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練氣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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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清子帶著淩雲誌翻山越嶺,行了七日,來到一處雲霧繚繞的山穀。穀中有一簡陋的草廬,周圍種滿了各種靈藥。
    "這是貧道暫居之處,"玄清子說道,"你既入我門下,需謹記三點:一不可欺師滅祖,二不可恃強淩弱,三不可違背本心。"
    淩雲誌恭敬應下:"弟子謹記師父教誨。"
    玄清子滿意地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本薄冊:"這是《青玄練氣訣》基礎篇,你先自行研讀,有不明之處再問我。"
    就這樣,淩雲誌開始了他的修仙生涯。起初,他對書中的"氣感周天"等概念一頭霧水,但在玄清子耐心指點下,漸漸摸到了門道。
    一個月後的清晨,淩雲誌盤坐在溪邊大石上,按照口訣引導體內氣息運行。突然,他感到丹田處有一絲暖流湧動,如同一條小魚在體內遊走。
    "師父!我感覺到氣了!"淩雲誌興奮地喊道。
    玄清子飄然而至,伸手搭在淩雲誌腕上,片刻後露出驚訝之色:"短短一月就產生氣感,你的資質確實不凡。"他頓了頓,"從今日起,你正式踏入煉氣期,是為煉氣一層。"
    時光荏苒,轉眼三年過去。淩雲誌已從懵懂少年成長為挺拔青年,修為也達到了煉氣六層。這日,玄清子將他叫到跟前。
    "雲誌,你修行已有小成,但為師能教你的已經不多。"玄清子說道,"這枚玉佩既是你的身世線索,也是通往更高境界的鑰匙。為師要遠遊尋訪故人,你且自行修煉,待練氣大圓滿後,可憑此玉佩前往青玄門。"
    淩雲誌不舍地問:"師父何時回來?"
    "仙緣聚散,自有定數。"玄清子意味深長地說,"記住,修仙之路漫長艱險,守住本心方能走遠。"
    次日清晨,淩雲誌醒來時,玄清子已悄然離去,隻留下一柄青鋒劍和幾瓶丹藥。他對著師父常坐的蒲團恭敬地磕了三個頭,然後開始了更加刻苦的修煉。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淩雲誌白天練劍修法,夜晚打坐煉氣,閑暇時研讀師父留下的典籍。隨著修為精進,他漸漸能感受到天地間靈氣的流動,能聽到遠處蟲鳴鳥叫,甚至能在黑暗中視物。
    煉氣七層、八層、九層...當淩雲誌十八歲那年,他終於觸摸到了煉氣大圓滿的門檻。此時的他,劍眉星目,身姿挺拔,舉手投足間已有幾分出塵之氣。
    這日,淩雲誌正在演練一套劍法,突然感到懷中玉佩劇烈發熱。他取出玉佩,發現上麵的紋路正發出耀眼的青光,指向東北方向。
    "青玄門..."淩雲誌喃喃自語。他知道,是時候離開這個修煉五年的山穀了。
    收拾簡單行裝,淩雲誌最後看了一眼生活多年的草廬,毅然轉身離去。他不知道的是,這次遠行不僅將揭開他的身世之謎,還將讓他遇見一生摯愛。
    離開山穀後,淩雲誌按照玉佩指引的方向前行。這一走就是半月有餘,途中經過數個城鎮,他靠替人驅邪治病換取盤纏,倒也順利。
    這日,他來到一處名為落霞鎮的地方。鎮子不大,但頗為繁華,街上行人如織,叫賣聲不絕於耳。淩雲誌找了家客棧住下,打算休整一日再繼續趕路。
    傍晚時分,他信步來到鎮外的一片楓林。時值深秋,楓葉如火,夕陽映照下美不勝收。淩雲誌正陶醉在這美景中,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叫。
    他身形一閃,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掠去。穿過幾棵楓樹,他看到一名少女跌坐在地上,麵前一條毒蛇正昂首吐信,作勢欲撲。
    淩雲誌並指如劍,一道氣勁射出,將毒蛇擊飛。他快步上前:"姑娘沒事吧?"
    少女抬起頭來,淩雲誌頓時一怔。隻見她約莫十六七歲年紀,膚若凝脂,眉如遠山,一雙杏眼清澈見底,此刻因驚嚇而微微泛紅,更添幾分嬌柔。她穿著普通的粗布衣裙,身邊放著一個藥簍,顯然是在采藥。
    "多謝公子相救。"少女聲音清脆如黃鶯出穀,"若不是公子,小女子怕是要遭蛇咬了。"
    淩雲誌回過神來,伸手扶她起來:"舉手之勞,姑娘不必客氣。這林中毒蟲甚多,姑娘獨自采藥要多加小心。"
    少女拍拍衣裙上的塵土,展顏一笑:"我叫黃小蕾,家住鎮東頭的黃家村。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在下淩雲誌,遊曆至此。"淩雲誌答道,目光不經意間落在黃小蕾的藥簍上,"姑娘采的這些是...紫靈芝?"
