋清染那個小狐狸精。”
    方朧月一想到自己淪落至此是因為褚妗妗，更加痛恨當初的她為什麽在褚妗妗回來後不弄死褚妗妗。
    聽到方朧月攀扯褚妗妗，謝呈硯冷下眼眸子，曹胤也皺起眉頭，這個方朧月到死還想拉褚妗妗下水。
    “就因為十二歲的褚妗妗和宋清染玩鬧的時候，宋清染說了一句：褚妗妗是京城最美的女孩子，所以你就殘忍的虐殺了她！”
    褚妗妗和宋玉荷一起出現在公堂外，宋玉荷紅著雙眼走了進來，瞪著方朧月譏笑道。
    宋玉荷的話一出，周圍的百姓更加的憤怒，就因為玩鬧時說了一句話，就要殺死對方，這個方朧月好可怕。
    蘇涵聽到這話，滿臉的憤然和吃驚，一直以來她總認為是對方得罪了自己女兒，事情發生的時候也沒有過多追問，可今日知曉就因為一句話，蘇涵心都涼了。
    “隻有我方朧月才能當第一美人，她褚妗妗算什麽東西，搶我的稱號，還搶走了我方朧月看上的男人，早知道你們是一夥的，那天我就該弄死你褚妗妗。”
    方朧月惡狠狠的看著褚妗妗，四年前見到褚妗妗的時候，她就有了危機感，卻找不到借口發難，恰好宋清染說了那句話，所以她有了借口，可惜隻抓到宋清染。
    “草民褚妗妗找到了當年負責辦理此案的相關人員，均可證實方尚書暗箱操作，以意外身亡處理宋清染被方朧月虐殺的事實，也有一份當年仵作驗屍後的真正死因結果。”
    褚妗妗紅著眼走進來，想都不想直接跪了下去，那聲音響的讓曹胤都覺得肉疼。
    謝呈硯差點坐不住，就要跑過去，最後咬牙忍耐著。
    “這是當年的驗屍結果，宋清染活著的時候被方朧月釘入二十七枚骨釘，全身骨頭被一寸一寸敲斷，最可恨的是方家企圖毀屍滅跡。”
    褚妗妗此刻小臉煞白，唇角泛白皸裂，那雙眼眸第一次流露出了破碎的情緒，雙手顫抖著呈著當年仵作驗屍結果。
    謝呈硯看著眼前這一幕，猩紅了眼，喉嚨幹澀的滑動著，偏過頭不去看，他知道褚妗妗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呈上來。”
    曹胤看著那泛黃的驗屍結果，拿出了仵作方才的驗屍結果，一一比對後，讓人將人帶上來。
    方臨海臉色陰沉的看著方朧月，最後把目光放在了褚妗妗身上，壓下心底的憤怒道：“大理寺卿，四年前宋清染之死，本官隻是詢問了幾句，並未插手，還請大理寺卿好好徹查，還本官一個公道。”
    “人證物證俱在，本官手上這份是仵作從宋清染遺骸上驗出來的，與四年前被掉包的結果一模一樣，方尚書還想狡辯？要不要聽一聽當初你是如何威脅辦理此事的官員！”
    曹胤抓著驚堂木一拍，指著方臨海怒斥道，直接讓人將當年僥幸逃生的人帶了上來。
    方臨海看著被帶上來的仵作、衙役以及師爺，眼神裏麵含帶著驚慌。
    “啟稟大理寺卿，小人要控訴方臨海藐視當朝律法，收買官員掩蓋其女方朧月虐殺宋清染，毒殺小人之事。”
    仵作將早就準備好的證詞和當初方臨海收買時的銀錢呈了上去，方臨海跌坐在地上，看著銀錢，徹底慌了。
    “謝相，這銀錢乃私造。”
    曹胤看著遞上來的銀錢，抬起頭看著謝呈硯恭敬的說道。
    謝呈硯聽到這話，偏過頭看了過去後，點點頭。
    “來人啊，將方臨海、蘇涵、方旭收押牢獄，查封方家，待到啟稟陛下後在做定奪，方朧月殺人證據確鑿，即可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曹胤一拍驚堂木定下了方朧月死罪，方臨海、蘇涵羈押，牢獄。
    方朧月冷笑一聲，看著褚妗妗發出大笑聲，陰冷怨恨的盯著褚妗妗。
    褚妗妗看著方朧月被拉下去，身體輕微晃動著，眼神的光瞬間熄滅，朝著一側軟綿綿的倒了下去，嘴裏念叨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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