    黃小蕾驚訝地睜大眼睛:"公子也懂藥材?"
    "略知一二。"淩雲誌謙虛地說,實則他一眼就看出這些靈芝品質上乘,是煉製多種丹藥的好材料。
    黃小蕾眼中閃過欣喜之色:"那公子可知道哪裏能采到"月見草"?我爹病重,大夫說需要月見草入藥,可我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
    淩雲誌心中一動:"月見草喜陰濕,多生於山澗旁,且隻在月圓之夜開花。現在離月圓還有三日,姑娘若信得過我,我可帶你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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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小蕾猶豫了一下,但想到父親的病情,還是點了點頭:"那...那就麻煩淩公子了。"
    兩人約定三日後在鎮口碰麵,一同前往山中尋找月見草。分別時,淩雲誌望著黃小蕾離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久久不能平靜。這種異樣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一樣,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是他修煉以來從未有過的情緒波動。
    三日後,月圓之夜。淩雲誌如約來到鎮口,黃小蕾已等在那裏。她今天換了一身利落的裝束,背著藥簍,腰間別著一把短刀,顯得英姿颯爽。
    "淩公子準時得很。"黃小蕾笑道,月光下她的笑容格外明媚。
    淩雲誌點點頭:"我們走吧,我知道一處山澗,應該會有月見草。"
    兩人並肩而行,起初有些拘謹,但隨著交談漸多,漸漸熟絡起來。黃小蕾性格開朗,言語間透著聰慧;淩雲誌則沉穩內斂,但每每發言都能切中要害。不知不覺間,兩人已來到一處幽靜的山澗。
    "看那裏!"淩雲誌突然指向一處岩縫。
    黃小蕾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幾株銀白色的小草在月光下舒展著葉片,頂端開著淡藍色的花朵,散發出幽幽清香。
    "真的是月見草!"黃小蕾驚喜地叫道,隨即又擔心起來,"可它們長在那麽高的地方..."
    "無妨。"淩雲誌微微一笑,身形輕輕一躍,竟直接躍上三丈高的岩壁,輕巧地采下幾株月見草,然後飄然落下。
    黃小蕾目瞪口呆:"公子...你會飛?"
    淩雲誌將月見草遞給她:"隻是些粗淺功夫罷了。"
    黃小蕾接過草藥,眼中滿是崇拜:"淩公子一定是傳說中的修仙之人!我從小就聽爺爺講仙人的故事,沒想到真能遇見。"
    看著少女閃閃發亮的眼睛,淩雲誌心中某處柔軟被輕輕觸動。他正想說些什麽,突然神色一凜,轉頭看向密林深處:"有人來了,不...不像是人!"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林中竄出,直撲二人而來。借著月光,淩雲誌看清那是一隻通體漆黑的狼形妖獸,雙眼血紅,獠牙森白。
    "小心!"他一把將黃小蕾拉到身後,同時抽出青鋒劍,一道劍氣斬向妖獸。
    妖獸敏捷地避開劍氣,低吼著繞圈而行,似乎在尋找進攻機會。淩雲誌眉頭緊鎖,認出這是一隻相當於煉氣八層修士的"影狼",以速度見長,擅長偷襲。
    "黃姑娘,待會我拖住它,你找機會逃跑。"淩雲誌低聲道。
    黃小蕾卻堅定地搖頭:"不行,我不能丟下公子!"說著竟抽出腰間短刀,擺出防禦姿態。
    淩雲誌還欲再勸,影狼已猛然撲來。他揮劍迎擊,劍光如練,與妖獸戰在一處。幾個回合下來,淩雲誌發現這影狼比尋常更加凶猛,似乎受了什麽刺激。
    激戰中,影狼突然改變目標,向黃小蕾撲去。淩雲誌大驚,急忙回救,卻見黃小蕾不慌不忙,一個側身避開狼爪,反手一刀劃在妖獸腹部。雖然未能造成致命傷,但這番應對已顯示出超乎尋常的冷靜與敏捷。
    "好身手!"淩雲誌讚道,同時抓住機會,一劍刺入影狼後心。妖獸哀嚎一聲,倒地斃命。
    危機解除,黃小蕾長舒一口氣,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淩雲誌連忙扶住她:"沒事了,你表現得很好。"
    黃小蕾勉強一笑:"小時候跟爺爺學過些防身術,沒想到真用上了。"她看向影狼的屍體,"這是什麽怪物?我從沒見過這樣的狼。"
    "是低階妖獸,通常不會出現在人類活動區域。"淩雲誌皺眉道,"最近這附近可有什麽異常?"
    黃小蕾思索片刻:"聽村裏獵戶說,北邊的黑風山近來常有野獸異動,還有人看到奇怪的光芒..."
    淩雲誌心中一動,想起玉佩指引的方向正是北方。他看著驚魂未定的黃小蕾,突然做出決定:"黃姑娘,若不嫌棄,我可送你回家。另外...你父親的病,或許我能幫上忙。"
    黃小蕾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
    月光下,兩個年輕的身影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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